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真正牛逼沖天!好震驚!
玄武伯爵金卓的心情很沮喪低落。
因為,他剛剛拿到了張晉和徐芊芊訂婚典禮出席賓客的名單。
局面勢頭非常不好。
太守張翀終於露出了凶狠的獠牙了。
已經隱隱有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的架勢了。
有幾個伯爵大人覺得不應該出席的賓客,竟然也出席了。
第一個,北邊晉海伯爵府的世子唐允。
你晉海伯和我玄武伯是有矛盾,但那也是我們老牌貴族之間的矛盾啊?
你現在竟公然和新政派站在一邊,你這是何意?
第二個,鎮北侯的二公子南宮屏。
這位鎮北侯南宮敖是越國的一員名將,統帥著北邊大軍。
他是一個貴族,介於新貴族和老牌貴族之間。
首先,他是有封地的,但是卻不是很大,只有八百平方公里而已。
因為他祖上也僅僅只是一個三等伯爵,南宮敖投入軍中之後,南征北戰,立下了顯赫功勳,國君下旨將他的爵位晉升為侯爵。
一直以來,這位鎮北侯都是中立派。
在老牌貴族和新政派之間不偏不倚的。
而現在,他竟然派自己的二兒子參加張晉的訂婚禮。
這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信號,代表著鎮北侯的立場在偏移。
而第三個賓客是玄武伯爵最最不願意見到的。
隱元會使者。
隱元會是做什麼的?
是整個大炎王朝幾大錢莊之一,掌握著天文數字的財富,生意遍布了十幾個國家。
這幾百年來,隱元會和老牌貴族們的關係極好,互相利益來往非常密切。
可以這麼說,隱元會是老牌貴族們最堅實的後盾。
之前隱元會和新政派是劃清界限的,幾乎沒有任何利益往來。
而現在,隱元會竟然派遣使者參加張晉的婚禮?
這是什麼信號?
難道隱元會也要改變立場嗎?
這對於玄武伯爵府,對於整個老牌貴族,不啻於滅頂之災啊。
最最關鍵的是!
玄武伯爵府的根底也都在隱元會手中。
上一代玄武伯爵欠下的巨大債務,債主就是隱元會。
且不說隱元會直接上門要債,就算它們公開玄武伯爵府的經濟狀況,那也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猶豫良久,伯爵大人找來了沈浪,用少有溫和的口氣道:“浪兒,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禮,你不要去了。”
聽到這話,沈浪立刻拒絕了。
“不去怎麼行?”沈浪道:“她畢竟是我的前妻啊,一夜夫妻百日恩。”
作為男人有一個爽點,大概是很多人沒有體會過的。
出席前女友或者前妻的婚禮,然後身邊還帶著一個比她更加美麗高貴的妻子。
不僅如此,還要比前女友的新郎更帥更光芒萬丈。
“浪兒,你好好說話。”伯爵大人道。
沈浪道:“岳父大人,為了她的訂婚禮,我真的準備了好久啊。專門為她寫了一本書,還專門為他定做了一件衣服,如果不去了,我這衣服不是白做了嗎?那本書不是白寫了嗎?”
伯爵大人道:“徐芊芊哭了一天,徐光允把家裡全部砸爛了,你的書哪里白寫了?”
何止如此啊?
短短幾天,徐芊芊和徐光允已經臭名昭著,幾乎要被流言蜚語和唾沫淹了。
伯爵大人神情凝重,道:“浪兒,眼下局面很不好,張翀編織了一張大網,從四面八方朝著我玄武伯爵府籠罩而來,所謂的訂婚禮更是一場預演,你一旦去了就會眾矢之的,會吃大虧。”
沈浪認真道:“北邊那個冤家晉海伯爵府也派人來了?”
伯爵大人點頭。
沈浪又道:“我們家的債主也來了?”
這下,伯爵大人真是驚訝了。
“不僅如此。”伯爵大人道:“還來了一個大人物,他的到來在聲勢上給我們玄武伯爵府致命一擊。”
這才是讓伯爵大人最為失落的。
沈浪眼睛一瞇,另外一個大人物?會讓伯爵府聲勢陷入絕對被動!
那這個人是誰?
這應該是一個旗幟般的大人物,而這一次轉移了立場。
他不由得在腦海中把周圍大人物搜索了一遍。
“鎮北侯南宮敖,他派人來了?”沈浪道:“那肯定不會是世子,只能第二子,或者第三子。”
這下,伯爵完全不敢置信望著沈浪。
他可剛剛收到這份名單,沒有給任何人看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聰明之人嗎?
這可和一晚上背誦《金氏家訓》完全不同,那僅僅只是超強的記憶力,而這就是智慧了啊。
玄武伯將名單遞過去。
然後,他望著牆壁上的地圖,嘆息道:“浪兒,我真是有些心力憔悴,眼前撲所迷離,有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沈浪一愕,岳父從來沒有過這樣頹喪過啊。
強大的男人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虛弱。
一直以來金卓雖然天資不高,但卻永遠扮演一個堅毅強大的玄武伯爵,讓伯爵府所有人都可以被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而現在山雨欲來風滿樓,他真是覺得有些孤力難支。
竟然在沈浪面前露出了虛弱姿態。
沈浪神情一震。
這可不行啊,我還要吃軟飯,我還要享受榮華富貴啊。
我的好日子才過了一個多月啊,而且更好更爽的日子還在後面啊。
玄武伯爵府可不能倒,而且還要越來越強。
不行,必須讓岳父大人立刻振作起來。
……
沈浪閉上眼睛,進入諸葛亮狀態,而且是《三國演義》版的,不是《三國志》版。
睜開眼睛後,沈浪露出矜持淡定的微笑,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中。
“岳父大人,其實眼前明明很清晰啊,一點都不撲所迷離啊。雖然有些險惡,但只要知己知彼,我們贏之不難啊,您為何要如此悲觀呢?”
伯爵大人道:“難的就是知己知彼啊,張翀此人手段極毒,而且天馬行空,讓人完全無可琢磨。上一次在東江郡,東江伯爵還沒有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他逼上絕路,然後一擊絕殺,成為了張翀飛黃騰達的踏腳石。”
沈浪冷笑道:“不然,張翀接下來的殺招,看似撲所迷離,實則清晰簡單,小婿一眼就能看破,這便為岳父大人分析一二。”
伯爵大人道:“真的?”
諸葛浪點頭道:“當然。”
伯爵大人道:“所有人退開,把林老夫子叫來。”
片刻後,伯爵大人最信任的心腹幕僚林夫子來了。
然後,兩個人等著沈浪的分析。
哦不,是表演!
……
“岳父大人,林老夫子,我們伯爵府的主要對手是張翀。”
“為了我能夠安心地吃軟飯,享受榮華富貴,我就經常把自己代入張翀的位置,絞盡腦汁想著應該如何弄死玄武伯爵府。”
“咳咳……”伯爵大人提醒沈浪說話注意點,別代入太狠。
沈浪道:“手中有什麼棋子,才能下什麼棋。敵人最害怕什麼,我們就該做什麼。”
“我們玄武伯爵府最害怕什麼?第一被孤立,失去庇護,放眼周圍,舉目皆敵的感覺。”
“蘭山子爵府已經交出封地和兵權了,晉海伯爵府和新政派聯手要弄死我們,整個天南行省貴族派系彷彿就只剩下一根擎天玉柱,那就是鎮北侯爵府。”
“鎮北侯南宮敖是軍方巨頭,手中掌握有近十萬大軍。他的家中也有八百平方公里的封地,有兩千私軍。”
“國君的新政如同陽光普照,鎮北侯爵府如同一棵大樹為我們擋住這灼人的陽光,我們玄武伯爵府某種程度下是在他陰影的庇護下。”
“儘管鎮北侯之前一直都表示中立,幾乎不和老牌貴族打交道,甚至我結婚了他都沒有派人來,但也沒有妨礙他為我們家擋風遮雨的事實,因為他家有封地和私軍。”
“而這一次,張翀直接抽掉了這根擎天玉柱,讓鎮北侯的立場向新政派偏移。如此一來,整個玄武伯爵府成為天南行省最大的老牌貴族了,我們孤零零地暴曬在國君的新政陽光之下。”
玄武伯爵點頭,他就是這種感覺。當他知道鎮北侯派第二子參加張晉訂婚宴的時候,他內心真是有一種惶然之感。
鎮北侯抽身而去,玄武伯爵府孤零零地矗立狂風暴雨之中。
沈浪淡淡道:“岳父大人,別人是靠不住的,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我們玄武伯爵府在天南行省注定要孤軍奮戰的。”
“鎮北侯是有八百平方公里領地和兩千私軍,但是這和十萬大軍兵權比起來什麼都不是,這也是他立場偏移的原因。”
“然而,張翀的這一招是虛招。”沈浪道:“他想要我們誤判,想要我們將戰略資源投入到鎮北侯爵府中,想要我們用盡全力去挽回鎮北侯的立場。”
“但是,我們不能投入任何資源。鎮北侯要改變立場,就隨他去! ”
“接下來,我們最畏懼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被斷了銀根。”沈浪道:“我知道我們伯爵府非但沒有盈餘和積蓄,反而欠下了天文數字的債務。一旦被斷了銀根,後果不堪設想。”
“完成了前面兩步佈局之後,我如果是張翀,接下來就會使出最致命的一招,徹底斬斷玄武伯爵府的臂膀,斷絕伯爵府生機!”
“而這第三步殺招就是金山島之爭,畢其功於一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國君很快就要下旨了,要一勞永逸,徹底確定金山島的歸屬。”
“而張翀和祝戎在金山島之爭上已經準備佈局了半年以上,所以從某種程度上,我們徹底失去金山島好像注定成為事實。”
“一旦我們徹底失去金山島,我們的債主覺得我們再無償還債務的能力,就會下定決心公開索取債務,玄武伯爵府債務危機爆發,到那個時候應該怎麼辦?”
“不還債是不可能的,國君都會藉機施壓。我不知道我們的債務有多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還不出來的。”
“而且,這筆債務的抵押物就是望崖島是嗎?這筆債務契約也應該快要到期了對嗎?”
伯爵大人啞口無言望著沈浪。
這些秘密,他可什麼一句話都沒有透露過啊。
真的是……智近乎妖啊。
“借一筆天文數字的債務,一定要有抵押物。上一代伯爵大人不可能拿本土封地做抵押,只能用望崖島。”
沈浪道:“我們伯爵府四大進項,封地的糧食,蠶絲,望崖島的鹽和鐵。”
“望崖島上的鹽和鐵每年的收益,佔伯爵府總收益的六成以上。到時候我們的債主就會請國君出面做主,索取望崖島。 ”
“而一旦失去瞭望崖島,對於我們玄武伯爵府而言,就不僅僅是傷筋動骨了,而是手臂和大腿都被斬斷。失去了六成的財源,到那個時候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裁撤軍隊。”
“而作為一個老牌貴族,若沒有了軍隊,就如同失去了爪牙的狼,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失去了軍隊,我們根本保不住自己的封地,到那個時候玄武伯爵府就算是完了。”
“如果我是張翀,會分這三步弄死玄武伯爵府。”
“請岳父大人指教,請林夫子指教!”
裝逼完畢後,沈浪微微躬身彎腰。
伯爵大人真的完全呆了。
真的豁然開朗啊。
被沈浪這麼一分析後,眼前的一片迷霧彷彿瞬間被撥開了一般。
伯爵大人和林夫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真的有一股氣息從腳底湧起,沖向大腦。
真是不敢置信啊!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聰明之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91章 沈浪帥瞎人眼!感歎號
林老夫子就是一個謀士。
在他眼中沈浪有急智,能出奇謀。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作爲智者最重要的是能夠看穿棋局,能夠知道敵人的下一步,下下步怎麼走。
這樣才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而這種謀士基本上隻存在于書本之中,沒有想到此時竟然見到了。
雖然還沒有被驗證,但起碼是半個了。
真的……很牛逼啊。
“我們和張翀之間,決定勝負之關鍵,就在于金山島之爭。”
“失去金山島,就失去望崖島,就失去軍隊,最終失去封地。”
“奪回金山島,一切都贏,還能擴軍變得更強,我們伯爵府的私軍編制始終沒滿員呢。”
一旦玄武伯爵府徹底奪回金山島,隱元會就不敢公開向伯爵府索取這筆債務。就算他們腦子進水索要這筆債務,伯爵府可以抵押金山島,向天道會借貸。
反正掌握巨額金錢的組織,天下足足有三家。
林老夫子道:“但是在金山島之爭這一局,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晉海伯爵府,還有張翀,祝戎,甚至背後國君都若隱若現。”
在所有人看來,玄武伯爵府要贏這一局,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
言無忌和張翀來拜訪太守府的那一刻起,沈浪就在構思如何在金山島之爭破局。
沈浪道:“金山島之爭,我尚且有兩個點沒有突破。一旦這兩個點突破,便能贏。”
林老夫子拜下道:“接下來姑爺有任何差遣,林某都盡心竭力,務必輔佐主人和姑爺贏得這決定命運一局。”
伯爵大人回憶起沈浪寫《風月無邊》時,把金木聰一起拉進來,成爲作者之一。
他當時還問沈浪爲什麼。
沈浪就說爲金山島之爭做鋪墊。
玄武伯爵歎息道:“浪兒,你不應該來我們家的,太屈才了,你應該去輔佐君王的。”
沈浪舔了舔嘴唇道:“不嶽父大人,木蘭就是我的女王……”
說到這裏,沈浪趕緊住嘴。
飄了,飄了。
眼前這個人不是你宿舍的死黨,而是你的嶽父老子。
不過嶽父大人尚且處于震撼之中,一時間還沒有太反應過來。
……
沈浪趕緊轉移話題道:“嶽父大人,爺爺當年爲什麼借那麼一大筆錢啊?”
爺爺?
伯爵大人反應過來,這是在說他爹。
伯爵大人歎息道:“我父親當時雇傭了一支三千人的軍隊,一整支艦隊,全軍覆滅了……”
我的天!
沈浪也被震撼了。
前一代伯爵大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雇傭三千人的傭兵,一整支艦隊,他是要做什麼啊?
這完全是一個小國家才能負擔得起的啊,你一個伯爵真的承擔不起這麼豪邁的行爲啊。
三千傭兵,一整支艦隊都全軍覆滅。
這……這該賠多少錢啊?
難怪金卓伯爵節省了二十年,都還不清這筆債務。
沈浪本來還想要問伯爵府究竟欠了多少錢,但是不需要了。
因爲錢到了一定數字,就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反正欠再多的錢,也不會耽誤沈浪的榮華富貴。
你見哪個欠幾百億的人住的不是別墅,開的不是勞斯萊斯,睡的不是明星?
隻要接下來的金山島之爭贏了,那這筆債務就是渣渣。
“嶽父大人,你知道一個人欠下天大債務的時候,最應該做的是什麼嗎?”沈浪問道。
伯爵大人道:“有話直說。”
沈浪道:“更加大方地花錢,日子過得更嗨,千萬別想著該怎麼去還錢。”
伯爵大人幽幽道:“你沈爺的做派,我等凡夫俗子是學不來的。”
沈浪道:“嶽父大人你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太苛責,對別人太寬容了。做男人……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伯爵大人實在還沒有做好和女婿談人生感悟的準備。
他覺得這麼談下去,說不定養外室啊,收小妾啊之類的話,都會從這個女婿嘴裏說出來。
到那個時候,自己是該打死?還是不打死他呢?
沈浪感慨,這個嶽父大人還是太正派了,自己這些人生經驗也沒法傳授。
伯爵大人正色道:“浪兒,所以這次訂婚宴,我擔心你去了之後會受到圍攻。你雖然很厲害,但是……大概也很難敵得過一屋子人吧。”
沈浪道:“他們會打我嗎?”
伯爵大人冷汗,道:“那倒是不會。”
“那我就放心了。”沈浪道。
伯爵大人道:“但是,他們會不擇手段地攻訐你,甚至不會有底線。”
沈浪道:“但是,我更沒有底線啊。”
“嶽父大人,我在這裏給你立一個軍令狀吧。隻要別動手打架,不管有多少敵人,不管動用什麼手段,今天我要是輸了一陣,我從今以後改姓金,我就是您孫子。”
“混賬東西,不孝子孫。”伯爵大人怒斥:“這話讓你父母聽了,該是何等傷心?”
唉!
嶽父大人你太無趣了,一點都開不起玩笑,真不知道嶽母大人是怎麼忍下來的。
沈浪正色道:“今夜訂婚宴我若不能將他們一個個打得灰頭土臉,別人真會當我們金氏好欺的。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我好興奮啊,我的手在蠢蠢欲動。”
作爲一個裝逼高手,沈浪從來不問敵人有多少,敵人是誰?
就隻問他們的臉在哪裏,這樣我好一個一個扇過去。
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
然後,伯爵大人又無語地看著這個女婿,他仿佛陷入某種怪異快感中不可自拔。
“好了,嶽父大人,那對狗/男女的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也要去沐浴更衣,好好打扮一番了。”沈浪道。
就這句話,讓伯爵大人無法直視。
打扮一番?
男人還要打扮?
要是這句話從金木聰嘴裏說出來,保證活不到今天。
沈浪走到門外又道:“對了嶽父,咱們家欠誰錢來著?”
玄武伯爵道:“隱元會。”
沈浪道:“那您稍作準備,一會兒隱元會的人應該會來拜訪你,大概三刻鍾內。他不管說什麼,你隻管點頭稱是,心中卻當他放屁。”
說罷,沈浪走了。
去沐浴更衣打扮去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成爲最帥的那個男人。
沒有之一!
玄武伯爵不由得心中嘀咕道:“你當自己是神嗎?這也能預料得到?還精準到刻鍾?”
沈浪真的爲自己準備了一套極其華麗的錦袍,玉帶,金冠。
就這身行頭,花了一百九十個金幣。
換算成人民幣幾十萬了。
別看我出身窮,敗起家來絕對不含糊。
而且他提出要做這身行頭的時候,不管是嶽母大人還是木蘭都一口答應,沒有半點不快。
唯獨金木聰嘀咕了一句。
“我已經一年半沒有做新衣服了。”
嶽母大人皺眉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府上經濟緊張嗎?”
金木聰無語,經濟緊張你還花一百九十金幣給沈浪做衣服?
這也太奢靡無度了吧。
我從生下來到現在所有衣服加起來,花的錢都沒有九十金幣吧。
結果嶽母大人一句話,就讓金木聰含淚跑了。
“就你這幅模樣,漂亮衣衫穿在你的身上有用嗎?全糟蹋了!”
……
現在,沈浪穿著這身前所未有的金絲錦袍,白玉鑲金腰帶,翡翠雕金玉冠。
用一句話來形容,帥瞎狗眼。
走到哪裏都自帶光芒的那種帥。
木蘭看得都有點呆了,目光有些許的迷離,心跳微微加速。
而小冰看了沈浪好一會兒,開始痛悔。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作妖,現在孩子都幾個月了。
不過如果我懷了孩子,是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呢?
我們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木蘭道:“夫君,你今天是要把男主人的風頭壓下去嗎?”
“不。”沈浪道:“我今天要把所有男人的風頭都壓下去,我要成爲徐芊芊永遠也觸碰不到的男神,我要將我和她之間的孽緣畫上一個殘忍的感歎號!”
頓時,木蘭不想聊了。
眼前這個如冰如玉的美男子形象,也徹底被破壞了。
接下來,沈浪和木蘭就如同傳說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穿著華麗的衣衫,登上華麗的馬車,奔赴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宴。
……
玄武伯爵還是有些不安。
雖然他對沈浪是有信心的,但畢竟晚上情形太過于險惡了。
之前說過了,這次訂婚宴幾乎就是對玄武伯爵府進攻的號角和預演。
沈浪一進入,幾乎舉目皆敵啊。
他就算有三頭六臂,隻怕也抵擋不住。
而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金忠的聲音。
“主人,北方的貴客來訪。”
玄武伯爵不由得一愕。
在府裏,北方的貴客就之代表著一種身份。
隱元會!
沈浪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專門提醒過伯爵大人,說隱元會的人會來拜訪。
而且沈浪說是在三刻鍾之內。
沒有想到,竟然是連時間都算準了。
這孩子還真的聰明到這個地步。
不過,伯爵大人也很快明白了!
沈浪不是胡亂猜測的,而是以徐芊芊和張晉訂婚宴的時間爲界限。
隱元會使者會趕在這之前,但不會提前得太多。
“請客人進來!”伯爵大人道。
片刻後,一個穿著無色絲綢的男子走了進來,面孔平凡,身材平凡。
“隱元會莫休,拜見玄武伯。”來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伯爵大人道:“莫先生好,別來無恙啊,前些日子我送去的金幣,貴會可收到了啊?”
隱元會的莫休道:“走海運,十幾天前就已經收到入庫了。”
伯爵大人道:“那莫先生這一趟來,所爲何事?”
莫休道:“伯爵大人或許已經知曉,敝會的舒亭玉前來玄武城,參加張晉的訂婚宴。”
換成其他貴族,肯定故作驚訝道,竟有此事。
但伯爵大人最不喜歡做戲,直接道:“貴會這是打算改變立場了嗎?”
“毫無此意。”莫休道:“整個大炎王朝有幾十個諸侯,分封的老牌貴族幾百之多。我們之間的利益往來已經深入人心,絕無改變立場之意。”
玄武伯爵道:“那貴會表現出來的態度,卻讓人非常詫異啊。”
莫休苦笑道:“哪裏有人,哪裏就有鬥爭,我們隱元會也不例外啊。如今新政至少表面上看來如火如荼,所以敝會內部也發生了動搖和分歧。但是請玄武伯務必相信,我們對您的支持絲毫沒有動搖。”
玄武伯爵本來還想要繼續質問。
但是心中想起沈浪的話。
“您對他說的任何話隻管表面點頭稱是,心中當著放屁。”
于是,伯爵大人盡管並不擅長,卻也也聽從女婿的意見和眼前這位莫休虛以委蛇。
……
張晉老宅中。
距離訂婚宴開始,還有兩刻鍾。
徐光允道:“對付沈浪那個小畜生的陣仗,都準備好了嗎?”
“老爺,都準備好了。”
張晉回來的時候曾經問過張翀,今夜對沈浪和金木蘭要有底線嗎?
張翀就問了一句,沈浪對付你的時候,可有底線嗎?小孩子胡鬧,過火才是正常的。
然後,張晉就明白了。
“聯合絞殺沈浪和金木蘭,一定讓玄武伯爵府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今日,徐家一定要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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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浪爺太優秀,開局
夜幕降臨。
一隊騎兵護送著沈浪和金木蘭的馬車,帶著特殊的節奏馳騁。
很快就要到張晉家的老宅了。
“娘子,一會兒你千萬不要緊張啊。”沈浪道。
木蘭道:“好。”
沈浪道:“我知道我很帥,會給你造成比較大的壓力,但是你放心,單純從顔值上你還是配得上我的,你千萬別自賤慚俗,一定要拿出你第一美人的架勢出來。”
木蘭頓時把臉扭到一邊去。
“你要時刻都記住,你是玄武城第一美人,怒江郡第一美人,天南行省第一美人。”沈浪重重道。
木蘭道:“是,你放心夫君,我一定給你撐住場子,不會讓你丟了面子。”
“這就對了。”沈浪道:“我一定要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妒忌得吐血,我身邊有一個這麼美麗高貴的妻子,身材還那麼火爆,武功還那麼高。至於我,請娘子放心,一定碾壓在場所有男人,讓所有的女人都妒忌你得眼球恨不得爆開。 ”
木蘭不想理他。
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攀比,也從來都不需要攀比。
但是沒有辦法,嫁給了這麼一個愛攀比的男人。
好虛榮的樣子。
沈浪那邊,卻進入了人生感歎。
“人生就是一個攀比的過程啊。”
“剛剛生出來,要比其他孩子聰明漂亮。”
“長大之後又要比別人帥,比別人優秀。”
“成年之後,又要比誰的丈夫賺錢多,比誰的妻子漂亮火辣,比誰的孩子聰明伶俐。”
“年邁了之後,又要比誰的孩子更出息更孝順。”
“人的一生都在攀比,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人若沒有優越感,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人都喜歡和比自己混的差的人呆在一起。”
木蘭此時轉頭朝沈浪望來。
他的這個夫君就是這樣,洞察世情,大俗大雅。
她不由得溫柔道:“夫君,凡事也不用看得太透,糊塗一些比較快樂。”
沈浪轉過頭來道:“我很快樂啊!因爲我和別人攀比就沒有輸過,我永遠都在贏啊,不管比什麼我都贏啊,我最喜歡攀比了,哈哈哈哈!”
木蘭扭過頭去,徹底不理他了。
外面的金晦忍不住了,道:“姑爺,比武功你也贏嗎?”
“贏啊,當然贏。”沈浪道:“我娘子這麼厲害,我們夫妻一體,娘子的武功就是我的武功啊。”
頓時,外面駕馭馬車的金晦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
因爲空氣中都彷彿彌漫著無邊的騷氣,呼吸一口都會灼傷肺腑啊。
不過木蘭和金晦此時心中卻充滿了信心。
有了這樣的姑爺,今天晚上這場惡戰,說不定他真的能夠碾壓全場。
此刻的沈浪,真的渾身都充滿了戰鬥欲。
但是他完全沒有隻身入虎穴的緊張感,反而充滿了期待。
有一種鯊魚遊進湖泊,即將大開殺戒的感覺。
“還有三分鍾進入戰場。”
“兩分鍾。”
“一分鍾!”
沈浪的馬車停下。
到了舉辦婚宴的張家老宅。
戰場已到!
……
沈浪幾乎是來得最晚的一個。
幾乎啊!
因爲還有三個人比他更加會裝逼,要壓軸才到。
但此時院子裏面,已經賓客如雲。
怒江郡,陽武郡極其周圍所有的權貴家眷,幾乎一網打盡。
柳無岩城主,都隻能泯然於眾人之中。
“玄武伯爵府小姐金木蘭,姑爺沈浪到!”
馬車剛剛到了大門,立刻就有人喊道。
沈浪瞬間警覺。
這裏面有陰謀。
因爲唱名之人竟然把他沈浪的名字也加入了進去,這極其不正常。
按照道理,張晉和徐芊芊都極度敵視沈浪,一定會拼命踐踏他的尊嚴,所以唱名的時候要麼隻喊金木蘭的名字,就算加上沈浪,也一定會著重強調贅婿二字。
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若有若無地擡高沈浪的身份,這一定有陰謀。
不得不說,沈浪的心真是如同毛發一般細膩銳利啊。
剛剛喊出他和金木蘭名字的時候,院子裏面所有的寒暄,所有的攀談全部結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沈浪二人望來。
當然不是因爲他帥,而是因爲他太有名。
而且出席訂婚宴的賓客心中都清楚,這是圍攻玄武伯爵府的前奏。
沈浪牽著木蘭的手,走下了馬車,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
一大波敵人飛快而至!
……
一個的女人直接沖過來,攔在沈浪的面前。
這個女人非常低劣的豔俗,非常廉價的妖嬈。
從她的打扮,舉止都可以讓人清晰地識別出她的身份。
最低級粗鄙的娼婦,超過三十歲了,做半掩門生意。
而且還是那種很低級的那種,價錢最多不超過半個銀幣。
“郎君,奴家終於找到了你啊。”這個半掩門驚喜地望著沈浪,大聲道:“前幾日在蘭山城,您和奴家,真是讓奴家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句話的信息是,沈浪在蘭山城不幹淨,而且玩的還是這等下等貨色。
沈浪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表演。
那個女人道:“沈郎,你還說我比你娘子強多了,說她就是一塊死魚木頭一樣,還說你娘子心裏指不定有別的男人,給你戴了帽子。”
沈浪眼睛一縮,木蘭美眸內有一點點怒火。
那個半掩門女人道:“沈郎你答應過我的,要將我接到玄武城,當作外室養起來,你還把貼身信物送給我了。”
說罷,她舉起了一個長命鎖,上面印著一個浪字。
沒錯,這還真是沈浪從小貼身佩戴的長命鎖,父親親手給他打造的。
之後這個長命鎖應該落在徐家了。
“沈郎,我等了這麼多天,你怎麼都不過來接我啊?”她哀怨道。
沈浪皺眉。
“沈郎,你還真是一個負心漢啊。”娼婦幽然欲泣道:“沈郎雖然你如此英俊不凡,出類拔萃,但是……你也要付清那天晚上的過夜費啊,終究要給錢的啊。”
讓人覺得沈浪猥瑣下賤,去找這樣粗鄙不堪的半掩門,更無恥的是,他還不付錢。
徐光允給沈浪的這個見面禮,就算是今天晚上圍攻他的開胃菜了?
非常接地氣啊,而且果然沒有底線廉恥啊。
這招不能傷人,但是卻能夠惡心人。
就彷佛踩上了狗/屎,甩也甩不掉。
而且幾乎是無解的。
沈浪不管怎麼應對,都是錯的,都洗不幹淨。
徐光允這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之前沈浪寫書污衊徐光允和徐芊芊的名聲,差不多就是同一個招數。
隻不過沈浪比較高雅一些,用一本造詣非常高的經典名著將這種潑糞水的行爲僞裝了起來。
眾人不由得興緻勃勃,看沈浪如何應對這惡心之極的下賤招數。
真是幾乎無解啊。
沈浪朝著邊上的金晦吩咐了幾句。
“是。”金晦立刻轉身離去。
那個半掩門女人見到沈浪果然毫無辦法,心中頓時更加得意。
這筆錢算是賺穩妥了。
於是,她表現得更加過火,直接就要撲過來抱住沈浪的大腿。
“郎君啊,你什麼時候接我過門啊?你什麼時候把那天晚上的過夜費付掉啊?”
沈浪沒有發怒,反而和顔悅色,聲音溫柔道:“這位姐姐,我那天晚上欠了你多少過夜費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驚訝。
沈浪你這是什麼套路啊?
你反而自己承認了,將這一桶髒水澆在自己頭上?
那個女人道:“你和金木聰兩個人,兩天時間,總共五個銀幣。”
“五個銀幣是吧?”沈浪更溫柔道:“那我給你十個金幣,好不好? ”
然後,他掏出了十個金幣給這個女人。
娼婦大喜,接過了這筆錢。
她心中對沈浪頓時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沒用的小白臉,果真是給廢物。你以爲給了我這筆錢,我就會改口還你清白?
做夢吧!
因爲徐家會給我更多的錢。
沈浪道:“這位姐姐,你正常接客一次的價錢是多少啊?”
半掩門道:“半個銀幣。”
沈浪道:“那我給你十個金幣,相當於二百個銀幣,扣掉欠你的五個銀幣,還剩下一百九十五,也就是說足夠你接三百九十次客人對嗎?”
沈浪的聲音漸漸冷了起來,目光也充滿冰冷的笑。
“金晦,帶上來!”沈浪一聲令下。
頓時,伯爵府的騎兵將二十幾個乞丐和流浪漢帶了進來。
每一次辦宴,周圍最不缺的就是乞丐和流浪漢,因爲接下來會有很多食物會浪費,爲了表示主人心善這些食物都會施捨出去。
沈浪朝著這二十幾個乞丐流浪漢道:“諸位大哥,這個女人你們喜歡嗎?”
這些乞丐和流浪漢眼睛都綠了。
“喜歡,喜歡!”
“小人做夢都不敢想。”
沈浪道:“今天我請客,你們玩得高興!”
頓時,這二十幾個流浪漢和乞丐朝著這個娼婦沖了過去。
將她的身體擡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這個女人魂飛魄散。
“救命啊,救命啊……”這半掩門女人淒厲尖叫。
然而,玄武伯爵府的武士排成一道人牆,誰也救不了她。
沈浪道:“我已經付錢了,做生意錢貨兩清,天經地義。”
這女人嚇得渾身戰栗。
“徐管家,救命啊,我是爲你做事才去污衊沈浪公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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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沈浪KO!
徐宅的管家是今天晚上訂婚宴的主力。
訂婚宴雖然是在張晉家老宅進行的,但是一些人力物力,全部是徐家供應。
這徐管家此時本應該在後廚忙得打腳後跟的,但他實在忍不住要看出來沈浪倒黴。
所以原本迎賓沒有他什麼事情,他也跟在外面舔著臉迎接客人,而且專門挑那種地位不高的客人迎進去。
然後,他眼角始終瞥著沈浪這邊。
他和沈浪算是無冤無仇了,而且也不是因爲主辱臣死。
主要是因爲沈浪之前在徐家入贅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傻子加廢物。
徐家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踩沈浪。
沈浪完全處于鄙夷鏈的最低端,徐管家平均兩三天不踩沈浪一次就渾身難受。
現在你沈浪竟然發達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這怎麼可以?
你發達了,我以後見面了還怎麼踩你啊。
而且你這種貨色都能發達,很挑戰我的人生觀啊。你沈浪這種垃圾,本就應該在茅坑裏面被人家踩著拉屎一輩子,怎麼可以忽然發達起來?
都說矛盾是仇恨的根源,其實妒忌才是!
此時,見到沈浪被這個低賤粗鄙的女人污蔑潑髒水,徐管家真是好高興,好爽啊。
心理恨不得大喊道:這事是我辦的,我辦的
然而沈浪一招神來之筆,直接讓情形逆轉,這個半掩門竟然一口咬中了他徐管家。
頓時,徐管家臉色一變,怒斥道:“哪裏來的下賤娼婦,胡言亂語。你污蔑沈浪,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堂堂徐宅的管家,怎麼可能認識你這等貨色?”
“我呸!”那個女人怒斥道:“二狗子二十年前你什麼貨色,大家一個村子我能不知道嗎?當年你幹的那些醜事我都知道?”
沈浪一揮手,這麼精彩的故事,要讓她講下去。
徐管家寒聲道:“今日我主家大喜之日,我不和你這等下三濫的女人計較。”
說罷,徐管家就要走。
那女人嚇壞了,尖叫道:“二狗子,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明明是你花錢雇傭我來污蔑沈浪的啊,你給了我十五金幣,說事成之後還給我一套房子的。沈浪公子,我是被逼的啊,被逼的啊……”
“都是這個二狗子,二十年前他在村裏做無賴,後來進城商鋪做學徒發達了。前幾日專門找到我,讓我往你身上潑髒水。”
沈浪朝著半掩門女人道:“這麼說來,我們完全不認識?”
“沒有,沒有……”那個女人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沈公子,是徐管家花錢雇我來害你的。”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趕出去。”徐管家大聲喝道,然後他就要往院子裏面溜。
“站住!”沈浪道。
徐管家冷笑道:“沈姑爺,你雖然是伯爵府的贅婿,但還管不到我徐家頭上吧。你這般姿態,小心別人看到了會說玄武伯爵府真是跋扈,不愧是玄武城的主人啊。”
二狗子你可以啊,區區一個商人的管事,竟然都學會政/治攻擊了啊。
你這是說我玄武伯爵府踐踏行政嗎?
說罷這位徐管家轉身離去。
你沈浪你伯爵府姑爺又如何?我派人污蔑你,給你身上潑髒水又如何?
你能奈何得了我嗎?
你能傷我一根汗毛嗎?
吃飯睡覺踩沈浪,沒想到啊,此時竟然還能玩的起來。
你沈浪成爲伯爵府姑爺了,還是讓我白白踩。
沈浪又道:“站住呀……”
徐管家轉身,淡淡道:“沈姑爺,且不說這是這個賤人在胡說八道,再說這種案子是要由城主府審理的,你玄武伯爵府沒有執法權的。”
“說得再直白一下,你沈浪姑爺奈何不得我,告辭!”
這徐管家還說得真沒錯。
伯爵府是無權這位徐管家的,需要城主府審案抓人,但柳無岩和徐家完全是穿一條褲子的。
在場所有人都看著沈浪。
你沈浪若是連一個徐管家都滅不掉,那今天晚上你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了。
直接就是一個窩囊廢。
那徐管家見之,心中更加得意。
他的表演欲更加高漲了,本來是急匆匆要溜走,但現在卻仿佛慢動作一般,一點一點往院子裏面挪著走,一走一回頭。
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沈浪奈何不了我區區一個商人管家。
狗賊沈浪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啊?
我徐管家就是這麼忠誠,就是這樣拼命爲主人辦事打沈浪的臉。
伯爵府沒有執法權,沒有執法權。
張晉和徐芊芊也不出來,躲在院子後面看戲。
沈浪歎息一聲道:“娘子,這裏好多壞人,他們今天晚上要害我,我好害怕,我們回家吧!”
木蘭道:“好,我們回家。”
然後,沈浪牽著木蘭的手轉身就走。
頓時,張晉急了。
這才哪到哪啊。
這第一招潑髒水隻是開胃菜啊,隻是惡心一下沈浪而已。
接下來,還有對付沈浪的緻命殺招呢,還有對玄武伯爵府的緻命殺招呢。
沈浪現在若是走了,固然留下一個窩囊的名聲,但是毫發未損啊。
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絕對不能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啊。
廢了這麼大心力布局,絕不能前功盡棄啊。
頓時,張晉走了出來,大笑道:“金小姐,沈公子,宴會還沒有開始,爲何這麼急著走啊?”
沈浪道:“裏面有人要害我,好壞的。”
張晉道:“那沈公子如何才能不走呢?”
沈浪道:“你把他雙腿打斷,我就不走了。”
沈浪一指徐管家。
“做夢。”徐管家心中冷笑道,我是徐家主的心腹,想要讓張晉大人打斷我的雙腿,怎麼可能?
然而,接下來他惶恐地發現,張晉竟然真的在沉吟猶豫。
徐家主飛奔而出,低聲喝道:“還呆在這裏做什麼,趕緊走。”
徐管家貓著腰,立刻就要飛快溜走。
而沈浪更快,直接出去了,登上馬車就要回家。
張晉面色一變,沈浪絕不能走,今天晚上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絕不能前功盡棄。
否則父親會何等失望。
爲了給沈浪和玄武伯爵府緻命一擊,付出一些代價都是值得的,更何況隻是區區一個徐家管事。
張晉頓時臉色一變,寒聲道:“徐管家,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收買一個娼婦去污蔑伯爵府姑爺沈公子?簡直不知死活,來人啊,將他給我拿下。”
頓時,兩個武士上前,猛地抓住了徐管家。
徐光允臉色劇變,上前道:“賢婿……”
張晉一揮手,寒聲道:“今天是我的訂婚禮,竟然有下人因爲私怨而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如不懲戒,如何正家風?如何向在場賓客交代?以後誰還來敢吃我張晉的喜酒?”
“將這位徐管家按在地上,打斷雙腿!”
頓時,這位徐管家猛地被按在地上。
他的人生觀,瞬間崩潰了。
我……我……
張晉大人,我是在爲你做事啊。
怎麼要打斷我的腿啊?
又有那個主人殺自己的狗,扒皮吃肉的啊。
一個武士高高舉起木杖,就要打下去。
“慢著……”沈浪道。
張晉道:“沈公子,你又要如何?”
沈浪道:“不勞你們費力,我自己來,自己來……”
接著,沈郎又道:“把那個女人也帶過來,和徐管家擺在一起,大家畢竟同村的啊。”
頓時,那個半掩門女子被從一頓流浪漢和乞丐手中救了下來,被按在地上和徐管家並排。
“柳無岩城主,一個下賤娼婦攀咬污蔑貴族,按照越國律法,應該作何懲治啊?”沈浪問道。
柳無岩不想開口,但不得不開口。
“交由受害貴族懲治。”
越國的法律對平民還是比較保護的,但對于下等特殊人群,基本上就沒有太把人命當成一回事了。
沈浪蹲在那個女人的面前,淡淡道:“我這個人對女人多少有些寬容,所以我總不能看著你死在這裏。”
沈浪下令金晦道:“打!別打死,打殘她的四肢就可以!”
“是。”金晦道。
于是,沈浪高高舉起木杖,望著張晉和徐芊芊,還有柳無岩道:“是你們讓我打的哦,我這不算違反律法了吧?”
張晉面孔一抽搐。
“我真打了哦……”
“我真打了哦……”
邊上的人臉上一陣抽搐,你他媽快打吧,別廢話了。
沈浪撿起兩塊磚頭,墊在徐管家的大腿上,形成一個支點。
“乖,別動!”
然後。
沈浪猛地一杖下去,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哢嚓……”
徐管家的兩條大腿骨,活生生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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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徐芊芊被抽傻了
“啊……”
大腿骨斷折的徐管家發出無比凄厲的慘嚎。
“啊……”
但沒有想到打人的沈浪也發出一陣慘叫。
衆人不由得一愕。
你,你又要做什麼妖啊?
沈浪滿臉痛楚,扶著後腰道:“娘子快,快過來。”
“我太用力閃到腰了,好疼好疼。”
沈浪真的不是在裝,而是真的扭的腰了,眼淚都疼出來了。
頓時,在場衆人無法直視。
尤其是地上的徐管家,心中隻有幾個大字。
沈浪,我艸死你!
我的大腿都被打斷了啊!
木蘭上前,輕輕給沈浪的腰部推拿。
娘子果然厲害了。
很快,沈浪的腰就不疼了。
“娘子,你退到邊上遠一點,小心被濺一身血。”沈浪一副殘忍殺手的口氣。
木蘭退後幾步。
她有心指點自己的小白臉夫君應該怎麼用力,這樣才能避免再閃到腰。
但是想想還是不破壞夫君裝逼了,要不然他能給你慪氣三天。
大不了,一會兒再上去給他推拿好了。
接下來,沈浪又舉起木杖,朝著徐管家雙腿狠狠砸下去。
“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每一次,徐管家都發出無比凄厲慘叫。
鮮血飆射,染紅地面。
不一會兒,沈浪就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奶奶的,這是誰啊,將這木杖做得那麼重啊。
可累死我了。
別看沈浪沒有力氣,但是打人是真狠,而且極其準。
徐管家的兩條腿骨直接被打斷成爲四五截,在這個世界基本上已經沒有接起來的可能了。
徐光允的臉色已經煞白,仿佛要凝固成冰,那可是他用了十幾年的心腹啊。
沈浪氣喘籲籲蹲了下來,問道:“二狗子,很疼是嗎?”
當然痛,幾乎身處地獄一般,讓人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徐管家的喉嚨已經沙啞了,因爲嘶吼得太厲害直接撕裂了。
眼睛都充血了。
沈浪溫柔道:“二狗子你放心,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
沈浪再一次站起來,掄起木杖,朝著徐管家的腰椎猛地砸下。
“哢嚓……”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徐管家真的不疼了,而且腰部以下竟然沒有一點點感覺了。
因爲,他的腰椎被打斷了。
“啊……啊……啊……”他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麼,頓時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
全場衆人臉色發白,微微一陣顫抖。
沈浪這個小白臉真他媽心狠啊。但沈浪覺得自己已經夠仁慈了,沒有打斷徐管家的頸椎,否則他就可以脖子以下截肢了。
“好了,懲罰已經結束了。”沈浪道:“徐家主,趕緊,趕緊把徐管家帶走。”
沈浪滿臉同情道:“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給他治傷啊,我打他完全是爲了他好啊,知錯就改還是好人對吧,你一定要找醫生治好他啊,否則我會于心不忍的。”
徐光允渾身都在顫抖,雙手握拳幾乎痙攣了。
治好?還治得好嗎?
這個人已經廢了!
張晉皺眉,道:“來人,將徐管家送到徐家去,找一個大夫好好給他醫治。”
片刻之後,幾個武士過來,將徐管家和那個娼婦拖走了。
這對男女現在平衡了,雙腿骨頭都被打斷好幾截了。
“來人,把這地面洗幹淨。”張晉道。
第一局交手結束。
沈浪KO對手完勝。
……
張家老宅訂婚禮的迎賓繼續。
一切又煥然如新。
張家的老宅依舊燈紅酒綠,衆人又笑意盎然,仿佛剛才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英武不凡的張晉和豔光四射的徐芊芊走了出來。
沈浪和金木蘭畢竟代表玄武伯爵府,主人當然要親自前來迎接。
“金小姐,伯爵大人可安好?”徐芊芊柔聲問道。
此時,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敵意,真是好神奇啊。
不過換在以前,她連說出這句話的資格都沒有的,可見找一個牛逼老公多重要?
“父親安好,多謝。”木蘭道。
不過問候的時候,張晉和徐芊芊就仿佛將沈浪忽略了一般。
就好像當他是站在木蘭邊上的一團空氣。
沈浪這就不愉快了,你們這是用門縫看人,瞧不起我啊。
頓時,沈浪忽然道:“娘子,你帶錢了嗎?”
木蘭一愕,這寶貝夫君又要做什麼妖啊?
然而,徐芊芊卻有了一股非常不詳的預感。
“沒有。”木蘭道。
沈浪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幣,放在徐芊芊的手中,真摯溫柔道:“男人什麼錢都可以欠,唯獨這錢不能欠,這是你陪三個月的過夜費,你點點!”
看清楚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頓時!
所有人呆了!
他奶奶的,神來之筆啊!
之前徐家潑髒水的那一招,你不是找一個下賤女人誣蔑我沈浪不給錢嗎?
現在,呼應上了。
不過剛才那一局已經結束了啊,那女人被打殘了,徐管家也打殘了。
這一局你沈浪已經贏了啊?你沈浪應該滿意了啊。
沒有想到沈爺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心生不滿。
于是,他又隨手一個耳光,狠狠朝著徐芊芊臉上抽了過去。
關鍵還抽得這麼自然,沒有任何香火氣。
你徐家之前破髒水的招數多尷尬生硬啊。
我沈浪一代逼王,裝逼打臉真是信手拈來啊!
全場靜寂,望著沈浪在瘋狂打臉。
徐芊芊感覺自己就好像赤腳站在燒紅的木炭上,整個人仿佛都要被燒焦,要跳起來。
而張晉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拳頭緊握,指甲刺入手心出血。
他……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想要一拳將沈浪砸死。
沈浪飛快地往木蘭身後一躲。
盡管他知道,張晉不可能打他,但以防萬一啊。
嘿,我娘子的武功,就是我的武功。
木蘭玉手輕輕垂落,放在腰帶位置,那裏有一根軟劍。
如果張晉要是敢出手打沈浪的話,她就會一劍切去。
……
這一瞬間的交鋒,仿佛電光雷火。
徐芊芊的臉蛋瞬間通紅,目光充滿怒火。
張晉全身殺氣迸發,握拳出血。
然而……
僅僅三秒鍾之後,這兩個人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因爲,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宴。
沈浪這個混蛋可以肆無忌憚地撕破臉皮,但他們不可以。
“兩位請進。”徐芊芊道。
她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甚至沈浪給的這筆金幣都不能還回去。
你要是敢還,沈浪嘴裏還不知道會說出多麼難聽的話。
“一會兒來給金小姐敬酒。”徐芊芊道,然後飛快迎向下一個客人,在沈浪面前她一秒鍾都不想多呆。
沈浪牽著木蘭的手,朝著大廳內走去。
……
沈浪和金木蘭的到來,仿佛一個信號,告訴那些大人物,你們可以出場了。
接下來一個出場的,便是國君織造府的甯博渠大人,擔任織造府的第三把手。
這位可是徐家的衣食父母啊,別看他的官職才五品,但在徐家眼中卻和祖宗一樣。
越國的國姓是甯,那麼這位甯博渠大人和國君有沒有關系呢?
有一點點,大概二百年前是一家那種。
這位甯博渠大人一到,在場衆人紛紛起身迎接。
而沈浪和金木蘭,都坐著一動不動。
徐光允和徐芊芊二人,一左一右恭敬地將甯博渠大人送到第四尊貴的位置上。
你們問沈浪和木蘭的位置排名第幾?
第九!
還算前面,但絕對和玄武伯爵府的地位不符。
這是在公然打壓我們啊,沈浪覺得自己不能忍了。
“晉海伯爵府世子到,總督府使者到。”
外面唱名之人仿佛打了雞血一般,聲音變得尤爲頓挫激昂,仿佛從內心發出了無限敬仰。
頓時,張晉,徐光允,徐芊芊三個主人都直接走到大門口,將兩個貴客迎了進來。
這兩個貴客進來之後,在場所有人都彎腰拜了下去。
總督府這次派來的使者不是言無忌,而是一個年輕人。
此人名字叫祝無邊,祝戎大人的侄子,平南大將軍之子,是一員武將,前途無量。
果然長得雄壯高大,龍行虎步。
但沈浪隻看了他一眼,就盯著另外一個人看。
此人,便是目前玄武伯爵府的死敵,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
見到他的第一眼,沈浪有一種沖動。
想要揍死金木聰。
瞧瞧,大家都是伯爵府的世子,看人家多牛逼?
你金木聰多廢材?
唐允何止是牛逼啊?
這位晉海伯爵府世子的傲氣,簡直要將帽檐刺穿了。
他是長得很帥,但更讓人注意的是他的盛氣淩人。
怎麼形容這種傲氣?
有一句話非常貼切。
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而這位唐允世子臉上和眼睛裏,時時刻刻都在寫著這一句話。
我在藐視所有人!
但不知道爲何,傲氣的張晉,在盛氣淩人的唐允面前,表現得非常謙恭。
祝無邊身份夠牛了吧。
他的伯父是天南行省總督,他的父親是平南大將軍,但是他竟然微微落後了唐允半步。
而進士出身的柳無岩城主,竟然一副崇拜的目光望著這唐允。
沈浪問道:“娘子,是我帥,還是他帥?”
木蘭道:“你帥。”
沈浪道:“那他憑什麼這麼牛逼?”
木蘭道:“他不但是晉海伯爵府世子,還是文武雙進士,今年會試排名第三,殿試第四。”
日!
那還真是牛逼沖天了。
難怪一副在座諸位都是垃圾的神情。
至于沈浪這個小小贅婿在唐允眼中,就隻是一個名字都不配有的路人甲。
這就讓沈浪很不爽了啊。
你擺出一副這麼屌的樣子,當我不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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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沈爺算無餘策!
柳無岩城主是三甲進士,在唐允面前當然直不起來腰。
這就相當于XX師院的學生見到清/華和北/大學生一樣,還沒有開始說話,聲音都趕緊壓在嗓子裏面。
在場有三分之一的人,紛紛上前向唐允彎腰行禮。
剩下三分之二不是不想上去,而是沒有資格上去,隻能站在角落,露出諂媚的笑容。
“年兄,國都一別已經數月,甚是想念。”一個身穿布衣的青年才俊上前,朝著唐允躬身拜下。
唐允這才拱手道:“李兄安好!”
又一個大人物出場了,今科的二甲進士,新官上任的銀衣巡察使。
銀衣使者也是禦史的一種,隻不過是屬于國君一人的特權巡察機構。後來新政改制這個組織便和禦史台做了合並,許多年輕官員也進入了這個威名赫赫的機構之中。
沈浪認識這個人。
玄武城是真正學霸,沈浪從小就聽著他的名字長大的,耳朵都要長出繭子了。
李文正!
玄武城的驕傲,所有玄武城年輕讀書人的公敵。
因爲老師在打人的時候,通常會說一句。瞧瞧李文正怎麼樣怎麼樣?你們真是朽木不可雕。
然後,啪啪啪啪!戒尺就揍了下來。
沈浪從小到大被老師打過八百回以上,百分之九十挨打的之前,都會聽到李文正三個字。
所以在他的記憶中,李文正就是挨打的信號。
盡管沈浪已經是地球穿越過來的靈魂,但見到這個人之後,他身體還是本能感覺到強烈的不適。
這位李文正,今年二十八歲,剛中的二甲進士,和唐允是同一科。
別一聽到二十八歲就嫌棄人家年紀大。
二十八歲中進士,已經很了不起了。
論玄武城的知名人物,這位李文正和沈浪完全是同一個級別了。
隻不過沈浪的名聲大多都是負面的。
腦殘低能兒,軟飯之王,賭神,如今大概又要加上一個黃/書大佬。
而李文正的外號隻有一個。
玄武城驕傲!
多麼偉大光正?
他和沈浪都是出身于平民。
沈浪貪慕虛榮,好吃懶做,跑去吃軟飯。
而李文正則勤奮好學,自強自立,最終考中二甲進士,簡直是人生楷模。
當日玄武伯爵招上門女婿的時候,壓根就沒敢想過李文正。
因爲他名氣太大,二甲進士,金卓伯爵不敢有這個念頭。
殿試結束後,這位李文正衣錦還鄉,簡直是萬人空巷,人山人海。
如今他有擔任銀衣巡察使,巡視天下諸郡,雖然官職不高,但權力驚人,就連太守也要敬之三分。
今日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宴,這位二甲進士就坐了第三尊貴位置上。
比沈浪和金木蘭,足足靠前了六個位置。
……
“鎮北侯爵府二公子南宮屏到!”
這個聲音簡直是慷慨激昂,振奮人心。
最後壓軸的超級人物來了!
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平南大將軍之子祝無邊,張翀太守之子張晉,二甲進士李文正,玄武城主柳無岩。
這五個人出列。
因爲,隻有這五個人才有資格去迎接這位鎮北侯爵府公子。
徐光允和徐芊芊作爲主人,都沒有資格去。
此時,唐允目光朝金木蘭望來。
因爲木蘭是玄武伯爵府的嫡女,身份尊貴。
木蘭朝沈浪望來。
“我不去。”沈浪道。
木蘭道:“那我出去迎一下。”
木蘭也是良苦用心,鎮北侯爵府是軍方大佬,也勉強算得上老牌貴族,雖然現在態度向新政派偏離,但作爲老牌貴族代表,木蘭還是希望稍稍挽回一下。
六個身份最尊貴的人前去迎接。
片刻後,鎮北侯公子南宮屏進入大廳之內。
全場靜寂!
沈浪望他一眼。
這位鎮北侯二公子長得還行,但沒有唐允那麼帥,也沒有那麼盛氣淩人,反而笑容滿面,讓人如沐春風。
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隱元會的舒亭玉。
這個人的名字聽上去是一個美男子,然而實際上竟然是一個胖子。
一個臉比饃還要白,還要光的胖子。
請注意,胖子和肥宅是不一樣的。
有一種胖子非常陰險,就是眼前這個隱元會的舒亭玉,扮豬吃老虎指的就是這種豬。
還有一種胖子就是……金木聰。
這個隱元會的舒亭玉其實沒有笑,但臉上仿佛時時刻刻都在笑。
所有大人物都到齊了!
張翀沒有出場,上了年紀的大佬也都沒有來,他們隻會在婚禮到場,訂婚宴來的顯赫人物基本都是年輕一輩。
……
訂婚宴,要開始了。
四面八萬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也要正式開始!
對方是一群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而應戰方隻有沈浪一人!
木蘭低聲道:“夫君,如何?”
沈浪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木蘭道:“我想聽。”
沈浪道:“在場衆人都是垃圾,土雞瓦狗而已!”
“娘子,你知道一局棋最無趣的是什麼嗎?”沈浪道。
美女捧哏道:“是什麼?”
沈浪道:“還沒有開始博弈,就知道敵人接下來第一步會怎麼走,第二步會怎麼走,第三步會怎麼走,當然這也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徐家的第一步,那個娼婦那隻是開胃菜,用來惡心人的。算是一頓王八拳,還真是完全預料不到的。”
“但是敵人的第二步,第三步就非常有跡可循了。”
木蘭道:“我不信。”
沈浪用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王漣!
見到沈浪一副神棍的樣子,木蘭道:“你覺得第二個出場攻擊我們的人會是王漣表哥?”
沈浪點頭:“九成!”
木蘭疑惑,她知道夫君很聰明,但這種事情偶然性太大了,根本就無從推斷,沈浪卻這幅篤定的樣子。
張晉舉起酒杯,就要下令開宴。
而就在此時!
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玄武城主簿,木蘭的遠親表哥,舉人王漣。
他仿佛喝了一點酒,就這麼沖進了大廳。
張晉道:“王漣兄,你來遲了,待會兒罰酒三杯啊。”
這兩個人是有過節的,而此時卻非常親熱。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王漣置若罔聞,直接沖到金木蘭的面前,目光充滿了迷戀和狂熱,大聲嘶吼道:
“木蘭,爲什麼?爲什麼啊?”
“你爲什麼要嫁給這個畜生?我們的山盟海誓難道你忘了嗎?”
“前年的中秋之夜,桂花樹下,我們當著天上明月私定終身,你難道忘了嗎?”
“當日花前月下,耳廝鬢磨,約定生生世世都爲夫妻,這些你都忘了嗎?”
“你爲何要負我?爲何要嫁給這個畜生?”
“爲了你,我沒有去參加會試,我來到玄武城做一個主簿,我放棄了大好的前程,一切都是爲了你。”
“金木蘭,你這個負心的女子,爲何要這樣對我?那一夜對你來說難道隻是一場夢嗎?”
王漣的聲音嘶聲力竭,杜鵑泣血。
聽到這話,木蘭頓時驚呆了。
真的沒有想到,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王漣對她的癡戀,木蘭當然清楚,所以就刻意和她劃清距離。
什麼花前月下,什麼私定終身?完全是信口雌黃。
她幾乎都沒有私下和王漣說過話。
但從王漣口中,仿佛木蘭已經和他有了一腿。
又是一桶髒水。
而且是幾乎洗不掉的髒水。
木蘭真的怒了,猛地便要站起反駁。
但是沈浪握住了他的手。
“娘子別急,他這僅僅隻是開始惡心一下我們,接下來才是真正大招,半個時辰內還你清白,而且他……會死得極度之慘!”沈浪淡淡道。
此時,在場衆人議論紛紛。
“沒有想到啊,看起來冰清玉潔的金木蘭,竟然和王漣有一腿啊。”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表面上越是聖潔,私底下越齷蹉。”
“好可憐的沈浪啊,頭上綠油油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沈浪隻是一個卑賤的農家小子,他們成婚完全是假的,成親後金木蘭不管找什麼男人,沈浪都無權幹涉的。”
沈浪拿出一個本子,看著這些說閑話女子的面孔,然後一個一個寫下她們的名字。
他不認識的,便問木蘭。
木蘭道:“夫君,你寫她們名字做什麼?”
沈浪道:“讓她們生不如死,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此時,王漣依舊癡癡望著金木蘭,目光癡情,表情陷入回憶,仿佛在回味去年中秋之夜那子虛烏有的私定終身。
張晉過來將王漣拉開,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漣兄,宴會還沒有開始,你怎麼就喝醉了啊?”
然後,張晉朝著沈浪望來得意的一眼。
你沈浪不要臉,潑髒水你不怕,但你妻子金木蘭總是愛惜名聲的吧,我們將這桶髒水潑在她的身上,你能如何?
跳進怒江都洗不清。
沈浪繼續用手指沾酒,在王漣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因爲在他眼中,王漣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接著,他又寫了一個名字。
李文正!
木蘭低聲道:“夫君,敵人的第三步,就是由這個人出手嗎?”
此人可是銀衣巡察使,奉旨巡視天下諸郡的,官職不高,但無人敢惹。
甚至一郡太守,都要對他敬畏三分,非常厲害的。
“對。”沈浪道:“而且,就是他想要給我最後的緻命一擊,置我于死地!”
接著,沈浪又在李文正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因爲在他眼中,這位玄武城之驕傲,也離死不遠了。
今天晚上注定會很殘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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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登峰造極啊
宴會開始了!
先是張晉發表感激宣言。
尤其重重感激幾位大人物的到來。
接著是玄武城主柳無岩發表講話,誇獎了張晉和徐芊芊,稱之爲天造地設的一對。
然後是祝無邊發表講話,祝賀張晉和徐芊芊的佳偶天成。
說的一堆廢話略過不提,省略五千字。
在這些人講話過程中。
二甲進士,銀衣巡察使李文正不講話,矜持鼓掌,露出笑容。
南宮屏不講話,不鼓掌,但露出笑容。
唐允很屌,不講話,不鼓掌,不露出笑容。
沈浪最屌,不講話,不鼓掌,不露出笑容,還在看春畫冊子。三次裝著不小心碰到木蘭的大腿,然後被她暗中抓住了手腕,求饒後被放過。
接下來,宴會進入杯盞交錯,痛飲美酒,痛吃美食的時光。
但場面還是有些尬。
原因很簡單,因爲有沈浪和金木蘭在。
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圍攻沈浪。
所以,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能好好地拍馬屁了。
原本多麼好的機會啊,鎮北侯的二公子在,晉海伯的世子唐允在,銀衣巡察使李文正在,平南大將軍的公子祝無邊也在。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唯恐亂了節奏。
足足好一會兒,終于有人開始了。
此人姓什名誰不重要,關鍵是一個舉人。
哪怕在玄武城,舉人也絕對是上流社會,很稀罕的。
但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舉人的身份也就是一張入場券。
“最近出了一本奇書,諸位可知否?”
沈浪精神一震,來了!
“隻怕想要不知都難吧,這本書火遍了陽武郡和怒江郡,而且這種大火的趨勢正飛快蔓延整個天南行省。”
“這本書寫得還真是一流啊,裏面的文字極盡辛辣,道盡了人間世情。”
看看,這有多麼不正常吧。
這些人竟然如此誇獎沈浪的這本書。
爲什麼?
就是先將這本書捧到天上去,然後再重重砸下來摔死。
也就是在這宴會上他們可以對這本書高談闊論,因爲沒有一個人會說你們看啊這本書的封面是徐芊芊啊。
因爲整場的言論都是可以控制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禁下不禁上。
如果放在大街上要是談起這本書,保證無數男人噴得徐芊芊滿頭滿臉。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本書的作者浪陵笑笑生,便在我們在座的諸位當中。”
“真的嗎?”
“不會吧!太驚喜了啊。”
“快,快告訴我們是誰?”
這些人的演技太浮誇了,真是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這位浪陵笑笑生,便是玄武伯爵府的姑爺沈浪。”那個舉人朝著沈浪指來。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沈浪。
接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在誇獎沈浪這本書寫得有多麼出色,多麼超凡脫俗。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本書裏面的詩,寫得太好了,簡直入目三分,每每讀起,都忍不住心中感慨萬分。”
“對,對,對!你們最喜歡的是裏面的哪一首詩?”
“第一回中的那首: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好詩,絕頂好詩。”
“短促有力,如同一支鋒利之劍。”
此時,連唐允和南宮屏,以及二甲進士李文正都忍不住討論這首詩來。
在場所有賓客,全部加入了這場討論。
整個宴會,仿佛變成了一個文學沙龍,而且是吹捧沈浪的文學沙龍。
幾乎所有人,都在誇獎這首詩寫得是何等之好。
而就在此時!
玄武城主簿,舉人王漣一拍桌子。
“砰!”
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望向了他。
一切都仿佛彩排過一般精準。
王漣猛地站起,指著沈浪厲聲道:“你這個無恥之徒,不但搶了我的女人,還偷了我的詩。”
“沈浪,你爲何要剽竊我的文章,剽竊我的詩?”
“你就是一個無恥的文學盜賊,這首詩明明是我寫的,你爲何要竊取?”
……
今天晚上對沈浪的第二步攻擊,終于落實了!
張晉問過張翀,訂婚宴對沈浪的攻擊,是否要有底線。
張翀道:“沈浪有底線了嗎?來而不往非禮也!”
張晉問道:“如果沒有底線,是不是會降了我們的格調?”
張翀淡淡道:“政治鬥爭就沒有格調,隻有肮髒和更肮髒。”
所以,張晉將父親的話落實得非常不錯。
而且,一步一步遞進。
殺傷力一招比一招更強。
接下來的第三招,才是真正緻命一擊。
但是張晉很想知道,眼前這第二招沈浪能不能解?
……
王漣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不會吧,沈浪姑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無恥之事吧。”
“剽竊詩句?完全是文人之恥啊!”
“沈浪公子,你快出來解釋一下啊。”
“王漣大人,你有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的話,不能瞎說的。”
此時,一個年邁的長者起身。
因爲他實在坐得太後面了,沈浪此時才看清楚他。
竟然是寒水鎮學堂的大教習,用地球的話說就是中學校長,今年已經七十歲了。
但他隻是一個秀才而已,有什麼資格出席今天晚上的宴會,完全是爲了沈浪而來啊。
半年多前,就是他親自將沈浪趕出學堂的。
沈浪身上這個讀書人之恥的名號,也是從他嘴裏傳出來的。
此時,這個老校長顫顫巍巍站起來,道:“王漣大人,這沈浪是我的學生。他雖然之前不成器,但也還扛不住剽竊詩詞這樣的罪名,你若沒有證據,就不要瞎潑髒水啊。”
王漣道:“當然有證據。”
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文章道:“大家看,這是八年前郡試的文章,做不得假吧?”
郡試是考秀才的第一關,郡試通過者才可以參加院試,院試通過者才獲得秀才功名,可以進一步參加鄉試考舉人。
所以,郡試雖然是級別不高的科舉考試,但也是官方權威。
王漣開始傳閱這份考卷,最後傳到了唐允,李文正,南宮屏幾人手中。
柳無岩城主上前指著這份試卷道:“沒錯,這確實是八年前怒江郡試的考卷。上面還有當時太守府和天南行省學政提督府的印章。”
“再看這紙張,再看這字跡,完全做不了假。”
“幾位公子,你們看看,王漣這考卷上一開始就寫的是這首詩: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王漣在八年前的郡試上就寫過這首詩,如今沈浪的書中又出現了這首詩,毫無疑問是剽竊。”
“鐵證如山!”
在場衆人嘩然。
“沒有想到啊,竟然真的是抄襲啊。”
“虧得我如此欣賞這裏面的文字詩詞,沒有想到竟然是剽竊啊。”
“簡直是文人之恥!”
沈浪這本書太火熱了,根本打壓不下去,也無法封殺。
那麼索性將它捧到最高處,然後將剽竊的罪名栽贓到沈浪頭上。
如此以來,風頭就徹底扭轉了。
之前大家都在談論書中徐光允和徐芊芊的醜事,很快就會轉變到談論沈浪的抄襲剽竊醜聞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隻要今天晚上沈浪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明日這個抄襲的罪名,就會變得闆上釘釘。
就算以後真相逆轉也沒用了,沒人在乎的。
大衆噴出的口水,就如同男人夜晚激情後噴發的子彈,是收不回囊中的。
那個老校長道:“王漣大人,我的學生沈浪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他怎麼可能抄得到你的詩啊?”
王漣道:“老先生,當日沈浪受傷後,我憐惜他,曾經到他家幫他溫習功課,教他讀書半個月之久。沒有想到此子狼心狗肺,竟然剽竊我寫的詩。”
那個老校長顫抖指著沈浪道:“可有此事。”
沈浪沒有理會他,而是伸手道:“王漣的考卷,給我看看。”
王漣和柳無岩上前,將這份考卷張開,距離沈浪兩尺左右,卻不交到他的手中。
沈浪一看,立刻判斷出。
這確實是八年前郡試的考卷,不管是紙張還是字跡,都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而且考卷的一開始,果然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最關鍵的是,這首詩的每一個字,都是王漣的字跡,而且是他八年前的字跡。
每一個字,也都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哪怕用X光加智腦,也依舊肯定這是王漣寫的字,不是僞造的。
考卷是真,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真。
牛逼啊!
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看上去,完全是鐵證如山了。
但毫無疑問,王漣壓根就沒有寫過這首詩。
那王漣是怎麼做到的呢?
沈浪頃刻之間,就猜到的辦法。
王漣是沒有寫過這首詩,但這首詩隻有十六個字,每一個字都很普通,幾乎每一個讀書人都寫過。
那麼,王漣就將之前寫過的這些字全部剪切下來,拼成這首詩。
然後找來最高明的書畫裝裱大家,將這十六個字貼在八年前王漣的這份考卷上,最後在考卷表面裝裱上一層透明之極的紙。
知道最牛逼的是什麼嗎?
最後這層透明紙都是從八年前某個書畫作品的空白區域揭下來,這樣才能充滿歲月的痕跡。
在地球上,那些書畫造假者的功力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一副名畫,可以揭開三層來賣,一式三份。
不但如此,還可以做到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無縫拼接。
總之,不是絕對內行之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綻。
而眼前王漣這份八年前的考卷,幾乎就做得登峰造極了。
至少沈浪完全看不出破綻。
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每一份紙張都有八年的歲月,每一個官印也都是真的。
這就代表了權威,真得不能再真。
沈浪隻能歎爲觀止,大呼一聲牛逼。
連郡一級的官府,都幫助王漣作假,要將沈浪剽竊抄襲的罪名蓋棺定論。
王漣指著沈浪寒聲道:“現在鐵證如山,你抄襲我的詩,沈浪你還有什麼話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97章最慘不過王漣
沈浪的那個鎮學的老校長看過這份考卷後,顯得非常生氣。
他顫抖指著沈浪道:“畜生啊!之前你在寒水鎮學堂就不學無術,如同朽木一般,讀書九年都無法完成啟蒙,我忍無可忍才將你趕回家去。但當時的你還算純良,如今竟然學會的剽竊和抄襲,簡直是讀書人之恥辱,是我的恥辱。”
不容易啊,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跑出來栽贓陷害。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但是……對於一些變老的壞人,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漣指著沈浪寒聲道:“沈浪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啊!”
接著,忽然有一個女子道:“沈公子,我不相信你會抄襲。這首詩之所以和王漣主簿的一樣,純粹是巧合對不對?你做出幾首更好的詩出來,證明給大家看你是真的有才華。”
“對,對!”
“沈浪作詩,證明你的才華。”
“對,沈浪你做出更好的詩句來,證明你不是剽竊之徒。”
而此時,二甲進士李文正道:“在場讀書人眾多,最低也有舉人功名。沈浪姑爺你若願意,可以和他們比拼詩詞才華。我出一題,如果你所做之詩能夠超過他們,便證明你胸有錦繡,不完全是剽竊之徒。”
“對,請李大人出題,我們在場所有舉人和沈浪比拼詩詞。”
徐芊芊此時心中無比之快意。
他不由得回想起當日,徐家污衊沈浪偷取金黃色的染料配方。
沈浪為了證明自己,拿出了更好的黃色染料,還有紫色染料。
如今,算是異曲同工之妙了。
隻不過當時有王漣這個二愣子破壞了徐家的好事,今日可沒有第二個王漣了。
全場都是沈浪的敵人。
讓沈浪作詩,完全就是戲弄小醜。
最後不管沈浪做的什麼詩,哪怕好到逆天的地步,都會輸。
就如同韓日世界杯中,你們踢得再好有怎麼樣?裁判都被我們某國收買了。
而今天晚上則沒有裁判,或者說裁判全部都是敵人,全部是要將沈浪碾死之人。
這是圍攻玄武伯爵府的前奏,大家都是年輕人,不需要底線的。
李文正道:“沈浪你寫的書不是《風月無邊》,就以風月為題作詩如何?”
“好,就以風月為題。”
“沈浪作詩。”
“沈浪作詩!”
在場幾位舉人紛紛慫恿。
沈浪不屑一笑道:“作詩?我憑什麼要作詩?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和你們比拼詩詞才華啊?”
頓時,這些舉人怒了。
“我們是舉人,而你沈浪沒有任何功名,要論資格,也是你沒有資格和我們相提並論。”
“我們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竟然還不珍惜?”
“等我們考中進士之後,便可以擔任城主,可以成為國家之棟樑,你說我們有沒有資格?”
“你沈浪沒有任何功名,隻是一個下賤的贅婿,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比?”
頓時,這些舉人優越感爆棚。
沈浪冷笑道:“你們當中,五個人可有一人能考中進士嗎?”
“就算你們考中進士又如何?先混幾年文官,然後好不容易做一任城主,最終能夠做到太守之職算是你們祖墳炸裂了。”
“而就算五十幾歲的時候讓你們做上郡守一職那又如何?能享受到什麼榮華富貴,能娶到什麼級別的妻子?能夠住什麼樣的宅子?能夠有多少個僕人?”
“比得上我嗎?”
“我沈浪住著萬畝莊園,千畝豪宅,身邊奴僕侍女幾十人。我身邊隨便一個侍女,都是千裏挑一的美人兒。”
“我身上穿的錦衣,價值幾百金幣。我的妻子是伯爵之女,整個怒江郡的第一美人。美貌絕頂,身材絕頂,武功絕頂!”
“我每次出門,都有幾十個騎兵護送,何等排場?
“你們一生奮鬥的終點,隻不過是我的起點而已。”
“你們夢寐以求的一切,不,是你們做夢都得不到的東西,我唾手可得。”
“你說,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比?你們在我面前有狗屁優越感啊!”
“你們中了舉人,好了不起啊。但卻要給別人做狗,才有資格踏入今天晚上的宴會。”
“然而,今天晚上這場宴會,幾乎就是為我而開的。”
“所以,你們在我面前,算個屁啊!”
這些話一出。
那幾個舉人,全部啞火了。
沈浪你不要臉啊!
竟然把吃軟飯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在這種場面本應該將假話說得冠冕堂皇啊,你說這些庸俗的真話來誅心,什麼狗屁意思啊。
但是……
不知道為何,這些舉人心中充滿了悲哀。
沈浪的話雖然粗鄙,但是卻直接道破了真相。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忍啊。
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就是這個啊。
你一生為之奮鬥的最高目標,隻不過是別人的起點而已。
你拼盡全力,甚至幾乎要付出生命代價,都得不到的東西,人家躺在床上隨便勾勾手,什麼都有了。
這個時候你去指責沈浪的庸俗?去說我讀書是為了造福萬民,是為了越國的繁榮昌盛?
在這種高端場合,就沒有必要說這些虛偽的假話了吧,在場又沒有什麼愚民。
抱歉這個世界暫時還沒有民族主義,不像是我們後世中國,真的有無數精英豪傑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獻出自己的一切。
……
接著,沈浪望向了徐芊芊冷笑道:“想要讓我做出更好的詩來證明自己沒有剽竊?耍猴啊!”
“當日我沈浪隻是一個草民,你們徐家隨時都可以碾死,我才需要用盡全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現在,作你媽/逼的詩啊。”
王漣聽了沈浪的話後,頓時大笑道:“沈浪,你這是在耍無賴了是嗎?你這就是變相承認你剽竊我的詩了對嗎?”
“你這個文人之恥。”
“你不但搶我的女人,還偷竊我的詩詞。”
“金木蘭,你瞎了眼睛了,挑選了這麼一位不知廉恥的男人。”
王漣在大廳之上,指著沈浪鼻子怒斥。
徐芊芊內心無比之痛快。
你沈浪不作詩又怎樣?耍無賴又怎樣?
還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我們潑你髒水,你無計可施,跳進怒江都洗不清。
就算再跋扈無賴,也改變不了你黔驢技窮的事實。
確實,面對眼前這種局面,幾乎是無解的!
因為,沒有裁判。
或者說,裁判也已經上場打架了。
任何辯解都是愚蠢而又徒勞的。
這個時候,沈浪又默默地拿出了一樣東西。
吐真劑,上次沈浪從無數腐爛黑麥提取出來了這麼一點。
其中很少一部分用在了大傻的後媽宋氏身上,效果離奇的好,如今還剩下許多。
這東西有多麼牛?
任何人都扛不住,包括沈浪。
結果這玩意是十九世紀四十年代中情局開發出來的,中情局將它實驗在美軍一個高官身上,結果他直接供出了一個高級機密,沒有任何精神抵抗。
有了這東西,沈浪可以最簡單粗暴解決掉王漣,還做什麼詩證明自己的清白?可笑!
王漣指著沈浪大聲喝道:“沈浪,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當著你妻子的面,就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承認剽竊了我的詩。”
說罷,王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
他當然沒有醉,隻是裝著喝醉了而已。
沈浪將這顆凝結的吐真劑暗中遞給了木蘭,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木蘭稍稍猶豫片刻,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玉指輕輕一彈。
頓時,這顆東西飛入了王漣的杯子裡面。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唐允,南宮屏,祝無邊等人都是武道高手,這樣的小動作本是瞞不過他們的。
但是王漣就站在沈浪和木蘭面前,他的身體遮擋住了這幾個高手的視線。
而王漣是一個書生,基本上不會什麼武功,當然不可能發現。
甚至不需要別人勸酒,他又倒了一杯,然後一口飲下。
王漣大聲叱責道:“沈浪,你知道嗎?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
“敢做不敢當啊!”
“玄武伯爵府要完了,竟然找了你這樣的女婿。”
“你這等卑劣之徒,我羞於和你為伍啊……”
然後,王漣直接就要離去。
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給沈浪潑了一身髒水後就打算走。
真是好過癮,好爽啊。
沈浪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整個過程,都被他王漣指著鼻子罵。
你沈浪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牛逼了。
我就是污衊你了,你又能如何?
緊接著......
此時的王漣,進入了一種非常奇特的狀態。
哪些人喝醉酒了都胡言亂語,把心中啥秘密都講出來了。
而現在王漣的大腦,則完全沒有任何防禦。
沈浪忽然問道:“王漣,你在污衊我,栽贓我對嗎?”
“對啊。”王漣聲音顫抖道:“沈浪,我就是在栽贓你啊。”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甚至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
當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王漣在栽贓沈浪,但是卻從他嘴裡親自說出。
沈浪接著問道:“我有沒有抄襲你的詩?”
“沒有啊。”王漣笑道:“我根本就沒有寫過那首詩啊,不怕告訴所有人實話。那首詩雖然很短只有十六個字,但是太牛了,根本就不是我能夠寫得出來的。”
沈浪道:“那是誰讓你污衊我,栽贓我的呢?”
頓時,張晉猛地站起道:“王漣大人,你喝醉了。”
“來人,送王漣大人去休息。”張晉一聲令下。
頓時,兩個武士進來,就要將王漣架走。
木蘭沒有說話,直接從腰帶抽出一支軟劍放在桌面上。
“沒有底線,也是有底線的。”木蘭淡淡道。
你們可以不擇手段地污衊我夫君,往他身上潑髒水,但我們也可以反擊。
若是連反擊都不允許,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誰敢來帶走王漣,木蘭的劍就敢斬斷誰的手臂,反正武士性命不值錢。
沈浪道:“王漣,是誰讓你污衊我的呢?”
王漣道:“是柳無岩城主。”
這話一出,柳無岩臉色劇變,厲聲喝道:“王漣,你不要胡說八道,信口開河,你已經喝醉了。”
王漣憨態可掬,指著柳城主“就是你柳無岩,就是你讓我污衊沈浪的。你每天都對我呼呼喝喝,頤指氣使。你可知道我和你家小妾綠綿有一腿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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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沈魔王碾壓全場!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精彩。
柳無岩城主氣得渾身發抖,他這一生最最丟臉,就在此時了。
男人最不怕的是別人仇恨的目光,甚至鄙夷的目光。
最怕的是同情的目光。
頓時,柳無岩城主厲聲喝道:“王漣,你已經喝醉了。不要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來人啊,將王漣給我叉出去。”柳無岩下令。
然後,城主府的兩名武士就要沖進來,將王漣拖走。
但是,金晦等十幾名伯爵府武士上前,直接將他們攔住。
“讓開。”城主府武士道。
“別啊,大家正聽得過癮呢。”金晦等人直接拔劍。
瞬間氣勢劍拔弩張。
沈浪繼續道:“王漣,你是如何在這份考卷上作假的呢?明明是八年前的郡試考卷,爲何會出現我的詩呢?”
“哈哈哈……”王漣大笑道:“我找出之前的文章,分別將這這首詩的十六個字找出來。找來最優秀的裝裱大師,將這些字剝離下來貼在考卷上,然後考卷上裝裱一層最薄的紙。你們知道嗎,最上面的這層紙也是從八年前的一幅畫上剝下來的,完成裝裱後在距離火焰表面兩尺處稍微烘烤幾個時辰,一切都大功告成了。”
王漣這一說起來,完全是滔滔不絕。
“你們知道嗎?當時我看到都驚呆了,竟然可以做到如此以假亂真的地步啊。”
“沈浪,你要活活被我坑死了,哈哈哈!”
沈浪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王漣道:“我本來是想要入贅玄武伯爵府的,和我的舅舅許文昭聯手掌握整個伯爵府的財權。等玄武伯死了之後,我們立刻架空金木聰那個廢物,那以後我的兒子就是新的玄武伯啦。”
“但是沒有想到被沈浪你這個狗賊搶先一步,而且還害死我的舅舅許文昭。我當然要報仇,而且他們已經答應我了,我隻要我栽贓你,就接受我進入新政派。甚至下一科的會試,新政派都願意幫我。”
接著,王漣仿佛不滿足于言語傾瀉了。
他忽然猛地撕開了那份考卷,將表面那一層薄薄的紙揭開,然後用手去扣考卷的表面。
果然,直接將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十六個字扣了下來。
“你們看,下來了,下來了……”
“沈浪,張晉已經準備了緻命殺招對付你,你馬上就要完了。”
“木蘭,你嫁給我啊,嫁給我啊……”
王漣好歡快啊!
而在場衆人,完全不忍直視。這一幕,真是堪比車禍現場啊。
張晉本來是想要派人阻止的,但稍稍猶豫後,竟然任由王漣放飛自我。
因爲王漣越瘋狂,他剛才說的話就越不可信。
一個徹底喝醉的瘋子,滿口胡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信不得的。
當然……
他污蔑沈浪一事是闆上釘釘了,因爲他自己都將那十六個字扣下來了。
但是,他說什麼柳無岩讓他污蔑沈浪,又什麼新政派打算在下一次會試照顧他?
這些話統統可以定義爲胡說八道了。
此時的張晉和徐芊芊,再一次湧起了無限的不甘。
沈浪究竟做了什麼啊?
他是鬼嗎?
竟然讓王漣發瘋了,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神智,將腦子裏面的真話全部吐了出來。
這個手段真是讓人不寒而栗啊。
此時張晉立刻懷疑,沈浪是給王漣的酒中下毒了。
但就算如此,也已經挽回不了局面。
張晉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
這一招潑髒水,也本來隻是敗壞沈浪的名聲而已,本意是將《風月無邊》這本書打下神壇,讓所有人關注的熱點轉移到沈浪剽竊抄襲一事上。
如今沒有奏效,當然讓人憤怒不甘。
但卻不能影響大局。
別忘了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那才能對沈浪和玄武伯爵府緻命一擊。
父親一再告誡過他,不要戀戰,發現某一步旗失敗了,立刻放棄,然後進入下一局。
……………………
“沈浪姑爺,你對王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張晉道。
沈浪搖頭道:“沒了。”
張晉痛心疾首道:“真是沒有想到啊,王漣竟如此喪心病狂,爲了報複你,竟然這般不折手段,試圖將剽竊的罪名栽到你的頭上。現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
沈浪不由得感歎,這張晉進步真快啊。
變臉之術,越來越嫻熟了,隻不過他此時大概也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面吞吧。
一個強大的對手,才是讓人進步的關鍵啊。
有了沈浪,張晉的水平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張晉道:“沈浪,這王漣如此栽贓于你,而且還試圖將你寫的詩占爲己有。柳無岩大人,按照越國律法,應該如何處置王漣?”
柳無岩城主道:“上報行省學政提督,剝奪王漣的功名,並且罰金二十,交與受害者沈浪。”
接著,張晉道:“沈浪姑爺,這樣處置你可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沈浪道。
張晉道:“那我就派人先將王漣送回家醒醒酒了。”
沈浪道:“善!”
頓時,兩名武士上前,將王漣拖了出去。
他們當然不會將王漣送回家,而是帶去某個秘密之處。
然而……
剛剛離開不到三裏。
幾個黑衣高手殺出,將王漣劫走。
你污蔑我剽竊抄襲之類不要緊的,我大概隻會打斷你的手腳。
但你竟然污蔑我娘子的清白,竟然說我戴綠帽子?
那非常抱歉,我會讓你感受什麼是地獄。
……
宴會大廳中。
張晉大聲道:“我要向沈浪道歉,今天晚上的宴會竟然將王漣這等卑鄙之徒放了進來。”
“在此我爲沈浪正名,這首十六字詩,確實是沈浪所做,真是振聾發聵,好詩,好詩啊。”
沈浪微笑道:”張晉,這麼說來,我確實有幾分詩才?”
頓時,張晉感覺到隱隱的不妙,但他還是笑道:“沈浪兄當然是才華橫溢,這首詩已經足夠證明了。”
沈浪道:“李文正閣下,你剛才讓我以風月爲題做一首詩,還讓我和舉人們比試一番,我回絕了,因爲我覺得他們根本不配和我比詩。現在想想……”
衆人一愕,你沈浪這是變得會做人了嗎?
沈浪道:“現在想想,他們還是不配。”
衆多舉人怒目,沈浪我日你娘。
但是,全部敢怒不敢言啊。
剛才沈浪對王漣的手段太可怕了,神乎其技啊,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沈浪是怎麼做到的,就怎麼讓王漣瘋了,把什麼醜事真話都往外說。
誰還沒有點醜事啊?
在場這些舉人就更加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些醜事如果被自己全部傾瀉出來,那接下來的人生真的不用活了。
所以,這些舉人紛紛偃旗息鼓,真心不敢招惹沈浪了。
沈浪又道:“但是我覺得啊,既然李文正大人都出題了,我不做一首詩說不過去,也對不起我這才名啊。”
“大家聽好了啊,接下來我要作詩了。”
都讓開,我要裝逼了,前往不要被我的驚天才華傷到啊。
我害怕整個大廳都容不下我啊!
沈浪站了起來,走到大廳中央。
“接下來,我要七步成詩。”
“我歌頌芊芊。”
沈浪端起酒杯,仰望外面天空,真是一派文豪氣質。
衆人不由得心生期待。
盡管今天晚上是要圍攻沈浪,但如果聽到一首好詩也不是壞處。
當然,聽過就算,想要爲沈浪揚名這是不可能的。
沈浪閉上眼睛,仿佛進入了美妙的詩詞境界中。
他開始邁步,他開始作詩,聲音鏗鏘有力,飽含情感。
二八芊芊巧梳妝,三天兩頭換新郎。
裝成一身嬌體態,扮做一副假心腸。
這詩一出,全場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浪,你真是太歹毒了,做出來的詩竟然如此下作。
而徐芊芊和張晉聽完後,整個人幾乎要炸了。
狗賊,我殺了你,殺了你!
做完這首詩後,沈浪道:“怎麼沒有掌聲啊?難道我這首詩做的不好嗎?”
接著,沈浪目光熾熱望著徐芊芊道:“芊芊,盡管我們已經分開了,但我還是要把這首詩送給你。”
“我不僅僅可以爲你作詩,我還可以爲你唱首歌。”
然後,沈浪用滄桑迷人的嗓子演唱。
“芊芊……”
“你是我的舊人。
“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來來來來來……”
“砰!”
一個酒杯猛地炸碎在地上。
異世沈刀狼唱得哀怨纏綿,滄桑迷人,在場許多女子還真聽得有些如癡如醉來著,忽然就被這個砸碎的酒杯中斷了。
徐芊芊咬唇出血,望著沈浪的目光充滿刻骨的仇恨,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沈浪停止了歌唱,柔聲道:“芊芊,你出血了。”
浪爺一旦進入流氓狀態,真的如同炫邁停不下來。
“怎麼,我唱得不好嗎?”
“要不然,我再換一首?”
全場一片靜寂,沒有人敢回應啊。
所有人望向沈浪的目光非常複雜。
好過癮,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刺激的戲碼了。
但是,真是讓人畏懼啊。
尤其是在場女子,一陣陣毛骨悚然。
這沈浪的殺傷力簡直是爆棚。
活生生用一個人,碾壓了全場。
真的是一個大魔王一般,簡直是將在場所有敵人按在地上摩擦,讓人瑟瑟發抖。
他用真實演繹了那句經典的話。
我不是針對某個人,我是針對你們所有人,在場的都是垃圾,都是戰五渣。
……
沈浪朝著木蘭哀怨道:“娘子,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喜歡我的詩,更沒有人喜歡我唱歌,不如我們回家吧!”
“夫君,我好喜歡你唱歌的。”木蘭道:“好,我們回家。”
沈浪望向張晉道:“你們要是有什麼殺手锏,趕緊使出來啊,否則我就要回家了啊。”
回家?!
怎麼可能讓你回家,我們還有最後的緻命一擊還沒有使出來呢。
前面的那兩招都隻是鋪墊。
接下來這一招,才是緻命絕殺!
是要你沈浪的性命的!
真正的不死不休!
此時,一個人舉起酒杯,淡淡道:“沈浪,你走不了了。”
沈浪朝著說話者望去,此人正是玄武城的驕傲,二甲進士李文正。
新官上任的銀衣巡察使。
一個讓天下郡守都害怕的官職。
品級雖然不高,但是卻代表著國君的意志,擁有直接上奏國君的權力。
真是讓人聞風散膽的官位。
而現在,他的屠刀指向了沈浪。
李文正朝著邊上的唐允道:“唐兄,人最可笑的是什麼?一個人死到臨頭猶不自知,仿若一個跳梁小醜,上躥下跳,眼前這沈浪便是如此!”
“沈浪,你謀反之事發了!”
接著,李文正淡淡道:“來人啊,將沈浪給我拿下,戴上鐐銬,鎖拿進京!”
沈浪心中大喜。
他埋下的雷,終于有人來引爆了。
接下來,會死很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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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雷霆霹靂!欲一鳴驚天
隨著李文正一聲令下,兩個銀衣武士直接沖了進來。
便要直接抓人。
沈浪心中一笑。
李文正,你終于還是跳出來了啊。
你堂堂二甲進士,銀衣巡察使終究還是淪爲別人手中的刀了。
好好的前程不好,卻來送死了!
沈浪微笑道:“李大人,我倒想知道,我如何死到臨頭了?”
李文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你不但死到臨頭,而且還會殃及玄武伯爵府。木蘭小姐,你家大概會被牽連了,過幾天國君就會派來銀衣使者調查你玄武伯爵府。”
目光淡淡,神情淡淡,動作淡淡。
沈浪目光一縮,
老子最不爽的就是你這種淡淡裝逼的樣子。
沈浪微微一笑,然後坐回到椅子上。
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允許別人臨死之前把逼裝完,絕對不會打斷。
“李大人,在抓我之前,不如將我的罪名說明白好嗎?”沈浪道:“免得讓人說您不教而誅。”
李文正道:“沈浪,你的這本《風月無邊》老實講,寫得不錯,裏面的詩句也很有水準。”
接下來,沈浪應該說過獎過獎之類的話。
但是他沒有,而是道:“原來你也覺得我寫得好啊,看來我的水平真的是太高了。”
這一句話就差點將李文正噎住。
但是很快他就釋然了,面對沈浪這麼一個幾乎死到臨頭的小贅婿,也不必計較他的失禮了。
李文正道:“你這本書中裏面有許多出色的詩句,雖然不怎麼高雅,但是卻也道盡世情。”
“又比如自古感恩並積恨,萬年千載不生塵,真是絕佳的句子啊。”
“不過我最最喜歡的當屬這一首。”
“豪華去後行人絕,簫箏不響歌喉咽。雄劍無威光彩沉,寶琴零落金星滅。玉階寂寞墜秋露,月照當時歌舞處。當時歌舞人不回,化爲今日西陵灰。”
此時張晉插口道:“我倒是覺得另外一首最好,道盡了人性。”
“媒妁殷勤說始終,孟姬愛嫁富家翁。有緣千裏能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于是,張晉和李文正二人有來有往,竟然開始吹捧起沈浪這本書的詩詞來。
忽然……
李文正的酒杯猛地往桌子上一頓,厲聲道:“然而,沈浪你這本書暗藏反意啊。”
他聲音猛地拔高,所有人不由得豎起耳朵。
平地忽起驚雷,這是大佬最喜歡的手段。
一開始溫和細雨,猛然之間響起雷霆,把你嚇尿。
“聽聽這首詩。”李文正朗聲念出:“祝融南來鞭火龍,火雲焰焰燒天空。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紅爐中。五嶽翠幹雲彩滅,陽侯海底愁波渴。何當一夕金風發,爲我掃除天下熱。”
這首詩聽得衆人一震。
在場有蠻多人都沒有看過沈浪的這本《風月無邊》,沒有想到竟然有這種氣勢磅礡的詩。
真是好詩啊,不過這首詩暗藏反意?
李文正冷笑道:“國君曾經說過新政如同天上灼灼烈日,一定要將所有腐朽全部曬得無處遁形,掃盡天下污濁。”
沒錯,國君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沈浪和玄武伯爵府也不止一次把新政比喻成爲灼人的陽光。
在整個天南行省,之前還有鎮北侯爵府這棵大樹擋著。而現在鎮北侯抽身而去,使得玄武伯爵府孤零零地處于烈日暴曬之下。
李文正道:“沈浪你這首詩卻把天上的太陽比喻成爲了惡劣之火,將衆多貴族炙烤得沒有生路。尤其最後這一句,何當一夕金風發,爲我掃除天下熱。沈浪你想要做什麼啊?想要謀反嗎?”
“國君就是我們越國的太陽,光明偉大,你沈浪這是要做什麼?後羿射日啊?”
“金風發?”李文正寒聲道:“你玄武伯爵府正好姓金,你這金風一發,掃除天下熱。這是想要毀掉新政,又或者是要造反自立,取而代之啊。”
牛逼!
此時,沈浪真心有些服了。
真不愧是學霸啊,咬文嚼字厲害啊。一首正常的詩,竟然被你說成爲了對抗新政,意圖謀反。
關鍵是就連沈浪聽了,都覺得有點道理啊。
雖然有些牽強附會,雖然有些莫須有。
但是,確實解釋得通。
不過,此時大炎王朝可還不是滿清王朝。因言獲罪之事是極少發生的,更沒有什麼厲害的文字/獄。
什麼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是不存在的。
所以李文正想要用這首詩來給給沈浪扣帽子是可以,但是想要定罪卻是不可能的。
若這樣違心,那天下詩句十有五六都可以解讀爲反詩了。
李文正道:“你或許覺得這首詩根本定不了你的罪是嗎?那接下來這首詩,就是你沈浪自尋死路了。”
然後,李文正用充滿殺氣的聲音念出了下面的這首詩。
早知君愛歇,本自無容妒;
誰使衿情深,今來反相誤。
愁眠誅帳曉,泣坐金閨暮;
獨有天中魂,猶言意如故。
衆人一聽,這首詩仿佛也沒有什麼啊。
寫得依舊很好,但水準仿佛不如上面那一首,關鍵沒有任何謀反之意啊,就算牽強附會也不行啊。
李文正拿出了兩本《風月無邊》,一本是在蘭山城發售的,另外一本是在玄武城發售的。
“筆墨紙硯侍候。”李文正厲聲道。
很快,幾個仆人拿上來筆墨紙硯,而且是一張很大的紙。
李文正將這首詩抄在紙上。
真是好字啊,秀美中不乏劍氣,力透紙背。
將沈浪這首詩抄在大紙上,然後幾個奴仆大大張開,讓所有人看清楚。
“諸位,這是一首藏頭詩啊。大家將第一,三,五,七句中間的那個字連起來看。”
衆人一愕,不由得細看。
君矜誅天!
反過來念就是:天誅矜君!
所有人神情不由得一震。
藏頭詩啊,真的有謀反之意啊。
果然鐵證如山,沈浪這一次真是死定了啊。
李文正道:“或許有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偶然。我可以告訴諸位,絕對不是,完全是沈浪刻意爲之。我這裏有兩本《風月無邊》一本是蘭山城買的,一本是玄武城買的。”
“這兩本有一個區別。”
“前一本的這句詩是愁眠朱帳曉,泣坐金閨暮。”
“後一本則是愁眠誅帳曉,泣坐金閨暮。”
“一個是朱紅色的朱,後面是誅殺的誅。”李文正道:“朱帳還算說得過去,天下哪有什麼誅帳啊?這證明了什麼?沈浪寫出這首藏頭詩之後,見到沒有什麼人發現,于是更加喪心病狂,將朱改成了誅。”
天誅衿君!
“衿君是誰?是國君的義子,是國婿,是王族成員。你要天誅他,你這是詛咒王族!”
“沈浪你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又是什麼?”
這下子幾乎是實錘了!
矜君是誰?
他差不多算是整個越國最不能惹,不能黑的人物。
他的名字叫甯矜。
他原本姓沙,是南毆國太子。
那麼這個南毆國有是個什麼國家呢?
它是一個小國,大約相當于三個郡那麼大,一百多萬人口。
它是越國的屬國。
這個世界的政治關系很複雜,越國是大炎王朝的諸侯國,而南毆國又是越國的附屬國。
南毆國的地理位置非常關鍵,是越國和沙蠻族的緩沖地帶。
二十幾年前越國和西南邊的沙蠻族大戰,南毆國主率領舉國精銳作爲越國大軍先鋒,立下了赫赫戰功。
而就在那一場大決戰中,南毆國主戰死沙場。
越王悲痛之極當衆吐血,之後舉國哀悼。
當時的南毆國太子僅僅隻有九歲,越王派人將他帶到國都,收養爲義子,並且賜予越國國姓,改名甯矜。
矜,衣袖的意思。
這代表著越國和南毆國永遠是手足之情。
從此之後,這位南毆國太子甯矜一切待遇都等同于越國王族。
甚至某些程度上,他享受的名譽還要超過國君的兒子。
在越國的政治環境中,你可以黑國君的弟弟,可以黑國君的幾個兒子,甚至越國太子你都能黑。
唯獨這位南毆國太子甯矜一定要白璧無瑕,任何人膽敢玷污甯矜的名聲,國君一定會嚴懲。
這在地球上也不鮮見,不過這裏當然不能深入。
所以,這位甯矜太子就成爲了越國政治的禁忌。
而這位甯矜在國都十五年,也擁有很高的聲譽,賢名滿天下。
知道關于越國新政的第一份奏折是誰寫的嗎?
便是這位南毆國太子甯矜,當年的他僅僅隻有十八歲。
當時這份奏折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也掀起了越國轟轟烈烈的新政篇章。
也就是那一年,國君將女兒甯蘿公主許配給了這位南毆國太子。
甯矜恢複原來的姓氏,成爲了沙矜。
甯蘿公主隨同丈夫返回南毆國,這位南毆國太子正式成爲南毆國的新國主,稱之爲矜君。
所以這位南毆國主沙矜不僅僅是國君的義子、國婿,還是越國在西南的屏障。
他成爲了一個更加不能玷污的存在。
依舊是那句話,在越國你甚至可以黑太子,但絕對不能黑這位南毆國主沙矜。
而沈浪卻在《風月無邊》的一首詩中暗藏天誅矜君。
李文正發現這首藏頭詩的時候,頓時欣喜若狂。
他是新官上任啊,最缺的就是政績。
或者說得更直白一些,他最缺的就是人頭。
而且這個人頭要足夠的分量,可以將他的官帽染紅,可以讓他一戰成名。
而且他這也是維護國君新政,絕對的政治正確。
玄武伯爵府,完全是最好的對象。
所以滅掉一個沈浪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是將整個玄武伯爵府拖下水。
沈浪區區一個小贅婿,哪裏有資格成爲他李文正的對手啊。
……
李文正指著沈浪厲聲道:“矜君不就是在十年前寫了一份奏折開啓了新政的篇章嗎?所以你沈浪將他視爲生死大敵,竟然在詩中詛咒他去死,真是喪心病狂啊。”
“矜君不僅僅是國君的義子,我越國的國婿,更加是我國在西南的屏障。”
“沈浪你在詩中詛咒矜君死,這不是對抗新政是什麼?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
“我身爲巡察天下諸郡的銀衣巡察使,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是一樁有組織有預謀的大案,我一定要徹查到底,看你沈浪背後究竟是誰?敢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在書中詛咒王族去死。”
“現在你知道自己死在何處了嗎?來人,將沈浪給我拿下。”
李文正一聲厲喝,心中無比舒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101章沈浪致命一擊!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沈浪完了。
誰也救不了了。
沒有想到啊,沈浪竟然會作死到這個地步。
李文正目光淡淡瞥向了張晉。
那意思非常明白,你張晉看看我李文正的殺傷力。
再瞧瞧你之前的那些招式,都算是什麼玩意啊,傷不了沈浪一根汗毛。
我李文正出手,直接一招必殺。
張晉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李文正笑笑。
李文正目光望向金木蘭,淡淡道:“金小姐,你現在和沈浪劃清界限或許已經來不及了,但有姿態總比沒有姿態好,你說是嗎?”
此人對木蘭也有狼子野心啊。
儘管他隱藏得很深,但沈浪還是一眼看出來了。
不過這也正常,整個玄武城的男人都對木蘭抱有幻想。
玄武城公主,怒江第一美人,可不只是說說而已,真的就是每一個男人的夢中情人。
這個李文正也不例外。
或許從小到大,他對木蘭尤其的狂熱吧。
畢竟,他覺得自己極度優秀,整個玄武城除了他之外,大概沒有別的男人能夠配得上木蘭。
所以,當木蘭嫁給沈浪的時候,內心最為痛恨的或許便是他李文正?
哪怕他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贅婿,甚至永遠也不會娶木蘭。
因為他是國君的人,一定要站在老牌貴族的對立面。
但是,我得不到的女人任何男人也休想得到,大概是任何一個男人的正常心理?
木蘭淡淡道:“我和沈浪夫妻一體,就不勞李大人費心了。”
李文正目光一寒,沒有想到金木蘭也這樣淺薄,被沈浪這個小白臉膚淺的俊美所吸引。
她難道不知,男人的魅力在於內在嗎?
“那你以後可能需要去國都的監獄去探望沈浪了。”李文正道:“還呆著做什麼?抓捕沈浪,戴上鐐銬,押解進國都。”
兩名銀衣武士拿著鐐銬上前,要鎖拿沈浪。
木蘭起身站起,玉足輕輕一點,飄落在沈浪面前,手中的軟劍在空氣中抖動。
頓時,兩位銀衣武士不敢上前。
李文正寒聲道:“金木蘭,你這是要謀反嗎?”
金木蘭道:“李文正大人,你要抓人之前,為何不聽聽我夫君怎麼說?”
李文正道:“他還有說話的餘地嗎?有什麼話到大牢裡面說吧。”
金木蘭道:“面對銀衣巡察使,我們難道辯解的機會都不能有嗎?你們銀衣府未免也太專權霸道了吧。”
李文正冷笑道:“沈浪還要說什麼?說印刷這本書的時候,用的活字出錯了,所以才讓朱變成了誅?”
這倒是一個好理由啊,雖然說不過去,但是勉強也算是一個理由。
然而沈浪道:“這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啊,我就是故意的啊,我這首藏頭詩就是故意要弄這四個字,天誅矜君。”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你沈浪還真是徹底瘋了啊,作死到這個程度,真是上天也救不了了。
李文正也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無知者無懼啊,似你沈浪這等狂妄愚昧者,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直接鎖拿了吧。”
沈浪忽然幽幽道:“李文正,你和矜君的關係很好嗎?”
李文正道:“去年在國都,矜君前來為國君賀壽。我有幸拜訪了他,相談甚歡。承蒙矜君賞識,攀談了幾日,之後互相贈送詩文,被矜君引為好友。”
談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李文正是驕傲的,這也確實對他的名譽有巨大的推動作用。
沈浪道:“你和矜君密談了幾日,誰能證明啊?”
李文正道:“我出入矜君府邸多次,許多人都能證明。再說我又豈是沽名釣譽之輩,這樣豈不是玷污了我和矜君的君子之交嗎?”
沈浪道:“哦,那我要問的問題問完了。”
李文正道:“如今當著所有人的面,你沈浪提前招供,為何要在藏頭詩中寫下天誅矜君?為何要詛咒我越國之屏障?為何要詛咒我越國王族?”
沈浪淡淡道:“我故意的啊。”
這話一出,李文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全場所有人也都不敢置信。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會作死到這個地步嗎?
“哈哈哈哈……”李文正道:“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沈浪,那你寫這首藏頭詩的時候,玄武伯可知道啊?”
沈浪道:“當然知道,岳父大人是本書的第一個真正讀者。我還專門為這個問題向他請示過,他也同意我寫下這首藏頭詩了。”
全場人徹底驚呆懵逼了。
沈浪這是因為睡不著金木蘭,所以反目成仇了?
這是要將整個玄武伯爵府拖下水啊。
什麼仇什麼怨啊?
奇怪的是,金木蘭此時應該一劍朝沈浪刺過去的啊?
然而她並沒有,依舊仗劍而立,守護在沈浪面前。
李文正幽幽地朝金木蘭望去一眼,那眼神非常清晰,你金氏家族完了。
“將沈浪拿下,若有任何人阻止,格殺勿論。”李文正厲聲喝道。
頓時,又湧進來七八個銀衣武士,將沈浪和金木蘭包圍。
戰鬥一觸即發。
“動手!”李文正一聲令下。
八個銀衣武士猛地拔劍,朝著金木蘭刺去。
“叮!”
木蘭一劍劃出。
瞬間,八名銀衣武士手中利劍全部脫手而飛,手腕全部脫臼骨折。
李文正大怒:“金木蘭,你這是在謀反!”
接著,李文正厲聲道:“柳無岩城主,張晉將軍,你們也是越國之官員,有責任為國鋤奸。我以銀衣巡察使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出動所有兵馬,抓捕沈浪以及一眾謀反成員,有任何阻攔者,格殺勿論!”
然後,李文正直接舉起了手中的令牌。
張晉和柳無岩城主躬身行了一禮。
“是。”柳無岩城主道。
然後,他輕輕一揮手。
頓時,外面幾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如同黑暗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將整個大廳團團包圍。
柳無岩城主直接將城主府的兵符雙手奉上,交給了李文正。
這代表著這支幾百人軍隊的指揮權,全部在李文正手中。
李文正儒雅的面孔,終於露出了些許的猙獰。
你金木蘭武功是很高,你能擊敗八個人,甚至十八個人,但你能擊敗幾百人嗎?
“將金木蘭和沈浪全部拿下,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是!”
幾十名武士拔出武器,沖向沈浪和金木蘭,將二人包圍其中。
李文正心中無比的暢快。
爽啊!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嗎?簡直比他中了二甲進士還要爽啊。
曾幾何時,他是何等仰望玄武伯爵府?見到金木蘭的時候,他是何等的自漸形穢。
然而現在!他竟然可以決定玄武伯爵府的命運了。
他竟然將高高在上的金木蘭生死掌握於鼓掌之中。
這種感覺太妙了。
這件案子辦下來,玄武伯爵府就算不完蛋,也會傷筋動骨。
張翀啊張翀,你幾年都完不成的事情,我李文正一來就辦到了。
我李文正果然是玄武城之驕傲,天縱之才啊。
這一戰後,我定然一鳴驚人。立下如此大功,只怕立刻官升一級。
哈哈哈哈!
暢快!將別人的命運踩在腳下的感覺,真好啊!
沈浪,你真是三生有幸啊,竟然成為我李文正仕途的第一塊踏腳石。
而就在這個時候。
沈浪幽幽道:“李文正,你還真是一個傻逼啊。”
這話一出,李文正呆了。
你沈浪可是腦子抽風了嗎?都死到臨頭了,還這般說我?
李文正不氣反笑道:“沈浪,無知作死到你這個份上的,真是太稀奇了。”
沈浪道:“是你在作死啊李文正。你這個傻逼,你也不想想,蘭山城發行的《風月無邊》和玄武城發行的版本,僅僅只間隔幾天,我為何要將朱改成誅?我為何要在詩中藏著天誅矜君?”
“沒錯,我是故意的。但是你覺得我是一個傻子嗎?我腦子是進水的嗎?”
“又或者你覺得我岳父,我的娘子都是傻子?”
“南毆國主沙矜謀反了啊!”
沈浪的這句話很輕。
但確實真正雷霆霹靂一般,把在場所有人都震呆了。
彷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文正嘶聲笑道:“沈浪,你得失心瘋了嗎?矜君忠心耿耿為我越國守護西南屏障,他不僅是國君的義子,還是寧蘿公主的丈夫,他怎麼可能謀反?”
沈浪淡淡道:“他就是毒殺寧蘿公主陰謀不成,被迫提前謀反的。”
“我故意在書中埋下了這顆雷,就看誰會踩進來被炸得粉身碎骨。”
“沒有想到,竟然是你這個傻逼這麼迫不及待踩進來。”
“那麼積極做什麼啊?活著不好嗎?為何這麼急不可耐地來找死呢?”
“草根出身的人政治敏銳感就是不行,視野就是狹隘啊?不像我們這些貴族,高瞻遠矚。”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呸了一聲。
你沈浪明明比草根還草根,現在就迫不及待口口聲聲說我們貴族了?
沈浪道:“我天天名正言順睡貴族的女人,不就是貴族了嗎?很簡單的道理啊。”
然後,他莫名其妙聽到了有人咬牙齒的聲音。
這麼清脆,這麼動聽,肯定是娘子玉齒傳來的。
沈浪脖子一縮,頓時不敢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了。
他充滿優越感的目光望向李文正,淡淡道:“我剛才就和娘子說了,在我眼中,你們在場所有人都是渣渣。李文正你剛才親口說過,和南毆國主情投意合,抵足而眠,密談了幾天幾夜。所以他的謀反,你也有參與吧,說不定就是這場謀反的重要策劃者。”
“李文正,你這個傻/x死定了,回家看看老娘,然後洗乾淨脖子等死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02章徹底KO!還有誰?
李文正忍不住腦子一陣搖晃。
然後,他指著沈浪嘶聲道:“你撒謊,你撒謊!”
“矜君怎麼可能會謀反?”
“就算他謀反了,為何沒有任何消息?我作為巡察使都不知道,你沈浪憑什麼知道?”
是啊,南毆國主矜君平時表現得何等賢明,對越國何等忠誠啊?
他怎麼可能會謀反呢?
單純看這位南毆國主和國君的感情,所有人都會感動,不是父子,甚似父子啊。
再看他和寧蘿公主的感覺?
公子和王子啊,完全童話一般美好。
然而,成年人中沒有童話。
童話都是騙人的!
國和國之間,權力政鬥,更加沒有童話。
南毆國的血統和沙蠻族更近,和越國血統疏遠。
但是南毆國主為了在西南區域的小小霸權,所以投靠附庸了越國。
幾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越國的幾十萬大軍在關鍵時刻作壁上觀,使得前南毆國主戰死沙場。
之後,越國君主將南毆國太子接到國都,當成兒子一般養。
聽上去很美好吧?
實則在這十幾年時間內,越國不斷將官員派去南毆國,漸漸掌握這個附屬國的軍政大權。
南毆國太子寧矜成年之後,國君又將寧蘿公主許配給他為妻。
當這位南毆國太子回到國中,繼承國主之位後發現,整個國家的大權基本上都被越國人奪走了。
整個南毆國的重要官員只知寧蘿公主,將他這位國主當成了泥菩薩。
然而,這位南毆國主矜君也是一個牛逼之人。
僅僅幾年時間,他明爭暗鬥,竟然漸漸奪回了大半的權力。
而此時,他的妻子寧蘿公主,就成為了最大的絆腳石。
於是,這位南毆國主沙矜用一種非常隱秘的手段給寧蘿公主下毒。想要用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毒死寧蘿公主。
這才是事實的真相!
什麼夫妻恩愛,什麼情同父子,通通都是騙鬼的。
那麼,矜君要毒殺妻子寧蘿公主這樣隱秘的事情,沈浪怎麼會知道呢?
這話要從近一個月前說起了。
當時,沈浪剛剛寫好了《風月無邊》,也就是那個時候,玄武伯爵府來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客人。
此人便是寧蘿公主。
當然,她和金木蘭關係並不親密,和玄武伯爵府也沒有什麼交情。
她是為了安在世大夫來的。
別看安大夫僅僅只是玄武伯爵府的醫生,但是名聲卻非常大,因為醫術非常高。
寧蘿公主是找他秘密醫治的。
但是,寧蘿公主的症狀太奇怪了,就連安在世也看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之後因為對沈浪莫名其妙的信心,木蘭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沈浪。
沈浪幾乎一下子就判斷出,寧蘿公主這是鉛中毒。
因為症狀實在太明顯了。
眼底動脈痙攣,腹部絞痛,貧血,噁心,嘔吐,發燒。
有人在用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要謀殺她。
在這個世界,大概極少出現鉛中毒的記載。
所以,幾乎所有的醫生都看不出這是為什麼。
寧蘿公主也找遍了名醫,所有人有這樣那樣的判斷,但沒有人認為這是中毒。
因為不符合常規中毒的症狀,所以也根本治不好。
在和寧蘿公主的交談中,沈浪得知了對方的下毒方式。
寧蘿公主所有的碗,鍋,盅等等,都含有大量的鉛。
這種下毒方式,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再深層次的交流中,沈浪和寧蘿公主都判斷出下毒的人是她的丈夫,南毆國主矜君。
而且,這位公主中毒比較深了,沈浪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將她徹底治好。
只能先停止攝入鉛金屬,然後服用牛奶和一些藥物配合,用相當長的時間將鉛毒排出體外。
沈浪親自給她開的方子。
寧蘿公主只停留了兩天,就返回國都,接著前往南毆國。
因為已經圖窮匕見,她必須立刻動手了。
與此同時,玄武伯爵府動用了在南毆國最優秀的密探,探聽南毆國的一舉一動。
大約幾天之前,玄武伯爵府的密探用飛鴿傳書送信。
寧蘿公主和南毆國主正式反目。
南毆國主矜君起兵謀反已成定局。
如果是一般人知道這個秘密也就算了,但是沈浪立刻在裡面嗅到了一個機會。
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將敵人滅之的機會。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有一定的政治風險。
哪怕矜君已經謀反,沈浪在書中藏著天誅矜君也是有點犯忌諱的事情。
在這種政治事件上,他相信岳父大人的判斷,沈浪絕對不會擅專。
他和玄武伯爵足足商議了幾個時辰,最終還是決定,上。
當時沈浪也發現了岳父大人的另外一個優點。
關鍵時刻能決斷,有擔當!
所以沈浪當機立斷,將三千本書的某一頁重新印刷裝訂。
將書中的朱,改寫了誅。
在詩中藏著天誅矜君四個字。
這就是他埋下的一顆雷,就等著別人來踩,來送死。
原本,他和玄武伯是希望張晉闖進來,進而把張翀這個死敵拖下水。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李文正這個新鮮熱辣的銀衣巡察使迫不及待撞進來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死吧!
……
“不可能,不可能……”
銀衣巡察使李文正本能覺得渾身冰冷,眼前一陣陣發黑。
當然,這只是身體反應而已,他還是萬萬不信的。
“沈浪,你這是在造謠是不是?”李文正指著沈浪道:“你這是在困獸猶鬥,你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你的下場更悲慘,只會讓玄武伯爵府更完蛋。”
接著李文正厲聲道:“都愣著做什麼,抓人啊!”
之前的李文正還風輕雲淡,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那架勢別提有多屌了。
而現在他整個人都亂了,面孔不正常的潮紅,雙眼充滿了恐懼和亢奮。
“動手抓人,把沈浪和金木蘭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
“到了黑水台的大獄裡面,我不信他不招認。”
但是在場的幾百名兵士也不是傻子,只敢圍著沈浪和金木蘭,不敢動手。
沈浪道:“李文正,別急啊,南毆國的矜君是四天前叛亂的,消息應該已經到了國都。最晚明後天,國都的邸報就會傳到玄武城了。說實在話,我剛才真的擔心邸報會早早來玄武城,這樣我就坑不死人了。”
然後,沈浪又牽著木蘭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接下來,我們就坐在這裡等,好不好?”沈浪道:“國都的邸報什麼時候來,我們的宴會就什麼時候散。”
“來來來,大家嗨起來!”
“我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然而,從頭到尾就只有沈浪一個人在嗨。
張晉和柳無岩城主的臉色,也無比之難看。
他們當然無比希望沈浪在撒謊,但是……過往的慘痛教訓告訴他們,沈浪在某種程度上人品是非常誠實的。
說要你死,就一定會讓你死。
說要殺你全家,就一定會殺你全家。
柳無岩揮了揮手。
頓時,幾百名士兵退得乾乾淨淨。
李文正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不過,他的臉怎麼白了啊?剛才還那麼紅呢。
……
接下來,大家一直等,一直等。
沈浪無聊至極。
他已經把娘子的臉蛋,側邊身子,背臀曲線,手心,手背,大腿曲線足足看了十遍了。
然後,娘子的纖纖玉手又出現在他的腰肉上。
沈浪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然後,他端起酒杯道:“李大人,我敬您一杯。”
李文正本能地舉起酒杯,但是真有些拿不住,雙手不斷地抖。
緊接著他馬上想到,我為何要端酒杯,你沈浪敬酒我為何要應?
然後,又猛地將杯子砸放在桌面上。
沈浪微笑道:“李大人,你可是玄武城之驕傲,我從小就聽著你的名字挨打長大的。令尊令堂把你培養成才真的很不容易吧。”
整個大廳就只有沈浪一人的聲音。
“你真是不孝啊,竟然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李文正忍無可忍,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你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沈浪淡淡道:“你以為我這本書的藏頭詩就你發現了?張翀大人那麼銳利的眼睛怎麼可能沒發現,他為什麼不出頭?偏偏你這個傻逼衝上來了?”
“好好活著不好嗎?現在不但你要死,而且很多人都會死。這可是驚天動地的謀反大案啊,不死百八十個人,你以為能夠了結?狗吃屎都沒有你那麼積極啊!”
李文正心中又驚又怒,大吼道:“沈浪,你得意什麼?一切只是你的自我臆想而已!我們在這裡等著,等到明天,等到後天!”
“我告訴你沈浪,如果矜君沒有謀反,你的罪名就大了!”
“你沈浪就要被凌遲處死,以儆效尤!玄武伯爵府,金氏家族的百年基業也要毀於一旦!”
然而就在此時!
外面響起了一陣聲音,是玄武伯爵府金忠。
“姑爺,小姐,國都急報,南毆國主沙矜意圖謀殺寧蘿公主,大舉屠戮越國官員。”
“矜君謀反!”
這話一出,李文正先是一顫。
幾乎嚇尿啊。
後來,才發現喊話的是玄武伯爵府的奴僕。
頓時,他面紅耳赤道:“沈浪,你不要再演戲了,這樣只能讓你罪加一等。”
僅僅幾秒鐘之後!
柳無岩城主的心腹狂奔而來,大聲喊道:“城主,國都急報,南毆屬國矜君謀反,大舉屠殺越國官員。”
又過了三分鐘。
外面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是張翀太守的心腹。
他直接衝入大廳之內,來到張晉的耳邊,便要說悄悄話。
沈浪道:“大家都知道了,別悄悄話了。”
張晉皺眉道:“說。”
張翀太守的心腹道:“啟稟二少爺,國都急報,南毆國矜君謀反。”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屎一般的表情扭曲。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新科進士,銀衣巡察使李文正。
充滿了無限的可憐和同情。
徹底實錘了!
又一個人要死了。
又一個人死在沈浪手中。
沈浪淡淡道:“李文正,剛才你說和南毆國主矜君密謀勾結一事,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在場很多人都聽見了,我會讓岳父大人正式向國君上奏摺揭發,你真的等死吧!”
李文正渾身篩糠一般,整張臉已經不是蒼白,而是發青發紫。
無邊無懼的恐懼和冰冷,籠罩了他的身體和靈魂。
他右手激烈顫抖著,努力想要拿起酒杯喝一口。
但是,怎麼都拿不起來。
兩隻手一起用力,將酒杯捧起,要喝一口酒壓壓驚。
但是,還沒有喝到嘴裡。
他整個人就開始抽搐,然後直接歪倒在地。
“啊……啊……啊……”
他身體不斷抽搐,喉嚨底下發出古怪的聲音。
一團團白沫,從他嘴裡湧出。
就彷佛羊癲瘋發作了一般,他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03章 無敵多寂寞
KO!
三戰全勝!
看著倒地抽搐的李文正。
在場所有人,都兔死狐悲!
沈浪站起身子,淡淡道:“還有誰?”
沒有人回應。
“還有誰?”沈浪大聲喝道。
全場依舊一片靜寂。
拔劍四顧心茫然啊!
不對,用這句話來形容此時沈浪的心境也不合適。
應該是這首歌。
無敵是多……多麼寂寞。
無敵是多……多麼空虛!
全場所有人,真的是被沈浪鎮住了。
這明明是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啊,這明明是要圍攻沈浪,置他于死地的啊。
何等聲勢啊?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沈浪今天晚上必死無疑,甚至玄武伯爵府也會被拖下水。
結果呢?
沈浪三戰全勝。
而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有驚無險都談不上。
這個小白臉手中無劍,但是心中之劍卻無比鋒利。
今天晚上,人頭累累,鮮血淋淋啊。
雖然現在死的人還不多,但是矜君造反會掀起驚人的風暴,屆時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卷進去。
真是犀利到讓人咂舌啊!
……
地上的李文正還在抽搐,而且嘴裏冒出的已經不僅僅是白沫,而且帶著嫣紅的血跡了。
沈浪淡淡瞥了他一眼。
唉!
沒有靠山的人真可憐。
就算考上二甲進士了又怎麼樣?
就算做上了銀衣巡察使又怎麼樣?
還不是被人借刀殺人?
這種草根出身的人,犯一次錯都是緻命的。
不像我,背靠著玄武伯爵府和幾千軍隊,很多時候冒冒險,作作死也不要緊。
早就說過了,天下最好吃的不是科舉飯,而是軟飯!
沈浪來到張晉面前,認真道:“張晉兄。”
張晉頭皮一陣發麻。
沈浪真誠道:“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還沒有祝你們訂婚快樂呢。”
接著,沈浪目光轉向徐芊芊,柔聲道:“芊芊,雖然我們已經分開了,但畢竟曾經是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吶。這份禮物我正式送給你們,祝你們生活和諧。”
然後,沈浪雙手奉上了禮物,一本彩色限量版《風月無邊》。
“你千萬不要因爲芊芊是二手貨而歧視她。”
“雖然她私生活比較亂,但她還是一個好女孩,你要珍惜!”
徐芊芊眼淚瞬間洶湧而出。
如果尋常時候,沈浪這種行爲是非常低端的。
但是現在,他挾著三戰全勝之威,讓人不敢捋他的鋒芒。
如此流氓的話從沈浪嘴裏說出來,都顯得如此別緻。
此時她的尊嚴真的是被沈浪按在地上,瘋狂地摩擦踐踏。
無可辯解!
而且沈浪這個王八蛋真是卑劣啊,就朝著她的下三路攻擊。
徐芊芊忍不住了,她不管了,她要爆發了。
但是……
張晉伸手過來,抓住徐芊芊的手,輕輕一拍。
今天晚上已經輸了!
張晉朝著沈浪笑道:“多謝沈浪兄的禮物,今晚招待不周,非常抱歉。”
沈浪道:“那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比如還有誰想要害我的嗎?我就站在這裏等著你們出手了啊。”
全場沒有人開口。
害你?不想活了嗎?
“確定沒有人要害我了?沒有人要攻擊我了?”沈浪道:“那我走了啊。”
沈浪牽著木蘭的玉手,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大門口,他回頭道:“真沒有人要害我了,那我走了啊。”
走出門口,他又停下來,道:“我真的走了啊。”
你快走吧!
你打起人臉來,還沒完沒了啦。
……
等沈浪徹底走出所有人的視線之後。
徐光允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
爲什麼?
爲什麼啊?
之前我爲什麼不殺了這個小畜生啊?
“啊……”
“啊……”
原本徐家主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此時大廳內可是有好幾個大人物在啊。
但所有人都用非常理解的目光看著他,如果受打擊的是他們,相信也不會比徐家主好多少的。
“砰!”
徐光允悲憤到了極緻,猛地一拳砸下,將整個桌子砸得稀爛。
然而……
這個時候沈浪忽然折返,那張俊美之極的面孔又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呃!”
所有人嚇了一跳。
你,你又要幹嘛?
難道你剛才還沒有虐過癮嗎?
沈浪朝著徐光允道:“叫得那麼大聲幹什麼?你這是不舍得我走嗎?”
徐光允很想抽出刀沖上去,將沈浪亂刀砍死。
但是,依舊隻能是想想而已。
沈浪道:“放心,很快就輪到你了哦。”
這話如同將滾燙的鐵塊扔到冰水中,瞬間就冷卻了。
徐光允頓時欲念全消,哦不對,是怒意全消。
沈浪這話實在是太嚇人了!
“諸位再見,我這次是真的走了。”沈浪揮了揮手,然後再一次離開。
接下來,整個大廳內沒有任何嘶吼了。
……
幾個重要的大人物,默默離場,一言不發。
張晉已經感覺不到憤怒了,隻有滿心的冰涼和疲憊。
此時,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己了。
而徐芊芊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這是她的訂婚禮啊,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啊。
結果呢?
如果說之前沈浪寫的那本《風月無邊》讓她聲名狼藉,但好歹她還不需要面對無數匹夫的羞辱。
但是今天晚上她當著衆人的面,被沈浪狂抽耳光,徐芊芊真的一點點尊嚴,一點點顔面都沒有留下。
徐家還打算借著這次訂婚宴的機會,上升爲新晉豪門呢。
而現在,大概會徹底成爲豪門笑柄吧。
別看這群人今天晚上都幫忙過來圍攻沈浪,但是徐家這個恥辱,他們能夠傳頌十年。
足足好一會兒,張晉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我必須立刻去怒江郡稟報父親。”
訂婚宴這場政治戲算是徹底敗了。
全場所有人,都被沈浪一人按在地上摩擦。
張晉真的不知道父親聽到這個消息後,會作何反應。
“你保重。”張晉道,然後他直接離去。
整個大廳內,就剩下徐光允父女,還有一個玄武城驕傲李文正。
他……還在抽著呢。
“呃……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04章 浪兒乃吾傲!
沈浪回到伯爵府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淩晨四點鍾了。
嶽父嶽母還沒有睡,兩個人神情焦灼,目光都充滿了血絲。
沈浪和木蘭幾乎剛剛進入伯爵府大門,嶽父嶽母就沖了出來。
今天晚上的結果,二人已經知道了,因爲金晦早就派人快馬加鞭回來稟報,並且將整個過程細細告之。
伯爵和夫人真是被震驚了。
他們知道沈浪的戰鬥力很強,但沒有想到會強大到這個地步。
四面八方圍攻伯爵府的預演啊,有心算無心啊。
圍攻沈浪的人物一個比一個大,招數一招比一招狠毒啊。
沒有想到沈浪竟然是贏得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啊。
簡直全場碾壓。
我的女婿牛逼到這個地步,真是讓人震撼而又驚喜莫名啊。
伯爵夫人上前抓住沈浪的手,對這張臉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太驕傲了啊。
“我兒真是厲害,真是了不起。”
“爲娘真是聽得心驚膽戰又過癮之極啊,木蘭能嫁給你,真是我們伯爵府莫大的福氣啊。”
嶽母大人的誇獎,一句比一句熱烈。
旁邊的金木聰也抓耳撓腮,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道:“沈浪,哦不,姐夫,那個……那個!”
沈浪道:“你想問,今天宴會上有沒有人提起《風月無邊》這本書的另外一個作者,有沒有人誇獎你是不是?”
金木聰拼命點頭道:“對,對。”
他睜開不大的眼睛,充滿期待望著沈浪。
沈浪回憶了一會兒道:“沒有,完全沒有。”
金木聰的心窩仿佛重重被錘了一拳。
爲什麼呀?
整本書都是我“寫”的啊,我手都快要抄斷了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爲什麼還沒有人誇獎我?
爲什麼還沒有妹子喜歡我,追逐我?
在這樣下去,我都不會愛了啊。
“都是騙人的,說什麼隻愛才華不愛長相,都是騙人的,女人都是膚淺的。”金木聰傷心欲絕地跑了。
……
伯爵大人望著沈浪的目光很激動,但他老人家畢竟是矜持的。
沈浪道:“嶽父大人,今天沒能將張翀拉下水,很可惜。”
沈浪不惜冒這麼大的風險,在書中暗藏了天誅矜君,就是想要吸引張晉和張翀出手。
這顆雷本來是想要炸掉這對父子的。
但是張翀太老奸巨猾了,自己根本不出手,也不讓張晉出手,甚至沒有讓自己麾下的官員出手。
而是把李文正這個傻叉推出來,借刀殺人。
李文正不是張翀的人,他是國君的人。
盡管沈浪今天晚上大獲全勝,但內心還是對這位太守大人很是敬佩。
牛逼啊!
這個人明明鋒芒畢露,但是卻幾乎找不到他的刀刃在哪裏。
伯爵大人道:“張翀此人之厲害,我是深有體會的。想要將他拉下來,何其之難。”
接著,嶽父望向沈浪道:“浪兒,不怕告訴你實話。之前我面對張翀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而現在有了你,我隻能說你和張翀真是棋逢對手了。”
嶽父大人這話真是極大的褒獎了。
張翀是一個大權在握的太守,而沈浪僅僅隻是一個贅婿。
伯爵大人道:“張晉會第一時間將今天晚上的情形彙報給張翀,我真的很期待張翀的反應,像浪兒這樣的天才,相信他也沒有見過幾個吧。”
沈浪正經道:“嶽父大人,請你把那個幾改成一。像我這樣的天才,他肯定一個都沒見過。”
嶽父大人有些聊不下去了。
之前遇到的年輕俊傑,一個比一個謙虛。而自己這個女婿,恨不得告訴天下人,我很牛逼。
這個嘴臉,讓保守的伯爵大人有些不適啊。
收拾心情,伯爵大人道:“浪兒,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爲父了。”
接下來的事情?
沈浪今天晚上的大獲全勝僅僅隻是開始,接下來才正式進入政治博弈。
比如伯爵大人需要稍稍和國君扳一下小手腕了。
矜君造反這麼大的風暴,會牽連很多人,會死很多人的。
伯爵大人要是不趁機攪事,那他也不配做一個成熟的政治人物了。
然而,金卓伯爵或許不是天才,但絕對是一個老辣的大人物。
沈浪和玄武伯的行爲,表面上是有功的。
我救了甯蘿公主,而且還揭露了矜君的面目啊。
但是內在,玄武伯和沈浪確實打了國君的臉。
所以……接下來就需要博弈了。
伯爵大人道:“浪兒,今晚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是。”沈浪躬身道,然後朝木蘭道:“娘子,我們去睡覺吧。”
………………………………
次日中午!
玄武城的主簿王漣大人,終于清醒過來了。
頭痛欲裂。
醒來的第一時間,他的腦海內浮現出三個問題。
我是誰?
這是哪裏?
我爲啥會在這裏啊?
緊接著,他有浮現出第四個問題。
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而且非常熟悉。
沒錯,這就是他的一個秘密住處,是舅舅許文昭的房産,專門讓王漣住的。
我昨天晚上喝得那麼醉嗎?啥事都忘記了?
不過也正常,太高興了啊。
沈浪馬上就要完蛋了,玄武伯爵府也要被牽連了。
關鍵,他王漣把剽竊抄襲的罪名栽贓到沈浪頭上,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太爽了啊。
沒錯,王漣對記憶隻停留在他瘋狂打臉沈浪的那一刻。
接下來,新政派就會接納他王漣了。
這個破主簿他也不當了,準備下一次的會試,有新政派的照顧,中進士肯定沒有問題的。這個世界舉人做官後,隻要辭官依舊可以參加會試,和中國古代不同。
中了進士之後,他王漣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吧。
昨天晚上,張晉他們的最後一擊太緻命了,沈浪肯定躲不過的。
沈浪要完了!
玄武伯爵府也要完了。
到時候,高高在上的金木蘭就要成爲落架的鳳凰了,一個失去貴族身份的寡婦,甚至會進入教坊司。
而我王漣中了進士,走上人生巔峰。
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俯視金木蘭了。
“嘎吱!”
房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帥得要讓人瞎眼的男人緩緩走了下來。
他當然就是沈浪。
王漣寒聲道:“沈浪,你還沒死?”
沈浪裝著一副凄慘無比的樣子,顫抖道:“王漣,你好毒啊,。你竟然和張晉勾結在一起,害得我好慘啊!”
“哈哈哈……”王漣大笑道:“你一個卑賤的東西,也不照照鏡子,你何德何能啊,竟然迎娶金木蘭。這就是你的禍根啊,你這樣無知之輩,你不死誰死啊?”
“沈浪就你這身份,還想成爲玄武伯爵府的女婿,自尋死路知道嗎?”
接著,王漣眯起眼睛,一副王之蔑視的樣子,淡淡道:“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來我這裏做什麼?”
沈浪道:“我想要來看看,我還有什麼能夠彌補的,還有什麼能夠爲王漣大人做的。”
王漣慵懶道:“沈浪,這人啊,就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說你這麼一個螻蟻一般的東西,憑什麼敢娶金木蘭啊?現在死定了吧。”誰也救不了你了,但是你的父母和弟弟,或許可以活下來,假如你足夠懂事的話。”
沈浪道:“那我要怎樣才算懂事呢?”
王漣道:“想辦法成全我和木蘭的好事,讓我如願以償,就算你懂事。那樣我話,我可以考慮出手救你的父母和弟弟,否則他們死定了,而且會死得極慘。”
沈浪收起笑容,淡淡道:“好了,不玩了。”
接著,沈浪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淡淡道:“王漣,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惹了我之後才能好好活著。你污蔑我剽竊詩詞沒什麼,但你竟然污蔑我娘子的名聲。”
沈浪微笑道:“所以,我本來想要給你一個最別緻死法,然而沒有想到上天有了更好的安排。”
王漣大笑道:“沈浪,你這是失心瘋了嗎?你已經死路一條,還說這樣的話?”
沈浪笑道:“我們拭目以待。”
接著沈浪忽然道:“王連大人,您小腿上怎麼有一個牙印啊?昨天晚上不小心被瘋狗咬過了嗎?”
王漣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腿上還真有一個牙印,不過也沒有太當一回事,說不定是昨天晚上喝醉酒回家的時候,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但他也不願意放過打擊沈浪的機會,冷笑道:“是啊,我昨天晚上被你這條瘋狗咬過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05章 張翀之震撼驚豔!超離奇決定
沈浪道:“不僅僅腿上,還有脖子也被咬了呢。”
王漣伸手一模,果然發現脖子上也有一個淺淺的牙印,不由得擔心起來,然後就要離開這個地下室,去外面找大夫治病。
但是他來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走不出去了,沈浪幾個武士攔在了這裏。
“沈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要軟禁我不成?”王漣厲聲道:“別忘了,我是玄武城的主簿。”
沈浪冷笑道:“已經不是了,你好好回憶一下,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漣絞盡腦汁,拼命地回憶昨天晚上的一切,他污蔑沈浪抄襲他的詩句之後發生了什麼?
沈浪道:“我稍稍提醒你一下啊,你給玄武城主柳無岩戴了一頂帽子,綠色的。”
記憶就仿佛是雜亂的線團一般,隻要稍稍揪出一個頭,就能夠扯出一團,隨著沈浪的起頭引導,昨天晚上斷片的記憶洶湧而入,王漣全部記起來了。
然後毛骨悚然,昨天晚上他做了什麼啊?
他承認自己栽贓陷害沈浪,他還承認自己給柳無岩城主戴了綠帽,而且還對柳無岩極度羞辱之言。
他完了,他已經成爲喪家之犬了,柳無岩不會放過他的。
沈浪道:“我本來想要親自出手弄死你的,結果人作孽不可活,你昨天晚上在路上被兩條狗咬了,而且還是瘋狗,這或許是上天對你作惡多端的報應?帶上來!”
隨著沈浪一聲令下,金晦提著一個籠子走了進來,裏面你果然是兩條瘋狗,眼睛血紅,流涎,消瘦,拼命咬著鐵籠子。
被瘋狗咬了什麼後果?王漣不太清楚,但大緻也是知道的,頓時魂飛魄散。
“沈浪,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大夫,我要去看大夫。”王漣拼命尖叫道。
沈浪道:“大夫?我就是最好的大夫,甯蘿公主的病就是我看好的,現在隻有我能夠救你了。”
當然,狂犬病是治不好的,沈浪在吹牛,想要對王漣廢物利用而已。
王漣還在潛伏期,沒有發作而已,但是他被咬在脖子,靠近中樞神經,法做起來很快的。
真是天意啊,王漣在宴會上如同瘋狗一樣咬沈浪,結果自己卻被真正的瘋狗咬了。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而不是沈浪的謀劃。
……………………………………
昨天晚上訂婚宴會結束後,張晉不眠不休騎馬趕到了怒江郡。
天不亮的時候,他就已經進了太守府。
父親張翀沒有睡,而是望著國都的急報發呆。
矜君謀反!他竟然真的謀反了,或者說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謀反了?有點太早了啊?
這會卷起何等的驚人風暴?
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新政會出現什麼變局?
一切都撲所迷離啊!
張晉沖進來之後,直接跪在父親的面前。
“父親,訂婚宴圍攻玄武伯爵府預演失敗了。”張晉道:“請父親恕罪。”
張翀點了點頭。
這個結果,他已經預料到了。
沈浪書中的藏頭詩那四個字,天誅矜君,他早就發現了。
他立刻發現,這是弄死沈浪的機會,是將整個玄武伯爵府拖下水的機會。
但是,他本能不是高興。
而是嗅到一股強烈的陰謀味。
所以,他第一時間派去了幾波人,第一波去總督府,第二波去國都,第三波去南毆國。
從沈浪這首藏頭詩中他判斷出一個可能性,矜君可能謀反。
矜君名聲極好,他和國君不是父子勝似父子,和甯蘿公主更是情投意合。
然而這些東西騙得了普通老百姓,騙得了李文正這種新進士,又哪裏騙得過張翀這種老奸巨猾的實權大人物。
但是張翀真的不敢相信,矜君會主動謀反。
所以,他沒有讓張晉向沈浪捅這緻命一刀,而是找來了李文正這個傻叉。
此人的危機感,政治敏銳感真是驚人。
但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張翀還是驚呆了。
矜君竟然真的公然謀反了啊!
接下來,國內的政/局要變啊。
沈浪一個小小贅婿,是如何提前知道這個秘密啊?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竟然當機立斷,在書中埋下這個緻命陷阱,等著別人踩進去。
差一點點,張晉就踩進去了。
一旦張晉踩進去,那後果不堪設想,連他張翀的前途都危險了。
這個小贅婿,真是……牛逼啊!如果一切都是他謀劃好的,那真是智近乎妖了啊。
“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細細道來。”張翀道。
張晉跪在地上,將昨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道來。
“兒子讓父親失望了,請父親降罪。”張晉叩首。
“不,你沒有錯。”張翀道:“你之前犯過一些錯誤,但昨夜的應對是正確的。”
張晉道:“但兒子昨夜輸得一敗塗地。”
張翀道:“那不關你的事情,是你的敵人太……厲害了。”
這話就更誅心了,讓張晉更加難受。
“厲害啊,厲害啊……”張翀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年輕人了,有才華不算什麼,關鍵有智慧,有智慧也不算什麼,關鍵心狠手辣。”
“真是讓人驚豔啊,如此人物在玄武伯爵府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張翀撫摸著手中的《風月無邊》,激賞道:“這小子如果跟了我,爲父有把握十年之內登上宰相之位。”
張晉咬牙切齒道:“那兒子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
“殺不掉的,這就是一隻狐狸精,怎麼可能會給你機會?”張翀道:“他和金木蘭可成爲真正的夫妻了嗎?”
張翀太守這話真是天馬行空啊。
張晉都驚呆了,足足好一會兒他道:“應該還沒有。”
“有還是沒有?”張翀道。
“沒有。”張晉道。
張翀道:“去叫你妹妹春華過來,讓她想辦法接近沈浪,搞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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