第120章 求生欲為0的天才！
李子柒和鹿芷若很快追上了孫默。
「晚上想吃什麼？我請！」
孫默心情很好，雖然來聽靈紋課的學生不多，但是效果很好，他順手摸了摸木瓜娘的頭，讓系統開箱。
光華散過後，黑鐵寶箱應聲而開，留下了一個巨人藥包。
「不是花稻靈紋墨水呀！」
孫默有點小失望。
「餃子！」
這是鹿芷若很喜歡的一道美食，而且今天老師好棒，應該慶祝下，所以要吃頓好的。
李子柒欲言又止，她想問有關那幅聚靈紋的事情，可是又擔心會給孫默造成困擾，畢竟這種秘密，有些人不願意談的。
「在想什麼？」
孫默回頭看了李子柒一眼：「我是你的老師，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見外！」
聽著孫默溫醇的嗓音，李子柒笑了，宛若一朵百合綻放，是呀，孫默可是自己的親傳老師呢，他又這麼溫柔，肯定不會訓斥自己。
「老師，第二幅聚靈紋，你改過了吧？」
李子柒說完，就忐忑不安的看著孫默。
「對呀！」
孫默點了點頭。
李子柒還在等著後面的話，卻發現孫默已經沒有說的心思了，而是在和鹿芷若討論吃什麼餡的餃子。
「肯定是素三鮮的呀！」
鹿芷若不太吃肉。
「沒有肉的餃子，是沒有靈魂的！」
孫默堅持。
「誒？」
看著孫默和鹿芷若說的火熱，李子柒傻眼了，很想問一句，老師，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輕描淡寫的回答，到底意味著什麼呀？
對呀！
孫默說的這兩個字，超簡單，可是卻會在靈紋界掀起巨大的波瀾，因為他改寫了聚靈紋。
還有旁邊那個鹿芷若，你也太沒心沒肺了，老師可是做出了巨大的成就哦，你難道就不感慨一下的嗎？
李子柒有點迷茫了，難道什麼餡兒的餃子，比修改過的聚靈紋還要更重要？
「怎麼了？」
孫默注意到了李子柒的異樣。
「老師，你掌握這幅修改後的靈紋，多長時間了？」
李子柒好奇。
「掌握？」
孫默眉頭微皺。
「等等，你不會是即興修改的吧？」
看孫默這個樣子，李子柒突然叫了起來，滿眼震撼的看著孫默，要真是那樣，老師也太厲害了吧？
「你說第二幅聚靈紋？你看出來了？」
孫默反問，還有投機取巧被抓到的尷尬。
在畫第一幅聚靈紋的時候，他是正常操作，但是輪到第二幅後，他怕學生等的不耐煩。
作為已經教了六年學的高中老師，孫默知道，課堂上，最怕的就是枯燥，無趣。
午後的頓悟，讓孫默掌握了聚靈紋的精髓，也非常自信，所以為了能加快速度，就臨時修改簡化了那副聚靈紋。
孫默的設計理念是，在核心靈紋不變的情況下，重新構築外圍的增幅靈紋，在細節上做了一些變化，這樣做的後果是，聚靈紋的效果會降低，但是描繪的速度會變快！
從實際使用來說，這幅靈紋，其實效果是變差了，屬於劣等品，但是學生們哪看得出來這些？
而且最後孫默講課的時候，還是用的第一幅靈紋。
沒想到，被李子柒看出來了。
「那個拿到聚靈紋的學生也看出來了。」
李子柒補充，同時心頭震撼的無法言喻，老師這在靈紋學上的造詣該有多高？居然可以即興修改靈紋？
「啊？」
孫默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對方使用的後，就能發現那副聚靈紋的效果是降低的了。
「子柒，我出錢，你去幫我買回來！」
孫默現在不差錢。
「為什麼？」
鹿芷若不明白了。
「那副聚靈紋的效果是減弱的。」
孫默解釋。
「減弱的就要買回來嗎？」
鹿芷若微微側頭，一臉迷茫。
李子柒卻是已經明白了孫默的擔心，不由得安慰：「老師，你想多了，你那副靈紋，是誕生了靈氣龍卷氣旋的，品級最差也有五階的，市面上要賣五百兩銀子以上，就算效果再差，也是一個小極品呢。」
李子柒心說，老師畫的，可比市面上那些妖艷賤貨的效果大多了。
「老師，那個學生應該不會賣的！」
鹿芷若趕緊把看到的呂長河拒絕楊景，並且譏諷了他不識貨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個學生，很欣賞你那副聚靈紋，看樣子要供起來了！」
「老師，別擔心了，學生們白得一張價值幾百兩的聚靈紋，只會開心的跳起來。」
李子柒安慰：「話說老師，那副聚靈紋，是不是簡化了三條靈紋線？合併成了六條？」
「這你都看得出來？」
孫默驚訝了，雖然知道小荷包李子柒很聰慧，但是沒想到聰慧到這種程度。
一副聚靈紋，一百二十七條靈紋線，組成了七個小圖案，再組合排列，構成最終的靈紋。
就算是經常畫聚靈紋的人，猛一看，也是發現不了差異的，這就像漢字序順錯亂並不定一影閱響讀。
「看不出來才讓人驚訝吧？」
李子柒反問，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孫默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鹿芷若。
「嗯？」
木瓜娘側頭，腦子裡全是餃子，根本沒跟上兩個人的話題。
「好了，別糾結這個問題了，你晚上想吃什麼餡兒的餃子？」
孫默想小小的慶祝一下。
「素三鮮！」
「素三鮮！」
鹿芷若湊到了李子柒耳邊，眨著大眼睛，像一隻討要小魚乾的小奶貓，不停地嘀咕著。
「……」
李子柒無語，老師根本沒意識到他臨時修改聚靈紋這個操作，是有多麼的厲害呀。
這要是被識貨的看到，早就驚為天人，喊出『天秀』，而且還是帶『破音』的。
叮！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30，友善（336/1000）。
……
花了五十兩，吃過一頓超級豐盛的晚餐，李子柒回家，鹿芷若回宿舍，而孫默，則是抱著小荷包送的那盆銀皇后盆栽，往莫悲湖走去。
因為孫默又有一個新的設想！
靈紋都是消耗品，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用靈紋墨水描繪出的靈紋線，其中蘊含的靈氣是會溢散的。
靈紋想要激活，必須依靠這些靈紋線中的靈氣，它們就像是引火物，是點燃一堆篝火的必需品。
如果靈紋線中的靈氣永不消散，在靈紋破損前，不就可以一直用下去了嗎？
當然，用富含靈氣的墨水畫出的靈紋線，都達不到這個效果，那麼換成別的呢？
比如說植物！
就像孫默懷中的這株銀皇后，它的枝幹內是有靈氣流動的，如果將這些靈氣導入聚靈紋，除非是整株植物死掉，否則靈紋線中就一直會有靈氣存在。
這樣一來，這幅聚靈紋豈不是就可以重複使用了？
想到就做，來到湖畔後，孫默還是坐在下午那棵樹下，開始在銀皇后的葉子上描繪聚靈紋。
作為一個非酋，孫默很講究玄學，他覺得這裡風水好，有助於思考，只是光線有點暗。
不過無所謂了，今天的明月很圓，月光潔白，再加上孫默可是二次燃血，又有神之洞察術，所以看清葉子，還是沒問題的。
這一次，孫默換成了花稻靈紋墨水。
這一次，孫默畫的很認真，足足耗費了兩刻鐘。
這一次，孫默全程開著神之洞察術，觀察著銀皇后枝幹內，靈氣的湧向。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轟的一聲，四周的靈氣聚集過來，形成了一個龍卷氣旋。
「成了！」
孫默興奮，就像買到了一款新遊戲，迫不及待的又畫了下去。
一片！兩片！三片！
一個氣旋！兩個氣旋！三個氣旋！
準宗師級的描繪術，再加上花稻靈紋墨水，以及孫默的認真和細心，讓他完全沒有失誤，而且越畫越快。
不過輪到第六片的時候，孫默皺眉，抬頭，看向了莫悲湖畔的鵝卵石路，一個男生正魂不守舍的走著。
腳步聲自然是打擾了孫默的思路。
「嘖，失戀了吧？」
孫默撇嘴，當年上大學，下晚自習，偶爾能看到女生要麼坐在路邊的小樹林裡哭泣，要麼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哭泣。
當時的孫默，就覺得這些人好沒有公德心，躲在這種地方哭泣，怪嚇人的好嘛！
畢業後的孫默，也感慨過，要是當時上前，遞出一包紙巾，安慰那些女生一句，說不定現在已經不是單身狗了。
當然，現在這個是個男生，孫默肯定是沒興趣的，所以他又投入了描繪聚靈紋的工作中。
等孫默再次回過神，已經是深夜了，校園裡寂靜無聲，只有微風吹過的樹影晃動，像鬼一樣。
好累！
孫默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回去休息了，結果朝著遠處眺望，放鬆酸澀的眼睛的時候，看到之前那個男生，還沒有離開。
這傢伙在湖邊轉悠了多久呀，至少三個多小時了，而此時，他站在莫悲湖畔，身體微微的前傾著。
「我日梨娘，不會是要跳湖自殺吧？」
孫默鬱悶了。
沒辦法，只能悄悄地靠近，看情況隨時準備阻止了，同時，他又強忍著眼睛的酸澀脹痛，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一條鮮紅的警告，立刻跳了出來。
「求生欲為0，自殺已經不可避免。」
孫默的視線繼續下滑，落在了被紅色標注的字跡上。
「潛力值，極高！」
孫默頓時無語了，你的潛力值都這麼高了，還要自殺？這不是暴殄天物嗎？而且安心慧要是知道損失了這麼好的一個學生，恐怕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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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鬥戰堂第十
蔡潭，十五歲，煉神境，開穴32枚。
力量13，與你的身體，恰到好處的匹配，多一分太肌肉，少一分太瘦弱，此時完美。
智力15，戰鬥智慧很高。
敏捷18，所謂凌波微步，飄飄欲仙，便是說你。
耐力12，略微的短板，只要身體治癒，便可以恢復。
意志0，毫無生機！
……
備註，身體被毒藥侵害，正在崩壞中，邁向死亡的深淵。
備註，癡情好男人，他的愛，至死不渝！
看著那些數據，孫默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足以夾死一隻海蟹。
毒藥？這個蔡潭是怎麼中毒的？中的是什麼毒？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還是被別人暗算的？
片刻間，很多問題就湧進了孫默的腦海中，如果是後者，那可就麻煩了。
蔡潭注視著湖面，又一次，身體前傾，只要腳下微微用力，就會掉進湖水中。
孫默決定不再等了。
「想自殺的話，能不能換一個地方？會髒了湖水的！」
夜風帶著孫默的聲音，撞在了蔡潭的耳朵上。
蔡潭的臉色一變，身體恢復平衡，轉頭看向了右側。
一個穿著天青色教師長袍的青年，正站在三十多米外，看著湖面，活動著身體。
「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你的屍體泡發了，不過大家發現你，應該需要二天，所以這個時間，你的屍體會更加的膨脹，到時候，你父母應該都認不出你來了。」
孫默調侃。
這種時候，好話說盡勸對方別自殺是沒用的，只有譏諷、調侃、讓對方氣惱，生氣，才能把那股自殺的心情沖淡了。
蔡潭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因為孫默的話，想到了淹死的死狀，真的是好醜呀。
孫默看著這個男生，嘖，還是真帥氣，不，應該是書生氣息。
學生長袍襯托著偏瘦的身型，黑色的長髮在頭上挽了一個髮髻，手中還拿著一卷書，再配上一張稜角柔和的五官面容，真的是俊秀儒雅。
「我沒打算自殺！」
蔡潭掩飾，眼前這位可是老師，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要自殺，事情一定會鬧大的。
「敢做不敢認，你也算男人？」
孫默撇嘴。
蔡潭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雖然心中不爽，但是並沒有回嘴反擊，因為他最討厭和人爭執，所以轉身，踩著鵝卵石路離開。
「喂，身體出了問題，就去找醫師看看呀，為什麼非要自殺？」
孫默喊了一聲。
蔡潭全身一震，愕然止步，回頭看向孫默，他竟然看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吧？」
孫默反問。
蔡潭沉默，他最近半年多，境界停滯不前，而且身體總感覺乏力，他開始沒注意，以為是修煉過度了，就減少了修煉時間，同時注意吃的和補充睡眠，但是依舊沒有好轉。
最麻煩的是，蔡潭去找醫師看過，還不止一位，可是大家都說他是累得，讓他注意休息。
這麼多醫師都是同一個回答，連蔡潭自己都信了，於是睡更多的覺，修煉量甚至減少到一半，可是身體依舊沒有好轉。
眼看著方岩的境界一日千里，自己和他的差距越來越大，蔡潭是焦急的、恐慌的，便恢復了正常的修煉，可是精力依舊不濟，境界停滯不前。
就在半個多月前，鬥戰堂考核中，自己竟然敗給了一個叫張延宗新生。
在這之前，就有人說自己是傷仲永，資質根本沒那麼好，都是吹出來了，經過這一戰後，這個流言便被石錘了。
是呀，要是蔡潭真的厲害，為什麼會被張延宗打敗？
蔡潭剛入校，參加鬥戰堂的考核，就成功打敗對手，成為鬥戰堂的一員，然後在內部賽中，一路狂勝，未嘗一敗，直接拿到了鬥戰堂第十位的頭銜。
其他人，蔡潭都不屑看的，他的目標，只有鬥戰堂第一的方岩，可是半年前，他的勢頭止住了，然後在上一次的鬥戰堂考核中，徹底跌入了低谷。
蔡潭成了張延宗的墊腳石。
人們討論的都是張延宗，說他在顧秀珣的指導下，一定可以在一年內，進入鬥戰堂前三。
至於蔡潭，雖然表面上，大家沒說什麼，但是背地裡那些貶低和嘲笑，他聽過太多了。
失敗者是沒人會關注的。
從被各位老師矚目的天才變成了不值一名的廢物，這半年來，蔡潭經歷了太多的非議。
他畢竟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心智不成熟，意志不堅韌，在這種逆境中，他沒有爬起來，而是也開始認為自己沒有才能。
昨天，女友說了一句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天才有天才的榮耀，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活法，難道普通人就不活了？」
蔡潭知道女友是好意，是在開解自己，可是他完全無法接受呀，這不就是再說，自己是個普通人嗎？
蔡潭一身書卷氣，看似與世無爭，可他的內心，卻是極度高傲的，他生來就要做最棒的那一個，可是現在，你告訴我我只是個普通人？成不了最棒的那一個？
這半年來，從天堂跌落地獄，蔡潭能堅持下來，沒有精神崩潰，全都是因為女友相信著自己，鼓勵著自己，說自己一定可以爬回去，去挑戰方岩，成為鬥戰堂第一……
可是現在，她改口了，她也覺得自己不再是天才了。
那一刻，蔡潭的整個世界失去了色彩。
或許死亡，才是一種解脫！
「我……我的身體能有什麼問題？」
蔡潭想讓聲音平靜一下，表現出一股不在乎的態度，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帶上了顫音。
「中毒！」
孫默言簡意賅，真是話越短，內容越勁爆。
蔡潭的瞳孔猛的睜大，隨即又瞬間一縮，跟著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宛若一個『山』字，擠壓著數不盡的煩愁。
孫默沒有再說話，而是再等蔡潭消化這個事實。
良久！
蔡潭開口了，聲音著透著難以置信，反問孫默：「我怎麼會中毒？」
「不知道！」
孫默撇嘴，心說我又不是柯南，不，我要是柯南的話，你早涼透了。
蔡潭沉默，無神的雙眼看著孫默，已經多了一絲埋怨和懷疑，這個傢伙怕是看到自己要自殺，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你應該去找一位醫術高超的醫師，幫你檢查一下！」
孫默建議。
「我……」
蔡潭剛要回答，一個女生的喊叫，打斷了他的話。
「蔡潭，你果然在這裡！」
一個留著長髮的女生，一邊大叫著，一邊跑了過來，直接撲進了蔡潭的懷裡，死死地抱住了他。
「你要幹什麼？」
女生不止聲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是真的怕蔡潭自殺。
平日吃過晚飯，大家都是一去圖書館學習，可是今天蔡潭說身體不舒服，提前回宿舍了。
阮雲，這也就是這個女生，看得出男友今天心情不好，就特地做了一份夜宵，給他送去，可是卻被他的室友告知，蔡潭根本沒回來。
阮雲急了，到處瘋狂的尋找蔡潭，深怕他一時想不開。
「我只是來吹吹風！」
蔡潭抱著阮雲，感受著她的擔心，感受著她被汗水濕透的衣衫，他的內心，是溫暖的。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蔡潭道歉，吻在了阮雲的嘴唇上。
阮雲也大膽的回應著。
「我日梨娘呀！」
孫默無語了，我不要面子的呀！我可是老師耶，你居然當著我的面玩親親，不，就算我不是老師，你們也不能這麼虐單身狗呀！
不過金陵唐國，並不像自己以前的世界禁止校園戀愛。
「別做傻事好嗎？」
阮雲抱緊了蔡潭，臉頰貼著他的胸膛：「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
蔡潭吻了吻阮雲的秀髮，隨後兩個人依偎著，沿著莫悲湖畔的小徑離去。
「……」
孫默感覺自己像一個沙雕！
「果然是癡情種子呀！」
系統感慨，這年月，找一個好男人，實在太難了。
「那個女孩也挺癡情的。」
孫默倒是覺得蔡潭能有這麼一個不離不棄愛他的女友，才是幸福。
「話說你去幫他診斷一下嗎？」
系統詢問。
「我又不是醫師！」
孫默看著兩個人彷彿黏在一起的背影，搖了搖頭：「再說你覺得人家現在會和我說話嗎？」
「不會！」
系統言簡意賅，聰明人的做法，就是把時間留給這對情侶。
「回去睡覺！」
孫默伸了一個懶腰，真累呀，不過至少不用擔心明天起床，看到莫悲湖裡飄著一具屍體了。
叮！
「任務發佈，請在三個月，讓靈紋課的聽課人數，突破二百，獎勵黑鐵寶箱一個。」
「……」
孫默鬱悶，要是系統有實體，他真想把這傢伙揪出來，丟進湖水裡，泡成一根香腸。
大晚上的發佈任務，還讓不讓好好休息了？真沒公德心。
……
月色皎潔，灑在這對情侶的身上。
蔡潭和阮雲沒有回宿舍，而是坐在了小樹林中，手拉著，說著情話。
「對了，那位老師好年輕呀，以前好像沒見過，你認識嗎？」
蔡潭想起了孫默的話，不由的一問。
「不認識。」
阮雲搖頭：「不會是新入職的吧？」
「新入職的？」
蔡潭皺眉，因為最近境遇不佳，所以對於外界的各種流言，蔡潭都沒有關注過。
「嗯！」
阮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張延宗擊敗了蔡潭，而張延宗，正是顧秀珣的親傳弟子。
這個人名，肯定會讓蔡潭心情不好的。
兩個人沉默了，只是片刻後，蔡潭還是在糾結，忍不住說了一句：「那位老師，說我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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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天才的發明
「中毒？」
聽到這兩個字，阮雲悚然一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驚駭地看著蔡潭：「你怎麼會中毒的？」
「我怎麼知道？」
蔡潭苦笑一下。
「你的身體也不像是中毒呀，不然的話，應該已經出現中毒的跡象了吧？」
阮雲又拉住了蔡潭的手。
「是呀！」
蔡潭神色黯然，看來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不是天才，之前境界的突飛猛進，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潛能。
「你要是不甘心，就再去找一個醫師檢查一下吧？」
阮雲坐回到椅子上，緊緊地貼著蔡潭：「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
魚肚白的月色，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
第二天，第二節修煉醫學課，來聽課的學生，依舊爆滿。
除了學生，還有二十多位老師。
當孫默抱著銀皇后盆栽走進教室的時候，足足容納了三百人的階梯大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要知道，此時上課的鐘聲還沒有響起，屬於自由活動時間，學生們停止交談，專心坐好，這是對於老師的尊敬。
當然，這種尊敬，大多時候，只會發生在名師身上。
因為學生們擔心自己大聲嘈雜，可能惹起名師不快，進而被趕出去教室。
沒辦法，名師的課，永遠不缺學生，所以他們也不介意把那些不認真聽講，或者他們覺得態度不夠端正的學生，趕出教室。
那些老師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羨慕了。
孫默的課，不僅教室滿員，連課堂風氣都這麼好，簡直堪比名師授課了。
噹！噹！噹！
鐘聲響起，孫默開始授課。
整個過程，亦如女神美腿上的黑絲般順滑。
那些老師們再次被震撼了，要不是知道孫默是新入職的，一張臉龐又足夠年輕，他們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一個有著至少五年教學經驗的老鳥。
表情上沒有絲毫的膽怯！
語氣上沒有絲毫的卡頓！
氣氛上也沒有絲毫的冷場！
孫默完全掌控了教室，游刃有餘。
第一部分授課，同學們情緒還好，到了第二部分，一刻鐘的提問環節，學生們有些激動了，不過還有些克制。
等到了第三部分，實例教學環節，這些學生就瘋狂了，不等孫默的話音落下，一個個就舉起了手臂，那一刻，老師們差點以為自己身處手臂的森林中。
被選中的幸運兒，滿臉激動又忐忑，等待著神之手的觸摸，沒有被選中的，一臉遺憾，唉聲嘆氣。
可以說，大多數學生來上課，就是奔著孫默的神之手來的，而他也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
被他選中的那個女生，在按摩了五分鐘後，當場晉階成功。
教室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學生見過了孫默在第一節課的表演，可是此時，依舊被震撼了。
至此，再沒有學生有任何疑問，孫默的雙手，絕對當得起一句『神之手』的美譽！
那些老師，眼神中，溢滿了濃濃了羨慕和嫉妒，因為他們知道，孫默的崛起，已經不可阻擋。
只要有這雙『神之手』，只要有這個實例教學環節，孫默的修煉醫學課，來聽課的學生永遠都會爆滿。
下課了，學生們意猶未盡，紛紛上前，圍住了孫默，七嘴八舌的提問。
「抱歉，接下來，我要給親傳弟子授課，如果有什麼問題，下節課上再來提問。」
孫默示意大家不要擁擠，避免發生踩踏事件。
學生們聽到這話，神情失落，等看向李子柒五人時，眼中又溢滿了艷羨，能做孫老師的親傳弟子，真好呀！
「拿著！」
孫默把銀皇后盆栽遞給了李子柒。
叮！
「恭喜你，總計收穫好感度+358」。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孫默爽了，還是上修煉醫學課給力呀，照這個樣子下去，很快就可以攢夠五萬好感度，買下那道『誤人子弟』的技能書了。
中州學府的作息表是，老師上五天課，可以休息兩天，而且逢年過節，都有假期。
當然，如果是沒什麼上進心的老師，可以過得很輕鬆，如果稍微有些追求，就只能努力了。
要知道名師想要提升『星級』，可是要掌握一定數量的副職業，這些副職業，不是你說瞭解了就行，而是要通過聖門的考核。
而這類職業考核，一向很難。
「嗯！」
李子柒抱住盆栽，走了幾步，就忍不住詢問：「你們剛才感覺到了嗎？教室中的靈氣，似乎要濃郁了很多呀？」
說完，李子柒突然『咦』了一聲，看向了手中的盆栽，它的二十多片葉子上，竟然都有一個聚靈紋。
「的確！」
軒轅破點頭。
「我感覺是這盆銀皇后的緣故！」
鹿芷若嘀咕。
澹台語堂沒說話，但是目光瞟向了李子柒手中的盆栽，等看到上面的聚靈紋後，目露驚色。
「這都可以？」
澹台語堂抬頭，看向了孫默的後背，這些不會都是他描繪出來的吧？
江冷因為身上那些破損靈紋的干擾，對靈氣的感知是最弱的，所以一臉懵逼。
找了一間三十人的教室，等大家坐好後，孫默指了指銀皇后：「子柒，這個盆栽你拿去，每天帶著！」
「啊？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呀！」
李子柒不明白孫默的意思。
「這些植物，平時就在汲取靈氣，只不過太少了，我們感覺不到，不過我在上面描繪了聚靈紋後，汲取的靈氣量，立刻多了起來，我測試過了，在盆栽三米的範圍內，可以營造出一個靈氣濃郁的範圍，你們待在其中，哪怕不修煉，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孫默解釋。
五個學生全都傻眼了，哪怕是軒轅破這種只關心打架的戰鬥鬼，此時都一臉震撼，盯著銀皇后。
靈氣就是修煉者強大的根源，經過數萬年的研究和總結，大家早就知道了，終日待在靈氣濃郁的環境中，讓身體接受靈氣的滋潤，不僅體魄強健，神識發達，修煉速度也會加快，所以凡是可以營造這種靈氣濃郁環境的秘寶，都是有價無市。
五個學生沒想到，孫默竟然用一株盆栽，辦到了。
咕嘟！
軒轅破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詢問：「應該很難吧？」
「不難呀！」
孫默說的是真心話，但是落在澹台語堂和江冷耳朵中，卻覺得老師好裝逼，不難？那為什麼之前沒有人可以辦到？
「哎呀！」
鹿芷若突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
眾人看了過去。
「這株銀皇后的葉子上，昨天還沒有這些聚靈紋呢，老師，你不會是畫了一個晚上吧？」
鹿芷若有些心疼。
「大半個晚上吧！」
孫默伸了個懶腰，疲憊是有一些，不過不嚴重，主要是眼睛疼，因為要一直開啟神之洞察術，觀察枝幹中靈氣的流動，所以很傷眼。
嘶！
除了不懂行的軒轅破，其他四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裡的葉子，有二十多片，看看那些靈紋，這要是換成普通人，怎麼也要描繪個三、四天才能完成，可是孫默，只用了半個晚上。
而且除了呆萌的鹿芷若和江冷，一向細心的李子柒和澹台語堂，還發現了，這些葉子上的聚靈紋，都是一次成功。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孫默沒有失敗，這可是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簡直太可怕了。
要知道，在植物的葉子上描繪聚靈紋，肯定比在靈紋紙上難上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有的靈紋師，都不能保證畫出的每一幅聚靈紋成功感，就別說在葉子上畫了，這根本就是神乎其技。
「昨天的靈紋課，效果是不是很好？」
澹台語堂低聲詢問李子柒，其實以他的智商，早猜到了。
叮！
來自澹台語堂的好感度+20，中立（23/100）。
「那當然咯！」
李子柒的語氣，理所當然。
叮！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30，友善（366/1000）。
「你們四個，喜歡什麼植物盆栽，自己去買一盆，然後我幫你們描繪一株聚靈盆栽！」
孫默提醒：「注意，一定要富含靈氣的。」
不同的植物，體內的靈氣含量不同，就算是相同的植物，因為生長地帶環境的差異，靈氣含量也不同。
孫默要做聚靈盆栽，就需要體內靈氣越多越好的植物。
「聚靈盆栽？」
鹿芷若疑惑。
「對，我起的名字，你們覺得怎麼樣？」
孫默笑了。
「很棒！」
小迷妹鹿芷若和李子柒趕緊點頭。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30，友善（613/1000）。
孫默從教案中，抽出了四張紙，遞給五位親傳弟子。
「喏，這是你們每個人的訓練計劃，按照上面修煉量修煉，不要多，也不要少，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問我。」
五位學生鄭重的接過，哪怕是澹台語堂，都不敢怠慢。
經過了這節修煉醫學課，孫默的神之手，已經得到了證明，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可是很幸運的。
看看走出教室門時，那些學生嫉妒的目光，大家也明白這個機會多麼難得。
「這麼大的量！」
軒轅破看了一眼表單，頓時頭皮發麻，他一個喜歡修煉的戰鬥鬼，都覺得害怕。
「不用擔心，你的身體堅持的下來！」
孫默安撫。
「您可真看得起我！」
軒轅破撇嘴。
叮！
來自軒轅破的好感度+30，友善（61/100）。
這個30，是軒轅破之前對聚靈盆栽的驚嘆，以及因這份訓練計劃對孫默產生的感激。
「江冷，你暫時還不能修煉，再等等！」
孫默看向了『廢』字少年。
「嗯！」
要是以前，江冷肯定失落，但是今次，他突然有了信心，以老師在靈紋學上的造詣，說不定能治好自己。
叮！
來自江冷的好感度+30，友善（115/1000）。
叮！
「與江冷的聲望關係提升到友善，獎勵黑鐵寶箱一個，請再接再厲。」
一個黑鐵色的大寶箱掉落在孫默眼前。
孫默走到了鹿芷若旁邊，摸了摸他的腦袋。
手氣提升，寶箱開起。
一瓶花稻靈紋墨水，出現在視野中。
「不虧！」
孫默現在的要求很簡單，只要開出的不是泥土，就不虧！
「老師，請您指點！」
看到孫默沒其他事情了，軒轅破立刻出聲，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上一次見識過孫默的武技後，他就驚為天人，就連睡覺，滿腦子都是孫默的那些神奇招式，哪怕被虐，他也想再領教一番。
「今天不行，只做口頭指導，關於武技指導，我會另行安排時間。」
孫默拒絕，你說動手就動手，我不要面子的呀，關鍵是要喂招的話，還要訓練館，太麻煩了。
「這樣呀！」
軒轅破頓時失望了，宛若一個霜打的茄子，蔫兒了下去。
孫默心說你就慶幸吧，要是再和我打幾次，你的烈火燎原槍法，我都要完完整整的用今古遍照、恆沙無跡給打出來了。
當然，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午飯很簡單，孫默就要了一盤金陵炒飯，但是很好吃。
下午的靈紋課，和修煉醫學比起來，聽課人數就少了很多，只有三十多個，而且很多面孔和上一節的也不同了。
孫默想了一下，便明白。
那些目的不純的學生看到孫默不會施展神之手，也沒機會問問題，就不來，不過靈紋學是一個熱門學科，誰還沒幾個學這個的朋友呢，把孫默的厲害之處回去一說，所以有學生來了，準備見識見識。
孫默並沒有因為人數，就有任何懈怠，依舊一絲不苟的講課。
一節課結束，反響極好，學生中有半數起立，送上了掌聲。
好感度一共收到98。
孫默滿臉堆笑，看上去很自信，但是內心中，卻突然有些慌，就算自己的聚靈紋描繪是大師級，也不能天天講呀！
這就想滿漢全席，偶爾吃一頓，驚艷無比，要是天天吃，也就沒興趣了，沒辦法，會膩呀！
「系統，商城有靈紋描繪術出售嗎？」
孫默詢問。
「自然是有的！」
伴隨著系統的回答，唰的一下，商城的貨架在孫默眼前展開了。
一共有三本技能書，搔首弄姿的躺在貨架上，誘惑著孫默的眼球。
「玄武靈紋描繪術，熟練度，專精級，售價一萬好感度！」
「此靈紋，為防禦靈紋，激活後，可以誕生一個綠色的護盾，幫助修煉者抵禦攻擊！」
孫默看著備註，上午還在感慨，一節課上完，收穫的好感度真多，可是現在，就覺得不夠用了。
沒辦法，系統出售的技能書，是真的貴！
「可以賒欠嗎？」孫默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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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沉迷靈紋，無法自拔！
「你可以睡覺去，夢裡什麼都有！」
系統拒絕的非常乾脆，想要系統出售的商品，那就努力賺取好感度，然後用它們來買。
想要走捷徑？門都沒有！
孫默狠狠地比了一個中指。
……
接下來的日子，孫默的日子逐漸走上了正軌。
每天是雷打不動的兩節公共課，然後是給五位學生的指導課，這個時間是自由選擇的。
如果學生有感興趣的公共課在進行，那麼可以向孫默請假。
軒轅破只對戰鬥感興趣，李子柒和鹿芷若是孫默的小迷妹，不上其他老師的課，澹台語堂和江冷倒是請過幾次假。
江冷主要學習的是靈紋學，因為他想修復身上那些破損的靈紋，至於澹台語堂，據他說對什麼都感興趣，要把所有的課程都聽一遍，等聽完了，再選擇最喜歡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孫默的名氣越來越大，現在提到他，已經幾乎沒什麼學生說他是吃軟飯的了，開口閉口都是『神之手』。
沒辦法，孫默的上古擒龍手實在太厲害了，直到現在，他上了七天的課，每一節課上，都會有一個學生在他的按摩推拿後，進階成功。
學生為什麼來上一位老師的課？還不是想得到提升？而上孫默的課，提升是立竿見影的。
所以孫默的修煉醫學課，人數一直爆爆表，三百人的階梯大教室，上課前半小時，就已經坐滿了。
尤其是最近這兩天，要提前一個小時去教室，才能搶到一個座位。
以前學生們上課，還能用書包或者本子什麼的，幫好友佔個位子，這是默認的風氣。
但是在名師的課上是不適用的，因為每一個座位都非常珍貴。
而現在，孫默的課上，也同樣不適用了。
這幾天，因為佔座位，已經發生了三起打架事件了，搞的孫默不得不一再重申，讓學生們注意校規校風。
替別人佔座，自然也是禁止的了。
因為身懷大師級的鍛肌術，專精級的通絡術，已經專精級的活血術，孫默有太多的東西可以講，不過大家最愛的還是實例教學環節。
因為這個環節中，孫默會展現他的『神之手』。
這節課，也是孫默收穫好感度的主要獵場，基本上每一節課下來，都能收割四百多。
算是一個穩定的產出地了。
另一節靈紋課，與之相比，就黯然失色太多了。
幾天下來，人數最多的時候達到了六十多人，不過之後就回落，始終在四十五人左右遊蕩。
沒辦法，孫默雖然身懷準宗師級的聚靈紋描繪術，但是每節課都講這些，太單調了。
雖然很多學生都在驚嘆孫默聚靈紋描繪術的華麗和強大，但是每天都聽，說實話，很無聊的。
孫默也在自學靈紋學，但是單論授課效果，還是比不過那些擁有多年靈紋學教學經驗的老師們。
而且靈紋學作為一門熱門學科，講它的老師是在太多了，其中不乏名師，可以說，競爭極大。
孫默現在能維持五十人左右的聽課人數，靠的就是當場畫出兩幅聚靈紋，然後在下課的時候送出。
就這，已經開始有老師說孫默在進行不正當競爭了。
孫默畫出的聚靈紋，品級都很高，至少能賣出五百兩，這意味著學生聽一節課，就可能有五百兩的收入。
如果這聚靈紋不是孫默當場畫出來的，早有人跑去校領導那裡投訴他了，這分明就是用錢在買聽課人數。
其餘的時間，孫默全部用來給學生們的盆栽描繪聚靈紋了，一是為了完成任務，二是當作送給他們的見面禮。
孫默發明的聚靈盆栽，激活後，可以製造一個靈氣濃郁的範圍，大概是正常靈氣濃度的五倍多，非常有助於修煉。
哪怕不修煉的時候，盆栽也可以讓周遭的靈氣濃度增大到一倍多，在這種靈氣環境下睡覺，就像浸潤在營養液中，那些靈氣也會不知不覺的滋養學生們的身體。
李子柒認為，如果換了蘊含豐富靈氣的植物，那麼聚靈紋的效果肯定會更好，不過這種植物，要去黑暗大陸才能找到。
總之這一周，孫默過的相當充實，而且收割了好感度+2106，總好感度超過7000，再過一周，就能破萬，可以買下玄武靈紋描繪術了，不過他決定還是繼續攢著，梭哈拿名師光環『誤人子弟』。
……
呂長河已經一周沒有回家了，店主擔心，就跑來了學校，去宿舍找他。
「長河？他去圖書館了！」
室友認識店主，知道他是呂長河的父親。
店主知道中州學府的規矩，圖書館是學習的地方，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所以他就在宿舍門口等。
當明月東昇，直至零點到來的時候，店主傻眼了，而且越等心越焦急，兒子最近到底在幹什麼呀？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學習？
雖然兒子很勤奮，但是店主不覺得他會這麼廢寢忘食，能夠學到凌晨。
眼看著帶來的飯菜早就涼了，又等不回來兒子，店主準備回家了，可是剛下樓，就看到兒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長河！」
店主招呼。
可是呂長河根本沒聽到，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往樓上走去，因為走神，一腳踢到了台階上，直接啪塔一下，摔倒在地。
「兒子！」
店主嚇了一跳。
呂長河還是沒反應，爬起來，身上的灰塵也沒擦，繼續往上走。
「兒子！」
「長河！」
店主接連叫著，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了呂長河的胳膊，看這樣子，兒子不會是失戀了吧？
「啊？爹，你怎麼來了？」
呂長河終於回過神了。
一看兒子的模樣，店主的心臟便是猛的一抽，覺得心疼。
呂長河蓬頭垢面，身上髒兮兮的，還散發著一股微弱的怪味，這樣子，至少一周沒有洗漱，沒有換洗衣服了，不過最麻煩的還是他的眼睛通紅，佈滿了血絲，臉上也全是疲憊。
「兒子，好女孩多得是……」
店主說了半句，就卡住了，這種話題，以他的身份，不好提呀！
「什麼好女孩？」
呂長河皺眉：「爹，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宿舍了。」
「孫老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為什麼減去了這幾條靈紋線，聚靈紋還能生效呢？」
呂長河想不明白。
「兒子！」
店主再叫。
呂長河又陷入沉思中，恍若未聞。
「長河，你先醒醒，今晚回家住吧！」
店主趕緊追上去，拉住了呂長河，看看兒子瘦的，這幾天肯定沒好好吃飯。
「不回去了，浪費時間！」
呂長河拒絕，說完就又要走。
「你先等等。」店主不撒手：「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呂長河皺眉，神情已經不耐煩了：「爹，你別打擾我思考了行不行？」
「思考？」
店主看向了兒子的手，發現他拿著好幾本書，都是有關靈紋學的，不是吧，兒子竟然真的是因為學習才搞成了這幅模樣？
不是失戀？
「對呀，孫老師描繪的聚靈紋好厲害，竟然是簡化的，這樣以來，描繪的時候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我本來想收藏那副聚靈紋的，可是實在想測試一下它的效果，就給用了，然後發現聚集靈氣的能力小了很多。」
說到靈紋，呂長河立刻滔滔不絕起來了。
他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顯然沒吃飯，可是他毫無所覺。
「孫老師？孫默？」
店主皺眉。
「是呀！」
呂長河點頭。
「他在靈紋學上的造詣很高？」
店主追問。
「很高？是非常高！」
呂長河談起孫默，雙眼都在放光，閃爍著佩服的神色：「他竟然簡化了靈紋，你敢信？真是天才。」
店主動了動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靈紋學上很有天賦，也非常用心刻苦，自己店舖裡一些售賣的靈紋，就是兒子畫的，從顧客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他們很滿意。
兒子是驕傲的，在中州學府，他只上賀元謹名師的靈紋課，可是現在，他竟然如此推崇那個孫默。
「我還有一個發現！」
呂長河壓低了聲音。
「是什麼？」
店主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孫老師可以在植物的葉子上描繪聚靈紋！」
呂長河是偶然看到的。
畢竟孫默上課，都是帶著盆栽去的。
「不可能！」
店主下意識的搖頭，因為是開靈紋用品店的，所以他知道在植物上描繪靈紋，有多麼難。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
呂長河感慨：「孫老師，真的是才華橫溢呀！」
叮！
來自呂長河的好感度+20，中立（80/100）。
「好了，不說了，我現在還要去描繪靈紋！」
呂長河往宿舍走去，要不是墨水用完了，取備用的，他根本不會回來。
「啊？你還不睡？」
店主嚇到了，你再這麼搞下去，會猝死的呀！
「睡什麼睡？我感覺自己再加把勁兒，就能想通了！」
呂長河吸了吸鼻子。
看著兒子走上樓梯，身影消失在走廊中，店主心中，五味陳贊，既欣慰兒子成長了，開始用心的去研究靈紋學，也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
「那個孫默的靈紋課，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店主好奇，可惜呀，自己不能來上課，不然真想聽一聽。
叮！
來自店主的好感度+10，中立（85/100）。
隨著孫默的名氣越來越大，第一個坐不住的，是張翰夫，於是他把高賁喊來了，打壓孫默，已經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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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孫默，獨一檔！
「孫默現在的修煉醫學課，每節課都滿座！」
因為心情不好，張翰夫也懶得說什麼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
高賁抿著嘴角，拳頭一下子攥緊了，他雖然為了一個月後的約戰，最近都忙著給五位親傳弟子做秘密特訓，但是孫默的事情，他還是聽說了。
沒辦法，孫默這一周來，就是中州學府最火爆的話題人物，不管是課間，還是食堂，甚至是路上走著，都能聽到學生議論他。
禁止喧嘩的圖書館，可能是唯一一個聽不到孫默這個名字的地方。
「哦，補充一句，我說的滿座，可不是五十人，也不是一百人的，而是階梯大教室，足足可以容納三百人。」
張翰夫看著高賁：「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這是一位老師在成為名師前，永遠不可能拿到的成績！」
說實話，如果孫默不是安心慧的未婚夫，他都想把他拉入麾下了，這種人才，絕對可以讓他的名師團實力大增。
「張校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經和他約戰了，他現在名氣越大，爬的越高，一個月後，輸掉了，那麼會跌的越慘。」
高賁強忍著怒氣，回了一句。
老實說，他之前是瞧不起孫默的，甚至把張瀾和顧秀珣都當作是半個敵人，只有柳慕白，才配做他的宿敵。
可誰知道現在，一個垃圾學校畢業的孫默竟然成為風頭最盛的新秀老師，蓋過他們這三位九大豪門名校畢業生的名氣。
「你有把握？」
張翰夫是不信的，第一節公共課，是誰說要碾壓孫默的？結果最後只來了四個新生，連一個巴掌沒湊齊不說，親傳弟子都跑了一個，居然去聽孫默的公共課了。
老師們表面上不說，但是私下裡，已經開始瞧不起高賁了，甚至連帶著對親自把他挖來的張翰夫，都帶上了輕視。
一個識人不明的風評，是怎麼也跑不了了。
張翰夫五短身材，可以說是三等殘廢，所以他對聲譽格外的看重，要不是高賁是名校畢業，還有救，他早找個理由把他開除了。
「我有一套祖傳的鍛體法，配合藥浴使用，可以讓我的五位學生在一個月內，全部晉升一階，再加上我的親自指導，他們絕對可以碾壓孫默的那些學生。」
高賁自信滿滿。
「那就好！」
張翰夫看到高賁不服氣的表情，也知道他憋著一股怒火，是絕對不會懈怠的，於是放心了。
「沒事的話，我要去訓練學生了。」
高賁起身告辭。
「公共課也不要落下了，你的聽課人數，實在太少了，我不要求你追上孫默，至少不能比顧秀珣差了！」
張翰夫提醒，語氣中，有著強烈的不滿。
他原本對這個涼州西陸軍校的畢業生充滿了期待，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看走眼了。
「為什麼不要求我追上孫默？」
高賁不爽了，軍校生的脾氣就是這樣，直來直去。
「你覺得追得上？」
張翰夫的氣勢更加強硬。
「我會做給你看的！」
高賁反唇相譏。
「哼，我告訴你，這次新入職的老師，在授課上，孫默是獨一檔的，只要他的『神之手』廢不了，他的聽課人數就永遠會爆滿，而且只要過上幾個月，他的修煉醫學課，就會成為中州學府的代表課。」
張翰夫盯著高賁的眼睛，字字鏗鏘。
高賁神情一變，沒想到張翰夫對孫默的評價這麼高。
何為代表課？
顧名思義，就是可以代表一所學府特色和實力的課程，當有的學校代表來參觀時，可以安排給這些外校的代表聽。
當兩所學校做學術交流時，孫默也可以作為中州學府的代表，出去給其他的學校講課。
一般來說，這種代表課的名額，都屬於名氣極大的名師，因為給外校的人課，更需要強大的教學實力。
代表課的老師代表的是一所學府的臉面，如果沒有壓倒性的實力，如果不能讓外校的人嘆為觀止，豈不是丟人去了？
「顧秀珣是美女，這個人家是天然的優勢，自帶至少五十個學生，但是人家的授課能力也不差，現在每節課都穩穩的超過一百人，如果沒有孫默這個變態，這成績，已經非常優秀了，在近十年來，都足以排進前十。」
張翰夫可不在乎高賁的心情，開口繼續噴。
「就算是張瀾，人數也比你多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高賁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又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是墊底的？
「去吧，我這麼嚴厲，可不只是不爽孫默，也是為了你的前途，一個月後的約戰，是你翻身的最好機會了。」
張翰夫相信，高賁知道了他的處境後，一定會更加拚命。
必須盡快廢掉孫默。
這傢伙崛起的速度太快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叫他吃軟飯的了，都是『神之手』，『神之手』的叫，這可是美譽。
等到孫默名氣大增，尾大不掉的時候，張翰夫再想打壓他，就要花費更大的精力，而且也幾乎沒辦法徹底打死了。
因為一位老師的底氣，就是教學實力。
等孫默名氣大增，就算自己最後開除了他，也會有學校主動來邀請他，這是張翰夫絕對不能接受的。
「沒有人可以羞辱我以後，還好好的活著！」
一想到那天在實習老師大會上被孫默公然頂撞的事情，張翰夫就氣的咬牙切齒。
當然，孫默是安心慧邀請回來的，他越出名，那麼安心慧的聲望也會越高，而且在學校的地位也會越穩固。
高賁一臉鐵青的離開了校長室，走了幾步後，就一拳一拳的砸在了牆壁上。
砰！砰！砰！
拳頭很疼，但是高賁不在乎，他不停地咒罵著。
「該死！」
「該死！」
「該死！」
高賁臉色猙獰的可怕，這種恥辱，他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了，他現在恨透了孫默。
不過在捶了牆壁幾拳後，他又趕緊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老師說過，一個人如果失去冷靜，連憤怒的情緒都無法控制，那就絕對與勝利無緣。
高賁的智商是沒問題的，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回憶著張翰夫的話，很快，他就露出了一抹冷笑。
「張翰夫這傢伙，還真是陰險呀，居然想要借刀殺人！」
高賁冷笑，張翰夫為什麼提『神之手』，為什麼強調自己和孫默聽課人數的巨大差距，就是想激起自己的憤怒，想讓讓自己廢掉他的手。
沒了『神之手』，孫默自然就一文不名。
「我會廢了孫默的雙手，不過不是為了你，而是我所受到恥辱！」
高賁早就決定了，在學生的三場決鬥後，正式向孫默提出決鬥，不把他打個半死，就對不起西陸軍校，鐵血氣魄的出身！
……
蔡潭以前，一向有早起晨練的習慣，可是最近這半年，總是感覺疲憊，經常睡醒，就日上三竿了。
自從幾天前，蔡潭被女友阮雲發現有自殺的跡象後，她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不過今天，女友有重要的事情，離開了。
蔡潭無所事事，再加上身體不舒服，也沒辦法修煉，就決定來聽聽那個孫默的課。
最近每天晚上，室友們的話題從談論哪個女生漂亮，哪個女生胸大，變成了孫默，變成了他的『神之手』，反正傳的神乎其技。
蔡潭沒有胃口，還是強迫自己喝了一碗稀粥，才走向教學樓，然後在公告牌上，找到了孫默上課的教室門牌號。
「竟然真的是一間階梯大教室，坐的滿嗎？」
蔡潭早聽室友們說過，聽課的學生有很多，可他還是不太相信，畢竟傳言這東西，經過了三個人的嘴巴後，就已經失真了。
等到了301，蔡潭往教室裡一走，便停下了，整張臉都是愕然的表情。
距離上課，還要大概半個小時，竟然已經沒有空座位了？蔡潭下意識的往走廊中瞟了一眼，有十幾個人聚集著。
他現在明白了，這些學生是碰運氣，在等空座。
「有點兒厲害了呀！」
蔡潭驚訝，一般這種等座的情況，只有名師上課的時候，才會發生，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孫默應該是新入職的老師。
「安心慧校長這次怕是撿到寶了！」
蔡潭感慨，退出了教室。
隨著上課時間臨近，陸陸續續又有學生來了，直接進教室，和一位學生換座。
看到這一幕，蔡潭目瞪口呆。
「孫默的課，已經緊俏到這種進步了？」
任何國家，任何社會，任何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一些學生，家裡有錢，是不願意早到一個小時等著的，所以就找了人佔座，到時候給人家錢就好了。
也有一些窮學生，就靠著這個賺生活費。
孫默的修煉醫學課是不錯，但也不是所有學生都感興趣的。
「我淦！」
「真不公平！」
「是呀，為了一個座位，我可是等了一個小時了，現在這樣子，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傻逼似的。」
等在走廊裡的學生，罵了起來，敵視著那些有錢學生。
「孫默的課，真有那麼好？」
蔡潭震驚了，一般買座位這種情況，只發生名師的課堂上，當然，名師的名氣越大，一個座位的價格也越高。
就在蔡潭走神的時候，教室的後門口，卻是兩個學生發生了衝突。
有一個拿到錢的學生剛走出來，就被幾個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男生堵住了，他們現在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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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天秀
孫默剛踏上樓梯，就看到走廊內聚集著一群學生，有人在打架。
「孫老師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原本還喧囂的走廊，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那幾個動手的，也趕緊退到了旁邊。
此時，他們慌張了。
被訓斥幾句，甚至是責罰，他們都不怕，但是他們害怕孫默禁止他們上他的課。
「怎麼回事？」
孫默抱著一個盆栽，走了過來，臉色慍怒。
學生們打架，是他最討厭的行為。
「老師，這個傢伙拿您的上課名額換錢。」
一個男生趕緊把罪過推了出去，示意大家是受害者，其他學生也反應了過來，立刻七嘴八舌的聲討。
孫默看著這個嘴角被打腫的短髮男生，皺起了眉頭，他注意到四周的學生，都是義憤填膺的表情，就像他活該被打一樣。
「老師，我沒有賣錢，我只是把座位給了朋友！」
被打的男生叫梁成，嘴巴腫著，說話不清楚，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而且別人也沒證據。
「你胡說，那你等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快上課了，卻要離開？」
有人質問。
「我……我身體不舒服！」
梁成找了個藉口。
孫默沉默著，任由雙方爭吵，觀察他們的表情，他沒想到，自己的課竟然火爆到一座難求的地步。
這算不算是最早的黃牛黨？
說實話，孫默對於黃牛這種行為是很不爽的，因為這的確侵佔了別人的利益。
梁成，十五歲，鍛體五重。
力量7，力量是你的強項。
智力6，有點小機智。
敏捷4，跑不快，走不動！
耐力9，這是你的優勢！
……
潛力值，中等！
備註，喜歡錢，修煉的目的，也是為了賺錢。
備註，經常撒謊，有小偷小摸的習慣，總是抱有僥倖心理，喜歡賭一把！
看著梁成的數據，孫默皺眉。
蔡潭站在人群中，看著孫默，目瞪口呆。
「竟然是他？」
那天在莫悲湖畔，蔡潭的確是想自殺的，就因為那位年輕老師的話，才暫時放棄了，沒想到他就是那麼孫默。
『中毒』兩個字，又湧進了蔡潭的腦海中。
蔡潭其實已經忘了，畢竟自己怎麼可能中毒？吃的是食堂的飯，喝的是學校的井水，雖然偶爾會出去找飯館吃飯，和女友，或者和朋友們聚餐，但是大家都沒事呀！
最重要的是，蔡潭找了數位醫師，他們都沒有診斷出自己有中毒的跡象，
蔡潭看著孫默，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如果是普通老師說出『中毒』，自己就當笑話聽了，可這是孫默說的！
這段時間，有關孫默『神之手』的傳言，蔡潭的耳朵都要聽的磨出繭子了。
「我難不成真的中毒了？」
蔡潭開始不確定，可醫師們為什麼診斷不出來？
「安靜！」
孫默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說話。
整個走廊，再加上教室的學生，圍觀的足有幾百人，可是隨著孫默一句話，瞬間安靜了下來。
看到這影響力，蔡潭咋舌。
要知道，這要是名師說出話的也就算了，可孫默只是剛剛入職呀！
魯迪抱著飯盆，裡面裝著鹵好的豬腳，正巧路過，看到這一幕，頓時羨慕的無以復加。
「你說身體不舒服？」
孫默看向了梁成。
「這個傢伙要倒霉了！」
聽到這個問題，跟在孫默身後的李子柒，一手摸著銀皇后的葉子，看著這個嘴腫的男生，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是呀，他要是撒謊，就要倒霉了！」
鹿芷若點頭，老師的上古擒龍手，可是什麼都能摸出來。
「呃，我……我……」
梁成顯然也響起了孫默擁有神之手，有點慌張，可是如果承認賣座，肯定會被懲罰吧，要是孫默禁止來上他的課，以後還怎麼賺錢？
要知道，每天只要早起，來佔一個座位，就有十兩進賬，這筆錢，是鄉下的父親，幹兩個月才有的收入。
最近這幾天，靠著這筆意外之財，梁成的一日三餐，頓時上了一個檔次，晚餐都敢奢侈的加一個肉菜了。
「你什麼？」
有男生質問。
「我……我身體的確不舒服！」
為了錢，梁成還是決定撒謊，再說身體不舒服這種事情，對方怎麼可能摸出來？
就算摸出來，自己也可以堅持說不舒服。
找醫師看？抱歉，頭疼腦熱帶來的不舒服，醫師也沒辦證明呀，所以這個問題，是死局。
想到這裡，梁成頓時淡定了很多：「老師，您如果不信，可以來摸一摸！」
看到梁成這個模樣，那些等座的男生們氣得要死，這個傢伙，太卑鄙了。
「呵呵！」
孫默並沒有去摸梁成，而是看著他，再一次詢問：「你確定不打算說實話了嗎？」
「老師，我沒有撒謊呀！」
梁成擺出了一臉苦澀。
孫默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向了教室門，看著全場的學生，說了一句話。
「是誰讓他佔座的，現在站出來，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隱瞞，那麼待會兒我查明了事情真相，我不僅會禁止你上我的課，還會向校方提議，開除你！」
孫默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嚴厲了。
「啊？」
梁成傻眼了，沒想到孫默竟然來了這麼一手，他下意識的望向了教室中，期待著王利別把自己供出來。
只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王利就已經站了起來。
「老師，我錯了，我不該讓他來佔座，可是我實在不想錯過您的課。」
王利站了起來，看著孫默，滿眼都是懇求。
整個教室，外加走廊，足足幾百人，此時全都陷入了訝然中，誰都以為，孫默會施展他的神之手，查看梁成的身體，來分辨他是不是說謊，可是他根本沒有那麼做。
僅僅一句話，就輕鬆地證明了梁成說話。
「誒？」
鹿芷若傻眼了，還有這種操作？
「老師真厲害！」
李子柒由衷的稱讚。
叮！
來自的好感度+15，友善（402/1000）。
當每個人都陷入慣性思維，把重點都放在了孫默的神之手上，可是他卻另闢蹊徑，用更簡單的辦法解決了問題。
是呀，哪怕孫默摸出了梁成的身體沒問題，但是如果人家不承認，難不成孫默這個老師還要去找醫師來檢查他？
就算醫師最後證明了梁成說謊，那孫默的格調也會掉的差不多了，因為老師和學生較真兒，不管輸贏，都有損聲譽。
但是孫默的處理，簡直妙哉，一句話，就讓梁成原形畢露。
梁成忽略了一個問題，他不在乎能不能上孫默的課，但是肯花錢讓人佔座的學生，是比任何人都想上孫默的課，得到孫默的指點。
畢竟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孫默一句話禁止上課，就能讓王利供出事實。
至於隱瞞？
王利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只認錢的梁成惹孫默不快？
「如果想聽課，就自己來佔座，今天這節，你出去！」
孫默說完，王利立刻如蒙大赦，一邊往出走，一邊不停地保證：「我以後每天都提前一個小時來搶座位。」
孫默重新回到了走廊中。
梁成汗如雨下，整個腦子都是懵的，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老師，你懲罰我沒關係，千萬不要開除我！」
「都實錘了，你的認錯，竟然也不是因為自己犯了錯，請求原諒，而是為了不被開除，你讓我說什麼好？」
孫默嘆氣。
「老師，我錯了！」
梁成懇求：「我真的不能被開除，我是我們村唯一一個考上了名校的學生，我是父母的驕傲，我要是被開除，他們一定會氣死的。」
孫默走上前，摸了摸梁成的肩膀。
「老師，饒過我這次吧。」
梁成經常把父母抬起來做擋箭牌，而且一向有效：「我母親臥病在床，實在受不了這種打擊的。」
「你這麼詛咒你的母親，真的好嗎？她可是含辛茹苦養育了你十五年呀！」
孫默看著梁成，失望之極。
「啊？」
梁成徹底驚呆了，這一次冷汗像瀑布一樣流了出來，直接濕透了衣衫，不對，老師是在詐我，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的母親沒事？
「老師，我的母親真的臥病在床呀，我沒有撒謊！」
梁成堅持，還砰砰的磕了兩個頭。
「其實只要你認錯，我沒打算開除你的，畢竟離家求學不易，可是你屢次撒謊，我實在不能容忍了。」
孫默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足以夾死一隻海蟹。
「既然如此，我會安排人去你的家鄉，接你的母親來，到時候再看吧！」
孫默不想廢話了。
「老師，我來安排。」
李子柒自告奮勇：「用我家的馬車，不會讓他的母親奔波疲憊的。」
「嗯，一定要照顧好老人家！」
孫默囑咐。
聽到這話，梁成是真的慌了，要是母親來了，要知道是為了這種事情，非打死自己不可，這可比開除還要嚴重，所以他一頭磕在了地上，很用力。
「老師，我錯了，我的母親沒有病重，我承認，我收了王利的錢，來替他佔座，你開除我也好，千萬不要通知我的母親呀！」
梁成求饒。
被開除了，大不了在金陵城打工，反正自己資質平庸，這學上的，除了浪費錢，也沒意思。
但是母親一來，自己就真的完了。
嘶！
聽到這話，圍觀黨的人們倒抽了一口涼氣，孫默怎麼篤定梁成的母親沒有病重的？
然後，眾人想起孫默在說話前，摸過了梁成的肩膀。
「不是吧，神之手連這種事情都能摸出來？」
「應該是猜的吧？」
「怎麼可能是猜的，萬一梁成的母親真的病重，他派人去接，最後只能讓他自己顏面無光呢。」
學生們議論紛紛，看向孫默的目光，狐疑，驚奇，震撼，不一而足。
「哦，對了，你還偷了你室友二兩銀子，記得離校之前，還回去！」
孫默又強調了一句。
「什麼？」
聽到這話，全場嘩然。
至於梁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變得一片慘白，他的嘴唇翕張著，想說沒有，可是根本不敢開口。
孫默的神之手，簡直太可怕了。
叮！
來自梁成的好感度+30，聲望開啟，中立（30/100）。
這是因為對孫默的敬畏和害怕，產生的好感度。
看到梁成這個模樣，和之前巧舌如簧的判若兩人，大家就知道，孫默說對了。
「我的乖乖，天秀呀！」
圍觀的學生，臉上各種表情全都褪去了，變成了狂熱，神之手，簡直太強大了，自己一定要體驗一把！
叮！
「恭喜宿主，收割好感度+525。」
蔡潭看著孫默的身影，目瞪口呆，然後一個念頭，不可遏止的湧進了腦海，『我搞不好，真的中毒了！』
叮！
來自蔡潭的好感度+20，聲望開啟，中立（20/100）。
孫默站在了講台上，掃視了整個教室一眼，三百個座位，全部爆滿。
有關梁成偷竊，他自然是通過神之洞察術看到的，但是為了不暴露這個能力，就只能摸一下他，推給上古擒龍手了。
「現在，凡是買了座位的，全部出去！」
孫默開口了。
教室中出現了輕微的騷動，只是幾秒種後，就有十幾個學生立刻離開座位，他們沒有出去，而是來到了孫默面前，低著頭道歉。
「不用道歉，其實你們沒有做錯，如果出了校門，和別人競爭的話，有錢，也是一種優勢！」
孫默看著十幾位學生，雖然大家穿的都是校服，但是他能看出來，這些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學生有錢，可以找黃牛買座位，那麼這一個多小時，人家就可以用來修煉，這是一種合理利用金錢的手段。
「只是這裡是學校，是一個需要講究公平的地方，我會給每一位學生平等的機會！」
孫默看向了學生們：「我，不會厚此薄彼。」
啪啪啪！
掌聲響了起來。
孫默伸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
「人家用錢買座位，老實說，你們羨慕過嗎？」
孫默詢問。
「肯定羨慕的呀，我當時就一個感覺，有錢真好！」
一個學生感慨。
「那你就努力呀，成不了有錢人家的兒子，那你自己就做有錢人，去成為人上人！」
孫默說著，身上亮起了金色的光芒，之後有光斑散射出去，籠罩全場。
金玉良言爆發！
一瞬間，整個教室，以及走廊外的學生們，瞬間沉浸在了一種一定要努力奮鬥的亢奮狀態中。
「名師光環呀！」
魯迪感慨，感覺抱著的鹵豬腳，都更香了，是呀，自己也要努力留校，所以今天就多煮五十個豬腳吧！
叮！
來自魯迪的好感度+20，中立（30/100）。
「老師好棒！」
鹿芷若開心的小手都要拍紅了，直接貢獻了30 的好感度，不愧是孫默的小迷妹。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孫默開始講課了，因為名師光環的關係，這一節課的效果，簡直好的可怕，每一個學生，都投入了全部的精力，沒有一個懈怠。
至於那個梁成的問題，孫默會上報給學校，至於是開除還是留校察看，由學校領導做決定。
他本人，是只有建議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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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炙手可熱
因為上課前的插曲，哪怕階梯大教室已經沒有座位了，蔡潭也沒有離開，而是去了隔壁的教室等待。
他想藉著課間時間，懇求孫默幫自己檢查一下，畢竟，從萬眾矚目的天才跌落到無人問津的凡人，他也是不甘心的。
可是如果真的確認自己是中了毒，該怎麼辦？那麼是誰下的毒？
就在胡思亂想中，下課的鐘聲響了起來，蔡潭立刻往出跑，只是一出教室，便看到孫默身邊，已經圍了近百位學生。
別說擠進去，就是連他身周的位置都沒有。
「老師，我有一個問題！」
「老師，我感覺自己的經絡出問題了，你能不能用神之手幫我推拿一下？」
「老師，老師，我最近在修煉上有一些困惑！」
學生們七嘴八舌的吵鬧著，都想讓孫默回答自己的問題。
「不要吵！」
孫默捏了捏眉心，名氣大了也不好呀，課間的休息時間都沒有了，不過他對於這種事情，倒是沒有煩躁和不耐。
身為老師，學生們越愛學習，孫默越開心。
「老師！老師！」
因為不想被開除，梁成在教室外跪了整整一節課，原本想感動孫默，等到下課，再去向他求情。
可是誰知道一下課，孫默就被學生淹沒了，梁成根本沒有擠過去的可能，於是他傻眼了，然後吐了一口口水，起身離開。
這破學，自己不上了，出去賺錢去！
整整一個課間，蔡潭同樣沒有擠到前面去的機會，等到上課，學生們便自發的散去了。
這是中州學府不成文的規矩。
老師也是人，老師也要休息，再者說了，總在走廊裡圍著，也會影響附近教室中老師們的授課。
「勝甲！」
孫默喊了一聲。
正要和兩個好友離開的戚勝甲，聽到這聲喊，立刻轉身，小跑到了孫默身邊。
「待會兒有事嗎？」
孫默笑問，伸手捏了捏戚勝甲的肩膀，這個少年人高馬大，肌肉精瘦的像李小龍那種，氣色很好，看樣子最近過不錯。
「沒有！」
戚勝甲趕緊搖頭。
「那好，和我一起去泡個澡！」
孫默忙碌了一周多，總算有一點兒餘暇了，正好巨人藥包還沒用過，所以準備去找個大澡堂，試試效果。
「啊？」
戚勝甲呆住了，旋即，內心中湧出了大量驚喜，不過跟著又變成了忐忑和不安。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20，友善（671/1000）。
聽著系統的提示聲，孫默無語，你不愧是自己的經驗寶寶，不，是好感度寶寶呢，不過是邀請一起洗個澡，這也要產生好感度？
戚勝甲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別人對自己好，他會對別人好一輩子。
待在不遠處的周旭和王浩，嫉妒的眼睛都要綠了，其他學生也差不多，望著戚勝甲的眼神，滿是羨慕。
和孫老師一起泡澡？期間肯定可以得到指點呀，說不定還能享受到神之手的按摩推拿。
「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周旭膽子大，扯了王浩一把，就跑了過來，鞠躬問安：「孫老師！」
王浩本來邁出了步子，可是走了兩步後，又停下了。
儘管才過了一周，但是現在的孫默，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實習老師了，人家是學校正式聘請的老師，人家是擁有『神之手』的新秀老師，名氣火爆，就連高年級的學生也都來搶座位，想聽他的課。
王浩之所以停下，是擔心這種貿然的行為，冒犯了孫默。
「嗯！」
孫默朝著周旭點了點頭：「軒轅破，澹台，江冷，你們三個別走，和我去泡澡。」
「老師，我很忙的！」
軒轅破一臉的無奈，泡澡？這不是浪費時間嘛，我還要去打架的好不好！
聽到軒轅破這種回答，附近的學生恨不得掐死他，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老師，我們兩個呢？」
鹿芷若眨著大眼睛，望著孫默。
「有喜歡的名師，有喜歡的課，就去聽一聽。」
孫默還不知道巨人藥包的具體效果，所以不敢貿然給兩個女孩。
「哦！」
鹿芷若有點小失落，她不想和孫默分開。
「走了！」
孫默走了幾步，江冷便湊了過來，從他手中拿走了教案，幫他拿東西。
戚勝甲看到這一幕，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自己好蠢呀，為什麼這獻慇勤的方式，自己就想不到呢？
「為什麼是戚勝甲？我哪裡比他差了？」
周旭看著周旭一行離去的背影，神情不忿，他自問資質不差，雖然比不上柳慕白看重的軒轅破，但是總比另外三個強吧？
一個病秧子，一個滿身破碎靈紋沒前途的江冷，好吧，就算他們有天分，那戚勝甲呢？
作為相處了三年的室友，周旭可知道戚勝甲有多麼廢物，如果不是孫默，這傢伙早就退學，回鄉下給地主家當長工了。
「哎，誰讓勝甲在孫默還沒成名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呢！」
王浩感慨：「老實人有老師人的福氣呀！」
「真不公平！」
周旭鬱悶，揮了下拳頭，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沒及時抱上孫默這條大腿呢，哎，不過這也不怨自己呀，誰知道孫默一個實習老師，竟然有『神之手』這種罕見的天賦！
……
廉正到校長室的時候，安心慧和金木潔正在商量事情。
「廉主任有事？」
安心慧示意廉政坐。
「是關於一個叫梁成的學生！」
如果換成別的男老師，有接近安心慧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孫默卻是無所謂的，他看到巡視教學樓的廉正，就把梁成的事告訴了他。
至於梁成最後被開除，還是留校察看，那就是校方的決定了。
「確認屬實嗎？」
安心慧微微蹙眉。
「確認了！」
廉正在來找安心慧之前，已經去找那個梁成和王利詢問過了，還有偷竊事件，也在徹查中。
「廉主任是什麼意見？」
安心慧詢問。
「開除，梁成不僅頻繁撒謊，還說他的母親病重，用來做擋箭牌，簡直是德行敗壞，而且我問過了，他的室友的確丟了錢，至於是不是梁成幹的，還有待調查！」
廉貞神色嚴肅，他是一個嚴苛的人，將校規看得非常神聖，凡是玷污學校，有損學校聲譽的人，必須開除。
「應該是沒錯了！」
金木潔嘆了一口氣，偷竊這種行為，實在不可取，而且偷得還是室友的東西，這個學生，怎麼下得去手？
「一個學生，偷了室友的錢，還能面不改色的和人家共住一個宿舍，一起生活，這種人，實在太可怕了。」
廉正雖然沒有調查，但是對於這個說法，其實是認同。
孫默在此之前，聽都沒聽過梁成的名字，現在陡然說出他偷了二兩銀子，具體數目都不差，只能說明他有著極大的自信。
要知道，孫默可是老師，如果信口胡說，可是要惹上大麻煩的。
「那麼廉主任，麻煩你去處理吧！」
安心慧說完，看到廉正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得疑惑：「還有事？」
廉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孫師，他真的擁有『神之手』？」
看到一向嚴肅認真，除了工作對什麼都不關心的廉政居然對孫默產生了好奇，安心慧都有吃驚。
青梅竹馬的名氣，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知道有少數名師，憑藉多年的經驗和天分，可以摸出學生根骨的好壞，但是孫默，已經不限於此了，他竟然可以摸出學生有沒有偷竊，摸出學生父母的狀況，這也太誇張了吧？」
廉正粗狂的大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震撼和疑惑：「這根本就是神乎其技呀！」
「應該是用別的辦法得知的吧？」
金木潔推測這，也好奇心旺盛的看向了安心慧，等著她的解釋。
「我不知道！」
安心慧搖頭。
「校長，我告辭了。」
廉正知道這種事情，得不到答案的，所以離開了。
「不管如何，咱們中州學府這次是撿到寶了！」
金木潔感慨。
孫默最近的事情，這位有著蜜桃臀的三星名師也聽說了，那聽課人數，簡直吊打一些擁有數年教學經驗的資深老師。
「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萬道學院的校長也會聽到孫默的大名，就怕到時候會氣的吐血。」
叮！
來自金木潔的好感度+5，中立（11/100）。
「氣死最好！」
安心慧打趣。
叮！
來自安心慧的好感度+20，中立（55/100）。
商量完事情後，金木潔告辭了，回到辦公室，揉著稍微有些僵硬的頸椎，她不免想起了那天在莫悲湖畔，被孫默推拿的感覺。
「真的很舒服呀！」
金木潔決定去找孫默，不過用什麼理由呢？對了，三星名師關心一下新老師的工作和生活，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
校長室中，安心慧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著校園，她的腦海中，想起了一個偉岸瀟灑的身影。
那是孫默的父親，是爺爺最器重的親傳弟子，爺爺曾經打算把學校交給他，可是他卻死在了黑暗大陸中。
「或許是孫叔叔，傳授給了孫默一種黑暗秘法吧？」
安心慧推測，她是不相信一雙手能摸出一個人的來龍去脈，孫默肯定掌握了一種自己不知道的黑暗秘法。
在黑暗大陸，存在著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能力，名師們把這些能力，稱為黑暗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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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巨人藥包，神奇功效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孫默發現除了安心慧的好感度，還有金木潔的，這讓他有些意外，就像白撿了一百塊似的。
不過四捨五入一下，他也是有近萬好感度的人了，所以也沒了最早時候的那種驚喜。
「勝甲，這附近哪家澡堂子最好呀？」
孫默現在不缺錢，所以不想委屈自己。
「啊？」
戚勝甲支支吾吾，他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平時洗澡都是在水房打了涼水沖一下，一個月才去學校的澡堂泡一次，至於校外的，根本不知道。
「去華清池吧，是一家連鎖澡堂，服務很好！」
澹台語堂插話，因為生病，身體虛弱的緣故，他對保養很看重，像是什麼藥鋪、澡堂、茶樓這些地方，他早熟悉了，不是找最好的，而是找最舒適的。
「夏熱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孫默沒想到，在唐國金陵也能聽到這個名字，不過應該沒有楊貴妃這個人吧？
「嘖，老師這兩句詩很有韻味呀！」
澹台語堂詫異，老師的文學造詣，似乎也不錯。
「嗯！」
江冷點頭。
軒轅破對這些不關心，不停地催促大家快點，洗澡這種事，很浪費時間，簡直耽誤打架。
出了校門，往左轉，穿過幾條街，大概走一刻多鐘，就能看到在大街的右側，有一座三層的石樓。
招牌是木質的，用濃墨寫著華清池三個字，看樣子，似乎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澹台語堂熟門熟路，讓大家先坐會兒，喊了個大茶壺給大家倒杯茶水，上幾碟瓜果糕點，他則是去了前台，辦理雜務。
戚勝甲侷促不安，屁股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江冷鎮定自若，而軒轅破悶了一口茶水，便開始冥想了。
「老……老師，這裡洗澡，很貴的吧？」
戚勝甲害怕了，他可沒錢呀。
看看四周服侍客人的侍女，都穿著薄薄的絲綢長袍，因為是收腰緊身，所以將凹凸有致的身材都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行走間，扭腰擺臀，風姿搖曳。
她們臉上的妝容不厚，笑容親切，溫柔細語，讓客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別操心這個，我請！」
孫默雖然這麼說，但是有點驚呀，澹台這是搞什麼？這澡堂子是正規的嗎？不會還有什麼額外的服務吧？
比如*****什麼的！
待會兒一定要問清楚，要真有，自己還是趕緊帶著學生們閃人，貴不貴是一回事，帶著學生們出入這種場所，可是要惹大麻煩的呀。
「老師，弄好了，先交一百兩押金，多退少補！」
澹台語堂回來了，身旁還跟著一位少婦。
「這位老師，尊姓大名呀？」
少婦未語先笑：「鄙人花柔，是這家店的老闆，至於押金，就免了，而且今天的消費，全部五折。」
老師這份職業，在九州諸國，都是相當有地位的，要是名師，店家直接就免單了。
當然，名師不差這點錢。
花柔這麼說，算是小給孫默一個面子。
「孫默，中州學府的老師！」
孫默起身。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大紅的絲綢長袍，將她的蜂腰翹臀，映襯出一個誇張的弧度。
花柔，三十六歲，燃血境。
力量27，蠻力逆天，豐腴的身體中，有著不遜於男人的力量，一手可滅千雞。
智力23，大有智慧，八面玲瓏。
敏捷28，十八般姿勢，樣樣精通，最喜觀音……
耐力23，特定地點下，耐力飆升為28，等閒十幾個大漢，不是你的對手。
……
潛力值，高！
備註，以你的能力，開一個大澡堂，實在屈才了。
備註，身體有舊傷，經常失眠中。
瀏覽著眼前這位豐腴少婦的數據，看著系統的評價，孫默的眼角有些抽搐，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呀！
不過潛力值竟然是高，還是燃血境，這倒是讓人很意外了。
「孫老師真是年輕有為呀，是今年新入職的老師吧？」
花柔塗了厚厚胭脂的紅唇中，滿是社會人士的稱讚，她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孫默，進行了小小的試探。
「是！」
孫默點頭。
「這幾位是孫老師的親傳弟子？」
花柔的美眸，掃過了幾人：「真是少年英才呀！」
「嗯，不知道浴池準備好沒有？」
孫默隨口應付了一句，他最討厭的就是社交，所以也懶得敷衍，直接辦正事。
「僕役們正在準備，孫老師稍等！」
花柔安撫，眼睛中，閃過了一抹詫異。
因為浴館開在學校附近，經常有老師和學生來洗澡，所以花柔對學校的一些常識，還是有瞭解的。
一位新入職的老師，想要招募到親傳弟子的機率，幾乎為零。
花柔那句話，其實更多的是社交式的恭維，誰知道孫默竟然真的是他們的親傳老師，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要那種獨立的浴池，只有我們幾個人用！」
孫默提要求了，要是沒有，他就走，畢竟要用巨人藥包，不可能和別人混浴的。
「這個是有的，不過泡澡，還是人多了才有趣呀！」
花柔調侃。
「我不喜歡有趣！」
孫默頂了一句：「麻煩花老闆快點，我的時間很緊！」
「我這就去辦！」
看到孫默不想和自己聊天，花柔微微一笑，轉身離開，她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一個剛入職的老師而已，還用不著自己親自招待。
過來打個招呼，已經算夠給這個老師面子了。
花柔扭著腰肢離開了。
戚勝甲只是看了一眼，就趕緊移開了視線，面紅心跳不已，他以為大廳裡那些侍女的身材已經夠勁爆了，沒想到這位女老闆更可怕，她身上的衣服被撐得緊繃繃的，走路的時候臀部一晃一晃，好像稍微用力，就要破掉衣服爆出來似的。
「老師，他瞧不起你。」
澹台語堂調侃。
「我需要她瞧得起嗎？」
孫默反問，盯向了澹台語堂：「你確定這家大澡堂沒問題？我要是待會兒看到什麼不合時宜的場景，你可別怪我懲罰你！」
對於這個神經病一樣的澹台，孫默並不會向對待其他學生一樣溫柔。
「老師，您的思路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男人們要是想吃喝玩樂，可以去妓館呀，誰跑澡堂子裡來快活呀！」
澹台語堂無語。
有的澡堂子裡是有皮肉生意，但是那種女人，白給都不要呀，妓館裡的才叫高大上呢，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喝著小酒，聽著小曲，憑欄遠眺，賞花賞草賞美人，不比澡堂子裡有情趣多了？
「呃！」
孫默一愣，確實，自己想差了，九州諸國和中國古代一樣，妓館是正常行當，妓女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像某些當家的花魁頭牌，不撒個幾千兩，連面都見不到一次。
等了不到半刻鐘，雜役來了，帶著孫默一行去三樓的包間。
這是一個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單間，關上門，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地上有石頭壘砌的池子，裡面有熱水，正冒著白氣。
「老師，您先請！」
澹台語堂咳嗽著，瞟了一眼池子：「我身體不好，就不泡了。」
「隨便。」
孫默無所謂，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巨人藥包，丟進了池子中。
噗通！
藥包一沾水，原本清澈的池水，立刻變得血紅一片，而且還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就像煮沸了似的，看上去有點嚇人。
「老師，這是什麼呀？」
戚勝甲有點慌。
「藥包！」
孫默說著，脫掉衣服，只留了短褲，然後走進了池子中。
他現在是二次燃血，又經過了金剛果強化身體，所以六感非常敏銳，皮膚一接觸池水，他就感覺到一股靈氣通過皮膚，滲透進了身體中。
而且池水開始波動，產生了波浪，沖刷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呼！
孫默長吁了一口氣，在池子邊坐了下來。
軒轅破進水，神色頓時一驚：「咦？這水不錯呀！」
「嗯！」
江冷點了點頭。
戚勝甲一臉懵逼，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呀。
孫默微不可察的搖了下頭，老實人的資質是真的差，還有江冷，他進水的時候，渾身都裹著浴巾，沒有把靈紋露出來，但是從手臂和小腿來看，渾身都應該描繪滿了靈紋。
隨著藥效逐漸在洗澡水中揮發開來，整個池水都變成了血紅色，而且旋轉了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個細小的漩渦，大概拳頭大小，它們不停地拍打著身體，就像按摩一樣。
「老師，你那個藥包從哪買的呀？」
軒轅破也想買幾個。
「自己配的！」
孫默閉目養神，來到金陵這麼久，他還沒好好休息過呢。
「哦！」
聽到是孫默配的，軒轅破也不好意思再問，開始冥想，汲取池水中的靈氣，他發現這些靈氣，濃郁，溫和，給人一種極度舒適的感覺。
江冷因為身上那些破損的靈紋，總是在承受著一種微微的刺痛，所以他早就忘了正常生活，是什麼樣子，可是在泡進池水中後，那種刺痛逐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柔，就像小時候被母親的手撫摸一般。
「老師，這個洗澡水，似乎不一般呀！」
足足五分鐘後，戚勝甲終於察覺到洗澡水的不同了，只是孫默三人，都沒有說話。
「有那麼神奇？」
澹台語堂好奇了，走到了池子邊，準備伸手試一下，結果轟的一聲，一股粗大的水柱像火山爆發一樣，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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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下次泡澡，請一定帶上我！
溫熱的洗澡水噴發而起，撞在了六米多高的天花板上後，又濺射下來，像是大雨一樣播撒。
嗤！嗤！
有紅色的蒸汽瀰漫。
孫默一行，被澆了滿頭滿臉，好在都光著身子，也無所謂。
就在眾人驚魂未定時，池子中的洗澡水，還有那些濺在四周的水滴，全都匯聚向了洗澡池中心。
一個大漩渦誕生了。
「怎麼辦？要不要出去呀？」
戚勝甲一臉緊張。
「你們先出去！」
雖然知道系統給的巨人藥包，應該沒什麼問題，可孫默不敢賭，他自己倒是沒事，但是擔心學生們受傷。
戚勝甲是個老實人，很聽孫默的話，但是此時，也要和孫默共進退，所以沒有出去，反而是往他身邊靠過去。
驀然間。
轟隆！
一個洗澡水凝結的巨人，拔地而起，只有上半身，但是也足足有四米多高，幾乎撞破了天花板。
它甫一出現，便揮拳打向了孫默。
「閃開！」
孫默左手一拉戚勝甲，把他扯到了身後，右手出拳。
砰！
兩隻拳頭撞在了一起。
孫默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而水巨人的拳頭直接碎掉了，蒸發成了大量的血色蒸汽，淹沒了他。
這些蒸汽，這一次大部分都沒有飄散，而是從毛孔進入了孫默的身體。
嘩啦！嘩啦！
水巨人的一隻手臂一邊凝結成型，而另一隻，捶向了軒轅破。
「來得好！」
江冷已經見機跑出洗澡池了，可是軒轅破沒有，這個戰鬥鬼神色興奮，反而迎著水巨人衝了上去。
這種敵人，他還沒見過呢！
砰！
雙拳碰撞，
軒轅破被一股巨力打飛，血色的蒸汽爆發，然後像一片雲霧似的，刮了過來，裹在了軒轅破的身上。
「這是什麼鬼？」
被濺了一臉水的澹台語堂懵逼了，怎麼洗個澡，洗出這種東西來了？等等，不會是孫默丟的那個藥包的關係吧？
可是什麼藥包，能產生這種東西呀？
「大家不要慌，不會死人的。」
孫默趕緊提醒，他的眼睛中，已經看了水巨人的各項數據。
「血色巨人，巨人藥包的精華凝結，它的每一拳，都會將藥力直接送入洗澡者的體內，同時捶打攻擊，也可以讓洗澡者活動身體，保證一個亢奮的心情，保證藥力百分之百的吸收。」
「老師，你這藥包也太可怕了吧？我只是想洗個澡，結果連命都要丟掉？」
江冷一向不愛說話，可是現在卻吐出了27字，可見他的內心是何等的激盪。
「你就偷著樂吧，這種藥包，別的人一輩子都泡不到一回！」
孫默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也鬱悶的夠嗆，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泡個澡，放鬆精神，休息一下好嗎，結果搞得像參加生死試練一樣！
「痛快！」
軒轅破卻是最爽的，被打飛後，立刻會爬起來，繼續撲向水巨人，因為沒有武器，就是靠著一對鐵拳猛轟。
雙方的每一次撞擊，都會有大量的蒸汽迸發出來，不過這些蒸汽很快又會湧進眾人的身體。
澹台語堂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隨著蒸汽從臉部、脖頸以及雙手的皮膚湧入，他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
有那麼一時間，澹台語堂想脫掉衣服，跳進洗澡池裡泡一泡，可是不好意思呀，自己明明剛說過不泡的。
「不……不會有事吧？」
戚勝甲擺出了戰鬥姿勢，隨時準備支援。
「去冥想！」
孫默抬腳踹在了老實人的大腿上，這傢伙太笨，真是能把人氣死。
看看人家江冷，第一時間在發現蒸汽的妙用後，就找了一個角落，開始冥想了。
江冷平時汲取靈氣，會非常的痛苦，但是這些靈氣卻沒事，反而讓人更加的舒服。
水巨人不停地揮發成蒸汽，自然肉眼可見的變小。
軒轅破第五次衝上去的時候，腳下突然一頓，神色微變，跟著便盤膝坐下。
轟！轟！轟！
澡堂中瀰漫的血色蒸汽呼嘯而來，圍繞在軒轅破身周，形成了一個蠶繭，之後蠶繭逐漸消失，被汲取進體內。
孫默看到軒轅破沒事，也放心了，找了個位子盤膝坐下，也開始運轉大乾坤無相神功的功法。
頃刻間，澡堂內的剩餘的靈氣，也湧動了過來，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蠶繭。
因為汲取的力量太大，甚至連軒轅破身上的蒸汽蠶繭都有一絲絲剝離。
「……」
江冷鬱悶了，要不要這樣呀，欺負我身體不好，汲取靈氣不行嗎？因為孫默和軒轅破開始冥想，汲取了大量的靈氣，分到他這裡的那種富含靈氣的血色蒸汽，已經沒多少了。
戚勝甲資質太差，剛體會到一點好處，就沒了，不過他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所以為所謂。
最難受的要屬澹台語堂，就這麼猶豫了一下，血色蒸汽就沒了，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果斷的脫衣服。
等等，池子裡還有洗澡水，想到這裡，澹台語堂手腳極快的脫掉了衣服，跳了進去。
嘶！
皮膚一接觸那些紅色的洗澡水，他就倒抽了一口涼氣，爽的呻吟了出來，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還有花柔的詢問。
「孫老師，你們沒事吧？」
剛才有雜役來報，說是這間包間澡堂的動靜很大，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戚勝甲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江冷皺眉，看了看兩個血色蒸汽蠶繭，再加上明顯不想爬出來的澹台語堂，他沒辦法，只能起身，快步走到了門前。
「我們沒事！」
江冷回答。
「你先開門！」
花柔催促。
「等一下，我們穿衣服！」
江冷其實很有些機智，他知道拒絕的話，搞不好對方會砸門，所以用了穿衣服來拖延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孫默和軒轅破身上的血色蒸汽蠶繭，迅速的被汲取、變薄，直到消失不見。
「老師，那個老闆來了！」
看到孫默睜開眼睛，江冷趕緊報告。
「我來處理吧！」
澹台語堂看了下池子裡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池水，聳了聳肩膀，便走了出來。
門開了，花柔立刻衝了進來，在後面還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雜役，顯然是撐場面的。
隨便瞅了一眼，花柔的心臟便猛地一驚，以為出人命了，下意識的詢問：「誰死了？」
滿屋子，還有些許未散盡的殷紅的蒸汽，不過這個可以忽略不計，主要是池子裡，還有地面上那些殷紅的洗澡水，猛一看，和鮮血一樣。
「誰也沒死！」
澹台語堂伸出胳膊，擋住了後面那些雜役，不讓他們進來：「我們只是在洗澡水裡放了一種草藥。」
「草藥？」
花柔皺眉，看向了池子，之後又打量其他幾人，的確都好好的，沒有受傷的痕跡。
「老闆，弄髒了地板，我會賠償的。」
孫默有錢，不在乎這個。
不過其實整個澡堂，也沒多髒，地上那些殷紅的洗澡水，用水沖洗一下就沒有了，這畢竟不是血液，不會凝固結痂，留下血漬。
花柔還沒答話，軒轅破那邊，突然開始汲取周遭的靈氣，力量之猛，彷彿要把周遭的空氣都抽乾。
「衝階？」
花柔眉頭一皺，跟著笑了出來：「恭喜孫老師了！」
說完這話，花柔讓身後的雜役們出去，而她，則是蹲下，伸出白皙的手指，摸了一下地板上的水漬。
花柔是燃血境，感知力不錯的，自從進入這間澡堂，皮膚上沾了那些殘留的蒸汽，她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總之不壞。
以軒轅破的資質，翻車是肯定不可能翻車的，而且靈氣汲取量大的嚇人。
「孫默這個親傳弟子，天賦卓越呀！」
花柔驚嘆，目光閃閃地看向了軒轅破。
一般來說，衝階時，汲取的靈氣量越大，代表著天分越好，像軒轅破這種，已經屬於超厲害了，在學校中，都是被校長關注，要重點培養的那種天才種子。
旋即，花柔的臉上，又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這麼厲害的學生，為什麼會是孫默的親傳弟子？難道這位老師，有什麼厲害的背景嗎？
至於孫默的教學實力很強這一點，抱歉，花柔沒想過，他再強，能強過名師？
花柔當年，也是名校出身，所以知道軒轅破這種學生，肯定是被那些名師瘋搶的。
別說新入職的老師，一星名師都不夠資格。
「看來有必要打聽下這位孫老師的背景了！」
想到這裡，花柔嚴肅的表情，立刻柔和了很多，開店做生意的，有一些人，得罪不起。
再者說，除了這些洗澡水有了些顏色，其他地方也沒有損壞，而且也不是擦不掉的污漬。
幾分鐘後，軒轅破晉階成功，波瀾不驚。
「恭喜！」
戚勝甲送上了祝賀，眼睛中全是羨慕。
「恭喜！」
江冷心說，老師的藥劑包，是真的厲害，如果自己的身體沒有被那些靈紋毀掉，泡個澡，也是可以晉階的。
叮！
來自江冷的好感度+15，友善（160/1000）。
「恭喜！」
澹台語堂也是詫異的，這個藥劑包的效果，貌似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好嗎？
「老師，您這個藥劑包，真是神了！」
軒轅破目光震撼對看著孫默，比了一個大拇指：「我三天前剛剛進階，要是沒有它，我不可能再次晉階的。」
聽到這話，花柔的眼皮猛地一挑，以她的經驗，能看出來，軒轅破是鍛體六、七重，在這個境界，時隔三天就再次晉階成功，這資質該有多麼牛逼呀！
還有那個洗澡水，貌似也不是凡品！
作為一個生意人，花柔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那個藥劑包弄到手，不管有用沒用，先試一試再說。
「看來老娘，有必要給這位孫老師一些甜頭了！」
花柔沉思。
「誒？那個藥劑包，有那麼大的效果？」
聽到軒轅破的話，戚勝甲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體。
「有！」
軒轅破很肯定的點頭，之後走到了孫默身前，深深地鞠躬：「謝謝老師！」
軒轅破只是喜歡戰鬥，腦子裡思考的事情，也基本與打架有關，但是他並不是個笨蛋，感恩這種情緒，他也會有。
「我是你的老師，做這些，是應該的！」
孫默很開心，軒轅破晉階，系統發佈的讓每一位學生都晉升一階的任務，總算完成了五分之一。
「嘿嘿，老師，下一次洗澡，記得一定要喊上我呀！」軒轅破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幫你拿拖鞋，捏背！」
這種感覺太舒服了，軒轅破還想繼續享受。
叮！
來自軒轅破的好感度+30，友善（101/1000）。
「還有我！」江冷舉手：「一定要叫上我！」
戚勝甲想說話，可是一想到自己並不是孫默的親傳弟子，臉色頓時難堪了，而且他現在滿心都是自卑。
自己也泡了洗澡水了，可是沒有晉階，這說明自己的資質太差，簡直浪費了孫老師的一番心意。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30，友善（768/1000）。
聽著系統的提示聲，孫默的眼皮子有點跳，忍不住瞄了戚勝甲一眼，老實人不愧是自己的經驗寶寶，這好感度貢獻的也太可怕了。
澹台語堂的嘴唇動了動，他現在超後悔，剛才自己高傲個什麼勁兒呀，早點泡澡，就完事了。
「嗯，一起來！」
孫默無所謂，那麼大一池子水，一個人泡也是泡，兩個人泡也是泡，再者說了，自己想要拿到二星名師的資格，門下必須有至少一個親傳學生登上青雲榜。
現在看來，軒轅破的機會是最大的，至於其他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孫老師，您看這間浴池，已經這樣了，不如你們換一間如何？」
花柔笑問，她準備讓義子來泡泡這個洗澡水。
「不用了，你們直接在池子裡添上熱水就行。」
不等孫默說話，澹台語堂就開口拒絕，池子裡還有五分之一的洗澡水，可不能浪費了。
剛才沒有把握到機會，澹台語堂已經很後悔了。
叮！
來自澹台語堂的好感度+15，中立（30/100）。
孫默瞅了病秧子一眼，這算不算傲嬌？嘴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嘛！
「呃，好吧，那幾位需要搓澡師傅？」
花柔有些遺憾。
「搓澡師傅？」
幾個學生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什麼搓澡師傅，能擁有神之手？想到這裡，他們的眼神立刻渴望的看向了孫默，就連軒轅破這種滿腦子肌肉的戰鬥鬼都不例外。
現在的中州學府，誰不知道孫默的雙手，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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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煉神境，穴竅開！
花柔一臉懵逼，不知道這幾個人笑什麼。
「趕緊換熱水吧！」
孫默吩咐。
華清池的雜役們手腳利落，幹活勤快，不到十分鐘，就給池子裡換好了水，而且還把四周的地板給清掃擦拭了乾淨，避免客人因為地滑摔倒。
以往幹完活，肯定是有些累的，可是今天，幾個雜役卻覺得身上有說不出的感覺。
很舒服！
「我難道是個賤骨頭？」
雜役不解。
其實是澡堂子裡還有殘餘的藥浴靈氣，被他們吸入了體內，對於修煉者來說，這些靈氣微不足道。
可這些雜役都是普通人，哪怕微弱的靈氣入體，帶給他們的感覺也是極其舒爽的。
當然，池子裡的水，在大部分藥效消耗掉前，他們是不能泡的，否則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這股靈氣，爆體而亡。
……
「老師，我來給你搓背！」
軒轅破剛剛晉升了一階，心情極好，拿著白色的搓澡巾就過來了，也不等孫默答應，就準備給他來幾下。
江冷本來也打算幫孫默搓澡的，看到這一幕，放下了手中的搓澡巾。
「不用了！」
孫默趕緊拒絕，軒轅破這傢伙看樣子就知道幹活沒輕沒重的，他可不想被搓一層皮下來。
「老師？你信不過我？」
軒轅破皺眉：「我以前在家鄉，七、八百斤的棕熊，我直接徒手就能把熊皮扒下來，你就放心吧！」
軒轅破說著，一隻手按著孫默的肩膀，另一隻手就準備開幹了。
「真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孫默的臉頓時就黑了，趕緊拒絕。
「噗！」
澹台語堂和江冷笑噴，你這麼一說，老師肯定更加不敢讓你搓背了。
軒轅破的性格就是不放棄，不服輸，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他根本不在乎孫默的拒絕，拿著搓澡巾就給他蹭了下去。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想回報孫默，暫時找不到其他辦法，就只能用搓澡意思一下了。
「江冷，你趴下，我幫你推拿下！」
孫默趕緊找了個藉口躲開了軒轅破。
沒辦法，這傢伙的手勁兒是真的大，真要掰腕子，自己搞不好還贏不了。
這就是天生神力，李元霸那種級別的，別人天天舉槓鈴，累到死，也追不上他。
江冷不敢怠慢，趕緊趴在了浴池邊上。
澹台語堂有些小羨慕，目光落在軒轅破的身上時，眼神中，隱隱有嫉妒流出。
他現在才多大？
十四歲，結果身高就接近了一米九，再看這身肌肉，這具骨架，簡直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絲缺點。
戚勝甲雖然資質不行，但是對自己這身勤練出的肌肉，還是很自豪的，可是現在和軒轅破一比，他就把身體埋在了水裡，只留著一個腦袋。
丟人呀！
現在戚勝甲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喂，你這身肌肉不錯呀！」
軒轅破沒不搭理澹台語堂，而是走到了戚勝甲身邊，直接在旁邊一坐，伸手就捏了捏他的胳膊。
「呃！」
戚勝甲受寵若驚，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
他嘴巴笨，又因此天賦太差，出身不好，平時就是無人關注的小透明，現在陡然被軒轅破這種天才搭訕，一時間侷促不安。
「下午有時間沒？打個架唄！」
軒轅破約戰。
戚勝甲的臉色一瞬間漲紅了，結巴著：「我……我……打不過你！」
「沒打過，誰知道？」
軒轅破皺眉，有些不爽了：「是男人，就算打不過，也要上，你要是嘴巴上謙虛也就算了，要是真的這麼想，那和軟蛋有什麼區別？」
戚勝甲都要被說哭了，正想著怎麼解釋呢，孫默那邊，阿拉丁神燈鬼凝結而出。
「啊達！」
馬甲短褲，頭上裹著紫色頭巾，gay裡gay氣的阿三一出場，就照例秀了一下肌肉，之後便一個飛撲，將手肘砸在了江冷的身上。
砰！
江冷雙眼一翻，一口口水吐了出來。
「喂，你輕點！」
孫默嚇了一跳，你這是按摩，還是殺人呀！
神燈鬼才不管這些呢，嘴裡啊達啊達的叫著，手腳並用，開始蹂躪江冷，把他揉捏擺成了各種造型。
嘩啦！
澹台語堂站了起來，一臉驚容。
作為一個早熟的少年，澹台語堂自從經歷了那次大變故後，他覺得自己今後，無論遇到什麼，都會處變不驚。
可是現在，他震驚的嘴巴大張，足以塞下一隻鴨蛋。
這個傢伙是什麼玩意？
澹台語堂眼皮子猛跳，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抱胸而立的孫默。
因為身患重病的緣故，再加上出身醫藥世家，澹台語堂精擅各種醫術，像這類保養呵護身體的按摩推拿術也有所涉獵，可是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按摩術會蹦出一個基佬呀！
「難道說是獨門秘法？」
澹台語堂猜測。
「我的乖乖，這是啥？」
軒轅破的腦子就簡單了，第一時間竄到了神燈鬼旁邊，瞪大了眼睛觀察它。
神燈鬼驀然一記揮肘，砸在了軒轅破的鼻子上。
砰！
軒轅破滾翻！
「我的乖乖，老師，這是什麼？」
軒轅破隨手擦了一下流出來的鼻血，好奇的詢問羨慕，同時下意識的去拿丈二銀槍，這個肌肉猛男雖然打扮挺怪異，但是應該很強，因為自己竟然都沒察覺到他的揮肘！
「上古擒龍手！」
孫默淡定的解釋了一句，看著神燈鬼繞著江愣，給他按摩推拿，他突然有了一股慶幸感。
要不是有這個gay佬，那現在給人按摩的就是自己了，雖說對象是自己的徒弟，但是多掉逼格呀！
名師，就該瀟灑，飄逸，而不是累的汗流浹背。
就在澹台語堂想上前，仔細觀察一下時，四周的靈氣，轟的一下，開始向江冷聚集。
「江冷！」
孫默大喝。
「在！」
由於神燈鬼的按摩，江冷舒服的沉迷其中，出現了恍惚的神色，可是隨著孫默一聲爆喝，江冷的神志又清醒了過來。
不等孫默解釋，江冷已經弄明白了發生了什麼，立刻凝神靜氣，開始衝擊煉神境。
看到這一幕，孫默嘖嘖稱奇，不愧是十歲之前，潛力值被標注為極高的天才，他要是沒有被這身靈紋毀掉，將來一定可以取得極大的成就。
「等熟悉了以後，問問他的經歷吧？」
孫默琢磨著，又想起了馮澤文那個叫秦蓉的學生，潛力值很高，可是在上古擒龍手的推拿下，依舊沒辦法立刻回過神。
孫默凝視江冷。
意志一項，已經變成了8。
江冷拜師成功，又對未來有了信心，不再想著自殺後，心境就恢復了。
要知道，江冷畢竟是天才，雖然身體毀了，但是意志這種從小磨礪出來的東西，是不會消失的。
一旦走出逆境，意志得到錘煉，只會更強！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因為衝階的動靜太大，靈氣湧動，雜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然趕緊通知了老闆娘。
轟！轟！轟！
靈氣洶湧而來，宛若海嘯。
池子中的洗澡水，因為靈氣的湧動，開始泛起波浪。
「啊！」
江冷眉頭緊皺，突然叫了起來，因為那些破碎的靈紋，干擾體內的靈氣運行，所以他的進階，要比被人困難很多，而且皮膚破裂，開始有鮮血流出。
劇烈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侵蝕大腦。
「難道又要失敗了嗎？」
江冷不想放棄，可是好疼呀，他以前也嘗試過進階，但是每一次，都疼的如刀絞。
整個人就像被十幾個劊子手在凌遲，又像是被塞進了絞肉機中。
「不要放棄！」
孫默看到江冷表情不對，立刻吼了起來。
「想想你受到的那些輕視侮辱，那些厭惡嫌棄，你如果現在放棄了，不就讓那些人更加得意了嗎？他們肯定會說，瞧，我沒看錯，這個江冷就是個垃圾！」
「想想那些拒絕你的老師，你難道不想功成名就，然後站在他們面前，對他們說一句，你們看錯我了？」
「江冷，這一步，邁過去，就是海闊天空！」
孫默咆哮著，身上金光大盛，光斑散射。
金玉良言爆發！
已經放棄過一次的人，很容易再次放棄，但是這也一次，江冷有了孫默，聽著他那些話，沐浴在金光之下，他已經乾枯的意志，彷彿得到了泉水滋潤，重新住滿了力量！
「我不是廢物！」江冷突然怒吼了起來，面目猙獰：「我要讓那個人看看，我不是廢物！」
澡堂內動靜這麼大，花柔哪還等的下去，直接一掌拍出。
轟！
木質的房門碎掉了，然後花柔就看到了整個包間中，都是金色的光斑，在流淌，沾在身上後，就連她的精神也猛地一震，充滿了鬥志。
「名師光環？」
花柔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孫默，她好歹也是燃血境，轉瞬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臉上的怒氣也消失了。
「煉神境，穴竅開！」
江冷咆哮，右拳緊握，狠狠地轟在了太陽穴上：「給我爆呀！」
砰！砰！砰！
江冷身上的靈氣，炸裂開來，尤其是眉心，更是有一團血色的靈氣爆開，像一團血霧似的，慢慢的化開。
看到這一幕，軒轅破和戚勝甲的瞳孔猛地一縮，這麼狠？這一拳下去，真有可能死人呀！
「哦？『那個人』是誰呢？看來我這師兄身上，有大秘密呀！」
澹台語堂突然來了一窺究竟的興趣。
「這個人……」
花柔驚呆了，倒不是因為江冷衝階，而是他身上那些凌亂破碎的靈紋，當浴巾掉落後，全都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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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神秘大人物
澡堂內，水汽瀰漫。
跟著花柔進來的雜役們，看到江冷那一身靈紋，都嚇了一跳。
哪怕是成年人，往身上描繪靈紋的時候，也非常的謹慎，肯定是選最有價值，和自己最契合的靈紋，而且還是不惜重金找靈紋大師來描繪。
因為靈紋一旦破損，修復起來非常難，而且破碎的靈紋還會干擾靈氣的汲取和運轉。
總之沒有必要，一般人不會選擇往身上描繪靈紋，可眼前這個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竟然已經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了。
就算是潛力無限的新秀，也廢了。
花柔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掃了兩眼後，便不再關注，而是把目光投在了孫默身上，他這道名師光環用的不錯呀，不過他為什麼要收這個頭上有一個『廢』字的少年呢？
就算是最無知的老師，也知道他沒有未來。
神燈鬼早消失了，而孫默也退後，避免干擾到江冷衝階，他看到花柔一行衝進來，本來想去堵門。
不過這些人並沒有吵鬧，孫默也就不再主動勸說，不然引起了騷亂，影響的還是江冷。
幾分鐘後，靈氣漸漸的歸於平靜。
江冷呼出了一口濁氣，開始調息。
花柔趁著這個時間，打量幾人。
一個病秧子，咳嗽的很頻繁，哪怕是洗澡，手裡也拿著一塊手帕，不時地捂著嘴角。
剩下的那兩個，倒是強壯的可怕，一身健美的肌肉，完全不弱於成年人，不過要說到協調順眼，還是要屬孫默。
孫默的肌肉，不是特別明顯，而且身長手腳的比例非常完美，屬於那種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摸一把的。
花柔並不知道，這是金剛果的功效，它的作用，就是讓一個人的身體趨於完美。
軒轅破和戚勝甲兩個人，太肌肉了，看著是壯，是那種陽剛和暴力的美感，和孫默的那種飄逸完全不同。
江冷睜開了眼睛，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他快步走到孫默面前，噗通一下便跪了下來。
「老師，謝謝您！」
江冷的聲音，發自肺腑。
如果沒有孫默的上古擒龍手，以及拿到金玉良言的激勵，自己又會像之前那樣，衝階失敗。
叮！
來自江冷的好感度+50，友善（240/1000）。
「我是你的老師，指導你，這是分內的事情！」
孫默把江冷扶了起來，順便觀察他的數據。
江冷，十二歲，煉神境，開穴2。
力量11，靠力氣殺人？那是糙活！
智力11，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就懶得動腦，因為你足以碾壓很多人。
敏捷11，中規中矩。
耐力13，跑不死的鐵人。
意志12，目前情緒昂揚中，對生活充滿了熱情，正準備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潛力值，低。
備註，對你的尊敬增加中，自殺的苗頭已經熄滅了。
孫默很欣慰，江冷雖然不愛說話，也經常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看上去就和一具剛挖出來的屍體似的，但是他卻很懂的感恩，至少比那個病秧子懂。
「恭喜！」
澹台語堂送上了祝賀，順勢湊了過來，想要就近研究一下江冷身上的靈紋，不過孫默已經撿起浴巾披在了他的身上。
就因為這個小動作，江冷又貢獻了30的好感度。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孫默並沒有意外，越是這種內心敏感的少年，他們對這種溫柔，情緒的波動越大。
「幹一架吧？」
軒轅破約戰，時刻不忘戰鬥。
「恭喜！」
戚勝甲超羨慕，他嘴唇動了幾下，還是沒敢說出讓孫默收自己為徒的話，他擔心萬一老師拒絕，自己連待在他身邊的機會也沒有了。
而且自己這麼廢物，假如老師收下了自己，豈不是給他丟臉？
「孫老師，恭喜愛徒晉階成功！」
花柔走了過來，臉頰帶笑。
「不好意思，又給老闆添麻煩了。」孫默道歉：「房門的修理費和澡堂的清潔費，我都會出的。」
「孫老師言重了，一點小錢而已，不必再提！」
花柔拒絕。
做老師難，做一個讓學生發自內心敬佩的好老師更難，所以這個孫默，有點厲害！
修一扇門才多少錢？如果現在和孫默搞好關係，萬一等他將來成為了名師，那才是高回報呢。
「花老闆真是大人有大量！」
孫默說著客套話，眼神卻是微不可察的打量著這個女人。
剛才只顧著看數據了，孫默現在才發現，這個女人還是挺漂亮的，一張鵝蛋臉上有著精緻的五官，眼睛挺大，最醒目的還是那身肉感，一看就是個豐腴的少婦。
唯一的缺點，個子稍微矮了一些。
江冷衝階成功，系統發佈的任務完成了五分之二，而且再加上門也壞了，孫默沒了繼續泡澡的心情。
於是他要了一個小包間，把身上沖洗乾淨，招呼著大家離開了。
「老師居然還要再去單獨沖一下，他有潔癖？」
軒轅破好奇。
「可能吧！」
澹台語堂撇嘴，這年月男人們泡澡，都是一個大澡堂子，那種爬出來還要再沖一下的，要麼矯情，要麼有潔癖。
……
就在孫默一行離開後，一個剛來洗澡的中年人，在走上樓梯後，突然吸了吸鼻子。
「這是什麼味道？」
中年人皺眉，順著氣味走了過來。
「誒？客人，請往這邊走！」
雜役追了上去，不過並不敢伸手攔截，因為這位中年人單看衣服和氣度，就知道很有地位。
「別煩我！」
中年人皺眉，跟著就來到了孫默使用過的浴室中，他用力嗅了嗅，跟著眉頭一皺，走到了浴池邊。
「客人，小心髒！」
有雜役正在打掃房間。
「這是藥浴嗎？」
看著浴池中那些紅色的洗澡水，中年人有些嫌髒，不過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把手伸了進去。
「咦？這水裡面的靈氣很濃郁呀，不，不只是濃郁……」
中年人驚奇，看這樣子，明顯是已經泡過的，要是沒泡過的藥浴，那豈不是藥效更強大？
「我也要泡這種藥浴！」
中年人吩咐。
「客人，這……這……」
雜役為難了。
「我加錢！」
中年人才來金陵幾天，還不熟悉這地方的規矩，以為這些貴賓用的藥浴，不對外人開放。
「不是錢的問題，這個好像是客人用自帶的藥浴包弄的！」
雜役解釋，畢竟剛才的動靜那麼大，他也聽到了。
「哦？你知道那些客人的身份嗎？」中年人說完，又搖了搖頭：「算了，我去問你們老闆！」
在去找老闆之前，中年人又親自跳進了池子中，細心地感受了一下這個洗澡水的異樣。
嗯，好東西，值得自己跑一趟！
很快，花柔就見到了這個中年人。
「那個洗澡水有問題？」
花柔蹙眉。
「沒問題，只是好奇！」
中年人看著房間中牆壁上掛著的一幅水墨畫，忍不住搖頭，太醜。
「抱歉，我不知道。」
花柔拒絕，要是這個中年人找到孫默，給他造成了麻煩，搞不好會影響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
至少，在自己確認孫默沒有價值之前，是不能告訴他的。
「不知道？」
中年人露出了一哂笑，「那個單間的門壞了，再加上裡面靈氣波動還沒有完全平復，顯然是十分鐘前，剛有人晉階過，嗯，應該是兩個。」
聽到這話，花柔悚然一驚，盯著中年人，問了出來：「你是什麼人？」
能感知到靈氣的波動，並且準確地說出晉階的人數，這實力可就有點可怕了呀！
「正常人！」
中年人的腦回路似乎有些問題，隨口答了一句，就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既然是衝階，那麼動靜肯定不小，而且還是兩次，所以你身為老闆，怎麼可能不去看一看，問一下？所以你要說不知道是誰，我是不信的！」
花柔沉默了，在衡量得失利弊。
生意人嘛，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中年人屈指一彈。
啪！
一枚白色的丹藥落在了花柔面前的桌子上，原地旋轉著，單看這一手，花柔便知道中年人實力不俗。
不過等聞到丹藥上散發出的氣味後，她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培元丹？」
這枚丹藥，山楂大小，白裡透明，散發著一股馨香，讓人聞之，頓時神清氣爽，四肢充滿了力量。
它叫培元丹，是鍛體境使用的一種丹藥，吃下後，可以直接固本培元，強健體魄，讓境界晉升一重。
當然，價格也非常貴，隨便一顆就要上萬兩白銀，家裡如果沒有礦，還是老老實實的修煉吧。
培元丹作為低境界使用的丹藥，很常見，花柔當年也是吃過的，她之所以驚訝，是因為眼前這枚丹藥的品級極高。
至少是天極。
不錯，丹藥因為器皿、原料、煉製的手法，運氣等等原因，導致藥效也是不同的。
品級越高，藥效越高，服用後，殘留在體內的殘渣就越少。
花柔眼前這枚，絕對是極高品質的那種，一般的修煉者就算想買，也買不到。
因為一沒門路，二是太貴！
「這位貴客，不知道尊姓大名？」
花柔的態度瞬間尊敬了很多，能隨手丟出一枚極品的培元丹做賞賜，這種人物，她惹不起。
不過她的內心中，也多出了一絲好奇，孫默到底用了什麼藥浴包？竟然讓這位大人物這麼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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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死要錢的女孩
「方浩然！」
中年人說完，便不耐煩了：「快說！」
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很讓人討厭，但是花柔卻不敢生氣，因為對方這姿態，顯然就是久居上位，習慣了發號施令。
說白了，這種人，花柔惹不起。
「對方叫孫默，似乎是中州學府的老師，他們和幾個學生來泡澡，期間有兩個學生衝階成功。」
花柔其實挺滿意，用孫默的情報，換回一枚價值數萬兩的極品培元丹，絕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中州學府？那位老校長不是死了嗎？沒了他，這所學校竟然還沒有摘牌除名？」
方浩然好奇。
「現在是老校長的孫女在執掌學校。」
花柔解釋。
在金陵，誰不知道安心慧的大名，三十歲以下的三星名師，屈指可數，安心慧便是其中之一。
「原來如此！」
方浩然皺了皺眉頭，放棄了直接去找孫默的打算：「我住在太守府，如果下次那個孫默又來泡澡，立刻通知我！」
方浩然說完，轉身就上了樓，他要去檢查一下那個洗澡水。
聽到方浩然住在太守府，花柔面色微驚，不敢怠慢，立刻追了上去：「貴客要幹什麼？我陪您去！」
金陵太守，那可是金陵以及周邊郡縣，實權第一的大人物，牧守一方，掌數十萬黎民生死。
能成為金陵太守的座上賓，這位方浩然的身份，顯然比自己猜測的還要尊貴！
花柔跟著方浩然，就看到他進了單間，也不嫌髒，直接跳進了澡堂中，掬起一捧水，不僅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甚至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貴客！」
花柔嚇了一跳，除了方浩然的動作太噁心，老闆娘更擔心他死在這裡，那自己就惹上大麻煩了。
一般來說，像這類外敷泡澡使用的藥劑包，是不能內用的，不然肯定出事。
「聒噪！」
方浩然被打擾了，很生氣：「都滾出去！」
花柔被罵的狗血淋頭，不過生意人，忍得住，她堆著笑臉，退了出來，跟著便吩咐雜役。
「給我看好了他！」
花柔扭動了豐滿的腰肢，下樓去了，不過腦子裡全都是孫默的身影，他那個藥浴包到底有多麼神奇，竟然讓這種大人物感興趣？
……
回到學校，孫默便和軒轅破幾人分道揚鑣。
「系統，那個藥劑包的配方，商城出售嗎？」
孫默詢問。
「出售，五萬好感度！」
系統言簡意賅。
「竟然和名師光環一個價？」
孫默咋舌。
「配方大多都比較貴！」
系統解釋，這種東西，一旦學會了，就是受益一生的東西，所以不會減價販賣。
它的本意，就是讓宿主要懂得珍惜。
「算了，反正一百好感度買一個也不貴，一周泡一次，足夠了。」
孫默放棄了打巨人藥包配方的主意，返回宿舍，取了描繪了聚靈紋的用具和一個盆栽，又來到了莫悲湖畔，繼續做任務。
這一周多的時間，孫默已經給每一位學生都描繪了聚靈盆栽，他的描繪術也迅速精進著。
技藝好了，想法就多了。
孫默已經不滿足在普通的綠植上描繪聚靈紋了，他花費重金，買了一株六月雪。
這是一種葉片繁多的植物，足有數百片，適合做成觀賞性的盆栽。
孫默不僅在每一片葉子上描繪聚靈紋，還打算讓它們組合起來，構成一個聚靈紋陣。
這樣一來，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如何讓一片葉子，即可單獨作為一個整體，汲取靈氣，又可以做靈紋陣的一部分，發揮功效。
孫默在湖畔這一坐，就直到深夜了。
明月高懸，灑下潔白的銀沙！
孫默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著寂靜的校園，頓時無語了。
身體太強壯，也有弊端呀，至少孫默根本不覺得餓，所以全身心投入後，就忘記了時間。
「食堂這會兒，肯定關門了吧？」
孫默收拾了東西，朝著校外走去，準備去覓食，等拐上主道，就看到一個拉著板車的少女，從身前走過。
「是那個777！」
孫默眼睛一亮，他認識這個女孩，就是在招生大會第一天見過的，人家說可以做他的親傳弟子，不過要付十萬兩銀子。
是一個死要錢的女孩。
不過看到這個女孩的衣著後，孫默就理解了。
她叫贏百舞，名字很好聽，也很有特色，她不像其他豆蔻的少女，留著長髮，精心梳妝，而是直接剪短了，留著一頭細碎的短髮。
這當然不是為了特例獨行，而是因為生活太忙、太累、根本沒有時間留長髮，而且剪短了，也能節省一些洗頭髮的皂莢。
雖然皂莢不貴，只要幾個銅錢，可是贏百舞依舊買不起的。
她的臉色消瘦，有著常年幹重體力活的疲憊和蒼白，不過眼神卻非常銳利，再加上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讓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銳利的氣息，就像一把出鞘的匕首。
孫默跟了上去，看著她拉著板車，停在了食堂後門口。
贏百舞進去了，不一會兒，就背著一個比她整個人還高的垃圾桶出來了，將裡面的泔水倒在板車上的大木桶裡。
嘩啦！嘩啦！
一股餿掉的臭味，立刻瀰漫開來。
孫默掩鼻，可是贏百舞看著那些泔水，喉頭卻上下動了兩下，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肚子就叫了起來。
「淦！」
贏百舞抬腳，狠狠地踹在了食堂的木桶上，低聲罵了起來：「要不要這麼浪費呀？你們知不知道還有很多人吃不飽飯？」
垃圾桶裡，還有不少肉塊和麵條，這都是贏百舞平時吃不起的。
進出了食堂三次，贏百舞才裝滿一車，之後拉著它，準備去金陵的垃圾場倒掉。
這種工作，贏百舞已經整整幹了三年，之前只是給父親打下手，後來父親賭錢，被人打斷了腿後，行動不便，贏百舞就只能自己幹了。
搬運泔水這種活計，太髒，白天弄，會影響金陵城的街道環境，給行人和商舖造成不便，惹人嫌棄，所以都是晚上來幹。
整個中州學府，學生加上老師，人數過萬，每天產生的生活垃圾很多，贏百舞一個人，要幹整整一個晚上，才能勉強弄完。
看著贏百舞消瘦的身體，拉著板車，緩緩的離去，孫默嘆了一口氣。
女孩身上穿的是麻布衣服，不僅洗得發白，還打了十多塊補丁，當真是窮的無以復加。
學校外，只有三家通宵營業的店面，孫默沒得選，隨便吃了一些，正要離開，又讓店小二打包了一斤牛肉，兩個燒餅。
孫默沒回宿舍，而是坐在了路邊的草坪上，一邊藉著月色描繪靈紋，一邊看著食堂後門。
半個小時後，贏百舞回來了，她身上的麻布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每走一步，都有汗滴打在地板上，氤氳出一團濕痕。
一番忙碌，贏百舞再次把板車上的木桶裝滿了泔水，然後離開，不過走了沒多遠，停了下來，然後徑直走向了草坪。
「看夠了沒有？」
贏百舞低吼，彷彿一隻憤怒的老虎，等看到孫默站起來，身上穿的是天青色的教師制服後，她的臉色猛的一變。
「該死，怎麼會是一位老師？」
贏百舞想走，可是又擔心離開後，這位老師會向校方說自己觸怒了他，那自己很有可能就會丟掉這份拉泔水的工作。
說實話，這工作很累，贏百舞早就不想幹了，可是沒了它，全家吃什麼？總不能只靠著母親刺繡賺錢吧？
「以前有人看過你？」
孫默好奇，看贏百舞的意思，似乎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了。
贏百舞沒有回答，但是握住了掛在腰帶上的柴刀。
三年來，她遭遇過太多的騷擾了，睡路邊的乞丐，整日游手好閒的混混，還有學校裡那兩個噁心好色的校工，都想佔她的便宜。
要不是贏百舞夠狠，早被人拖到草叢裡強暴了。
孫默皺眉，想想也是，一個少女，大晚上拉泔水，不出事才叫怪事呢。
「幹了這麼多活，餓了吧？」
孫默把紙包遞了出去：「喏，我吃完宵夜，順便給你帶的！」
贏百舞的眼睛一瞇，露出了些許的困惑，跟著又表情凶悍了起來：「我有手有腳，不用你同情施捨。」
贏百舞說完，突然跨步上前，一把搶走了紙包。
「呃！」
孫默愣住了，聽你的意思，不是不要嗎？
「哼，這是你侮辱我人格的賠償費。」
贏百舞瞪了孫默一眼。
「呵呵！」
孫默笑了，這是一個很自卑，但是又很狡猾的女孩，她不想被人瞧不起，但是又不捨得這份食物，所以採用了這種方式，將獲得的食物，從施捨變成了賠禮。
「你以前遭遇到別人的襲擊？」
孫默好奇：「你剛才過來，打算幹什麼？」
贏百舞沒說話，重新拉起板車，開始幹活。
「你不會是威脅對方，索要錢財吧？」
孫默跟了上去，想起了第一次見這個女孩時，她那個死要錢的模樣。
「要你管？」
贏百舞瞪了孫默一眼，然後視線就落在了他的教師服上：「你如果沒有正式入職，就穿這種衣服，會惹來大麻煩的。」
「我是老師，正式的。」
孫默笑了。
「正式？」
聽到這話，贏百舞才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孫默，等等，似乎有點印象，是不是在招生大會上見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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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投食
「咱們見過。」
孫默凝視贏百舞。
女孩的各種數據，全部浮現在了眼中，還是一連串的777，按理說這個資質很好了，可是潛力值一項，依舊是低下。
不過更讓人在意的還是她的備註，因為身體存在巨大的缺陷，不建議收為弟子，並且請盡量與其保持距離。
系統不會出錯，那麼就說明，這個女孩的確有問題。
「喂，你再這樣看我，就給錢！」
贏百舞皺眉，一隻手握住了柴刀，要不是孫默剛才送給了她一份夜宵，她現在已經威脅著孫默要錢了。
至於剛才停下板車，過來去找孫默，她以為又是那個討厭的校工。
要是換成其他女生，肯定害怕，早早的逃走了，但是贏百舞不會，對於她來說，這可是小發一筆橫財的機會。
「要多少？」
孫默調侃。
「一百兩！」
贏百舞直接獅子大開口。
「好呀！」
孫默現在不差錢，隨手掏出了一把碎銀子，遞給了贏百舞：「今天沒帶那麼多錢，這些先湊合著吧！」
贏百舞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隨即揮手，抓走那幾枚碎銀子。
「很好，錢你收了，那麼可不可以讓我摸一把？」
孫默話音剛落，贏百舞就停下了，彷彿一隻遇到襲擊的豪豬，渾身的刺都指向了孫默。
「你要死，我可以成全你。」
柴刀鋒利，蓄滿了力道，隨時準備砍向孫默的腦袋。
「別誤會，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孫默聳了聳肩膀。
「呸。」
贏百舞吐了一口口水，滿臉厭惡：「人渣！」
孫默剛剛在贏百舞心中積攢的那些好感，全都消失了，窮的肚子都在咕嚕咕嚕叫的少女，以為孫默和那些想佔她便宜的臭男人一樣。
「你要是不怕死，就跟著吧！」
贏百舞瞪了孫默一眼，拉著板車，繼續工作。
孫默蹙眉，氣氛這麼僵硬，再做解釋，恐怕也無法贏得信任了，不過他的內心中，現在滿是憤怒。
肯定有男人用財貨騙過這個女孩，不然她不會是這種態度。
……
新的週一來了，上公共課前，孫默順手摸了摸鹿芷若的腦袋：「你們要是不喜歡這節課，就不要來了！」
有自己給她們制定私人訓練計劃，她們根本不用來上這節修煉醫學課。
「啊嗚！」
鹿芷若低下了頭，她就喜歡看老師上課的樣子。
「知道了！」
李子柒點頭，拉著木瓜娘離開，還有半個多月，就要和高賁的學生進行約戰了，的確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開箱吧！」
孫默打開了黑鐵寶箱。
光華消散，一個巨人藥包靜靜地懸浮在眼前。
「不虧！」
孫默撇嘴，反正值一百點呢，只要不是泥土就行。
「收起來！」
孫默默念了一句，走上了講台。
階梯大教室中，依舊滿員，甚至還有幾位老師，對於這種情況，孫默已經相當熟悉了，所以他的心情，古井不波。
一天的課程下來，孫默又收穫了512的好感度，看上去不少，可是想要買到名師光環，還需要攢一段時間。
吃過晚飯，孫默照例去莫悲湖畔描繪聚靈紋，等到深夜，贏百舞拉著板車，準時而至。
等到第二趟的時候，孫默走了出來，把準備好的夜宵遞了過去。
贏百舞也不客氣，拿了就吃。
如是三天後，贏百舞受不了了，她本來就是個沒耐心的女孩，每天這麼吊著，弄不懂孫默的意思，真是好難受呀。
於是第五天晚上，贏百舞拿著特別磨過的柴刀，進了草叢。
「食物呢？」
贏百舞詢問。
「喏！」
孫默遞過了紙包。
「你如果想用這點小恩小惠就讓我感動，告訴你，做夢！」
贏百舞盯著孫默，語氣粗野。
「為什麼要感動你？」
孫默反問。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包養我？沒有一百萬兩的話，想都別想！」
贏百舞直言不諱。
「這就是你給自己的標價？」
孫默很好奇，他給贏百舞投食，純粹是順便而為，就像廣場上餵鴿子、路邊餵野貓，也算是一種消遣。
「我說的是黃金！」
贏百舞冷哼，她注視著孫默，以為自己說出這話後，肯定要遭到奚落，或者嘲諷什麼的，可是並沒有。
這位年輕的老師，居然露出了認真思考的表情，這讓她有些意外，有些好奇，不由得問了出來：「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花一百萬兩黃金，買一個未來的箭神，值不值得？」
孫默摸了摸下巴。
「箭神？誰？」
贏百舞皺眉。
「你呀！」
孫默凝視贏百舞，一條備註顯示了出來。
擁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箭術出眾！
贏百舞單手抱胸，立刻往後退了兩步，還把柴刀放在了面前，隨時防備著孫默。
「這個傢伙怎麼知道我擅長射箭的？」
贏百舞狐疑。
這個女孩的生活很苦，晚上把學校的泔水拉倒城外倒了，白天還要去鐵匠鋪當幫工。
要知道，打鐵這可是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才幹的動的活計，可是贏百舞為了生存，只能硬著頭皮上。
金陵是唐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在這裡生活不易，消費很高。
普通人家，都是買柴火，但是贏百舞家買不起，所以每一個週末，她還要進山，砍下足夠用一個星期的柴火背回來。
贏百舞家裡太窮，總是餓肚子，所以每次進山，反倒是她最快樂的日子，因為可以打一些野味，填填肚子。
沒有弓箭，贏百舞就自己做，就這麼為了一口吃的，她愣是練出了一手還算不錯的箭術。
「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學生？」
孫默開口，管他系統給出的潛力值是高還是低，他欣賞這個堅強、能吃苦的女孩，雖然愛錢了一點，但這只是小毛病。
「沒興趣！」
贏百舞拒絕的很乾脆，因為她覺得孫默肯定是在戲耍自己，而且她的目標，是做一位名師的弟子。
「看不上我呀？」
孫默樂了。
「不錯，我要拜一位名師為師，那樣成功會來的更快。」
看在五頓夜宵的份上，贏百舞決定實話實說。
「你失敗了幾次？」
孫默好奇。
「十八次！」
贏百舞坦然承認，她沒有任何的自卑和不好意思，因為她堅信，這些失敗，就是通向成功的台階。
「老師，放棄吧，我不會拜一位新入職的老師為師的！」
贏百舞打量著孫默。
那些總是騷擾的自己的人，是幾個校工，他們窮酸又小氣，別說花錢去妓館，就是只要幾十個大錢的私娼都不捨得找。
眼前這位也應該不是楊才那種喜歡年輕女孩的變態。
那麼只剩下一個答案，他是真的想收自己為親傳弟子。
說實話，這是贏百舞第一次被人欣賞，她很感動，可是必須拒絕。
因為跟著新老師，一窮二白，想要出人頭地太慢了。
「謝謝您的夜宵了，不過以後，不用再給我買了，因為這注定是一樁虧本生意。」
贏百舞用上了敬語，說完，轉身離開。
「孫默，你最好按照系統的評價去收徒，這個贏百舞，建議你遠離！」
系統突然出聲，給予警告。
「呵呵！」
孫默才不想被系統控制呢，目前來看，系統是輔助自己成為名師，可誰知道將來呢？所以他才要逆著系統的意思行動。
接近贏百舞，收她為徒，這是試探系統的手段。
當然，孫默也的確欣賞贏百舞，他不想看到一個天才因為沒有機會，就只能每天拉泔水。
孫默靠著一株桑樹，望著天上的明月發呆，既然話說開了，那就再談談吧，可是他等了好大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贏百舞出來。
「怎麼回事？」
孫默皺眉，便往食堂走去。
……
贏百舞走在半路，被楊才攔住了。
「你，過來！」
楊才挺著一個大肚腩，頤指氣使：「幫我去倉庫找幾份資料！」
贏百舞不想過去，可是她知道這位是後勤部長，整個中州學府有關後勤的事務，都歸他管，要是自己拒絕，這份工作也就別想做了。
「發什麼呆呢，快過來！」
楊才催促。
倉庫中，只有油燈的光芒，所以顯得昏暗。
「去吧，就在那邊，是幾份資料。」
楊才噴著酒氣，隨手指了一堆箱子，在贏百舞走過身邊時，他伸手就摸向了她的屁股。
贏百舞早有警惕，腳上發力，便躲開了。
「呵呵！」
楊才冷笑，你逃得了嗎？「你母親最近如何？」
聽到這話，贏百舞的臉色一變，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一下子嵌進了皮肉中。
「別愣著，趕緊幹活！」
楊才雙手抱胸，打量著贏百舞。
這個女孩，雖然沒胸，但是有屁股，而且這種不施粉黛的天然美，很讓人喜歡。
楊才就喜歡這種少女，看著她們在身下掙扎，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
去妓館玩女人？包養情婦？
那有個屁的意思呀，不會反抗的女人，和玩偶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楊才走向贏百舞，伸手便摸向了她的屁股。
啪！
贏百舞打開了楊才的手，像一隻刺蝟似的，快速後退，躲開了楊才。
「哈哈！」
楊才樂了，贏百舞這恐慌中帶著緊張的表情，真是絕贊呀！於是他一邊欣賞著，一邊走了過去：「贏百舞是吧，你應該知道，這份工作，你母親是用什麼換回來的吧？不知道？那我告訴你！」
「閉嘴！」
贏百舞吼了出來，盯著楊才。
「哈哈，今天的食堂大樓，一個人都沒有，更何況這裡還是倉庫，你覺得誰會閒著大晚上沒事來這裡？」
楊才譏諷，今天晚上，這個女孩，自己吃定了。
「楊部長，請你自重！」
贏百舞把手伸向腰後，抓住了柴刀。
這種騷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早有防備，不過前幾次，楊才還顧忌在學校中的形象，不敢硬來，但是今天這傢伙喝了酒，怕是不會善了了。
「只要跟了我，你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小日子過起來，不比每天拉泔水當鐵匠舒服？就算你想進入中州學府，我也可以幫你。」
因為沒能及時把孫默趕走，楊才今天被張翰夫狠狠地罵了一頓，還挨了一耳光。
楊才鬱悶之極，就去喝酒了，越喝，越難受，隨後就想起了贏百舞，可以把氣撒在她身上呀。
喝了酒的人，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藉著酒勁兒，楊才就來了。
「你媽，我睡過了，除了這份工作，還給了你父親一百兩哦，你想想，你要是拒絕我，丟了這份工作，你說你父親會不會打死你？還有你母親的身體，是不是白白付出了？」
楊才獰笑著，走到贏百舞身邊，去摸她的胸。
唰！
油燈的光芒照耀下，一道銀光閃過。
楊才愣了一下，跟著手臂上就傳來了疼痛，他低頭一看，發現手背被割破了，有鮮血流下。
「你這個臭婊子，既然敢砍我？」
楊才怒了，衝過去，劈頭就是一巴掌。
贏百舞再躲，望向了大門，硬來是不行的，只能先逃走了。
父親腿瘸了，如果自己再失去這份工作，沒了收入，那父親一定會逼著母親去賣笑的。
贏百舞一個貓腰，從楊才的肋下衝過，可是剛跑沒幾步，啪的一下，手臂被拉住了。
「哈哈，我看你往哪跑？」
楊才大笑著，打掉了贏百舞手中的柴刀後，把她扯到身前，張著一張酒氣亂噴的嘴巴，就吻向了她的臉龐。
「放開我！」
贏百舞尖叫著，一拳杵在了楊才的肚子上。
楊才吃痛，怒意上湧，抬手就是兩個耳光，抽在了贏百舞的臉上。
雖說這幾年，楊才養尊處優，早不修煉了，可畢竟有早年的底子，贏百舞一個鍛體境二重的雜魚，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啪！啪！
贏百舞被打蒙了，嘴角還流下了鮮血。
「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才冷笑，一把扯住贏百舞的頭髮，然後親向了她臉龐。
贏百舞抿著嘴角，眼中有淚光閃動，眼看著楊才肥臉上的臭嘴靠近，一把木刀突然從旁邊，宛若劃破夜空的閃電一般，刺了過來。
啪！
刀尖結結實實地捅在了楊才的右腮幫子上，然後巨大的力量，把他轟飛了出去。
砰！
楊才滾翻。
贏百舞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天青色制服的青年老師，正站在自己身旁，他的身姿，淵渟嶽峙，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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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暴打人渣
「人渣！」
孫默咆哮，額頭上的血管都氣的爆了起來，他沒想到在中州學府，竟然還能見到這種無恥之極的事情。
楊才倒抽著涼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臉部的疼痛，醉意都被驅散了不少。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楊才怒吼。
孫默抿著嘴角，三個箭步就竄到楊才身前，卯足全力，揮出木刀，狠狠地轟在了他的臉上。
砰！
木刀宛若鋼鞭一樣，抽在了楊才的臉上，他的嘴巴立刻變形了，半個嘴的牙齒混著鮮血和口水噴了出來，之後楊才肥胖的身體因為抽打的力量，旋轉了起來，然後噗通一下，砸在了地上。
塵土飛揚。
哎吆！
楊才慘叫，疼的都捲縮成了一團。
孫默並沒有放過楊才，掄起木刀，朝著他的右臂就是一砸。
卡嚓！
骨折的聲音響起，楊才的胳膊肉眼可見的斷裂了。
贏百舞終於從驚魂不定中回過了神，她立刻衝了過去，拽住了孫默的胳膊：「不要再打了，他是學校的後勤部長，是張翰夫的頭號走狗，你要是得罪了他，一定會被開除的。」
孫默停手，詫異的看著贏百舞：「你不恨她？」
「我當然恨，但是你打他，只會惹上更大的麻煩。」
贏百舞恨不得立刻把楊才大卸八塊，但是她知道不能那麼做，不然人生都要搭進去了：「你走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你打算怎麼做？」
孫默好奇。
「你找死……啊！」
楊才的『死』字還沒說完，就變成了慘叫，因為孫默抬腳便踹在了他的臉上，而且還不停。
砰！砰！砰！
孫默有些遺憾，要是腳上穿的是軍靴就好了，非把楊才那一身肥油都踹出來不可。
「哎吆，哎吆，不要再打了，我認錯。」
楊才抱頭求饒。
「你趕快走吧。」
贏百舞催促，隨後拿著柴刀，用刀背剁向了楊才的腦袋：「不要再叫了，不然砍死你。」
贏百舞爆發出的勇氣，讓孫默刮目相看。
「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孫默能感覺到贏百舞的猶豫，因為緊張和害怕，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而且出了很多汗，把衣服都黏在了身上。
「老師，你走吧，別管那麼多了。」
贏百舞催促，她的確是這麼想的，自己的家庭，就是社會的最底層，而楊才又是一個報復心極重的傢伙，如果放任他離開，那麼自己的家庭絕對完蛋了。
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宰了楊才，反正自己也受夠了他的氣，同時也為他曾經羞辱過母親，討回公道。
「你的手在抖，怎麼殺人？」
孫默打量著贏百舞，他理解贏百舞的心情，以前當老師，他就見過，有的學生家長，背景很深，自己的孩子打了同學，屁事沒有，還要讓同學和他的父母道歉，當真是囂張到了極致。
不過在那個世界，權利和金錢是不可撼動的力量，而在中土九州，武力才是，現在的孫默，無所畏懼。
「人是我打的，你不用怕，我會徹底解決這個傢伙。」
孫默說著，又在楊才的身上踹了一腳。
楊才突然躍起，一拳打向了孫默的腦袋，因為太過用力，又太過肥胖，他身上的肥肉都在抖動，蕩出了波浪。
「你給我去死！」
楊才怒吼，這一擊，蓄勢爆發。
只是孫默早就有所準備，抬手便是一刀。
點絳唇！
楊才的拳頭在幾乎命中孫默腦袋的時候，那把木刀卻詭異的後發先至，一下子點向了他的喉骨。
「什麼？」
楊才的瞳孔猛的一縮，渾身都的肉皮都瞬間緊繃了起來，差點沒嚇死，這要是被點中，喉骨都要碎了。
就在楊才正打算後撤閃避的時候，木刀卻又是一個詭異的彎折，劃過喉骨，點在了胸口上。
砰！
楊才被點的踉蹌後退，一口氣喘不上來，憋在了喉嚨裡，不過他也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正要強撐著轟翻孫默，那柄木刀卻是瞬間爆出了十幾道殘影。
十八字令！
啪！啪！啪！
木刀一擊快過一擊的全部點在了楊才的身上，胸口，肩胛，手腕，還有小腹丹田，一處都沒有落下！
啊！
楊才慘叫，疼的額頭瞬間見汗，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徹底麻木了，簡直一絲反應都做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孫默的木刀再次打來。
秋色橫空！
木刀揮舞，劃出了一片青天。
砰！
楊才足足跌飛十多米遠，才像一頭待宰的肥豬似的，摔在了地上，他的身體抽搐著，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站在一旁的贏百舞，目瞪口呆。
楊才雖然疏於修煉，可好歹也是燃血境，居然被這個青年老師硬生生的給碾壓了。
還有他使用的招式是什麼？簡直太華麗了。
要知道自始至終，孫默都沒有挪動一步，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簡直淡定的無以復加。
「他叫楊才，是學校的後勤部長！」
贏百舞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說清楚。
「哦！」
孫默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
贏百舞傻眼了，這還需要然後？聽到這個名字，你難道不該想想怎麼才能躲過這關？
「他睚眥必報，是張翰夫面前的第一走狗，得罪了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贏百舞解釋著，偷偷地看著孫默的表情，發現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原來這個傢伙就是楊才呀！」
孫默恍然大悟，就是你這傢伙，受了張翰夫的指示，讓那個李工整我的？看來我剛才打的太輕了。
「孫……孫默，你以下犯上，我……我要去張校長那裡高你！」
楊才咆哮。
「你還打算走出這個門？」
孫默笑了。
聽到這話，楊才頓時渾身發冷，這個小子該不是要殺了自己吧？不過跟著，就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學校中，每天晚上都有巡邏的保安隊，他們聽到動靜，趕來了。
「楊……楊部長？你這是怎麼了？」
保安們一看楊才趴在地上，沾滿了灰塵和鮮血，全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把孫默和贏百舞圍了起來。
不過沒人動手，因為孫默身上穿的是天青色的教師長袍。
「抬我離開！」
楊才咆哮，滿眼怨毒地盯著孫默：「孫默，我告訴你，你完了，等死吧！」
保安隊長不敢忤逆楊才，而且他明顯是受害者，受害者都不要求把肇事者拿下來，那他就更不會多事了。
等把楊才送到醫務室後，一群保安才得以喘口氣。
「那個老師是誰，居然揍了楊才，不想在學校待了吧？」
一個保安詢問。
「孫默！」
隊長可是要負責學校的治安工作，所以那些實習老師，他都見過。
「誰？」
保安們驚詫。
「孫默，神之手，安校長的未婚夫，今年新入職的老師！」隊長報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名號：「你們居然不知道？」
「我們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頭鐵！」
這些保安中，最短的也幹了兩年，知道楊才是什麼得行，他沒有開口要求懲罰孫默，顯然剛才的衝突，他不佔理。
「反正有好戲看了！」
隊長吐了一口口水，他其實巴不得楊才這種人渣完蛋，但是他知道那不可能，因為他的背後站的是張翰夫。
……
倉庫中，只剩下孫默和贏百舞了，在氣氛沉默了片刻後，贏百舞開口了：「給我一千兩銀子。」
「嗯？」
孫默疑惑。
「楊才肯定會通過我父母，讓我指正你強暴我，我不想冤枉你，那就只能帶著母親逃走了。」
贏百舞解釋。
「為什麼不去指正楊才？」
孫默不解。
「楊才的背景太大了，而且我一家都要靠著他吃飯，得罪了他，就要餓肚子了。」
贏百舞苦笑，她已經活的足夠卑微和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躲不開那種人渣的騷擾。
這日子，為什麼就這麼苦呢？
父親的腿瘸了，不能工作，自己要是丟了這份薪水不錯的工作，會被打死的，而且自己太小了，又是個女孩，出去打工，根本沒作坊要的。
父親吃不上飯，肯定會發脾氣的，到時候，一定會讓母親去接客賣笑，而自己十有八九，也會被送去青樓妓館。
對於那個賭棍老爹，贏百舞太瞭解了，他一定會這麼幹的，而事實上，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看著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女孩眉頭緊鎖，蒼白的臉上，滿是憂愁，孫默突然很心疼。
這個年紀，本該是無憂無慮的玩耍，可她卻要背負起家庭的重擔，用一柄柴刀，守護她最後的尊嚴。
孫默抬手，放在了贏百舞的頭上，「很累吧？」
聽著孫默溫柔的嗓音，就像春日的陽光落在身上，溢滿了關心和溫暖，贏百舞的鼻子一酸。
啪！
贏百舞打開了孫默的手，低下了頭：「我不累！」
這是一個倔強的女孩，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展示她的軟弱。
叮！
來自贏百舞的好感度+30，聲望開啟，中立（30/100）。
孫默一愣，沒想到這個女孩還是個傲嬌，那麼自己現在再次招募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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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犯孫默者，雖遠必誅
時機不對，而且孫默還打算再觀察一下贏百舞，所以並沒有說出收她為徒的話。
「好了，別想太多，回去睡覺吧，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全權負責。」
孫默把身上的銀子都掏了出來，遞給了贏百舞：「拿去！」
「那是楊才，中州學府的後勤部長，你一個新老師，鬥不過他的！」
贏百舞很擔心，覺得這個老師不死也要脫一次層皮。
「那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了。」
孫默心說，我可是留了一手暗棋的，早就在等著楊才撞上來，然後把這個傢伙廢掉。
贏百舞面帶遲疑，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孫默站了一會兒，把楊才可能使用的手段思考了一番後，離開了食堂，一出去，他又愣住了。
因為贏百舞剛剛把泔水桶搬完，這會兒正要拉著板車離開了。
「真的是很堅強呀！」
孫默感慨，任何一個女孩經歷了剛才那種差點被強暴的事情，肯定早嚇的魂飛魄散了吧？可是這個贏百舞，居然還在幹活。
贏百舞也不想的，可是作為一個窮人，今天不幹活，就拿不到工錢，沒飯吃。
……
生活依舊在繼續。
後勤部長被打，這可是大事，更何況動手的還是孫默，安校長的未婚妻，這話題度可就大了。
當時看到這一幕的六個保安，也沒人讓他們保密，所以他們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和其他人分享。
大半天過去後，便傳的人盡皆知了。
後勤部辦公室，聲音雜亂。
因為部長受傷，不在，所以這些後勤工理所當然的開始偷懶。
「聽說部長傷的很重，整個人都腫成了一條火腿！」
陳木詢問，看向了李工，這位可是部長的心腹，他應該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孫默這次完了。」
柳銅幸災樂禍。
「你想多了，你也不去看看孫默現在的名氣，神之手呀，據說每天上課前兩個小時，階梯大教室就已經坐滿了。」
一個圓臉的後勤工喝著茶水，爭辯了一句。
聽到這茬，眾人就驚嘆不已，誰能想到，人家孫默不是吃軟飯的，而是抱著一個金飯碗。
那可是被譽為神乎其技的神之手，摸一摸就知道學生的根骨資質，知道學生的身體狀況……
有了這雙手，就是天生做老師的料。
「難怪安校長會選他做未婚夫呢！」
有人自以為發現了真相。
「沒辦法，這是老天爺賞飯吃，羨慕不來的。」
陳木感慨。
「得了吧，什麼老天爺賞飯吃？得罪了張翰夫，就是神之手，也得給他打折了。」
柳銅戲謔。
眾人聽到這話，沒搭腔，大家都知道柳銅喜歡安心慧，所以才對孫默成見很深，巴不得他天天倒霉。
當然，大家也不會為了這種閒談去懟柳銅，畢竟也沒好處呀。
「安校長的才華沒的說，教學生也很厲害，但是當校長管理學校，就差太多了。」
柳銅指點江山。
「難不成讓你來管理？」
圓臉後勤工調侃。
「你還別說，我覺得可以有。」
柳銅一點都不謙虛，管理學校之餘，要是能夠睡到安心慧，那就更棒了，不過跟著他的臉色就頹然了，就算下輩子，怕是也沒機會睡到安心慧這種女人，想到這裡，他就更恨孫默了。
「別看孫默現在跳得歡，過不了幾天就完蛋。」
柳銅話音剛落。
砰！
李工把茶杯用力的磕在了桌子上，吼了起來：「你說夠了沒有？」
「誒？」
一群後勤工傻眼了，你怎麼突然發火了？
尤其是柳銅，覺得不可思議，你李工和孫默是對頭吧？你怎麼反倒開始維護他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
李工嘲諷，朝著柳銅翻了一個白眼，
孫默也是你能議論的？什麼玩意，要不是最近老子聽孫默的話，修身養性，卵子都給你打爆了。
要說之前，李工還只是單純的想要治好瘸腿，再加上把柄被孫默抓住了，才對他恭順，那麼現在，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服氣了。
人家這半個月，就在中州學府站穩了腳跟，簡直讓人嘆為觀止，還有那個神之手……
一想到自己的瘸腿治好後，以後去妓館，也不用擔心換個姿勢折騰半天，就要軟掉，他心中對孫默的尊敬，就更重了。
「犯孫默者，雖遠必誅！」
李工宛若獨狼一樣，掃視了一圈，然後又盯向了柳銅。
柳銅低下了頭，只能生悶氣，李工是部長的頭號狗腿，還是工頭，自己得罪不起。
「哼，都給我好好幹活，別亂嚼舌根！」
李工咆哮。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眾人轉頭，便看到孫默推門而入。
此時的辦公室，有十二個後勤工，五個人站了起來，還有七個，坐著沒動。
看到是孫默，李工原本嚴肅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腰一彎，就要過來問安。
孫默一眼瞪了過去。
李工立刻止步，然後表親就變得嚴肅了。
不得不說，社會老狗的眼力勁兒就是牛逼。
「哎呀，好險！」
李工悄悄地擦了一下汗水，看樣子，孫默是不想讓自己和他的關係暴露給別人，幸好自己以多年混跡社會歷練出來的老狗般的眼光，敏銳的察覺到了，要是剛才舔著臉著急上去問安，肯定會觸怒孫默的。
陳木和李工站的近，看到了這個小細節，頓時一驚，李工難道被孫默降服了？
不會吧，這個傢伙別看是個瘸腿，但是很有手段，否則也當不上工頭了。
這年月，你就算先給人當狗，也得有實力。
「我剛才聽到好像有人在非議我？」
孫默掃視辦公室。
「沒，沒有，孫師您肯定是聽岔了。」
圓臉後勤工賠笑。
「閉嘴！」
孫默呵斥：「孫師也是你叫的？」
「呃！」
圓臉後勤工頓時被懟的臉色尷尬，而原本態度散漫的其他人，瞬間緊張了起來。
是呀，以地位而論，孫默現在是風頭正盛的新晉老師，他們這些後勤工，連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剛才是誰在非議我？」
孫默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了這些人的臉龐。
倒不是孫默閒的蛋疼，來這裡發威，而是有一些人，你就不能給他臉，你越笑，對方越以為你好欺負。
所謂敬畏，不是靠和善的態度迎來的，而是實力。
眾人的目光，轉向了柳銅。
「呵……呵呵，孫……孫老師！」
別看柳銅剛才叫得歡，那是背後，現在當著孫默的面，比孫子還乖，沒辦法，得罪不起呀。
李工有楊才做後台，才敢整他，可自己沒有呀！
孫默走到了柳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剛才說，你覺得什麼可以有？」
「沒，什麼都沒有，您聽錯了！」
柳銅點頭哈腰。
「你這身體不行呀，酒色過度，再過半個月，就癱瘓了！」
孫默調侃。
「啊？」
柳銅愣神，我雖然好吃好喝，也忍不住去那些半掩門的私娼家裡玩，但是還不至於癱瘓吧？
「不信？我說你會癱瘓，你半個月後，就一定會癱瘓！」
孫默說完，捏了捏柳銅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柳銅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他想到了自己聽過的那些流言。
孫默是神之手，摸一摸學生，就能讓他們晉階，那他捏一捏自己，會不會就讓自己癱瘓了呢？
柳銅身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還發覺肩膀的部位，果然熱熱的。
對，自己一定被孫默動了手腳。
想到這裡，柳銅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了，他趕緊跑了幾步，噗通一下，便給孫默跪下了，抱著他的腿求饒。
「孫老師，我錯了，我不該胡言亂語，你就放我吧？」
孫默偏頭，一臉困惑：「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孫老師，我真的錯了！」
柳銅說著，突然抬手，朝著自己的臉龐，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打的非常響：「孫老師，您要是還不解氣，就打我幾下吧，我真的不能癱瘓，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呢！」
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後勤工們臉色難堪，就連那七個原本坐著的傢伙，此時也都一臉擔心和畏懼的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李工心中譏笑，在孫師面前，你們也敢坐著？真是大了你們的狗膽。
「閃開！」
孫默踹開了柳銅。
他來找李工，沒想到在門口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生氣？倒未必，這麼做，不過是一個下馬威。
之後還要用李工，為了保證這個傢伙不會臨時反水，孫默必須給他長長記性，不過他顯然多心了。
叮！
來自李工的好感度+30，友善（136/1000）。
這個數值，是李工最近聽到流言，以及現在狀況的情緒積累，此時的他，已經對孫默非常敬畏了。
孫默離開了。
可是十幾個後勤工依舊不敢坐下，還是那個圓臉大著膽子，貓腰衝到門前，往外瞄了一眼。
「沒人！」
圓臉說完，辦公室中宛若風暴碾壓的氛圍，才驀的一鬆。
大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可是沒有一個人再敢議論，他們看著還跪在地上，一臉死灰色的柳銅，頓時慶幸無比。
還好自己剛才沒說孫默的話說。
他們是真的被嚇到了，沒辦法，那可是神之手呀，現在整個學校都傳瘋了，孫默說讓你半個月癱瘓，就半個月你癱瘓，一個時辰都不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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