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惡意襲來
孫默坐在後排，打量著這兩百多位競爭對手，除了少數實在不合群的，大體上分成了三個圈子。
第一個是以顧秀珣為首，作為萬道學院的首席畢業生，又是校花一隻，所以圍在她身旁的大多是男實習老師。
要是別的校花，大多數會保持高冷的姿態，讓男人們知道接近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而提高身價。
但是顧秀珣並沒有，她笑起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哪怕是比較醜的實習老師偶爾問話，她都會搭理。
顧秀珣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成為名師，她還要重振中州學府，讓她重回九大豪門名校之列。
為此，顧秀珣展現出了她驚人的親和力，只有這種人才可以得到大部分老師的好感，然後成為領袖。
佔據了階梯教室右側的是以高賁為核心的第二個圈子，男女比例差不多，但是人數卻是最多的。
高賁畢業於涼州西陸軍校，一套家傳的玄冰槍法打的出神入化，戰鬥力卓越，這也是他被副校長張翰夫重金挖來的原因。
西陸軍校，是九大超等名校之一，最擅長戰鬥，而且因為秉承著以軍治校的理念，所以這所學校的學生行事風格都非常嚴謹、認真。
當然，不苟言笑的時候也是居多，所以名師界都流傳著一句話，只要看到擺著一張撲克臉的老師或者學生，不用猜，肯定是西陸軍校出身。
高賁不愛說話，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成為圈子的中心，因為崇拜強者，自古皆然。
不少實習老師，都在旁敲側擊的請教，但是幾乎得不到什麼回答。
第三個圈子，人數最少，佔據了教室的右後方，以張瀾為首，大多數人都是女實習老師。
張瀾是越州萬靈學府的畢業生，擅長通靈御獸，而這座學府同樣是一所超等。
作為一個女生，張瀾的長相普通，但是打扮一下，再加上名校身份，也是能吸引到幾個男人的，可是她的左臉上有一個詭異的靈紋刺青，一下子就讓她的氣質驚悚起來。
這要是同床的男伴半夜睡醒了看到，絕對被嚇個半死。
女實習老師們倒是不嫌棄，或者說，普通相貌的女人們聚在一起，總能產生抱團取暖的感覺，或者內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優越感，想，我雖然實力不如你，但是我比你漂亮。
這種優越感和顧秀珣在一起的時候，是蕩然無存的。
孫默捏了捏眉心，想在職場生存下去，不容易呀。
「據說秦奮辭職了，是不是真的？」
高賁摸著新刮的鬍茬，四下尋找秦奮的身影。
「呵，他連孫默那個吃軟飯的都贏不了，不辭職幹什麼？留下來被嘲笑嗎？」曾軍嘲笑：「我要是稷下學宮的校長，非把他打死不可，真是給學校丟臉。」
「你們誰見那天的比試了？到底怎麼回事？孫默怎麼贏的？」
高賁好奇，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本來是比試指導能力的，結果孫默耍了心機，直接用按摩術幫助學生提升了一個階位，這還怎麼比？穩贏的好嘛！」
招生大會第一天，見過孫默招募軒轅破的那個比較醜的男生開口，他沒有目睹當時的狀況，但是流言傳的很凶，而且因為孫默是安心慧未婚夫的關係，很多實習老師不爽他，所以流言越傳，越偏向負面。
「按摩術？」
高賁皺眉。
「哪有那麼厲害的按摩術呀，肯定是吃了某種丹藥，或者他指導的那個學生本來就快晉階了。」
曾軍質疑。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曾軍聽到大家幾乎都在質疑孫默，他的心情頓時好了好多。
曾軍畢業的學校，在丁等學校中都是墊底，所以他很珍惜來中州學府實習的機會。
現在看到孫默出名，再加上他是安心慧的未婚夫，靠著這碗軟飯，幾乎能夠穩拿一個留校名額，所以曾軍很不爽，自然背後有關他的議論，也就不太好聽了。
事實上，不爽孫默的實習老師有好多，因為他沒實力，偏偏又可以留校，讓大家覺得他偷吃了自家的大米。
要是靠實力決定留校資格，他們覺得自己肯定碾壓孫默。
噹！噹！噹！
悠揚的鐘聲突然響了起來，八點到了。
實習老師們愣了一下，跟著就趕緊坐回位子上，有一些人甚至還在整理衣著，展露了一個自認為有魅力的微笑。
給校領導留下一個好印象，說不定可以增加留校機率。
很快，門開了，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身材矮小但是敦實，黑色的長袍穿在身上，被肌肉撐得緊繃，都能看到明顯輪廓。
這個五短身材的模樣，以老師的身份來說，是有點滑稽的，站到講台上，也就比講桌高一個頭一點兒，但是沒人敢笑。
這個中年男人叫張翰夫，是中州學府的三位副校長之一，是二星名師，同時也是神力境的強者。
不說這些，單是張翰夫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都足夠攝人了，或許是身高太像武大郎狀，所以他對精神和氣勢就更看重，始終繃著一張臉，顧盼間，一對狹長的鷹目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張翰夫的視線，宛若利刃，橫掃全場。
實習老師們都移開了目光，不敢和他對視。
「好霸道的氣場！」
顧秀珣其實不怕的，但是聰慧的她，知道從善如流。
張翰夫很滿意，因為身材上的缺陷，所以他才更看重高位，更享受這種征服別人帶來的精神上的愉悅，只是目光落在後排上時，就蹙起了眉頭。
孫默坐在那裡，打量著自己，完全沒有避諱自己目光的意思，至於敬畏害怕什麼的，就更不存在了。
「真是無禮！」
張翰夫嘴角抽搐了一下，正要找個理由狂噴孫默一頓，教室的後門啪的一下被推開了。
魯迪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他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有半隻長滿了粗毛的豬腳露了出來。
唰！
半數實習老師的目光轉了過來，不過跟著就用更快的速度轉了回去，擺出了目不斜視的表情。
嘩！
魯迪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瞬間濕透了衣服，可是他不敢擦，就像石化了一般，僵在了原地不敢動。
哀求的目光，望向了張翰夫。
「身為老師，第一個要求就是要守時，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還當什麼老師？滾出去！」
張翰夫沒有咆哮，但是勝似咆哮，他的話像是從喉嚨中直接蹦出來的，帶著濃濃的威嚴。
「我……我……」
魯迪想解釋，自己起的很早，只是燉了豬蹄，送去給周山逸老師耽誤了時間，可惜對上張翰夫那雙嚴厲的眼睛時，就像被一根棒子砸在了嘴巴上，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又有六位學校領導走了進來，最後是安心慧，一襲月白色的長袍穿在她的身上，清麗脫俗。
男實習老師們不著痕跡的偷瞄了一眼，然後就更嫉妒孫默了。
「坐下吧，下不為例！」
安心慧看著快哭出來的魯迪，吩咐了一句。
「哦！哦！」
魯迪如蒙大赦，趕緊在附近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經過魯迪這一茬，張翰夫再看向孫默時，已經沒了訓斥他的時機，他也不急，反正總有機會。
其他校領導都坐在了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唯獨張翰夫直接站在了講台上，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
看到這一幕，顧秀珣有些驚訝，看來中州學府的權力爭奪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激烈呀，而且安心慧貌似處於絕對劣勢的狀況。
一般來說，校領導們出席會議或者講話，都是校長，也就是職位最高、權力最大的一號人物第一個發言，可是現在張翰夫越俎代庖了。
再看其他領導，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這說明不是偶然狀況。
「我們中州學府，不講出身，不講資歷，唯才是用，只要你有才華，你就可以得到提拔，得到一展拳腳的機會。」
張翰夫慷慨陳詞。
不得不說，這位副校長雖然身材短小，像一顆土豆，但是講話時，中氣十足，再配上揮舞手臂這種有力的肢體語言，倒是很有很有感染力。
「按照往年的慣例，一位實習老師，要先擔任一年的助教，通過了考核，才能正式入職，可是今年，經過了校領導們的磋商，我們決定，不管哪一位實習老師，只要在招生大會上招募到五位親傳弟子，便可以拿到中州學府的聘請書，成為代課老師了。」
階梯教室中出現了輕微的嘈雜，大家的目光劃過了顧秀珣、高賁、還有張瀾三人。
高賁兩腳叉開，雙手放在膝蓋上，脊背挺得筆直，目不斜視，張瀾沒有任何表情，而顧秀珣則是輕笑，透著一股濃濃的自信。
「現在，招募到五位親傳弟子的實習老師，請舉手！」
張翰夫吩咐。
顧秀珣自信、自傲，沒有任何猶豫，便舉起了手，緊跟著高賁也舉起了右手，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戰意十足。
唰！
眾人的眼睛俱都看向了張瀾。
張瀾面無表情，停頓了大概十多秒，就在大家以為她沒有招募到足夠學生的時候，她卻舉起了手。
「哈，被耍了吧？」
張瀾心中爽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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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好意思，我也有五個學生！
實習老師們一臉無奈，要不要這麼耍人呀？
「我就說嘛，頂著九大名校畢業生的光環，怎麼可能招募不到學生？」
「哎，我當年要是努力一下，也考進一所九大名校該多好，現在會有更多的機會。」
「得了吧，名校是你努力就能考進去的？」
不少人低聲議論，同時看向了那幾位平時比較愛出風頭的實習老師，無一例外，都沒有舉手。
大家沒有嘲笑，因為這才是正常的現象，畢竟顧秀珣三人，不能以常理看待。
張生尷尬的要死，恨不得把頭縮進課桌裡，他自詡為精英，是和高賁、秦奮一個級別的天才，但是直到臨戰，才知道大家的差距是多麼的巨大。
不過我還有機會，我已經和三個學生約定了，只要我熬過一年的實習期，成為正式老師，他們就會拜我為師。
想到這裡，張生頓時舒服了不少。
就像大學上課，大多數好學生都會主動往前排坐一樣，那些實習老師中優秀的、自信的，更是早就佔滿了前排。
只有盡可能多的在領導面前露臉，才能得到更多的機會和賞識。
二百多人爭十五個名額，其中還有內定的，算下來二十比一的淘汰率，不努力表現怎麼行？
魯迪看著前排那些同事，撇了撇嘴，心說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燉豬腳，把周師伺候好了，給自己一個好評語吧。
「等著瞧吧，一年後才是決勝局！」
魯迪嘀咕著，心理很平衡，畢竟顧秀珣那三人很優秀，自己和人家比較，純屬找不自在，自己的競爭敵人，是其他實習老師。
「很好，其他實習老師，一個達到要求都沒有。」
魯迪摸著豬腳，掃視了一圈，可是目光瞥到左側坐在同一排的孫默身上時，驚的差點叫起來。
孫默舉起他的右手，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哎呀我去，你一個吃軟飯的，舉什麼手？
孫默坐在最後一排，身前是一個大塊頭，再加上他舉手，不像顧秀珣和高賁那樣把整隻手臂都伸了起來，而是手肘支撐在桌子上，所以除了附近的幾個人，幾乎都沒有看到。
張翰夫看向了高賁，目光欣慰，因為這是他做主挖來的畢業生，已經打上了他的標籤，所以高賁做出了成績，就是他慧眼識人。
『安心慧挖來的秦奮滾蛋了，真好，這讓她的面子跌的不輕，現在的麻煩就是顧秀珣了。』
想到這裡，張翰夫望向了顧秀珣。
嘖，不愧是萬道學院的校花，長得真漂亮，要是她識趣，棄暗投明，那麼自己也可以接納她，甚至給她一個年級主任的位子，如果她硬要跟著安心慧一條路走到黑，那麼抱歉，我絕對會毀了你。
至於張瀾，這位畢業生是自己遞交的求職信，目前看來，還沒有被安心慧或者王素拉攏到，自己可以先出手了。
校領導們交頭接耳，對於這個成績，說實話，是有些失望的，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以現在中州學府的名氣，想要聘請到甲等、乙等學校的精英畢業生，有些難了。
即便有，也是排名中下游那些被人挑剩下的。
「咳咳，既然如此，我在此宣佈，高賁、張瀾、顧秀珣，即刻起，成為中州學府的在職老師！」
張翰夫說完，開始鼓掌。
實習老師們不管真心假意，這個時候都在鼓掌，唯獨孫默的手，還在舉著。
魯迪看著孫默，滿臉驚詫，你是要拉肚子嗎？這種時候，就算憋不住了也要忍呀，你舉手，萬一被誤會了怎麼辦？
一想到被張副校長誤認為招募夠了學生，結果只是舉手上廁所，我的天呀，想想都尷尬的要死。
顧秀珣瞄了安心慧一眼，張翰夫都沒有和校領導們商量，尤其是沒有聽安校長的意見，直接宣佈三人合格，已經是嚴重越權了。
不過安心慧面色不變，相當沉得住氣。
「不愧是自己崇拜的安校長！」
顧秀珣在心底讚了一句後，又開始不爽了。
張翰夫這個混蛋，竟然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最後，等著瞧吧，我一定碾壓高賁，碾壓你派系中的那些老師，讓你知道，小看我顧秀珣可是要吃大虧的。
張翰夫雙手下壓，掌聲立刻停下。
「好了，其他人如果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你們三個，留一下！」
張翰夫吩咐。
實習老師們紛紛起身，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張副校長』的喊聲，響徹在階梯教室中。
唰！
眾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後面。
大塊頭嚇了一跳，趕緊躲向旁邊，然後眾人便看到，最後一排上，孫默坐在那裡，淡定的舉著右手，
魯迪也趕緊往旁邊挪去，盡量避開眾人的視線。
「孫默，你有什麼事？」張翰夫問完，便不耐煩的呵斥：「校領導們都很忙的，要是生活上的瑣事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別一出了問題，就想著找領導。」
張翰夫表面嚴肅，但是內心卻想笑，看來是自己佈置的手段生效了，楊才這個傢伙，還是很可以的呀！
「我的私事我會解決，還不勞張副校長費心。」
孫默直接頂了回來，而且在一個『副』字上，加重了口音。
張翰夫就像被一坨鳥屎砸中了臉，頓時不舒服了，他做了十幾年的『副』校長，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副』字。
「那你有什麼事？」
張翰夫的語氣，帶上了火氣。
「我合格了！」
孫默開口，按理說和校領導說話，出於禮貌，應該起身，可是張翰夫這種態度，再加上本就是敵對關係，孫默懶得鳥他，於是老神在在的坐著。
「什麼合格了？」
張翰夫沒反應過來。
一些實習老師則是驚訝的望向了孫默。
「不會吧？他招募到了五個學生？」
「五個有點難，一、兩個怕是有的，聽說柳慕白看重的那個軒轅破就跟了他！」
「現在的學生都不帶腦子的嗎？隨便一個老師招募，就敢拜師？他們把未來當什麼了？」
聽著這些議論，張翰夫想起了助理和自己說過，孫默招募到了李子柒，於是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那可是李子柒呀，你一個丁等學校畢業的雜魚，憑什麼教導她呀？
一想到李子柒的背景，張翰夫恨不得咬死孫默，再把她奪過來，所以他的聲音就更加嚴厲了。
「孫默，想要正式入職，必須招募到五個學生，這個條件是不會變的，所以你就別指望歪門邪道了。」
張翰夫說完，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出去！」
在張翰夫看來，孫默要藉著李子柒的背景，給自己施壓，讓校方降低入職的條件，所以他提前說了出來，就是堵孫默的口。
你要是不怕被噴鄙視開關係走後門，你就繼續說。
「張副校長，身為名師，還是校領導，你連聽人說話的耐心都沒有嗎？」
孫默反問。
唰！
孫默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實習老師們震驚的看著孫默，知道你是安心慧的未婚夫，但是要不要這麼囂張呀？
張翰夫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把人噴個狗血淋頭，你居然敢質疑他？
不，這不是質疑，這已經是諷刺了。
果然，張翰夫雙眼一瞪，咆哮出聲：「我從來不聽廢話。」
孫默附近的實習老師們，趕緊避讓，深怕被當作池魚給殃及了。
「我合格了！」
孫默重複。
「我說過了，除非是招募到五個親傳弟子，否則不能入職，你以為一個李子柒可以抵五個人嗎？」
張翰夫譏諷，把話題挑明了。
「不能！」
孫默灑然一笑：「不過除了她之外，我還有四個學生！」
「不能你和我扯什麼……」
張翰夫就像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脖子的掉毛老公雞，那個『淡』字，憋在了喉嚨裡。
始終神色平靜的安心慧，直到此時，嘴角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整個階梯教室，宛若被美杜莎的石化術橫掃，鴉雀無聲，眾人看著孫默，目光驚訝、意外、還有濃濃的質疑。
孫默能招募到五個學生？
假的吧？要知道拜師可是一生中的大事，即便是那些資質低下的學生，對於拜師也是慎之又慎。
張翰夫畢竟是身居高位的副校長，見慣了風浪，很快就拿出了應對：「孫默，這種事情，是不可以開玩笑的，要是證明你說謊，哪怕你是安心慧的未婚夫，我也會開除你。」
這個老貨好狡詐。
孫默暗罵，張翰夫故意提起『未婚夫』這一茬，就是想暗示眾人，自己靠的是安心慧招募到的學生，而不是自己的實力。
「您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說謊？」
雖然用了敬語，但是孫默完全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語氣強硬的一塌糊塗。
這一幕，又讓不少實習老師震驚不已，繼而偷偷地瞄向了安心慧，如果不是安心慧，孫默怕是沒這麼大的膽子硬剛張翰夫吧？
「既然你不怕，為什麼不敢讓我求證？」
張翰夫嘲諷，這種詰問就想難住自己，你也太小看一位副校長的應變能力了。
「哦，那為什麼他們三個不用求證？」孫默眼神一凝，直視著張翰夫，露出了獠牙：「你為什麼不懷疑他們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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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孫黑犬
嗤！
有人嘲笑出聲，很想說一句，你也配和人家比？
「高賁和張瀾，是超等學府的畢業生，那是什麼？是眾人仰望的豪門！顧秀珣差一些，可也是萬道學院的首席畢業生，你呢？松陽學院的畢業生，至於排名，你好意思讓我說出來嗎？」
張翰夫譏諷，連帶著把顧秀珣也損了一把。
孫默這種蠢貨，也就靠著一張俊秀的臉吃個軟飯，你這麼問，不是給我機會貶低你嗎？
「哦，也就是說，你瞧不起我這種普通學校的畢業生了？」
孫默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本志得意滿的張翰夫，渾身的汗毛頓時一緊，跟著就怒氣上湧，一張臉龐變得鐵青了。
該死的，這個孫默給自己挖坑跳！
校領導們事不關己，都是高高掛起，兩不想幫，可是孫默這話說完，他們的視線忍不住瞟了過來，打量他。
安心慧有神的大眼睛看著孫默，沒想到青梅竹馬竟然有了一點兒小心機？
「厲害了，我看你乾脆別叫孫默，叫孫黑犬的了，真是一條野狗，誰都敢咬口！」
顧秀珣無語。
孫默看似很蠢，覺得被區別對待了，就問出為什麼顧秀珣三人不用求證。
張翰夫當然要解釋原因。
事實上，張翰夫的回答，很正確，你一個普通學校的畢業生怎麼和豪門名校畢業生比較？這不是自不量力嗎？別人懷疑你很正常呀！
這是每個人都認可的事實，但是被孫默反問後，就成問題了。
張翰夫怎麼回答？
他說是，那就是瞧不起普通學校的畢業生，要知道，在場的除了高賁和張瀾，都是普通畢業生，他們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是中州學府的其他老師呢？
名校畢業生，終究是少數的，張翰夫這種話傳出去，就算老師們表面上對他恭敬，背地裡也會離心離德。
尊敬一個瞧不起自己出身的領導？這得有多賤？所以張翰夫敢說是，他在學校老師中的名望絕對大跌，要是傳播的範圍再大一些，張翰夫的人品都要受到質疑。
在名師界中，那些不是豪門畢業出身的名師，會怎麼對待張翰夫？結果可想而知。
張翰夫要說不是，那你為什麼要讓孫默求證？閒的蛋疼？
所以孫默只用一句話，就把張翰夫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一些實習老師，職場經驗太淺，還沒想明白，但是幾位校領導看向孫默的目光，已經變得玩味了。
高賁始終目不斜視，這種小伎倆，他不屑，他覺得教學實力才是一位老師的根本依仗。
張瀾倒是打量起了孫默。
顧秀珣皺眉，她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會把學生叫來，進行自證，但是絕對不會硬懟張翰夫。
這麼做的人，這性格得多莽？
「誒？副校長竟然語塞了？這語言表達和應變能力可不行呀？難道說你以前上台演講，都是提前背稿子的嗎？」
孫默笑問。
「我淦，好毒舌！」
魯迪都要嚇懵了，孫默這性子真是不吃虧呀，他偷瞄了張翰夫一眼，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比墨汁還要黑了。
其他實習老師也是震驚不已，你還真是膽大包天，連副校長都敢譏諷？嘖，果然有大腿抱，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孫默，不要再說了。」
一個尖下巴的中年男人開口了，他叫馮澤文，是分管新生的年級主任，是張翰夫派系的一員，看到他吃癟，自然要圓場。
「那我還需要自證嗎？」
孫默看著尖下巴，在心中的小本子上給他記了一筆，既然要做張翰夫的狗，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不需要了，你和高賁他們一樣，從今天起就是正式老師。」
馮澤文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但是一旦讓我們發現，你並沒有五位親傳弟子，那麼學校不僅會開除你，還會向聖門通報，讓九州的所有學校永不錄取你。」
嘶！
聽到這聲威脅，眾人倒抽起了涼氣，這就是所謂的封殺，一旦被通報，就再也沒有當老師的機會了。
孫默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張翰夫，笑了起來：「張師，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請多指教！」
嘶！
眾人滿眼震撼地望著孫默，你還來？真當張翰夫是泥捏的沒脾氣呀？
老師們之間，是以姓氏加一個『師』字來互相稱呼的，孫默稱呼張翰夫為張師，沒任何問題。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稱呼，卻帶上了濃濃的嘲弄意味，甚至還有一些的挑釁。
你不是質疑我嗎？
你不是要讓我自證嗎？
你不是瞧不起我的出身嗎？
現在，我成了中州學府的正式老師，和你平起平坐，叫你一聲張師，就問你氣不氣？
噗！
顧秀珣真是忍不住了，用手遮住嘴巴，笑了出來。
張翰夫能怎麼辦？
就算是氣的吐血，也得往肚子裡咽，不然你說人家孫默不配叫你張師？那你就是拿副校長的身份壓人咯，要是默認，那剛才那一番質疑的話，不就是放屁麼！
孫默這真是不咬則已，一咬入肉三分。
張翰夫沉默，因為不管怎麼回答，都是錯的，搞不好還要被孫默抓住漏洞，進行攻擊。
無處發洩怒火的張翰夫扭頭，狠狠地瞪了馮澤文一眼，都怪你，多什麼嘴？
馮澤文苦笑，你以為我想的嗎？
這種事情，其實很明瞭，孫默真的有五個學生，不然他現在早嚇尿了。
被封殺，是對一位老師最殘酷的懲罰了。
一直沉默的廉正皺眉，他不喜歡孫默這種性格，太睚眥必報了，而且起碼的尊重都不講，就算張翰夫再不對，人家也是副校長，是二星名師，年紀還大，孫默都應該保持最起碼的禮貌。
「咦？張師果然瞧不起我呀，對我的問候完全不理不睬，哎呀，也對，副校長呢，好大的官威！」
孫默自嘲。
噗！
這一次，就連一直默默看戲都安心慧都無法忍耐了，孫默，你還來呀，你是打算把張翰夫氣死嗎？
不過怎麼感覺這麼暢快呀？是呀，被張翰夫針對了這麼久，今次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叮！
來自安心慧的好感度+1。
與安心慧的聲望關係開啟，目前狀態，中立（1/100）。
實習老師們無語了，他們確定以及肯定，孫默和張翰夫，絕對是死仇了，孫默今後在學校的日子，絕對舒服不了。
不過看這小子，似乎完全不在乎。
孫默坐了回去，他當然不在乎了，算算自己的底牌，大乾坤無相神功，聖級絕品功法，今古遍照、恆沙無跡，一發入魂，這是自己獨有的神技，還有古法按摩術，靠著這些，去哪不能立足？
當然，孫默就算沒有這些，也不會受這種鳥氣，想噴他？就要做好他被素質三連噴的準備。
整個階梯教室，瀰漫著一股怪異的氛圍，依舊鴉雀無聲中，不，有聲音，是張翰夫氣的喘粗氣的聲音。
叮！
來自顧秀珣的好感度+1。
與顧秀珣的聲望關係開啟，目前狀態，中立（1/100）。
連續收到兩條提示聲，孫默有些意外，安心慧的好感可以理解，畢竟她和張翰夫是不同的派系，但是顧秀珣是什麼鬼？不過想到她那條對疼痛會產生興奮的評價，孫默又釋然了。
一隻抖M，就不要用常理判斷了。
雖然被顧秀珣拒絕了，但是張生不死心，依舊在死纏爛打，此時就坐在她身後第二排的位子，要是平時，他會不著痕跡地欣賞顧秀珣的柔美背影，但是現在，他回頭望著孫默，滿臉的懵逼。
孫默招募了五個學生？
孫默正式入職，成為了代課老師？
孫默以後可以被稱為孫師了？開什麼玩笑，他一個垃圾學校畢業的雜魚，竟然超過了自己？
要不是還保存著一絲理智，張生就想跳起來質問孫默了，你憑什麼？
作為一個宿舍的室友，他可是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優越感，是宿舍三人羨慕的對象，是被跪舔的存在，怎麼現在就被比下去了？
這種落差，張生無法接受。
魯迪沒想那麼多，他就是驚詫，孫默這麼嘲諷張翰夫，竟然沒有被打死？張副校長可是出了名的暴躁老叔，動手打人的時候很常見，這一次，他竟然忍了？
「孫默竟然成為正式老師了？我要拔多少豬毛，燉多少豬蹄，孝敬給周老師，才能得到一句好評，進而拿到這個職位呀？」
魯迪一下子進入了速算中。
看到氣氛尷尬，廉正開口了：「你們四個留下，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實習老師們早受不了了，一個個快步離開了教室，不過出門前，還有人忍不住回頭打量孫默。
真是沒想到，這個吃軟飯的藏得這麼深，簡直太有心機了。
「心機狗！」一個普通醜咒罵：「他絕對是借助了安校長的名聲，才招募到五個學生的！」
「肯定！」
一個比較醜點頭附和，不這麼想，他會心裡不平衡的，被顧秀珣三人比下去也就算了，孫默算老幾？
孫默正式拿到中州學府的聘書後，就是聖門認可的在職老師了，無論地位，還是薪水，都會有一個大幅度的提升。
而普通實習老師還要等一年，才有機會，要是期間有個差池，就前功盡棄了，一想到這些，他們怎能不嫉妒？
曾軍眼神閃爍，放緩了腳步，以自己的實力，正常競爭，留校的希望不大，但是現在，一個機會擺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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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孫師，我很看好你哦！
實習老師們出去後，階梯教室立刻空曠了下來。
廉正本來打算讓顧秀珣四人坐到前邊第一排來，好方便講話，可是看到這四人全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於是放棄了。
高傲的天才之間，就像是一塊獵場中不能共存兩頭猛獸，總是互相敵視的。
『這樣也好，有敵視，就會不服輸，會想在各種地方都穩壓對方一頭，這也是一種激勵和鞭策。』
廉正很滿意這四個人表現出的狀態，他覺得競爭才會使人進步。
校領導也在打量四個人，高賁、張瀾、顧秀珣不用多說，肯定是見慣了市面的，表情淡定還可以理解，這個嘴巴毒舌的孫默是什麼鬼？為什麼你也可以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
關鍵是，張翰夫可沒走，而且他到現在火氣都沒消。
自從老校長晉升聖人失敗後，沒了人壓制張翰夫，他的權勢越發的重了，整個中州學府被他罵哭的老師和學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讓他吃癟的，三年來，孫默絕對是第一個。
「要麼是大心臟，承受能力極高，要麼就是傻缺！」
馮澤文嘀咕。
「安校長，您要訓話嗎？」
廉政詢問。
「還是讓張副校長來吧！」
安心慧謙讓。
「哼！」
張翰夫不想說話，因為他怕一開口，就忍不住要噴孫默，不過他也不會給安心慧表現的機會：「澤文，你來吧！」
「咳咳，那我就代勞了。」
馮澤文也不退讓，清了清嗓子：「首先，恭喜四位加入中州學府，成為我們的一員！」
馮澤文鼓掌，校領導們自然也禮貌的拍手，但是張翰夫是個例外。
「素質很好！」
廉正暗讚了一句。
往年這種場景，那些實習老師聽到『入職』的恭喜聲後，即便不激動，也會面露喜色，但是這四位，依舊淡定，彷彿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的確，除了孫默，入職對於顧秀珣三人，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成為正式老師後，你們就可以代課了，因為是第一年，為了讓你們逐漸適應，所以你們的教學任務比較簡單。」
「除了教授指導你們各自的親傳弟子，你們每個人每天還要上兩節公共課，一共兩個時辰，至於授課的內容，你們自己定，靈紋學、草藥學、煉丹學等等，隨便兩門都可以，一周後，上報給我，我會給你們安排時刻表和教室。」
馮澤文停頓了一下，等四位新老師消化了一下後，繼續：「雖然是自由選擇，但是這兩門課，我建議你們選擇自己最擅長的。」
「你們剛開始授課時，聽課的學生肯定少，所以我們不做強求，但是半年後，上課人數就會作為一個參考標準了，如果一年後，達不到標準，你們的公共課就會被砍掉。」
說到這裡，馮澤文的語氣就嚴肅了起來。
一股巨大的壓力，立刻朝著四人襲來。
在中土九州的各個國家，公共課教學才是主流。
不僅老師擁有隨便選擇專業，進行授課的權利，學生們同樣擁有自由選擇聽哪位老師講課的權利。
老師講得好，那來聽課的學生自然就多，如果不好，必然門可羅雀，如果聽課的學生人數降到一個學校規定的底線，那麼這門公共課就會被砍掉。
老師們想要成為名師，就是從這種殘酷的競爭中殺出來的，想要每天上上課，就領到薪水，舒服的過日子，那絕對不可能。
正是因為這種機制，讓老師們拿出了渾身解數提升授課的質量，吸引學生，也進而讓學生們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學生們只要用心去聽課，絕對不用擔心老師磨洋工，或者教學能力太垃圾，因為這種老師都被淘汰了。
「厲害了，我的大中州！」
孫默撇嘴，別看他是市二中的老師，進行的是現代教育，但是他有些欣賞這種教學方式了。
老師是不是有實力，能不能評職稱，不是學校、教育局、以及你的家庭有沒有背景關係說了算，而是學生說了算，這才公平嘛！
「話說系統，我和安心慧不是青梅竹馬嗎？為什麼好感度是從中立開始計算的呀？」
孫默有個小疑問。
「因為那位本尊是安心慧的青梅竹馬，你並不是。」
系統解釋。
那位本尊已經死了，站在這裡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孫默，所以系統要重新計算好感度。
當宿主因為對目標的行為，導致目標產生好感、親近、佩服、崇拜之類的情感後，便會得到好感度。
好感度除了代表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化，更重要的職能是作為一種貨幣，可以從商城購買道具。
因此孫默和安心慧的好感度，肯定是要從中立為0，開始計算的。
顧秀珣舉手。
「顧師，請說！」
馮澤文對於美女，總是很寬容。
「馮師，一門專業，我們講到途中，感覺不合適了，可以更換嗎？」
顧秀珣詢問。
「可以！」
馮澤文看著這個靚麗的校花，暗地裡和安心慧比較了一下：「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一位老師的口碑和學生，是慢慢積累起來的，輕易更換授課專業，會喪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人氣。」
「謝謝馮師！」
以顧秀珣的頭腦，她早想到了這一點，進行提問，不過是想在正式場合稱呼一聲『馮師』，再被別的老師叫一聲『顧師』罷了。
這種對等的同事關係，這種酷酷的稱呼，真棒，從今以後，我也是一名老師了！
顧秀珣的右手在桌子下，興奮的攥了一下拳頭，第一步達成了，接下來，就是要成為未取得頭銜的老師們中的領軍人物。
所謂未取得頭銜，指的就是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都沒有拿到一星名師頭銜的老師們。
「然後呢，我們中州學府還有一個傳承了千年的習俗。」馮澤文笑了起來：「每一位剛入職的老師，第一節公共課，是自我展示，你們的教學理念，你們的人生目標，你們的擅長等等，什麼都可以說。」
顧秀珣四人本來無動於衷，可是隨著馮澤文接下來的介紹，他們的臉色也不再淡定了。
「這一節公共課，將在階梯教室中進行，我們會通告全校師生，幾乎可以肯定，這種三百人的大教室，會被擠得水洩不通，不過最大的考驗還是提問環節，是的，任何學生和老師都有向你提問的權利，如果回答不上來，或者應變能力太差出了醜，可是很丟臉的。」
校領導們，下意識的瞟向了孫默，除了高賁依舊正襟危坐，顧秀珣和張瀾也都忍不住打量孫默。
在她們看來，不管孫默用了什麼辦法招募到了五個學生，都無所謂了，上了講台，那才是真正的戰場。
有沒有真材實料，一試便知。
「孫師，我很看好你哦！」
馮澤文看似讚賞，可是看他屬於張翰夫一系的老師，就知道他這話暗諷的意思更重。
張翰夫冷笑，孫默是安心慧的未婚夫，就憑這個身份，到時候肯定有很多老師圍觀。
那些因為安心慧而討厭你的老師們，不挑刺和找麻煩才怪。
「馮師，既然如此，到時候一定要準備幾個問題，不把我問倒，你就請我吃三個月的飯怎麼樣？」
孫默開口。
「誒？」
孫默突然的應聲，把眾人都驚住了，誰也沒想到他會接茬，而且還是如此的強硬。
你不是要看好戲嗎？
那就來呀，我接了！
安心慧美眸一亮，彷彿不認識這個青梅竹馬了，別管實力如何，這個氣勢真的是極贊。
叮！
來自安心慧的好感度+1。
與安心慧的聲望關係，中立（2/100）。
馮澤文愣了一下，笑容僵硬，有些不爽了，你算老幾，也配挑釁我？不過這種場合，他也不好發作，畢竟是自己先說的，所以他皮笑肉不笑。
「好呀，到時候我一定給你準備幾道大餐，要是答不上來，你也不用請我吃飯，如意坊的葡萄釀，給我買三壇就好。」
「馮師，如意坊的葡萄釀一壇要好幾千兩白銀，孫默剛入職，哪有錢給你買？」
安心慧插話。
「贏了不就好了？」
張翰夫打斷了馮文責的話。
馮澤文鬱悶了，就算孫默今天沒在大會上硬懟張翰夫，副校長也會讓人找他麻煩，結果現在這苦差事輪到了自己。
我好歹也是一位一星名師呀，讓我擼袖子親自上場，張翰夫，你好意思呀？
馮澤文不是不敢得罪安心慧，是覺得自己被貶低了，一星名師對新入職的孫默？
真的是殺雞用屠龍刀呀！
「既然這樣，賭局成立，不過馮師輸了的話，也送孫師三大壇葡萄釀好了。」
顧秀珣插話，一點都沒有怯場的意思，她決定了，孫默上公共課那天，自己一定要到場。
到時候孫默被問倒，自己出來救場，絕對能大刷一波存在感讓，讓全校師生知道我顧秀珣是多麼的優秀。
馮澤文還沒發表意見，孫默就接話了：「就這麼說定了，馮師不會怕了吧？」
孫默從來都是不吃虧的性子，他正想著怎麼提高賭注，顧秀珣就幫腔了，不過這個荷包胸的抖M肯定動機不純。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上了。
『不好意思，你就成為踏板吧！』
顧秀珣暢想美好的未來，不過她也承認，孫默敢挑釁一星名師，勇氣確實可嘉。
叮！
來自顧秀珣的好感度+1。
與顧秀珣的聲望關係，中立（2/100）。
聽著提示聲，孫默看了看張瀾和高賁，果然，這兩個人毫無反應，完全不鳥他。
叮！
「任務發佈，請在第一節公共課上，完美應付來自學生和老師們的刁難，拿到一個漂亮的首秀，視結果，給予獎勵。」
「備註，如果表現太差，會給予懲罰！」
「還有懲罰？」
孫默無語了，他可以想像到，到時候那些男老師們肯定會竭盡所能的刁難自己，證明自己是個垃圾，配不上安心慧。
可以說，自己面對的考驗，要比顧秀珣三人大了好幾倍。
孫默還在走神，系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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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孫默，燃血一次，請指教！
叮！
「任務發佈，請在與馮澤文的約鬥中，獲得勝利，獎勵白銀寶箱一只！」
看到這麼好的獎勵，孫默就知道想贏下馮澤文，要比較困難了。
叮！
「任務發佈，請在第一節公共課首秀中，盡力勝過同期的三人，即顧秀珣、高賁、以及張瀾，你勝過的人數越多，給予的獎勵越好。」
「你這是要麼不給任務，給就一口氣三個？」
孫默調侃。
「你如果沒把握，我可以收回第三個任務。」
系統回應，這個任務是浮動的，要是孫默一個同期老師都勝不過，那麼將沒有任何獎勵。
「不用，人生沒點兒挑戰性，還有什麼意思？」孫默輕笑：「你給我把寶箱擦乾淨等著吧！」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三天後，期待你們第一節公共課的表現，安校長，張副校長，你們還有要補充的嗎？」
馮澤文詢問。
「好好表現，拿出精英的姿態，好了，散會吧！」
張翰夫說完，直接宣佈散會，根本不給安心慧說話的機會。
高賁起身了，張瀾猶豫，而顧秀珣坐在原地，把目光投向了安心慧，至於孫默，直接起身，就從後門離開了。
校領導們把這一幕看在了眼中，早就聽說顧秀珣崇拜安心慧，現在看來傳言不虛，至於張瀾，明顯是中立的，倒是孫默的反應，讓人詫異，按理說，他該坐著不動，等著安心慧才對。
孫默才不在乎安心慧呢。
雖然融合了本尊的記憶和感情，孫默看到安心慧，會有一種悸動，但是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情感。
孫默留在中州學府，有兩個原因。
一是出於謹慎，他剛來中土九州，對社會的基本法律和規則都不熟悉，萬一露出了馬腳怎麼辦？
像那種剛來異世界，就大展拳腳的人，是嫌死的不夠快嗎？孫默的做法，就是待在熟悉的環境中，慢慢的伸出觸角，探索這個世界。
如果不想被發現是異類，那麼最正確的做法，是盡快熟悉它，然後融入它。
二麼，便是為了完成系統發佈的強制任務了，要幫助中州學府崛起。
孫默想拿到獎勵，返回原來的世界。
沒有了小電影看也就算了，但是沒有了遊戲玩，是真的會死的呀，想想自己剛花了兩個月的工資組裝的新電腦就要吃灰了，誰能忍？
至於家人，孫默不敢想，他怕自己會哭。
當然，孫默本人，也是有些生氣的，天天被人叫做吃軟飯的，還被瞧不起的目光注視，被私下裡輕蔑鄙視。
以孫默的性格，受得了才怪。
孫默並不會去反駁，他會用實際行動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閉嘴，讓那些人更加的嫉妒他。
那麼要怎麼做？
當然是盡快成為名師，成為金陵第一名師！
掌握著大乾坤無相神功、神之洞察術、以及今古遍照、恆沙無跡，孫默就有這個自信。
出了教室，孫默準備去找鹿芷若，摸一摸木瓜娘的頭，提升幸運值後，把和李工關係達到友善後獎勵的寶箱給開了。
只是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男實習老師攔住了。
「孫默，我仰慕你的大名已久，想向你請教一下！」
曾軍開口，目光直視著孫默，雖然嘴巴上說的謙虛，但是神態挑釁意味十足。
此時走廊中，還遊蕩著三十來個實習老師，有的是想在校領導面前混個臉熟，有的則是和曾軍有同樣的想法，打算踩著孫默上位。
「糟糕，被搶先了。」
一個普通醜的實習老師鬱悶，剛才的大會上，孫默公然硬懟張翰夫，肯定把他得罪死了。
要是現在可以藉著切磋請教的機會，痛毆孫默一頓，一定可以得到張翰夫的好感。
這些實習老師，實力一般，想要通過正常的競爭拿到名額，有些困難，所以就開始想盤歪招了。
張翰夫走了出來，聽到這話，給了身後的馮澤文一個眼神。
「又是我？」
馮澤文不爽，不要讓我出頭好不好？這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弟似的，不過他還是開口了。
「要較技嗎？那我們可要好好欣賞下孫師的風采了。」
馮澤文擠兌。
聽到這話，再看到張翰夫關注，曾軍更來勁了，語氣也不再恭敬：「孫師，請指教！」
安心慧一行出來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一時間，走廊中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孫默身上。
孫默看著曾軍足有幾十個黑頭的臉龐，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曾軍，二十一歲，剛剛完成二次燃血。
力量22，普通水準。
智力23，普通偏下水準。
敏捷22，普通水準！
意志20，吃不了苦，受不了罪，靠著天賦取得了現在的成就，但是將來注定沒什麼太大的成就。
耐力27，你年輕力壯，可以一夜七次。
……
潛力值，中上。
備註，一個總是想著走捷徑的傢伙，不用重視，幹他！
「系統，用不著這麼貶低人家吧？你這種評價，我就算打贏了他，也沒有任何快感呀！」
孫默無語，他玩遊戲，最討厭打雜兵了。
「請注意，這只是系統對曾軍的評價，但是人家的實力並不弱，你如果根據這些評價來判斷他的戰鬥力，吃虧的絕對是你。」
系統鄭重警告。
一個潛力值為中上的老師，再差能差到哪裡去？
鍛體境之上，是煉神境，開啟了108穴竅後，便可以踏入燃血境。
這個境界，燃燒血液，焚燒軀體，淨化身體中的雜質，最終脫胎換骨，誕生神力，便可以晉升神力境。
在這個境界，修煉者要經歷七次燃血，每一次過後，都是一次質的變化。
「明白！」
孫默現在只是燃血境一次，的確沒有小瞧人家的資本。
「怎麼？不敢應戰？」
曾軍看到孫默不答話，便上前一步，湊到了他的臉前，繼續挑釁。
孫默往後退了一步，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請離我遠一點，你的嘴巴好臭！」
「你……」
曾軍氣的要死，要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就要揮手砸爛孫默那張破嘴了。
「嘁，別光顧耍嘴皮子，應戰呀！」
一個普通醜激將。
「孫默，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不會要逃吧？」
張生擠兌，巴不得孫默出醜。
「我幾時要逃了？」
孫默反問：「他嘴臭，還不讓人說？」
「你才嘴臭呢，你全家都嘴臭！」
曾軍破口大罵。
「曾軍，孫默那句話，是心理戰，你可不要上當。」
馮澤文提醒了一句。
單看孫默的行事，就是一個性格強硬的人，面對挑戰，他絕對不會退縮，而且現在這種狀況，尤其是安心慧在場，他也不能退縮，不然面子何在？
所以他遲遲不答應，還說曾軍口臭，絕對是玩心理戰。
這種時候，保持理智，注意觀察對手，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聽到馮澤文的話，圍觀的實習老師們心裡咯噔一跳，一些本來還小覷孫默的人立刻端正了態度。
「真的假的？」
張生不覺得孫默有這種心智，可是馮澤文是一星名師，眼光總不會出錯吧？
安心慧對這個青梅竹馬越發好奇了。
「玩再多的心理戰，硬實力不行，也沒用！」
顧秀珣撇嘴。
曾軍愣了一下，跟著再看向孫默，目光變得慎重了，而且剛才心浮氣躁的情緒，也變緩了。
「孫默，戰不戰，來一句痛快話，別盡耍小心機！」
曾軍擠兌。
「好呀，也不用走太遠，就在教學樓前的廣場上決勝吧！」
孫默慢條斯理的說著，眼睛卻是瞥向了馮澤文，他本來不把這位張翰夫的馬仔當回事，可是人家能一語道破自己的目的，眼力不錯呀。
馮澤文，三十一歲，燃血境六次。
力量27，力量不是你的強項，但是徒手打死一頭猛獸沒有任何問題。
智力26，不夠看哦，這也是為什們停留在一星名師的緣故。
敏捷29，速度很快，追雲逐月。
耐力30，連續工作一周沒有任何問題。
……
潛力值，中上。
備註，心思太雜，純粹一些，或許早就突破瓶頸了。
孫默分析數據，耐力一項是馮澤文的長出，所以和他戰鬥，要盡量避免持久戰。
「系統，你這個智力，不是指的智商提升吧？」
孫默分析，要是智商可以不斷提升，那豈不是要比愛因斯坦還厲害？
「不錯，這裡的智力，也可以理解為悟性，指的是腦域開發的程度，開發的程度的越高，記憶力、理解力、領悟能力、分析能力等等，都會得到提升，而不是說可以讓一個笨人提升智力後，變得智多近妖。」
系統科普。
「智力不像力量，你有多大力量，就可以使出多大力量，想要把智力完全發揮出來，需要天分。」
孫默理解，歷史上，達到了愛因斯坦智商的人還是有的，但是無論誰，取得的成就都沒有他高，這就是智力的運用了。
有的人，你就是給他把智力天賦點滿了，他依舊是個庸才。
馮澤文，燃血境六次，看似境界不高，可要知道，名師不是那些只追求武道的修煉者，專心修煉就好，他們還要不停地學習，鑽研自己的副職業，這就佔據了很多的時間了。
但是，名師的身份絕對比修煉者尊貴，不說身懷淵博的學識，就是教書育人這一項，就足夠得到世人的尊重和禮遇了。
畢竟就算是帝王將相和劍豪槍聖什麼的，也會有後代，總需要名師教導的，什麼？劍豪槍聖可以教？萬一他們的後代沒有學劍學槍的天分，而想做個靈紋師或者御獸師呢？
叮！
「任務發佈，請擊敗曾軍，獎勵黑鐵寶箱一個！」
這是系統在鼓勵孫默全力作戰。
教學樓前的廣場，已經聚集了五百多人，一些學生聽到動靜也出來圍觀了。
「孫默，你用什麼武器？」
廉正作為年級主任，主動擔任裁判。
「這個就好！」
孫默揮了揮手中的木刀。
「孫默，我勸你還是換一把武器，不然待會兒被我失手打殘了，可不要怨我！」
曾軍提醒，他用的是一把二尺多長的快刀，在陽光下，反射著凜冽的殺氣。
「不必了！」
孫默無所謂，反正他什麼武器都沒用過，而這把檀香木的木刀帶在身邊好多天，也挺順手。
對了，這還是一把靈器。
安心慧有心勸一句，可是又忍不住了，算了，反正出現誤傷前，自己可以阻止曾軍。
「兩位，準備好了嗎？對這場對決沒有異議的話，就可以開始了！」
廉正說完，退後，讓出了場地。
「曾軍，燃血二次，請指教！」
曾軍中氣十足，因為張翰夫就站在人群中，所以他格外的興奮，只要擊敗孫默，自己肯定可以得到他的賞識。
「孫默，燃血一次，請指教！」
孫默第一次說這種話，感覺怪怪的，隨後又有些遺憾，第一次的對手竟然是一個滿臉黑頭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紀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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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神技吊打
聽到兩個人報出的階位，圍觀的人群發出了輕微的議論聲，但是也不太驚訝。
在中土九州，兩個人決鬥，只要雙方的階位相差不超過三個小階位，決鬥就可以進行。
再高就不行了，因為那不需要任何技巧，單靠境界帶來的硬實力就足以碾壓低階者了。
曾軍本來就自信，現在聽到孫默是一次燃血，就更從容了，他擺出了強者的姿態，朝著孫默挑了挑刀尖。
「孫師，讓你先攻！」
軒轅破對戰鬥感興趣，更何況又聽到了孫默的名字，立刻強行擠進了人群中。
「你先來吧！」
孫默謙讓，心說你倒是會做好人，神之洞察術看到的數據上顯示，這個曾軍修習的碎魂刀法，精擅防禦。
這意味著曾軍的戰術就是防守反擊，現在讓自己先攻，反而正和他意。
「孫默，我階位比你高，讓你先手。」
曾軍呵呵一笑，姿態大度。
「得了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擅長防守的。」
孫默直言不諱。
嘈雜聲再起。
曾軍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心頭大訝，這個小子怎麼知道自己的擅長？總不會是看了幾眼，就知道自己的虛實了吧？
不會的，孫默又不是名師，怎麼可能有這種眼力？
就在曾軍思考，怎麼反駁孫默，甚至要不要主動進攻的時候，孫默出手，宛若利箭一般射來。
叮！
黑檀香木刀和快刀碰撞。
「狡詐！」
顧秀珣撇嘴，她從曾軍的細微表情便能看出，孫默沒說錯，不過這傢伙顯然不在乎先攻後攻，那麼說，就是想分散曾軍的注意力，發起突襲。
「嘁，小伎倆！」
高賁不屑。
張瀾依舊面無表情。
搶攻得手，孫默木刀一翻，就削出了一片刀影，籠罩曾軍。
那位本尊修煉的是覆雨劍，大概有七年了，已經融入了本能，所以孫自然而然的就用了出來。
曾軍本來失了先手，還有點兒緊張，結果接了幾招後，就放心了，孫默這攻擊，好無力呀！
可以贏！
曾軍瞬間信心滿滿，他也不著急反擊，而是默默的等待最佳的機會，他要一擊秒殺孫默，拿到一個漂亮的勝利。
是的，不光要贏，還要贏的漂亮，贏的滿場喝彩。
大多數學生，就是看個熱鬧，但是以校領導們的眼力，基本上已經判斷出了輸贏，所以表情各不相同。
「叫的挺凶，原來是個垃圾！」
馮澤文沒想到孫默這麼弱，覆雨劍練得不錯，但是想要取勝，遠遠不夠。
張翰夫雙手抱胸，已經在等著孫默落敗了，他明白曾軍的心思，只是自己的賞識可不是那麼廉價的，除非他把孫默的手腳廢掉。
不過安心慧十有八九會出手！
張翰夫的注意力，隨即便放在了安心慧身上，他會阻止她，總之一句話，孫默今天至少要殘廢掉，自己才能出這口惡氣。
三年多來，還沒人敢如此和自己叫囂，孫默必須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廉正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贏不了！
軒轅破看到這個現狀，說實話，是有點失望的，不管孫默的氣勢如何，硬實力不行，就是不行。
安心慧沒有說話，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圍觀的人們俱都不在說話，只有武器碰撞的聲音。
「這就是戰鬥的感覺嗎？」
孫默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著，他感覺一股興奮在身體中滋生、繼而瀰漫開來，讓他想要咆哮。
身為男人，怎麼可能不愛戰鬥？
以前，孫默只能從遊戲中，在電影院享受這種戰鬥的樂趣，而現在，可以親自施展了。
銳利的刀鋒劃過鼻尖，帶著死亡的氣息，武器碰撞出的金鐵之音，轟擊耳膜，讓腎上腺素宛若火山一般狂噴。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不用在乎職場中的勾心鬥角，不用努力去維護什麼人際關係，只要戰鬥就好了！
簡單！
純粹！
可以隨性的活著！
這一刻，孫默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手中的木刀，身懷的絕技，就是孫默任性的資本，不服？那就打爆你！
在短暫的走神後，孫默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他看著曾軍滿是黑頭的臉龐，笑了起來。
八顆潔白的牙齒，足以晃花曾軍的眼睛。
「你笑個雞毛呀！」
曾軍惱了，就你這水準，我能打三個！
這個笑容，也刺激到了曾軍，他決定不再等，只是剛要反擊，孫默的攻勢卻陡然一變。
虞美人！
水龍吟！
唰！唰！唰！
孫默的身體陡然變得輕盈皎潔，飄忽不定，木刀再斬，便帶出了陣陣尖嘯，宛若猛禽吟叫。
十八字令！
啪！啪！啪！
檀香木刀一刀快過一刀，轟向了曾軍。
曾軍頓時感覺壓力大增，打不出半點反擊。
「什麼？」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校領導們，馮澤文和廉正雙眼一瞪，便目不轉睛的盯向了孫默。
「這是什麼功法？」
張翰夫蹙眉。
安心慧也在疑惑，青梅竹馬還會這個？不過更多的還是欣賞，此時的孫默，持刀連擊，宛若一位大書法家揮毫潑墨，姿態瀟灑寫意。
他身上的淡藍色長袍，衣炔飄飄，仙氣自流。
「咦？」
顧秀珣和張瀾同時發出了驚咦聲，孫默怎麼突然間就厲害起來了？這和剛才的攻勢，簡直判若兩人。
圍觀黨們看到的是孫默猛攻曾軍，而在孫默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要木刀打中曾軍的身體，他的腦袋上就會啪的一下，向四周迸散出金色的光斑，同時一張金色的書頁會向上彈出。
這幾張書頁，飄飄裊裊，像輕柔的羽毛一樣，就那麼懸浮在了空中。
「厲害了，我的神技！」
孫默心中大讚，這就是今古遍照、恆沙無跡，被系統定義為絕技，而只有孫默獨有的功法。
被這道神技擊中，目標的頭髮就會飛出一張書頁，上面記載著目標本身所學的功法。
因為是入門級，所以每一張書頁上記載的內容很少，而且並不是同一種功法，不過即便如此，孫默也不在乎，他現在只顧享受戰鬥的快感。
曾軍想反擊，可是根本找不到機會，孫默的攻勢太密集了，沒辦法，他只能繼續防禦。
「感覺如何？」
孫默問完，手腕一抖，木刀宛若毒蛇一般，劃出一抹詭異的弧線，突然挑向了曾軍的嘴巴。
點絳唇！
唰！
看著疾速襲來的刀尖，曾軍驚的冷汗大冒，只能雙腳蹬地，快速後撤，拉開距離。
孫默縱躍，宛若猛禽一般，捲起了地上的塵土，壓迫曾軍。
烏夜啼！
秋色橫空！
唰！
木刀斬殺，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圓，那一瞬間，在曾軍的視野中，黑色的木刀帶出了漫天的黑幕，將他的世界遮滿了。
然後下一瞬，便是整個人飛跌出去，巨大的疼痛從胸口襲來。
砰！
曾軍摔在了地上，噗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整個小廣場，鴉雀無聲，別說學生們，就是那些老師們都沒想到孫默竟然會贏的如此輕鬆！
「怎麼可能？」
魯迪目瞪口呆，孫默竟然贏了？
「那是什麼功法？好強呀！」
「沒見過，柳師見過嗎？」
「沒有！」
老師們並不在意比試的輸贏，他們倒是對孫默所用的功法產生了好奇，這絕對是他獲勝的根本。
「那個老師是誰？」
有後來的學生，不認識孫默，問了出來。
「孫默孫老師！」
有人回答過後，便是數道目光，落在孫默身上。
安心慧鼓掌，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外又欣慰的笑容，這個青梅竹馬，又一次讓自己刮目相看。
叮！
來自安心慧的好感度+1。
與安心慧的聲望關係，中立（3/100）。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孫默瞟了安心慧一眼，很好，對方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但是這提示聲可不像她看上去的那麼冷淡。
「安心慧難道是個傲嬌？」
孫默猜測。
「我輸了？我這麼輕易就輸了？」
曾軍倒在地上，滿臉的難以置信，自己還沒施展絕技呢，怎麼就輸了？孫默幹了什麼？完全沒看清楚呀！
孫默挽了一個刀花，將黑檀香木刀插回了腰間。
「承讓！」
這兩個字，瞬間讓曾軍的臉龐褪盡了血色，就連那些黑頭都變得蒼白了。
曾軍嘴唇哆嗦著，看向了張翰夫，可惜只看到一個甩袖離去的背影，然後他就絕望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完了，本來打算打殘孫默，作為投名狀，想博得張翰夫的賞識，可是卻輸掉了決鬥。
「我明明是二次燃血呀，比你高一個階位，為什麼會輸？」
曾軍怒吼，實在是想不明白，他覺得自己連拿手的絕技都沒施展出來，簡直輸的太冤了。
孫默當然是不會回答的，他隨手一招，拿些金色的書頁便飛了過來，合成了一本書。
「孫默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張瀾不解。
「不知道，可能是某種儀式吧？」
顧秀珣猜測。
「厲害了，我的老師！」
軒轅破驚詫，作為一個嗜好戰鬥的男人，他本能的感覺孫默所用的絕技很強大。
叮！
來自軒轅破的好感度+1。
與軒轅破的聲望關係開啟，目前狀態，中立（1/100）。
聽到這聲提示聲，孫默忍不住抬頭，在人群中尋找軒轅破的身影，很好，和這個戰鬥鬼的聲望關係總算開啟了，看來只有在戰鬥上表現出才華，才會讓軒轅破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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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安心慧的稱讚
「有點意思！」
高賁摸了摸下巴，轉身離去，孫默的戰鬥力一般，也就是修煉那套的功法很有看點，不過對上自己，還是不夠看。
對於高賁來說，他根本不把孫默放在眼中，柳慕白才是真正的強敵，至於顧秀珣和張瀾，各算半個。
高賁現在的精力已經放在了第一節公共課上，他要好好的準備一下，然後三天後，一鳴驚人。
從此以後，名師界將會多出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顧秀珣本來打算離開了，可是看到安心慧走向了孫默，於是也湊了過來。
「做的不錯。」
安心慧誇讚，眉眼帶笑，少了往日的威壓，多了一些溫柔。
「嗯！」
孫默隨意的應付了一聲，並沒有因為未婚妻的誇讚就欣喜異常。
圍觀的人群正在散去，那些男老師們看到兩個大美女站到孫默身邊，羨慕的眼睛都要綠了。
不過還好，孫默只能吃一個，不，說不定一個都吃不到！
「孫默，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但是你不該和馮澤文硬槓的，人家好歹也是一星名師，鐵了心要難為你，你絕對要吃虧的。」
顧秀珣對孫默印象還行，所以就順嘴勸了一句，做人呢，有的時候該縮就得縮。
「我不懟馮澤文，難道張翰夫就會放過我？」
孫默反問。
顧秀珣撇嘴，心說我好心提醒你，你這算什麼態度？不過當她看到安心慧露出讚許的神色時，她的表情立刻一驚。
「難道我漏了什麼嗎？」
顧秀珣思索。
「走了！」
孫默不想在這裡扯淡，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誒？」
顧秀珣再愣，以往那些男人，總是找機會往自己身邊湊，可是這位倒好，不理不睬：「哼，他肯定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安心慧眼神莫名，越發的看不懂這位青梅竹馬了。
「安校長，你也覺得他應該懟馮澤文嗎？」
顧秀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的。」
安心慧點頭。
顧秀珣黛眉緊蹙，她畢竟是萬道學院的首席畢業生，智商不差，轉念一想，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明白了。」
顧秀珣拍手：「孫默得罪了張翰夫，所以張翰夫肯定會安排人在第一節公共課上找他麻煩，這對於孫默來說，就是一個未知的敵人，完全沒辦法去想針對性的防禦手段，但是他挑釁馮澤文以後，兩個人約戰，敵人就明確了。」
有了馮澤文給孫默找麻煩，張翰夫自然就不會多此一舉再找人給孫默添堵了，畢竟一位一星名師出場，足夠碾壓孫默了。
在孫默看來，刁難必然來自馮澤文，那麼收集他的情報，瞭解他擅長的專業，至少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不錯！」
安心慧沒想到孫默如此機智。
叮！
來自安心慧的好感度+1。
與安心慧的聲望關係，中立（4/100）。
顧秀珣看著孫默漸遠的背影，也不再說話了，目光中，有著些許的震撼，他竟然在挑釁張翰夫的時候，還冷靜的思考了這些東西？這抗壓能力也未免太強大了吧？
要是換做普通的實習老師，恐怕早被張翰夫嚇的腿都軟了。不對，普通的實習老師，就是渾身長滿了膽子，也不敢懟一位位高權重的副校長呀。
叮！
來自顧秀珣的好感度+3。
與顧秀珣的聲望關係，中立（5/100）。
連續的兩條系統提示聲，讓孫默有一種得了意外之財的感覺，不過安心慧和金木潔一樣，想要得到她們的欣賞，真的是好難。
事實上，越是才華橫溢的人，越是高傲，想要讓她們看得上，讚一句，那必須要拿出驚艷的表現。
……
校園的石板路，林蔭垂落。
孫默的眼前，漂浮著一本金色書籍，他心念一動，書籍便自動的翻頁，每一頁上，都有鐵畫銀鉤的墨字。
『碎魂刀法，地級中品，殘缺。』
『通背長拳，地級中品，殘缺。』
『達摩棍法，地級中品，殘缺。』
因為孫默掌握的今古遍照、恆沙無跡還只是入門級，需要打中目標好多次，才能把一門功法完整的出來，所以目前這些，都是殘缺的。
「就算是完整的，也沒用呀！」
孫默看了幾眼，就沒興趣了，不過想想也是，曾軍就是個普通人家子弟，是靠著天分和努力走到了現在，要是有厲害的家傳絕學，早蜚聲在外了。
「我記得高賁在槍術上有不小的造詣，修習的玄冰槍法是他家的祖傳槍法，嗯，可以找機會搞一下！」
孫默思考著，但是並沒有立刻付諸行動。
今古遍照、恆沙無跡的確是神技，威能強大，但是也講究使用的方法，要是孫默胡亂挑戰別人，遲早被打殘。
「所以說還是要提升境界，增加戰鬥力，只要保證在不被打死的情況下，使用今古遍照、恆沙無跡，才能打出對方的獨門絕學。」
孫默摸索著木刀，目光瞟了一眼。
這把木刀不愧是靈器，剛才那種對砍碰撞，它竟然連一絲傷痕都沒有，孫默本來還怕那套漂亮的書法毀掉呢，現在看來是白擔心了。
「要收藏這三套殘缺的功法嗎？」
系統突然詢問。
「不了！」
孫默搖頭，只要是名校的圖書館中，都可以找到這三門功法，所以沒有收藏的價值。
啪！
金色的書籍立刻碎成了光斑，消失無蹤。
叮！
「恭喜你，擊敗曾軍，完成任務，獎勵黑鐵寶箱一個。」
一個黑色的鑄鐵寶箱出現在眼前，孫默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溢出，第二道提示聲響起。
叮！
「恭喜你，第一次在實戰對決中，以武力擊敗一位老師，完成成就『完美的第一次』，獲得一個黑鐵寶箱，作為成就獎勵！」
這絕對是意外之喜。
孫默樂了，忍不住打趣：「系統，沒想到你還挺慷慨呀！」
「這些都是小成就，因為你的各種『第一次勝利』而給予的獎勵，等拿完了，接下來那些成就可就不好獲得了。」
系統解釋，頓了一下後，進行補充：「再者說了，不就是一只黑鐵寶箱嗎？看你樂的和一個二百斤的胖子似的，能不能有點兒理想？完成一些可以得到黃金寶箱的成就？」
「滾！」
孫默言簡意賅，還有你趕緊給我向二百斤的胖子們道歉。
……
全體實習老師開會，新生們也沒閒著，準備入學的，要在兩天之內辦好入學手續，繳納學費。
如果家離得比較遠，需要住校，還需要盡快領取個人生活用品，前往學校安排的宿舍樓，向宿舍管理員領取鑰匙，以便早日入住。
如果宿舍的床鋪或者某些設施有問題，就趕緊像宿管報告，要麼報修，要麼更換宿舍，總之事情一大堆。
孫默現在也是中州學府的老師，所以他找到報名處，說了幾句，就看到了入學報名表，找到了鹿芷若的名字。
女生宿舍樓，十二號，五層，508房間。
鹿芷若打了水，正在用抹布擦洗地板。
「其他人呢？」
孫默掃了一眼，宿舍不大，擺了八張床，上下鋪，有三張已經有了鋪蓋被褥，只是沒見人。
「孫老師？」看到孫默，鹿芷若的眼睛立刻完成了兩道月牙：「她們去參觀校園了。」
「嗯！」
孫默走了進來，左側靠窗位置的下鋪上，放著鹿芷若的衣物，所以這是她的床鋪：「錢夠嗎？」
「夠……夠了！」
事實上不太夠，好在鹿芷若身上還有一把做工不錯的匕首，那是她防身用的，暫時抵押給了學校，贏得了三個月的緩衝期，只要在這個時間內繳納學費，就可以拿會匕首。
從這一點上來說，中州學府還是很人性化的，不會把錢財看得太重。
「不夠了記得和我說。」
孫默摸了摸鹿芷若的頭，他估摸著女孩是不好意思開口，因為中州學府即便是丁等級別，也是有名校頭銜的，所以學費可不便宜。
從鹿芷若的衣著來看，她的家裡不算太富裕。
「父親說過，要自力更生，我不能總麻煩您！」
鹿芷若搖頭，她太單純了，一句話就暴露了她的狀況：「我會在學習之餘去打工，我也問過了，學校是有獎學金的，只要我表現出色，成績排名進入年級前十，就能拿到。」
「……」
孫默無語，心說你的潛力值可是極低呀，比老實人戚勝甲還差，能堅持三個月不退學就不錯了，你還想拿獎學金？
看來開拓財源，迫在眉睫了。
孫默對鹿芷若印象極好，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吉祥物，可以提升自己的幸運值，增加開箱出極品的機率，所以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
想到這裡，孫默像撫摸同事那隻暹羅貓一樣，摸了摸鹿芷若的頭，然後他的左眼眨了兩下，打開儲物櫃，呼出了三只黑鐵寶箱。
除了剛才得到的兩只，還有一只來自於與李工的聲望關係達到友善後的成就獎勵。
「很好，就是你了，開！」
男左女右，孫默選了左側第一個。
黑色的光華流淌中，寶箱應聲而開，隨後消失，留下一本金色的書籍，靜靜地漂浮在眼前。
「贊！」
孫默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竟然又是一本技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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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三大獎勵
叮！
「恭喜你，獲得大師級『人物畫』繪畫術。」
「備註，此為國畫繪畫術三大分支之一！」
聽著系統的提示聲，孫默一臉懵逼：「怎麼？你覺得我在捏腳小妹的道路上沒有前途，於是讓我改行當畫師？等我在學校混不下去了，就去街邊賣畫為生？」
孫默瞭解過，中土九州的名師儘管包含多種職業，但是分檔次的。
擅長繪畫的名師有，但是屬於中下流的那種，畢竟繪畫這種東西太小眾了。
在中國古代，畫師的最高成就也就是混到宮廷畫師的地位，給皇帝一家子畫肖像。
等到死後幾百年，畫作才有可能火了，賣上幾千萬甚至上億，不過這和畫家屁大的關係都沒有，而且說不定也不是畫好，而是涉及到大富豪們洗錢。
在九州諸國，因為靈氣存在的關係，名畫師的地位要稍微高一些，因為他們創作出的畫作，會偶爾帶上一些額外的效果，可以影響到觀畫者的心境。
當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畫師，屈指可數。
大多時候，賞畫這種事情，就是上流宴會的達官貴人們交際的一種手段和雅趣，展現一下自己的高雅情操，獨特的品味就夠了。
「技多不壓身，就算一輩子用不到，學會了總沒壞處。」
系統這話倒是沒說錯，有了手藝，就算世道艱難也餓不死，更何況這還是大師級的『人物畫』繪畫術。
什麼叫大師級？
就是在這一領域，擁有深厚的造詣，已經可以被人尊稱為大師。
孫默如果學會，出去開館授徒都沒問題，遇上踢館的，以他的大師級繪畫術，足夠應付各種挑戰了。
「另外兩個分支是什麼？」
孫默其實很滿意，他小的時候，流行過各種興趣班，家裡沒錢，報不起班，但是筆墨紙還是買得起的，所以他練過一段時間的繪畫，只是沒什麼天賦，後來就放棄了。
不過書法一項，他倒是在硬筆字上，一直堅持了下來，還寫得不錯，在做了市二中的老師後，他那手漂亮的字跡，以及寫出的板書，很是深的老校長和學生們的喜愛，給他加了不少印象分和人氣。
只要拍個技能書，繪畫術就能變成大師級，這效果也太讚了。
「山水繪畫術以及花鳥魚蟲繪畫術，除此之外，還有西洋畫分類，與國畫對應。」
系統科普。
「哦！」
孫默點了點頭，九州諸國，還停留在封建時代，西洋畫什麼的就敬謝不敏了，就算自己是梵高、畢加索再世，畫出的畫估計也會被當作是垃圾，半個銅板都不值。
「那你學不學？」
系統提問，要是孫默不學，它會回收技能書。
「學呀，為什麼不學？」
趁著鹿芷若出去倒垃圾，孫默取出技能書，一巴掌拍碎了。
啪！
技能書碎成了一片金色的光斑，宛若螢火蟲一般，飛射向了孫默的眉心，注入了進去。
一些知識和感悟，立刻在腦海中誕生，幾分鐘後，孫默再思考『繪畫』時，那感覺就像已經浸淫國畫之道數十年，有了很多心得。
孫默忍不住了，蹲在水桶邊，用手沾了水，在地上畫了起來，寥寥幾筆，不等水漬乾涸，一個栩栩如生的自畫頭像已經躍然地上。
很逼真。
「贊！」
孫默吹了一個口哨，可惜九州沒有論壇，不然畫一幅人物畫傳上去，絕對可以秀一把，贏的一片膜拜。
鹿芷若進來了，狐疑的看著孫默，老師剛才撿到錢了嗎？怎麼突然笑的這麼開心？
「右邊的箱子，開！」
孫默覺得這邊比較對稱，附和他的美學，然後說這個『開』字的時候，那感覺就像皇帝翻牌子，在挑選哪一個妃嬪晚上侍寢似的，很爽。
黑鐵寶箱應聲而開，光華消散後，留下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種子。
叮！
「恭喜你，獲得不知名種子一顆！」
看著這可黑不溜秋的種子，孫默意外：「什麼叫不知名？」
「就是不知道名字，你連這個閱讀理解能力都沒有？」
系統質疑。
「廢話，我當然有，我是說你堂堂絕代名師系統，居然還有不知道的東西？」
孫默立刻噴了回去，同時也在激將系統，想得到答案。
「呵呵，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枚種子是何種植物的種子，不然真會氣的被你詐出來。」
系統嘲諷。
「能不能種出來？」
孫默覺得希望不大，這枚種子乾瘦缺水，表皮有幾處開裂，怎麼看都像是劣等種子。
「不知道！」
系統言簡意賅。
「那你為什麼要把當它當作獎勵發放？這不是坑人嗎？」
孫默不爽，這就像攢了一個月的錢，從網上包郵了一個冰冰的實體娃娃，結果到手拆開一看，比石榴姐還醜，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開箱的獎勵，是隨機的，你運氣糟糕，為什麼怨我嗎？」
系統反問。
「非酋沒人權的呀？」
孫默走到鹿芷若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還特意湊足了八下，不多不少，然後開最後一只。
黑鐵寶箱照例是光華閃爍，消失後，留下了一個鼓脹的白色布包，拳頭大小，像包子一樣。
叮！
「恭喜你，獲得『巨人藥包』一個，此藥包使用二十七種藥材經過特殊秘法鞣制而成，具有強身健體，活肌生血，驅散疲勞等等神奇功效，經常使用，可以提升身體素質，就像藥包名字所言，可以變得像巨人一樣強壯。」
「備註，使用方法，泡澡時，將此藥包丟進洗澡水內，等到五分鐘後，藥效揮發，便可以開泡，大概二十分鐘即可。」
看著描述，孫默放心了，至少比什麼不知名的破種子好，而且使用方法也不能複雜，泡澡的時候稍帶用掉，很便捷。
「商城有賣嗎？」
孫默詢問，要是效果不錯，可以經常使用。
「因為你得到巨人藥包，所以商城中開始出售，售價100好感度。」
系統解釋。
「價格還行！」
孫默默默評價，要是收了老實人戚勝甲為徒，他幾天就能貢獻100好感度。
當然，以孫默的人品，並不會為了好感度這種不純粹的目的，去招募戚勝甲。
孫默開完了三個箱子，鹿芷若也打掃完了宿舍，他立刻帶著木瓜娘前往閱來軒書店。
金陵城是一座繁華的大城市，街道上有出租馬車，孫默隨手攔了一輛，幾個銅板的車費，他還出得起。
鹿芷若抱著一個麻布書包，不時地看孫默一眼，欲言又止。
「想看就看吧！」
孫默靠著車壁，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思考著如何應對鄭清方，將利益最大化。
得到允許，木瓜娘的眼睛立刻開心的彎成了兩彎月牙，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掏出了稿紙。
哪怕已經看過了前邊，可是鹿芷若又忍不住讀了一遍，這一看，便沉浸了進去。
……
「下車了！」
孫默付過車錢，喊了一聲。
鹿芷若沒反應。
咚咚！
孫默屈指，敲了敲車壁。
鹿芷若依舊毫無察覺，整個人如饑似渴的閱讀著小說。
「鹿芷若，到了！」
孫默加大了音量。
「啊？」
木瓜娘嚇了一跳，抬頭，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什麼到了？哎呀，不管了，《西遊記》好好看，猴子竟然大鬧天宮，真是好霸氣。
就在鹿芷若低頭，準備再看一遍這段的時候，突然醒悟過來，自己要陪孫老師去書店的吖。
一時間，鹿芷若手忙腳亂的收拾稿紙，趕緊下馬車。
孫默轉身，進了閱來軒，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立刻縈繞在鼻端。
「來了？」
躺在木椅上的鄭清方看到孫默，直起了腰：「這麼多天不見，我還以為你是說笑呢？」
鄭清方說著，眼睛就瞟向了孫默，看到他兩手空空，一股失望之情立刻湧上了胸腔。
那個西遊記、七龍珠，還有名字古怪不知道什麼內容的變形金剛，果然看不到了呀。
哼，就知道年輕人靠不住。
鄭清方是一個嗜書如命的人，致仕還鄉後，老友們又不在身邊，無法相聚閒談，讀書便成了唯一的樂趣，可是看的太多，已經無書可看。
自從那天聽過孫默說起的三個名字，鄭清方這幾天就吃不香，睡不好，總在惦記那會是什麼內容。
所謂好書，就是一個名字，便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咱們的約定還算數？」
孫默輕笑。
「當然，只要你的書夠好，能全部賣完，我就豁出去給你印刷一千本，所有收入全給你！」
鄭清方心說我是什麼人，自然是言出必行，不過他還是耍了一個小聰明，能全部賣完的書，都是爆款，每一年，有那麼一、兩部就不錯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會積壓在書店的書架上吃灰。
「那就好！」
孫默點頭：「芷若，把稿子給他！」
「啊嗚！」
跟著進來的鹿芷若抱著書包，有些不捨，能不能自己看完了再給這個老伯呀？
「哦？還真寫出來了？快，拿給我看！」
看到鹿芷若遲疑，鄭清方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她身前，拿走了書包。
「哎呀，你小心些，別弄破了！」
看著鄭清方的動作，鹿芷若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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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名作圈粉
夏日的風，帶著燥熱，穿堂而過。
孫默遊走在書架間，不時地抽一本書出來，信手翻上幾頁。
鄭清方坐在木椅上，眼睛一瞬不眨，本來還漫不經心的動作，也下意識地逐漸變得輕柔起來，深怕損壞了這些稿紙。
說實話，剛剛看到開篇第一句話的時候，鄭清方是不屑的，覺得孫默說大話了。
這行文簡單直白，描述是準確了，但是幾乎沒什麼文采可言，說白了，就是大白話。
但是再往下看，便覺得有趣了。
一枚神石，聚天地靈氣，孕育靈胎，當一隻野猴子裂石而出，沖天而起，直掛雲霄的那一刻，鄭清方被震驚的無法言喻。
主角居然是一隻猴子？
不？是主角的寵物吧？
主角的出場竟然如此新奇，從石頭裡蹦出來？鄭清方觀小說數十年，從未見一例。
……
鄭清方也算是涉獵極廣了，但是這個開頭，讓他給出了九分的高分，極其滿意。
差一分，是因為這文采實在太差了。
想到這裡，鄭清方恨不得自己動筆修改一下，真真是糟蹋了這個開頭，不過再往下看，鄭清方就顧不上東想西想了，而是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
西遊釋厄，美猴王出世！
雲遊海角，求生長不死！
看著這隻野猴子和眾猴賭鬥，第一個進入水簾洞，降服眾猴，自號美猴王，鄭清方開心的摸了摸鬍子，之後又看到猴子生老病死，美猴王大驚，繼而雲遊，尋長生之道，他不由得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長生？
何其之難呀！
看著野猴子一路尋來，吃過苦，鬧過笑話，闖下了不少無傷大雅的麻煩，鄭清方哈哈一笑。
直到野猴子漂泊了數年，來到了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拜菩提老祖為師，鄭清方總算鬆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學藝了！」
只是鄭清方這口氣，很快又提了起來，開始緊張了，因為這世間，哪有什麼長生不老之術？
不過接下來，不等鄭清方失落，就看到野猴子有了孫悟空的名諱，還學會了七十二般變化和一個跟頭能翻十萬八千里的觔斗雲。
那一刻，這位已經年逾古稀的老者，竟然忍不住拍案叫好，回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
鹿芷若蹲在旁邊，想等老伯看完了，自己再看一遍，可是他連看過的稿紙也都不捨的撒手，簡直太氣人了。
戰群妖，奪回水簾洞，去東海，取如意金箍棒，再到下地府，改生死簿，然後戰天庭眾將……
看著孫悟空被關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鄭清方的心都揪了起來，然後便是練就火眼金睛，大鬧天宮，掀了一個天翻地覆。
這一次，鄭清方再也忍不住，整個人猛然站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叫一聲：「好氣魄！」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鄭清方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陪著唐僧四人一路西遊，去西天取經。
什麼文采不行？
抱歉，鄭清方早忽略了，他的眼中只有師徒四人以及九九八十一難！
驀然，鄭清方的手一空，稿紙呢？沒了？竟然沒了？他唰的一下扭頭，盯向書架間，嘶啞著嗓音叫了起來。
「下邊呢？」
旁邊的鹿芷若被嚇了一跳，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孫默沒有回應。
鄭清方疾步而走，躍過幾個書架，找到了孫默，便迫不及待的抓住了他的手追問：「下邊呢？孫悟空竟然毀了人參果樹，怕是要和鎮元大仙大戰一場了吧？」
孫默笑了笑，扯開了鄭清方抓著他的手。
「你倒是說呀！」
鄭清方都要急死了。
「好看嗎？」
孫默反問。
「好看！」
「很好看！」
「太好看了！」
鄭清方一連換了三句讚譽，右手撫摸著稿紙，真是好久沒有讀到這麼好的故事了，真是猶如暢飲佳釀。
「是吧？是吧？」
鹿芷若半個身子縮在書架後，眉開眼笑，一臉的小雀躍：「我就說是吧，孫老師寫的極好呢！」
木瓜娘覺得與有榮焉。
「孫老師？」鄭清方打量孫默：「你是哪一所學校的？」
「中州學府！」
孫默正式做了自我介紹。
鄭清方邀請孫默坐了下來，親自為了他上了茶，連帶著鹿芷若也混到了一杯。
「抱歉，抱歉，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好看的書了，一時忘了時間。」
看到天色不早，鄭清方很是尷尬。
「那麼可以出一千本了嗎？」
孫默笑問。
「可以，完全可以！」
鄭清方當即點頭，跟著又搖頭：「這個文采，你能不能再潤色一下？」
「不能！」
孫默回答的乾淨俐落，笑話，他可寫不出文言文。
其實孫默的文采可以了，在學校也是發表過幾篇散文詩歌的，但是放在古人眼中，那就不夠看了。
「哎，可惜了！」
鄭清方嘆息，深深地看了孫默一眼，那意思很簡單，這麼好的故事，要是配上華麗的文筆，那該多好？
「恕我直言，小說寫出來是為了什麼？」
孫默不想被小瞧，於是反擊。
「看呀！」
鄭清方笑了。
「那就對了，寫成這種白話文，鄉野間的老嫗野叟都看得懂，這才是這個故事最好的歸宿。」
孫默聳了聳肩膀。
鄭清方愣住了，對於孫默的言論，一時間到不知道怎麼反駁了，對呀，這是小說，生來就是被人看的，又不是那些聖人大賢的今古名篇，經史子集，只有讀書人才會去看。
孫默喝茶。
鹿芷若也有樣學樣的端起了茶杯，看老師把這個書店老伯辯的無話可說，好開心！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5。
與鹿芷若的聲望關係，友善（183/1000）。
「鄭老伯，你看，天色不早……」
孫默後半句話沒說，天色不早，他想簽了合約，拿錢走人了。
「哦，是我大意了！」
鄭清方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鈴鐺搖了搖。
很快，一個老僕人就從後院走了進來。
「去，備一桌豐盛的酒席。」
鄭清方準備和孫默秉燭夜談了，怎麼也要把後面的內容挖出來：「對了，再取一千兩銀子過來！」
老僕訓練有素，辦事得力。
很快，一桌子飯菜就置辦齊備。
孫默來到金陵，還沒下館子吃過大餐，但是單看菜色，就知道這桌子菜不便宜。
一托盤銀錠也放在桌上，一個五十兩，一共二十個，在牛油燭火的照耀上，熠熠生輝。
「老槐坊的陳年佳釀，嘗一嘗！」
鄭清方倒了一盅酒。
「謝過鄭老伯款待。」
孫默一口喝乾，也回敬了鄭清方一杯，之後就把杯子倒轉，放在了桌子上：「抱歉，我不勝酒力！」
鄭清方是個大度人，並沒有因為孫默的舉止就覺得他不夠男人，說了一句自便，便自斟自飲起來。
今天偶得一本好書，不喝個一醉方休，根本對不起這本《西遊記》。
「自己吃菜！」
看到鹿芷若有些拘謹，孫默給她夾了一塊牛肉。
「嗯！」
木瓜娘感覺心裡暖暖的，不過她也很乖巧，看到鄭清方杯子裡的酒沒了，就主動幫忙倒酒。
鄭清方不拘小節，酒桌上，少了很多規矩，大家盡興便好。
酒過三巡後，他將放滿銀錠的盤子推到了孫默面前：「瞧我這個記性，現在這些銀子，都是你的了。」
「我說過，我不賣稿子。」
孫默拒絕，這是一筆巨款，但是要買《西遊記》，還不夠。
「瞧你說的，我就算眼瞎，也不會認為一千兩就可以買下這本書，這只是給你的生活費，希望你不因為生活上的柴米油鹽，耽誤了寫書。」
鄭清方解釋：「至於出書的稿費，你放心，咱們另算。」
「我不能要！」
孫默吃了一口菜，把托盤推了回去。
「孫默，我托大，叫你一聲小友。」鄭清方看著孫默，感情流露：「得一本好書太難，得一本自己愛不釋手的好書，更難，孫小友，請收下我的好意吧？我只希望，可以盡快看到後面的內容。」
叮！
來自鄭清方的好感度+10。
於鄭清方的聲望關係開啟，目前狀態，中立（10/100）。
孫默無語了，系統的提示聲都響了起來，這說明鄭清方是真的喜歡這本書，是真的欣賞自己，而不是為了得到《西遊記》的稿子耍的手段，不過你這成為書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至少等看完《西遊記》全本再粉我好不好？
你這麼做，我會驕傲的呀！
雖然西遊記的故事大綱沒變，但是文字都是自己撰寫的，而且一些情節，一些人物，也都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不算是抄襲了吧？
說實話，身為老師，孫默對這類行為還是很牴觸的，要不是錢花的太快，他也不會寫《西遊記》。
不過話又說回來，讓中土九州的土著領略下咱大種花家的文學經典，也是很棒的一件事。
鄭清方再次把托盤推了過來，隨即又忍不住拿起手稿，看了起來，忍不住大讚，真是好看！
然後他的神情就失落了，哎，以後再看不到這種水準的書，豈不是連人生都無趣了？
鄭清方給孫默銀子，其實是有點小私心的，除了想盡快看到《西遊記》的後半部，他還想看到《七龍珠》、《變形金剛》，從這一本讓人驚艷的小說來看，那兩部，想來也不會太差。
這麼一想，嗜書如命的鄭清方就忍不住了，抓心撓肺難受的要命，恨不得立刻抓著孫默的頭，把他摁在桌子前，給自己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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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妙筆生花
「鄭叔不用擔心，後續故事我會很快完成的。」
孫默保證。
人家都叫自己小友了，還是自己的粉絲，還如此的慷慨，孫默也就順勢改口，用了個敬語。
「那就好！」
鄭清方暢快的乾了一杯，繼續勸說：「不過銀子還是要收下，你放心，這筆錢不會算在稿費裡面，我也會印足一千，不，三千本，到時候賣了錢，除去成本費用，都是你的。」
「這樣不太好吧？」
孫默皺眉，鄭清方這算是白給自己打工了。
「有什麼不好的？這麼精彩的小說，就一定要讓所有人看到，否則就是明珠蒙塵，暴殄天物。」
鄭清方義正辭嚴，至於銀子，他一個字都沒有提。
作為一個致仕的高官，銀子這種東西，鄭清方是不缺的，他缺的是花錢的地方。
在看過《西遊記》後，鄭清方立刻喜歡了美猴王，喜歡上了聖僧三藏，如果不安利給其他人，他就睡不好覺。
鄭清方已經決定了，等書印刷出來，先給那幾十位好友送去，不然他們肯定責怪自己得了好東西卻一個人獨享，不告訴大家。
「恭喜你，收穫了第一個死忠粉！」
系統調侃。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獎勵？」
孫默心說，下一本，我要寫自己的東西。
系統『呵呵』。
「好了，做男人就要大氣一點，不要為了幾兩銀子推來推去。」
鄭清方一錘定音了。
看到鄭清方確實不耐煩了，也的確是真心實意要給自己，孫默敬酒：「感謝鄭叔的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恁多的禮節，麻煩！」
鄭清方皺著眉頭，揮了揮手：「灑脫點！」
孫默還能說什麼，死忠粉就是這麼不講道理，這麼瘋狂！
兩個人的話題，始終都是圍繞著西天取經，鄭清方大有要把孫默肚子裡的劇情都掏空的意思。
鹿芷若乖巧的坐在旁邊，不插嘴，不大聲呼吸，只有添酒的時候，才能看到她的身影。
「對了，要出版的話，還要配上插圖，你有什麼想法嗎？」
鄭清方詢問。
這種類型的小說，他還是第一見到，而且師徒四人太有風格，鄭清方擔心找來的畫師無法把握到人物的精髓。
孫默精神一振：「要幾幅？」
「看內容了，不過每個角色的人物畫像肯定是要的。」
鄭清方在官場待了這麼多年，早就是人精了，一看孫默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孫小友是名師，想必多才多藝，在繪畫一道上，也有所涉獵吧？」
「還行！」
孫默心說我上午的時候，也就能畫個小雞吃米圖，除了我自己別人還看不懂，但是現在麼，習得了繪畫術後，在『人物』繪畫這一國畫分支上，可以當一句大師了。
「你為什麼要謙虛？我絕代名師系統不要面子的呀？」
系統不爽了：「大聲的告訴他，你是國畫大師！」
「哦？幾天可以成稿？」
鄭清方迫不及待，原著作者畫出的插畫，肯定是最能體現精髓的小說精髓的。
「現在吧？」
孫默接下來要備課，把第一節公共課上好，所以沒時間跑閱來軒書店。
「啊？」
鄭清方差點就要露出狐疑的神色，問一句你行不行了，畫插畫，難道不需要醞釀的嗎？
「你這裡應該有筆墨紙硯吧？」
孫默看過太多有關西遊的作品以及衍生著作了，那些人物形象，不用構思，早就存在腦海中了。
「你真的不需要醞釀一下？」
鄭清方吩咐跟了他十幾年的老僕人準備筆墨紙硯，算了，就讓孫默畫吧，原作者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再說要是不行，自己再去找技藝精湛的大畫師也不晚。
長桌擺好，筆墨紙硯備齊，老僕人也沒有退下，而是退後兩步，侍立在側，隨時準備侍候一二。
別看退的這兩步，恰到好處，既不會太近，干擾客人，也不會顯得太遠，讓客人覺得被慢待。
要不是大家族出身，練不出來的。
這就是所謂的大家族底蘊了，一個細節盡顯。
鹿芷若磨墨，當起了小侍女。
孫默拿起毛筆，原本以為會生疏，可是幾個呼吸後，一股熟悉的感覺便油然而生，彷彿已經執筆十數年，隨發由心。
蘸了蘸墨汁，孫默落筆。
第一個人物，孫默選了豬八戒，權當練筆。
大師級的『人物畫』繪畫術，讓孫默真的是想什麼，能畫出什麼，並且沒有一絲誤差。
第一個人物，孫默選了豬八戒練筆，效果遠比他想像的要好。
鄭清方看著一個豬頭人身扛著九齒釘耙的怪物出現，腦海中關於豬八戒的那些劇情，頓時浮現了起來。
生動、形象，也更有意境了。
「不錯！」
鄭清方讚了一句後，忍不住打量孫默。
這個青年，也就是二十歲的模樣，沒想到在國畫一道上，已經有了如此之高的造詣。
他不會是想成為名畫師吧？
想到這裡，鄭清方覺得有些可惜了，畢竟名畫師的社會地位，也就那樣，遠不如教授修煉之道的名師尊貴。
孫默沒注意到鄭清方的目光，他現在完全沉浸在了畫畫的快感中，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畫一個波多野老師出來，不穿衣服的那種。
沒辦法，穿衣服的孫默也不認識呀！
一張！兩張！三張！
沙悟淨！菩提老祖！小白龍！
孫默畫的過癮，這就像剛買到的遊戲、新下載完的小電影，不先爽上一會兒，怎麼可能去吃飯？
鹿芷若和鄭清方也看的過癮，腦海裡咻咻的往外冒劇情，就連待在旁邊的老僕人，都忍不住踮起腳尖，朝著桌子上的宣紙張望。
這些人物，畫的還有有神韻呀，就像要從紙面上躍出來一般！
月上柳梢時，第九張人物肖像圖，是火眼金睛的齊天大聖，踏翻煉丹爐的那一幕，躍然紙上。
「真棒！」
鄭清方終於忍不住，拍手稱讚。
這只孫大聖，畫的簡直太有神采了，那股凌厲、那股霸氣、那股桀驁不馴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呀！」
鹿芷若忙不迭的點頭。
「再畫最後一張，就休息！」
孫默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子，有些累了。
「再畫一張三藏法師吧？」
鹿芷若小聲懇求。
「好！」
孫默落筆，這一次，他選的是西行中的三藏，不再穿著華麗的袈裟，身上也是風塵僕僕。
牽著白馬，拿著九環錫杖，迎著風沙艱難的跋涉。
畫著畫著，孫默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求學之路，想起了畢業後，如何在市二中站穩腳跟，一步步嶄露頭角，最後成為高中部的金牌老師，深的老校長賞識。
現在，來到了中州唐國，要說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想李子柒，想想鹿芷若，想想幾個新收的學生，孫默突然又豪情萬丈了起來。
她們信任自己，自己就要把她們教好，才能不辜負她們。
吃軟飯的？
垃圾學校畢業的？
沒什麼才華，就是一個普通人就該過一輩子普通生活的雜魚？
等著瞧吧！
我會很快成為學校第一名師，成為金陵第一名師，成為江南第一名師……
我配不上安心慧？
我終有一天會讓你們改口，說是安心慧高攀了我！
孫默筆走龍蛇，揮毫潑墨。
三藏西行圖，逐漸成型。
這段日子，孫默被那些人吃軟飯吃軟飯的叫，挨了不知道多少白眼和背後的詆毀，他看似豁達不在意，可內心深處，終究是不爽的。
孫默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老子既然來了中土，既然還是老師，那就要做最好的，證明老子比起你們這些九州土著，更強！更優秀！更厲害！」
孫默出走中土，但心仍是少年！
血未冷，志氣未消！
遇到詆毀和輕蔑，就是幹他們，狠狠地幹他們，直到他們滿地找牙，徹底閉上嘴巴。
四周的靈氣，匯聚過來，聚集在了筆端，隨著孫默的一筆一劃，附著在畫卷上。
「這……這是……妙筆生花之境？」
鄭清方驚嘆出聲。
所謂妙筆生花，是名畫師才能掌握的一種境界，同時也是一種奇景。
就是畫師繪出的畫作，彷彿真實存在一般，觀之，心神都會為之搖曳與陶醉。
妙筆生花有三個境界。
第三等，整幅畫作栩栩如生，因為靈氣的附著，不再是黑白的墨色紙色，而變得色彩斑斕起來，會透出濃烈的氛圍。
只要人一眼看到，便會情不自禁的駐足停留，再不捨得開目光。
第二等，賞畫者被畫作展現出來的意境感染，情緒失控而不自知，癡迷、彷徨、喜愛、痛苦、為畫作迷醉，想要據為己有，珍藏起來。
第一等，也是名畫師最高的高境界。
賞畫者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畫作中，彷彿變成了畫中人，經歷了他的一切，體悟到了他的人生。
此時的他們，已經忽略時光的流逝，駐足觀看，常常數天數夜，沉迷而不能自拔。
鄭清方聽說過，有那麼幾幅傳世的畫作，普通人根本不能看，因為一看，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彷彿靈魂都投入了畫卷中，整個人變得癡癡呆呆起來，終日只想著與這幅畫作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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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孫默驚艷，書畫雙絕
因為靈氣匯聚過來，濃度增大，書店中頓時亮堂了起來。
靈氣光斑在閃爍，宛若盛夏時節河畔的螢火蟲，將牛油燭火的燈光都蓋了下去。
「這……這是妙筆生花吧？」
鹿芷若小手捂著嘴巴，臉上全是震驚，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了，深怕驚擾了孫默作畫。
「肯定呀，你看畫上那些色彩。」
老僕人同樣很小聲，比蚊子發出的噪音還要低，他也怕驚擾了孫默。
要知道就算是名畫師，這種境界也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萬一孫默中斷，這幅三藏西行圖也就毀了。
到時候，別說老爺會訓斥自己，就是自己，都恨不得一頭撞死。
中土九州和中國古代一樣，生產力低下，缺乏顏料，所以書寫作畫，白色的宣紙，黑色的墨汁，才是主流。
這也是國畫的特色。
但是當名畫師進入妙筆生花之境，開始創作後，一切便大不相同了。
靈氣附著在狼毫筆端上，隨著名畫師縱橫恣意的揮灑創作，筆下流露出的線條也帶上了絢麗的色彩。
名畫師心念意動，調運靈氣，便可以畫出想要的顏色，而不再是單純的炭黑墨色。
黃昏時的落日，映照著晚霞，一片橙紅。
綠意盎然的崇山峻嶺中，瀰漫著暮色的瘴氣，風塵僕僕的三藏法師，牽著韁繩，翻躍一塊被雷劈倒的巨木。
因為妙筆生花之境，三藏法師衣角上的泥土，白龍馬髒兮兮的毛色，還有即便是蒙塵都依舊閃亮的九環錫杖，每一個細節，都浸染上了完美的色彩。
鄭清方三人不再說話了，哪怕好奇的要死，想要就近觀看，可是此時，都不約而同放緩腳步，悄悄的退後了。
這一刻，誰也不敢打擾孫默，打擾一副名畫誕生。
是的，一旦一幅畫作誕生了妙筆生花之境，染上了色彩，那就是公認的名畫，哪怕是最苛刻的評委，都無法否定它。
即便此時有一位名畫師在場，他可以說孫默畫技不夠，說這幅畫作意境差些，還不夠好，但是他絕對不敢說這幅不是名畫。
因為妙筆生花，這就是名畫的絕對標準。
這幅畫如果拿出去賣，絕對可以賣出一個高價，那些喜歡國畫的達官貴人們就算不懂畫，也可以放心收藏，不用擔心被坑，因為那艷麗的色彩，足以證明它的身價。
良久，孫默退後了，丟下狼毫，雙手抱胸，凝視這幅畫作。
這時，書店內的氣氛，才陡然一輕。
這時，鄭清方三人，才敢大聲呼吸，才敢鼓掌，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時，才是欣賞名畫的時間。
啪啪啪！啪啪啪！
鄭清方興奮的拍著手，走了過來，嘴巴不停地稱讚。
「好畫！」
「好畫！」
「好畫呀！」
鄭清方目光盯著三藏西行圖，一連三個讚嘆，都無法直抒胸臆。
這幅畫，色彩並不艷麗，因為多用了灰色系的色調，所以看上去有一股掙扎，壓抑的氛圍，讓人心頭不舒服，但是這股不舒服，再看向三藏時，全都猶如冰雪融化了。
三藏的眼神，堅定，明亮，望著遠方！
三藏的步伐，輕盈，有力，邁過劫難！
三藏的神情，透著對取回真經的堅毅和執著，此去西天，不論路途多麼艱難，遙遠，都絕對退縮。
已經垂暮老朽？
不，鄭清方觀這幅畫，只覺得大道向前，自己可以再戰二十年？
鹿芷若雙手緊緊地握著，興奮的鼻尖上冒出了汗水，心中的那些懦弱和自卑，此時消散了，只剩下濃濃的執著。
「我要成為讓父親驕傲的人，我一定會讓他認可我！」
鹿芷若想起了離家時，發出的誓言。
「老爺！」
老僕人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想起了這許多年，陪著鄭清方經歷的宦海沉浮，忍不住落淚：「您沒有成功呀！」
「是呀，沒有成功！」
鄭清方搖頭，都怪自己這身體，太不爭氣了，要是可以突破瓶頸，踏入千壽境，哪怕只多個十年的壽命也好呀。
「這是我畫的？」
孫默的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了難以置信。
「是的！」
系統語氣平淡，但是此時也有點震驚的。
雖然大師級的繪畫術是作為技能贈與的，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運用，但是想要發揮到完美，卻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磨礪的。
上手就達到這個程度，竟然進入了妙筆生花之境，足以說明孫默在繪畫上，天分傑出。
「難道說孫默前世是一個畫家，直到膝蓋中了一箭？」
系統猜測。
「這可是妙筆生花呀！」
鄭清方讚嘆連連，隨後看向了孫默，欲言又止：「孫小友，我有個不情之請！」
叮！
來自鄭清方的好感度+30。
與鄭清方的聲望關係，中立（40/100）。
「鄭叔見外了，請說！」
孫默可不敢拿大，而且還解釋了一句：「這幅畫，也就是妙手偶得，你再讓我畫一張同樣的，我可畫不出來了。」
鄭清方眼睛一亮，笑了起來：「呵呵，妙手偶得？這個詞用得好！」
「老師好厲害！」
鹿芷若終於有機會讚一句了。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30。
與鹿芷若的聲望關係，友善（213/1000）。
叮！
來自老僕人的好感度+30。
與老僕人的聲望關係開啟，目前狀態，中立（30/100）。
老僕人沒有說話，但是給出的好感度足以說明他對孫默的欣賞和佩服。
「孫小友，不知這幅畫，可否割愛，讓給我？」
鄭清方說完，又趕緊補充：「不會讓孫小友吃虧的，多少錢，孫小友儘管開口！」
「錢就算了，要是鄭叔喜歡，儘管拿去好了！」
孫默輕笑。
說實話，這幅畫真棒，而且還是自己的第一幅名畫，很有紀念意義，送出去，還真是捨不得呢，但是面對著自己的死忠粉，孫默絕對割愛。
鄭清方是什麼人？
致仕高官，見過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幾，可是給出好感度卻是30，算是滿值了，這說明人家對自己相當欣賞。
還有剛才那一千兩銀子，二話不說就送了，只為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寫完《西遊記》。
這是什麼人？這就是知己呀！
孫默本來就不是小氣的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不會要錢的。
「那怎麼行？這可是名畫，價值萬金！」
鄭清方搖頭，以他的地位，家裡也有不少書畫收藏品，但是達到了妙筆生花境界的只有三幅。
沒辦法，這種名畫，一旦出現在市面上，可是會引起瘋搶的，因為它真的可以感染賞畫者的心境。
就像這一幅三藏西行圖，一旦某個人生活艱苦，工作煩心，沒了心氣，看一看，就能立刻充滿鬥志和激情。
這就是名畫的魅力！
「鄭叔，你瞧得起我，就別再說這話了。」
孫默坐回了桌子前：「來，喝酒！」
鄭清方遲疑了一下，便側頭吩咐老僕：「去，把我的追雲匕首拿來！」
「老爺！」
老僕顯然猜到了鄭清方的想法，趕緊勸了一句。
「去拿！」
鄭清方呵斥，然後便坐回了席間，滿飲了一杯，然後又不捨得起身，再次站在了書桌前，欣賞這幅三藏西行圖。
這幅畫上，三藏法師那股執著，那股誓要取得真經的大氣魄，大毅力，著實感染人。
很快，老僕人取來了一個木盒。
「孫小友，一點小禮物，送你了。」
鄭清方接過盒子，打開，拿出了裡面的匕首：「這是早年間，唐王賞賜給我的。」
唐王就是唐國的皇帝。
這把匕首，華麗異常，比起殺人利器，它更像是一件藝術品，刀柄鑲嵌數顆名貴的寶石，刀身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一串瓔珞垂下。
聽著鄭清方的介紹，孫默凝視匕首，神之洞察術激活。
「追雲，匕首，長約半尺二，柳葉狀，靈器上品，此匕首，擁有召喚效果，念動咒文，可以召喚一匹靈魂獸。」
鄭清方撫摸著匕首，感慨萬千。
「這把匕首，曾經救過我的命！」鄭清方露出了緬懷的神色：「當年我在邊境，被吳國的大軍包圍，是用這把匕首召喚的神駒才逃出來的。」
「用這把匕首割破手指，默唸咒文，便可以召喚出一匹名為追雲的神駒，日行千里而不累。」
老僕人解釋了一句，看著老爺要送出這把陪伴了他三十多載的匕首，很是不捨。
所謂靈魂獸，就是開啟了靈智，身體中蘊含天地靈氣的野獸死後，神識還在對這個世界戀戀不捨，再加上機緣巧合，便轉化為了靈魂獸。
靈魂獸的誕生率太低了，因此每一隻都價值連城，孫默那張名畫，可沒辦法和人家比擬。
神駒追雲，是一匹汗血寶馬，為上一代唐王的坐騎，深受其喜愛，追雲死後，因為和唐王的深厚羈絆，轉化為靈魂獸，依舊陪伴在他身邊。
這匹追雲，因為是靈魂獸的關係，不累不倦，不餓不渴，身輕如燕，奔跑起來，能追上天上的轉瞬即逝的流雲，因此得名追雲。
「這把匕首之所以是靈器上品，沒有達到聖器的等級，是因為它的攻擊太差了，但是要說逃命一項，這絕對是極品。」
鄭清方將匕首遞給了孫默：「只要騎上它，天上的白雲，地上的輕風，都追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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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滿載而歸
鹿芷若睜大了眼睛，盯著匕首。
「我不能要！」
孫默趕緊拒絕：「這也太貴重了！」
「誒，此言差矣，千金難買心頭好，致仕這幾年，今天無疑是我最快樂的日子，讀到了一本名作，看到了一幅名畫的誕生，真是快哉！」
鄭清方說著，又滿飲了一杯，然後咳嗽了起來。
「老爺，您喝的太多了。」
老僕人勸說，很擔心鄭清方的身體。
「咳咳，無妨！」
鄭清方示意老僕不要多事。
他在朝中做了這麼多年大官，妙筆生花這種奇景，自然是見過幾次的，可那幾位畫師都已是垂暮之年。
畢竟繪畫這種技藝，是需要時間來積澱的，可是孫默，他才多大？二十歲便達到這種境界，簡直太可怕了。
再說小說，雖然文采差了一些，但是故事卻是寫的極好，鄭清方現在閉上眼睛，桀驁不遜的美猴王，堅毅執著的三藏法師，好色貪婪的豬八戒，還有一個沒有存在感但依舊可以記住的沙和尚，俱都歷歷在目……
這本書，鄭清方不敢說是傳世名作，但是數年後，蜚聲中土九州，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鄭清方贈送給孫默追雲匕首，就是純粹的欣賞他的才華，因為這位笑起來很陽光的青年，就是書畫雙絕呀！
「拿著吧，反正我老了，也沒有騎馬的機會了。」
鄭清方看到孫默還要推辭，便板起了臉：「你再拒絕，是不把我當知己了？」
老僕無語，老爺，您是騎不了馬，但是你的後輩們騎的了呀，尤其是您的孫子，可是覬覦這把匕首好久了，您都沒有給他，現在給了孫默，您孫子不找他麻煩才怪。
「真的是太貴重了！」
孫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師好厲害！」
看到鄭清方硬要把這麼珍貴的靈器送給孫默，鹿芷若滿心都是對老師的佩服。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20。
與鹿芷若的聲望關係，友善（233/1000）。
「拿著，是男人，就不要婆婆麻麻！」
鄭清方一把把匕首派給孫默之後，又滿飲一杯，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是沒想到，我竟然看到了一幅名畫的誕生，之前我還在想，你要是畫的還過得去，就一幅畫十兩，買你的，可笑呀，可笑！」
鄭清方心說幸虧我沒有開價，不然就丟死人了。
鹿芷若和老僕也笑了，十兩？翻一百倍都買不下那副三藏西行圖。
孫默能說什麼？把匕首遞給鹿芷若，然後保持謙虛的笑容就好了。
看著孫默忍住了好奇心，沒有立刻欣賞這把匕首，老僕人對孫默又高看了一眼，要知道很多人見到這種級別的珍寶，可都是會迫不及待把玩一番的。
鄭清方喝著酒，越看孫默，越是欣賞，孫默不僅長相帥氣，還才華橫溢，對了，要不要把孫女嫁給他呢？這樣就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他今後的作品了呀！
酒菜涼了，鄭清方又讓僕人撤下，換了一桌，繼續和孫默推杯換盞，他今天實在太開心了。
喝一會兒，鄭清方就忍不住拿起《西遊記》的手稿看幾眼，然後又會起身，去欣賞三藏西行圖。
其他的角色肖像圖，也是極好的，但是和這張一比，還是要稍差一些。
「誒？總感覺少些什麼？」
鄭清方終於發現了盲點。
孫默不解，倒是鹿芷若小手掩著嘴巴，小聲提醒：「是落款！」
「對，是落款，名畫名作，怎麼可以沒有落款？」
鄭清方恍然大悟，趕緊讓孫默補上。
「啊？」
孫默有些不好意思。
「快寫呀，你不署名，誰知道這是你的作品？」鄭清方催促著，突然反應了過來：「你不會以前沒有寫過落款吧？等等，這難道是你創作出的第一幅名畫？」
孫默點頭。
「太好了！」
鄭清方激動的也不用酒盅了，拿起酒壺就往嘴裡灌。
「老爺！」
老僕人嚇了一跳。
鄭清方哈哈大笑，如果孫默以後成名，那麼他的第一幅畫，就太有紀念價值了，於是他趕緊叮囑：「你一定要把今天的時間寫上呀！」
孫默無所謂。
「還有，如果出書的話，一般都是用筆名，你打算叫什麼？」
鄭清方示意鹿芷若吃菜，不要拘謹。
「哥布林？」
孫默倒是想叫吳承恩，讓人知道《西遊記》的原作者，不過想到書是自己寫的，除了內容一樣，文字並不同，就連人物形象，也加上了自己的想法，做了些許修改，比如豬八戒更惹人厭了，沙悟淨是個腹黑，所以他放棄了。
萬一人們看過後要罵，罵的也是自己，就不給吳承恩招黑了。
「哥……哥什麼？」
對於這種陌生的詞彙，鄭清方根本無法在腦海內形成一個固有形象。
「哥布林，一種怪物！」
孫默看似漫不經意的說著，其實在試探鄭清方，這種大官，見過的市面肯定多，如果連他都不知道，那就說明沒有這種東西。
「你構想出來了吧？是《西遊記》下半部中要出現的妖怪嗎？」
鄭清方好奇。
「不是。」
孫默是個求知慾很旺盛的人，他想知道中土九州以外，還有什麼地方，比如有沒有西國，有沒有龍與劍與魔法。
目前看來，是沒有的。
「難道是另一部書裡的？」
鄭清方目光灼灼地盯著孫默，恨不得他立刻給介紹一下。
「我想好了，筆名就叫甘道夫！」
孫默岔開了話題：「沒有什麼涵義，就是隨便叫的。」
「這個隨你！」
鄭清方因為身體的原因，平日裡睡得很早，可是今天卻拉著孫默暢談，直到深夜。
天色太晚，校門都關了，再加上鄭清方的盛情款待，孫默和鹿芷若在客房裡住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鄭清方愣是忍著宿醉後的頭疼，早起陪著孫默吃了一頓早餐後，送他離開。
「老爺，他又不是名師，不過是小說寫的好看，畫畫的不錯，至於對他這麼好嗎？」
老僕人想不明白，老爺竟然把追雲匕首都贈送給了他。
「我在朝堂屹立了四十七年而不倒，靠的就是這雙識人的眼睛，那個孫默，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氣質！」
鄭清方站在書店門口，望著馬車遠去的身影。
「氣質？我承認他長得挺俊秀！」
老僕人沒發現什麼氣質。
「你不懂！」
鄭清方不想解釋了，能畫出三藏西行圖的人，胸中也必然藏著丘壑，那副畫的意境，可是做不了假的。
「以後孫默再來，以貴客之禮招待。」
鄭清方吩咐。
……
在中州學府校門前下了馬車，孫默付過錢，便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鹿芷若抱著裝滿了一千兩白銀的小木箱，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她不時地望向孫默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孫老師好厲害，寫了一本小說，就賺了一千兩，後面還會有稿費到手，而且他還有一手高超的畫技。
真是沒想到，孫老師竟然還是一位可以畫出妙筆生花之境的名畫師，昨天那些插畫，真的是神秀至極。
「哎呀，好想讓老師給自己畫一張肖像畫呀！」
鹿芷若嘟了嘟嘴唇，然後又趕緊摸了摸揣在懷裡的追雲匕首。
還好，沒丟，這可是靈器，要是不見了，鹿芷若就只能去自殺謝罪了。
一想到鄭清方竟然送出了這麼珍貴的禮物，鹿芷若現在還有點兒難以置信，反正換作自己，是不捨得的，留給家裡人也好呀。
「死忠粉好可怕！」
鹿芷若感慨：「不過能征服死忠粉的孫老師，更可怕！」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10。
於鹿芷若的聲望關係，友善（243/1000）。
聽著陡然響起的提示聲，孫默忍不住回頭，我知道你胸大，但你不是奶牛呀，要不要這麼頻繁的貢獻好感度呀。
木瓜娘眼睛一彎，立刻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一隻手抱著小木箱，一隻手抓住了孫默的衣角。
看到孫默，守著門房的秦大爺立刻走了進來，朝著他打了一個招呼。
「孫老師，早上好呀！」
「秦大爺好！」
孫默點了點頭，遞過去一包煙葉：「早上路過街市買的！」
「不敢當！不敢當！」
秦大爺連忙擺手，沒有接。
因為守著校門，見得人多，聽到的小道消息也多，所以秦大爺已經知道孫默招募到五位學生，並且得到了校領導的認可，正式入職，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對於實習老師，秦大爺還能保持些優越感，畢竟他們十個人中有九個留不下來，但是對於正式老師，就不行了。
看大門的和老師，地位差的太大了，要不是孫默升職了，秦大爺也不會堆著笑臉主動打招呼，更不會從門房裡走出來。
在以前，秦大爺隔著窗戶招呼一聲，就不錯了。
「拿去吧，我不會抽旱煙，留著也是浪費。」
一包煙葉才幾個錢，就算孫默沒有這筆稿費巨款，也買得起，給秦大爺東西，只是想以後出入校門方便一些。
萬一以後大半夜晚歸，遇上門禁，也好說話。
看到孫默確實是給自己買的，秦大爺趕緊把雙手在褲子上搓了搓，擦掉了汗水和灰塵後，接著微微彎腰，伸出雙手接了過來。
孫默注意到了，上一次送煙葉，秦大爺是用一個手接的，再加上彎腰的細節，他從這兩個細微的小動作推斷出，秦大爺應該知道自己升職了。
「孫老師，您慢走呀！」
秦大爺等著孫默走出二十多米遠，才返回門房，放好煙葉後，忍不住感慨，看看人家這情商，太會做人了，難怪能吃到安校長那碗軟飯呢。
孫默放好東西，去圖書館準備上課的東西，只是沒多久，一個年輕女人就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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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霸氣宣言！
「孫默，安校長要見你！」
周琳穿著一條熨的沒有絲毫褶皺的長袍，站在了書桌邊，她的語氣冰冷，都能凍死一窩過冬的兔子。
「你是？」
孫默皺眉，對方的態度何止是冷淡，就像是看到了一隻正在偷吃她家大米的老鼠。
「周琳，安校長的女助理！」周琳催促：「走吧，別讓安校長久等。」
孫默收拾了一下東西，跟在了周琳身後。
按理說，和校長身邊的女助理搞好關係，有助於在職場的發展，可是周琳這麼冷冰冰，孫默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當然，孫默也不屑於和安心慧搞好關係，他是靠才華吃飯的，呃，其實以他的長相，靠臉也行。
兩個人都不說話，於是一路上，尷尬的氣氛一直在蔓延。
周琳自然是不爽孫默的，原因就是他那個安心慧未婚夫的身份。
周琳是安心慧的學妹，對她極度崇拜，在周琳看來，天下的臭男人們根本都配不上完美的大小姐。
對於孫默，周琳天然就帶著『疑鄰盜斧』的那種偏見，她不想去瞭解孫默，她只想他趕緊主動和大小姐解除婚約，趕緊滾出學校。
孫默凝視著前方五米開外的周琳，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周琳，女助理，二十一歲，燃血境。
力量22，雖然不大，但足夠打爆一個男人的頭。
智力25，學習能力很強，理論知識豐富，記憶力發達，是一個做助手的好材料。
敏捷27，跑腿是你的特長。
耐力26，曾經不眠不休的工作五天。
意志28，偏執，自我，一旦認定一件事，就會死硬到底，輕易不會改變想法。
……
潛力值，中上。
備註，對安心慧抱有異樣的情感，對男人極度敵視。
孫默撇了撇嘴角。
這些數據很出色，就是意志那一項，讓人望而生畏，這種女人不能娶，不然以後絕對家宅不寧。
再往下看，潛力值很棒，但是這條備註是什麼鬼？
孫默一臉無語，詫異的望著周琳，這個冷面的女孩不會是個蕾絲邊吧？一想到這裡，他突然理解周琳為什麼敵視自己了。
我淦，搞了半天，人家不會是把自己當作情敵來對待了吧？
周琳猛然回頭。
孫默立刻移開了目光。
周琳狐疑的盯著孫默，哼了一聲，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她覺得不舒服，好像自己被一個男人扒光了衣服在鑒賞一下，這讓她忍不住扭了扭身體。
肯定是孫默在貪婪的欣賞自己的背影，好噁心！
周琳咬著嘴唇，加快了腳步。
孫默反而放緩了腳步，對於這種偏執狂，他是敬而遠之的，能不接觸就不接觸，不然指不定某個不以為意的小動作就惹怒人家了，到時候來個『馬加爵式』的砍殺，那也太倒霉了。
校長室外到了，正好碰上顧秀珣出來。
「顧師！」
周琳主動打招呼，臉上綻放了一個笑容。
其實這女孩笑起來，還是有些姿色的，和潛力值一樣，可以評個七分，放在市二中，身邊的舔狗絕對不下十隻。
「周助理！」
顧秀珣打完招呼，還朝著孫默擺了擺手：「孫師，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還請多多關照！」
「顧師說笑了，該是你這種首席畢業生關照我才對！」
孫默輕笑，他好歹也是當了六年班主任的人，這點兒職場交際能力還是有的。
「呵呵，我以為孫師會走高冷的教學風格呢。」
顧秀珣打趣。
「那顧師是什麼風格？」
孫默心說你就是笑成一朵花，我也會保持警惕，他曾經聽一個好友說過，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你卻對你笑的燦爛，那你就要小心了，對方不是飯托就是茶托。
這是好友網上相親十七次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孫師這話就有些咄咄逼人了呀，不過也對，你剛剛招募了軒轅破，又拿下了李子柒，的確是春風得意時。」
顧秀珣嘆息，露出了一副我好不甘心的神色。
孫默敏銳的察覺到，旁邊的周琳在聽到這兩個名字後，眉頭緊皺，瞅了自己一眼，表情上的厭惡一閃而逝。
「哎呀，這個抖M好陰險，想挑起周琳對我的不爽吧？進而在安心慧面前，說我的壞話，給我使絆子吧？」
孫默還在微笑，但是已經在心理的小本子上給顧秀珣記了一筆，等有了機會，一定要讓這個抖M舔自己的腳趾。
如果不是有六年的職場經驗，孫默還以為顧秀珣是在恭維自己呢。
這就是職場政治，一個不經意間就可能中了暗算，還不知道。
「有什麼話，下次再說吧，安校長還等著呢！」
周琳插話。
「那麼有機會一起喝茶！」
顧秀珣擺了擺手，告辭離開，表面上，依舊是態度和善。
這要是換成其他男人，搞不好還以為顧秀珣對他有意思，轉瞬間，就兩個人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叮！
「任務發佈，請在一年之內，在教學能力，徹底擊敗顧秀珣，讓她心服口服，獎勵白銀寶箱一只。」
「備註，如果顧秀珣佩服到舔你腳趾的地步，系統將額外獎勵你神秘寶箱一只！」
正要進門的孫默愣住了，這都是什麼鬼？
任務可以理解，畢竟這是絕代名師系統，在培養名師的過程，宿主要擊敗其他老師，很常見，但是那個備註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如果顧秀珣都甘願舔你的腳趾了，說明你的教學能力已經讓她心悅誠服，系統自然就要做出獎勵。」
系統解釋。
「你是抖S嗎？」
孫默詢問。
「你猜？」
系統有時候，會有惡趣味：「對了，為了敦促你，同時因為獎勵非常豐厚，所以這個任務會有懲罰，如果你失敗，那麼系統會隨機安排一位摳腳大漢，讓你舔他被球鞋捂了一天的大汗腳。」
「你敢不敢再坑點？」
孫默心中有一句媽賣批，直接罵了出來：「我不要這麼好的獎勵，所以你也把懲罰撤回行不行？」
系統沉默，不再搭理孫默。
「孫默？」
辦公室中，傳來了安心慧的聲音。
孫默只能壓下怒氣，走了進來。
辦公室很大，但是陳設簡單，除了書架，以及擺滿的書籍，就是兩排陳列櫃，上面擺滿了中州學府自從建校至今，各種重量級的獎盃，足有六十二個。
就這，還是精挑細選過的，不然根本放不下。
事實上，未曾衰敗前的中州學府，被稱一句榮耀滿身，並不為過。
看到孫默的目光落在那些獎盃上，安心慧露出了自嘲又自責的神情：「都是以前的，近二十年來，學校已經沒有拿過任何一座重量級的獎盃了。」
「以後會有的。」
孫默安慰，實習老師來學校報道的第一天，就去中州學府的榮耀堂看過了，那裡擺滿了獎盃、獎狀、以及獎旗！
這也是中州學府為什麼都跌落到丁等墊底，要被摘牌除名了，還依舊有不少學生來報道的緣故。
除了家離得近，沒資格上萬道學院外，中州學府曾經那些輝煌的履歷，也是很重的加分項。
安心慧起身，伸出了手。
「我作為校長，希望你可以在本校一展所長，為了學校培養出一些精英學子，乃至帶回一、兩座獎盃。」
「這些話，也對其他人說過吧？」
孫默笑問。
周琳頓時不爽了，你以為你是誰？值得安校長特別對待嗎？
「是的，三年來，我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我都是發自肺腑。」
安心慧直視著孫默的眼睛，目光真誠。
看著這個臉頰略顯消瘦，明顯操勞過度的女人，孫默握住了她的手：「我在這裡任職，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這所學校，我只是想證明，那些說我是吃軟飯的人，都錯了。」
「孫默！」
聽到這個回答，周琳覺得安心慧被冒犯了，立刻怒氣上湧呵斥。
安心慧抬手，示意周琳閉嘴，同時目光依舊毫無感情波動的看著孫默，不過內心中，卻是多了一絲驚詫。
孩童時期，那個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軟弱的小默默，已經變得這麼有男子氣概了？
「筆呢？我簽字！」
孫默已經看到辦公桌上放著一份正式的任聘書，上面就是他的名字。
辦公室中，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筆尖摩擦紙頁的沙沙聲。
儘管系統發佈過任務，讓自己在一年之內，幫助中州學府在丁等聯賽中獲的前五名，幫助學校晉升丙級，但是孫默不在乎的。
孫默留下來，的確正如他所說，就是為了證明自己。
被人輕蔑了，被人敵視了，灰溜溜的離開？
抱歉，孫默做不到，他會揮起拳頭，狠狠地打掉對方滿嘴的牙齒。
孫默就是要在這所學校教出幾位學霸，他要成為名師，成為最厲害、最出名的哪一個，讓那些質疑輕視詆毀他的人，統統閉嘴。
安心慧看著孫默俊秀的臉龐，第一次，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又舒展開來，變成了一抹笑容。
她欣賞這個心態的孫默，要是這樣，自己嫁給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哎，爺爺呀，你給我出的難題！」
安心慧感慨萬千！
叮！
來自安心慧的好感度+5。
與安心慧的聲望關係，中立（15/100）。
孫默沒注意到安心慧的神色，因為就在他在任聘書上簽下名字的時候，系統的提示聲響了起來。
叮！
「恭喜你，超額完成任務，在半個月內，越過助教，直接成為正式老師，獎勵白銀寶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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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正式入職
一個閃爍著白銀色的寶箱掉在了眼前！
孫默很想立刻把它給開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非酋體質，十有八九會浪費掉這個寶箱，所以只能壓下心頭的衝動。
還是等摸過了可以增加幸運值的木瓜娘後，再來開箱吧。
「這裡是兩套教師服，如果破了，可以去後勤處領取新的。」
安心慧將一摞疊好的衣服遞給了孫默。
天青色的布料，並不華貴，但是意義非凡，再加上左胸口的那一枚校徽，它就代表著中州學府認可的教師身份。
現在，中州學府衰敗落魄了，教師的威望跟著也有些下跌，要知道在十幾年前，中州的老師穿著制服上街，無論吃飯還是買東西，幾乎都是免單的福利。
當然，老師們不差這點錢，但這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徵，是被尊重和愛戴的表現。
「薪水如何？」
孫默又想起自己在市二中那可憐的工資了，連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湊不出來，所以至今也沒有談過女朋友。
沒辦法，沒房子，誰和你談戀愛呀！
安心慧沒想到孫默這麼直白的問了出來，一時間有些錯愕，旁邊的周琳更是目瞪口呆。
你是老師耶，以教書育人為準則，應該羞於談錢才對，怎麼可以主動詢問薪水呢？剛才還說要證明自己，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市儈了呢？
要不是被安心慧瞪了一眼，周琳很想擠兌一番。
「一個月一百兩！」
安心慧回答。
「還有沒有其他福利呢？」
孫默很滿意，對於一個剛剛轉正的老師來說，這薪水不低，要知道一個一家三口的普通殷實之家，一年的花銷也不過一百多兩。
「學校食堂吃飯免費，住宿免費，每年的夏天和冬天還有防暑費和取暖費，年節也會有禮物奉上，林林總總算下來，很多錢。」
周琳搶著回答，語氣中充滿優越。
因為對於這一點，她是很自傲的，畢竟和萬道學院比起來，本校的福利也不差。
「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中州學府沒傳言的那麼破敗窮困呀？」
孫默當即就頂了回去。
「你……」
周琳氣的吐血，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我就算自己吃苦，老師們的福利是絕對不會削減的。」
安心慧解釋，她就是這麼做的，這兩年，中州學府的資金運轉已經很捉襟見肘了，可是她從來沒有削減過這些經費。
尤其是獎學金，更是如期發放，因為一些貧困的學生就靠著這份獎學金才能繼續求學。
孫默看著安心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那件月白色的長袍，雖然漿洗的乾淨，但是看磨損度，就知道穿了好幾年了。
對於一位三星名師來說，這種衣著，可真是太寒酸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的頓頓吃紅燒肉了咯，反正免費！」孫默說完，拍了拍衣服：「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沒事了！」
安心慧吩咐：「周琳，帶孫默去辦公室看一看，和老師們熟悉一下。」
「走！」
周琳恨不得掐死孫默，你還頓頓吃肉？大小姐都好久沒有吃肉了，每天的飯都簡陋的要死。
看到孫默出門，安心慧剛坐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他的聲音。
「薪水幾號發放？不會拖延吧？」
「帶著學生去食堂吃飯？能不能免費？不能？那半價呢？」
「免費的飯菜，不會限量吧？」
孫默的嗓音很好聽，像陽光落在身上的感覺，暖暖的，會讓人有安全感，不過此時說出的話，就很討打了。
安心慧能想像到，周琳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沒想到幾年不見，孫默的變化會這麼大，尤其是這張嘴，竟然這麼毒舌了！」
安心慧忍俊不禁，就連日來的疲倦，突然減輕了不少，然後她想起了那天看到孫默被四星名師岳榮博挖角的場景。
「你能招募到五個學生，想來肯定有點東西，你可以讓我再刮目相看一次嗎？」
安心慧呢喃了一句，又繼續伏案工作，只剩下六個月了。
中州學府境況很糟糕，已經再也輸不起了，要是今年的聯賽再拿不到一個好名次，就會摘牌除名，失去名校的頭銜。
到時候，可就真的再也爬不起來了。
……
中州學府希望老師之間可以互相交流學習，互相幫助進步，所以採用的是大辦公室制度。
就是一個辦公室中，會安排有不同級別的名師，從二星名師到剛入職的老師都有。
當然，三星以上的名師不在此列，他們都有屬於私人的辦公室。
「就是這裡了，左手邊那張就是你的辦公桌，有什麼問題，可以詢問其他老師。」
周琳說完，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她怕再待下去，會真的忍不住要打孫默，這個傢伙的嘴巴，太損了。
老師們知道今天會來新老師，所以聽到動靜，便忍不住抬頭張望。
孫默進門的瞬間，就露出八顆牙齒，切換到了親和模式，朝著眾人打了個招呼：「諸位老師好，請多多指教。」
嘴角咧開的弧度，牙齒露出的多少，孫默可都是用尺子量過的，然後每天早晚刷牙都要練，持續了好幾年。
辦公室內，一共有十張辦公桌，兩張一組，放在一起，所以老師們的坐姿都是兩兩對坐。
孫默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臉型粗狂的廉正，因為江冷的問題，兩個人吵過一架，鬧得很不愉快。
廉正目光直視著孫默，氣勢強硬。
除了他，還有六位老師在場，有一個老頭和一個短髮大姐朝著自己點了點頭，至於其他四位，要麼看了自己一眼，便低下頭工作，要麼面無表情。
「職場不好混呀！」
孫默感慨，不過讓他為了搞好同事關係，就放低姿態賠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打過招呼，逕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我以為分到咱們這裡的會是顧師呢！」
姜永年摸索著下巴，一臉失望，他雖然對顧秀珣沒什麼想法，但是和美女同事共事，心情要舒暢一些。
一個二十多歲額角有一點點淺色胎記的青年聽到這話，看著孫默的眼神，變得有些不爽了。
「你是……」
頭花髮白的老頭主動詢問。
「孫默！」
孫默回答。
「嗯？」
老頭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跟著看向了四周，那意思很簡單，是我聽錯了？還是校領導們搞錯了？
孫默？不就是那個吃軟飯的嗎？
「潘師，您這幾天回家看孫子了，所以不知道，這次實習老師中，招募到五位學生的，只有四位。」
周山逸笑答，言外之意很明顯，孫默是通過了考核的。
「四位？」
潘毅板著手指，算了一下：「不對呀，我記得除了安校長從萬道學院挖來的顧秀珣，還有三位九大畢業的名校生吧？」
潘毅又回頭看了孫默一眼，這位肯定進不了九大。
「秦奮辭職了！」
姜永年的消息一向靈通。
「啊？為什麼？我記得那是安校長親自挖來的呀，出什麼意外了媽？」
潘毅大驚。
學校裡有三個派系，分別是兩位副校長張翰夫和王素，以及校長安心慧，其中安心慧的實力最弱，所以她才會親自出去挖人，想增加自身的實力，沒想到秦奮居然辭職了？
「比試輸了，沒臉待下去了唄！」
姜永年是個話癆。
「輸給誰了？」
潘毅好奇，老師之間也會經常出現矛盾，怎麼辦？比試呀，反正不會像潑婦罵街一樣對罵，那太沒格調了，從實力上碾壓對手，是老師們最愛幹的事情。
「喏，就在你面前呢！」
姜永年調侃。
潘毅看向了孫默，忍不住叫了出來：「啊？真的假的？」
說實話，這話有些無禮，可誰讓潘毅是一星名師呢，他才不會在乎一個剛入職的新人老師的想法呢。
孫默也是剛知道秦奮辭職了，所以有些意外。
額頭有片不顯眼胎記的易佳民聽到這話，撇了撇嘴角，這種垃圾戰績，也值得吹噓？
「孫默，這邊是你的位子！」三十多歲的短髮大姐笑著招呼孫默：「有什麼不懂的，不清楚的，可以問我！」
「謝謝大姐！」
孫默剛想問對方的名字，這個短髮大姐就自報了。
「我叫夏園，你叫我夏姐，或者夏師，都可以。」
夏園的態度很和善。
「夏姐！」
這種時候，顯然是這個稱呼更親切，孫默初來乍到，不知道學校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但看樣子，夏園應該是安心慧一派的。
孫默沒猜錯，安心慧特別為他挑了一間同事關係還算和睦的辦公室，並且叮囑過夏園要多幫助他。
孫默待了十幾分鐘，熟悉了下環境後，就離開了。
第一次和同事們見面並不愉快，不過孫默也不在意，這可不是在市二中，老師們的教學能力就算有差距也差不了多少。
這裡是中土九州，老師們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靠的是掌握了多少名師光環，自身的境界，以及手下教出了多少個能登上青雲榜的學生。
普通老師如果通不過聖門的名師考核，拿不到『星級』，就算是教學教出花來，都不會得到帶『星』老師們的認可和尊重。
「被這麼冷淡的對待，你似乎並不生氣？」
系統意外。
「尊重是靠實力贏回來的，而不是乞求回來的，放心吧，我遲早會讓他們刮目相看的。」
孫默惦記著那個白銀寶箱，所以去找鹿芷若提升幸運值，也不知道能開出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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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副職業get√
鹿芷若膽小怕生，總是盡量減少和別人接觸的機會，所以活動地點很固定。
除了宿舍、食堂、圖書館這些一個人可以獨自待著的地方，還有就是倉庫區了。
李工的那個小窩，已經成了鹿芷若的秘密基地，用來練功和冥想。
孫默過來的時候，果然看到木瓜娘在練劍。
她喘著粗氣，身上的青布棉衣都被汗水濕透了，可是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孫默點了點頭，雖然鹿芷若潛力值很低，但是這份努力和態度，是值得表揚的。
「孫老師？」
看到孫默，鹿芷若立刻停下，小跑著就過來，漂亮的大眼睛，立刻彎成了兩道月牙。
「和室友們相處的如何？」
孫默遞過去一塊梨花糖，等鹿芷若接過後，便順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還……還行！」
鹿芷若剝掉了糖紙，可是並沒有自己吃，而是餵向了孫默。
「你吃，我不喜歡甜食。」
孫默嘴上應付著，默念了一句『開。』
漂浮在眼前的白銀寶箱，立刻放射出燦爛的光華，之後消散，留下了一本氤氳著淡金色光芒的書籍。
「技能書？」
孫默心頭一喜，忍不住想喊一句，我豪乳木瓜娘的幸運值果然是天下第一，摸摸頭，竟然又開出了一本技能書！
叮！
「恭喜你，獲得『聚靈紋』描繪術，大師級！」
系統的道賀聲隨之響起。
「哈哈！」
孫默大笑，又是大師級，絕贊！
鹿芷若偷瞄孫默，老師怎麼了？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又撿到錢了嗎？不對，老師不是這麼低俗的人，就算撿到錢也會還給人家的。
「雖然用功沒錯，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別把身體累壞了。」
孫默叮囑了一句，便去圖書館查資料，雖然那位本尊的記憶中有關於『靈紋學』的一些知識，但是還不夠，他需要更詳細的資料。
中州學府的學習風氣還是不錯的，隨便一個時間點來圖書館，幾乎都沒有幾張空座，所以有的學生乾脆拿了書就席地而坐，靠著書架閱讀。
孫默找到了擺放著靈紋學書籍的區域，從最基礎的開始閱讀。
靈紋學就是研究靈紋的學科。
所謂靈紋，就是用一種特殊的富含靈氣的墨水描繪出的圖案，激活後，會產生各種各樣不同的效果。
比如聚靈紋，就是將一種可以聚集靈氣的圖案描繪在紙張上，激活這個圖案後，四周的靈氣就會聚集過來。
孫默翻了一會兒書，就明白了。
靈紋就像是那些西方魔法遊戲和電影中的魔法卷軸，激活後，可以釋放卷軸上所抄錄的魔法。
就像是一個火球術卷軸，激活後，可以釋放一個魔法大火球。
描繪靈紋所用的墨水，必須富含靈氣，所以常用含有靈氣的猛獸的鮮血，骨骼磨碎的粉末，某些草藥，礦石顆粒等等來配置。
在中土九州，老師們想要成為帶『星』的名師，必須掌握一門乃至數門副職業，這是聖門的硬性規定。
煉丹師、煉器師、御獸師、草藥師、靈紋師，醫師，這都是相當熱門的副職業。
為什麼老師們趨之如騖？
因為不僅逼格高，需求量大，更因為可以賺錢呀。
尤其是煉丹和煉器，是最火爆的，哪怕不是名師的修煉者，也會鑽研這兩門學科。
因為丹藥和武器，可以說是陪伴一個修煉者一生的東西，幫助晉階的丹藥、療傷的丹藥、補充靈氣的丹藥等等，要是自己會煉製，哪怕賣不出去，留著自己吃，總比買成品便宜呀！
還有武器，要是能夠煉製出一把靈器，甚至是聖器，那可就發財了。
那位本尊之前選的副職業是煉丹，水準也就是剛入門，給人家做個學徒估計都會被嫌棄。
靈紋師沒有煉丹師和煉器師那麼熱門和搶手，但是也不錯了。
孫默繼續翻書，更詳細的瞭解靈紋學。
三個小時後，系統不爽了：「你到底學不學？」
在系統看來，這是一種侮辱。
「我必須重申一遍，只要是系統給與的技能，就沒有垃圾的，你應該保持一顆感恩的心！」
孫默無視了系統的嘮叨，看到四周沒人，取出大師級的『聚靈紋』描繪術，一巴掌拍碎了。
啪！
技能書碎成了一片金色的光斑，又像螢火蟲一樣，飛射進了孫默的眉心，一粒不剩。
一股龐大的知識，瞬間灌進了腦海中，讓孫默的頭都有些疼了，這讓他感覺很不好，想起了幼年在鄉下時，看到的那些收豬的黑販子拿著水泵給生豬注水的場景。
不過這個過程並不長，大概十幾秒鐘後，那些知識就被消化了，各種專業術語和概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孫默不用思考，自然而然的就能知道它們說的是什麼。
這就像是看到1+1=幾的問題一樣，隨手就能寫出二，因為這太過於簡單，已經變成了本能。
孫默想著有關『聚靈紋』描繪術的一切信息，然後表情就變得驚喜起來，忍不住大讚。
「厲害了呀，我的大系統！」
聚靈紋是靈紋學中，最基礎、最常見、最實用的一種靈紋，可以說，只要是個修煉者，如果去買靈紋的話，那麼第一道必然是聚靈紋。
聚靈紋顧名思義，就是聚集靈氣。
修煉者冥想、練功、衝階等等，都需要靈氣，可以說，靈氣就是中土九州修煉者們的根源。
修煉者修煉，就是一個吸納靈氣的過程，如果身周的靈氣濃度很高，那麼自然事半功倍。
「哼，那當然，我就是最棒的！」
系統驕傲。
「那我的這個描繪術，有多厲害？」
孫默還有問題沒問完，所以先允許系統得意一下。
「在中州學府，排名第三，在金陵城，排名第七，在整個中州，排名第二十六。」
系統回答。
「在本校都不是第一，你還敢說自己是最棒的？」
孫默打趣，他其實很滿意的。
「廢話，你可是剛得到聚靈紋描繪術，能有這個排名還不滿意？」系統直接開噴：「那些排在你前面的，都是專攻靈紋學的，哪一個不是在這門學科上浸淫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是大半輩子，你拿頭和人家比呀？」
孫默早猜到這個可能性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問。
「如果把年齡限定一下呢？三十歲以下吧，我這個描繪術，能排第幾名？」
孫默今年二十歲，他的要求不高，比大自己十歲的人厲害就行。
「在中州學府，排名第一，在金陵城，排名第二，在整個中州，排名第五。」
系統的回答，不會有半點水分。
「在金陵城才排第二？」
孫默咂嘴。
「你知足吧，你現在一個聚靈紋還沒畫過呢！」
要是有眼睛的話，系統真想翻一百個白眼。
「怎麼提升我的排名？」
孫默不爽，他要做第一，至少是金陵城第一。
「熟能生巧。」
系統的回答，真是透著最質樸的道理。
「看來要努力一陣子了！」
孫默決定把靈紋學作為自己的第一副職業。
要成為一星名師，除了掌握三道名師光環，還要精通一門副職業。
就以本尊那點可憐的煉丹學水準，孫默想要精通這門學科，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而靈紋學就不同了。
孫默已經掌握了大師級的『聚靈紋』，這本身就會成為一筆可貴的經驗財富。
要知道這可是『大師級』，普通人想達到這個水準，至少要花費五年，所以孫默已經算是入門了，再努力一些，學習起來會事半功倍。
當然，除此之外，能夠靠『聚靈紋』賺取金錢也是很誘人的。
孫默掌握著大師級的國畫繪畫術——人物畫分支，他畫出的畫作，絕對拿得出手，但是有什麼用？
任何時代，能夠欣賞這些畫作，並且捨得花費金錢收藏的愛好者都是少數，而且很多畫家身前都是窮困潦倒的，死後幾百年，畫作作為古董被熱炒，才能賣出天價，但是那和畫家有個屁的關係？
還是聚靈紋好，畫出來，就能賣錢。
「好了，我沒問題了，系統，你跪安吧！」
孫默哼起了小調，彷彿已經看到了好多小錢錢插著翅膀飛進口袋的樣子，相信要不了多久，養一個鹿芷若就完全不成問題了，而且每天早餐，還可以加兩個蛋，吃一個，丟一個！
叮！
「任務發佈，請在一個月內，完成一千例聚靈紋描繪術，獎勵黑鐵寶箱一個，如果任務失敗，將給予技能降級懲罰。」
「備註，所謂降級懲罰，就是熟練度為大師級的『聚靈紋』描繪術，隨機下降一個或者幾個級別。」
「幹梨娘！」
孫默爆了一句粗口，要不要這麼小心眼呀，我只不過說了一個跪安，你就發佈這種懲罰任務？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這要是完不成任務，描繪術直接跌倒入門級，自己還不哭死？
雖然接到了懲罰任務，但是孫默也沒時間描繪聚靈紋，因為第一節公開課就要來了，他要準備一番，來一個開門紅。
頂著安心慧未婚夫的身份，孫默知道，很多人都對自己有偏見，看自己不順眼。
第一節公開課，可是有提問環節的，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刁難自己，想把自己打擊到自閉，然後滾出學校。
「哼，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孫默發狠，在市二中，他可是有一個孫黑犬的綽號，他要是認真噴起人來，就像一條脫韁的野狗，他自己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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